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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娇惯她,溺坏她

    ……

    是夜。

    夜幕低垂,月明星晞,皇宫屋檐上彩灯摇曳。

    今年的赏花夜宴格外别出心裁,千姿百态的花骨儿静置在水中央,争相斗艳。

    元嘉帝子嗣并不多,所出不过四个皇子与一个公主。

    唯一的永泰公主萧锦屏被皇上下令禁足,清平郡主虞素素倒成了一些低品级的嫔妃巴结的对象。

    她们众星拱月一般围住虞素素,在惊叹道。

    “今日清平郡主的妆容好生别致,衬得郡主的气色甚好。”

    “可不是嘛,郡主容颜秀丽,温柔淑静,若是臣妾为男子,必定会被郡主倾倒。”

    “臣妾以为,那所谓的第一美人不过是虚名,娶妻当以娶知书达礼的女子,不像某个空有美貌,行径放浪形骸的狐媚子,待她年老色衰后,必定会惹郎君厌恶!”

    虞素素听到有妃嫔出言嘲讽宋媞媞,她眼中划过一丝冰冷的厉芒。

    是啊,今夜过后,宋媞媞就要成为被辱清白的荡妇,纵使宋媞媞是大楚国的第一美人,也会遭受铺天盖地的谩骂与唾弃,痛不欲生。

    到时候,太子殿下必定会对其厌恶憎恨,一个丢了清白的娼妇,怎么配得上风光霁月的殿下?

    她刚想作势谦虚。

    忽然,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衡阳县主到——”

    月光盈盈坠落,跳跃在女子的发髻上,她眉眼如画,冰肌彻肤,眼尾下点了一抹朱砂,纯欲中又带着摄人心魂的诱惑。

    她徐徐走来,腰若约素。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多少男子已是看痴了,这衡阳县主出落得是愈发美丽了。

    萧玦身量极高,他越过众人,目光阴鸷地盯着宋媞媞,心底藏匿着的诡谲野兽与病态的占有欲在肆意叫嚣。

    她是他的。

    她香软的发丝,如山的黛眉,嫩生生的唇瓣,不堪一握的细腰,甚至连她甘甜的扶桑花味,也是他的。

    那些好色之徒怎么敢觊觎宋媞媞?找死!

    他丹凤眼缓慢而锐利地刺向众多男子,周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一众男子后脊骨一凉,今日夜里花好月圆,他们怎生会觉得阴风阵阵?

    几个妃嫔似乎想起了她们所说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世间男子有几人不喜欢貌美女子,所谓只喜欢温柔淑静的解花语,不过是安慰自己的笑话罢了。

    虞素素将萧玦对宋媞媞毫不掩饰的贪欲看得真真切切,她的心疼痛得无法呼吸,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以为她今日精心打扮,就能艳压宋媞媞一头。殊不知,与宋媞媞的容貌相比,她就像是萤火逐月,显得可笑至极。

    宋媞媞目不斜视,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她稍稍抬起下巴,娇纵矜贵,略显跋扈。

    萧玦眉色如山,在心底嫌弃想道:娇里娇气。

    然,他性感明晰的喉咙却很诚实地用力地滚动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在颤抖着。

    忽然在一瞬间,他竟生起梦中的自己的醋起来,梦中的他尝遍女子香娇玉嫩的肌肤,与她缠绵厮磨,掐着她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望着她腮晕潮红,动情酥软的模样。

    而他连宋媞媞的唇瓣还未吻过!

    萧玦眉骨阴沉。

    男子的视线实在炙烫,宋媞媞根本无法忽视。

    她抬眼望去,坠落进深得噬人的眸底。

    这个疯批狗男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宋媞媞别开眼,心尖又痒又酥。

    她至今都还没有忘记萧玦将她覆在床榻上的炙烫触感,他的肌理块块分明,烙得她的肌肤生疼。

    实在可恶,实在无耻。

    萧玦看着宋媞媞宛若受惊小鹿一般的无辜模样,心底的施虐欲在作祟。

    他绝不会像梦中的那个男人那般愚蠢,白白让她逃离。

    慢慢娇惯她,溺坏她,直至再也离不开他。

    约莫半刻钟后。

    太监拖着长长的声音道:“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众人起身,齐声道:“皇上”

    元嘉帝身穿着明黄色龙袍,沉沉滚滚,旁侧的太后亦是凤仪逼人。

    他锐利的鹰眸扫视了众人一圈,声音听不出喜怒:“免礼,落座。”

    一众皇子,公主,嫔妃以及皇亲国戚依次沿着花池边落座。

    宋媞媞恰好安排在虞素素的座位旁侧,她唇瓣勾勾,清眸流盼,时不时流露出玩味的笑意。

    一朵病弱西子,多么楚楚可怜,多么人畜无害。

    可她这个“恶名在外”的衡阳县主,就要辣手摧小白花了。

    虞素素自问她以孤女的身份在宫中站稳脚跟,已是练就了一颗稳如磐石的心。

    可她坐在宋媞媞的旁侧,内心的扭曲与恨意在疯狂窜长,就快吞没她的理智。

    她阴毒的目光落在宋媞媞姣好的粉面上,在暗暗盘算着用尖锐的簪子一下又一下将肌肤划烂,鲜血淋漓。

    宋媞媞似有察觉地转过头,语气温温软软:“清平郡主为何一直盯着衡阳看,可是衡阳脸上有东西?”

    虞素素有些慌乱用手帕掩面,挡住她冰冷的目光。

    她低低咳嗽几声,虚弱道:“许是衡阳县主看错了,本郡主并未看你。”

    宋媞媞的清眸渐渐氤氲着锋芒,转眼即逝。

    她话锋一转,轻笑道:“清平郡主身子骨素来不好,今夜风盛,郡主可是要紧着些。”

    虞素素心里一个咯噔,一股不安在蔓延着。

    宋媞媞为何要用这种目光看她,仿佛要将她看透,难道宋媞媞……

    不可能!

    就算宋媞媞再心思狠辣,也不可能安插眼线在柳贵妃宫中,不可能得知她想借柳贵妃的手对付宋媞媞。

    她不能自乱阵脚。

    “衡阳县主有心了。”虞素素勉强笑了笑。

    忽然,坐在元嘉帝旁侧的柳贵妃妖娆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

    她的声音柔媚得快要滴出水来:“皇上,今日百花齐放,实在美极。但光是赏花,臣妾倒以为有些无趣,何不抓阄行令来助兴?”

    众人的脸色微微一变,齐齐望向柳贵妃与元嘉帝。

    抓阄行令,即是将放在纸篓里的纸阄抽出来,抽中名字者,则需按照纸阄所写的要求或作诗,或舞剑,或跳舞……

    元嘉帝的面沉如水,根本让人看不清他的心中所想。

    半晌,他道:“准。”

    柳贵妃媚眼一扬,朝着宫人道:“来人。”

    她的目光似有却无地飘到宋媞媞身上,一丝冷意一闪而过。

    很快,宫人将纸阄呈了上来,毕恭毕敬道:“皇上,请。”

    元嘉帝随手抽了一张纸阄,打开,他的龙眸泛起了威严十足的杀意。

    良久,他克制着怒火道:“衡阳县主,以梅花作词一首。”

    众人脸上神色当即变得意味深长,果然,宋媞媞害得永泰公主禁足一个月,作为生母的柳贵妃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以梅花作词一首,不可谓不是一箭双雕,其心可诛。

    世人皆知,衡阳县主大字不识,粗鄙不堪,而后宫女眷亦是像是明镜似的,皇上心中的朱砂痣梅妃生前就极其喜爱梅花,若是她作诗不好,皇上龙颜大怒,呵斥她一番。

    不出意外,衡阳县主明日又会再一次成为京城的笑谈。

    柳贵妃笑得花枝乱颤,道:“衡阳县主貌美,想必才情也是一绝,让衡阳县主作词一首,再合适不过。”

    众人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柳贵妃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太厉害了。

    她们今夜只需看宋媞媞的笑话,就足矣。

    太后凤眸凌厉地望向柳贵妃,他们丞相府的媞媞天真善良,从不与人为恶。这些狠毒的女人,总是想要将媞媞置于死地。

    哀家怎么能轻饶她们!

    她刚想出言制止。

    宋媞媞却已然盈盈起身,朝着元嘉帝行了一个礼,道:“臣女遵命。”

    她眼眸勾勾,卷起幽幽的杀意。

    柳贵妃想要她出丑,她怎么能辜她柳贵妃的一番“美意”?

    一众宫中女眷闻言,毫不留情地讥讽冷笑。宋媞媞莫不是以为她真真是才貌双绝,妄想在夜宴中出尽风头?

    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宋媞媞脑海中浮现着她初时作画的情景,萧玦站在她的身后,温热的热气尽数打落在她的耳垂。

    她将那日男子握住她的柔荑,写下的那首词念了出来。

    “一朵江梅春带雪。玉软云娇,姑射肌肤洁。

    照影凌波微步怯。暗香浮动黄昏月。”

    美人如斯,绯色楚楚,光是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生亵渎。

    不少男子几近痴迷于宋媞媞的风情当中。

    宫中女眷则是恨得搅碎了银牙,她们竟然还不知,宋媞媞有这个本事?

    虞素素反应更甚,她差点维系不住病弱的模样,目光狰狞地望向宋媞媞。

    宋媞媞不是目不识丁的恶女,为何能做出如此意境高深的词?

    她心知她相貌比不上宋媞媞,但她自诩在才情上比其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如今看来,她似乎没有什么比得过宋媞媞了!

    萧玦死死地盯着宋媞媞,目光一寸又一寸地侵蚀着她娇软的身子骨。

    她还记得那日在梅花图写下的词。

    他的声音低沉,在无边夜色中携裹着重质的欲感:“衡阳县主一词,那是极好的。”

    众人惊愕地望向萧玦,男子身量颀长,宽肩劲腰,眉眼冷清而俊美,红衣邪肆狂狷,不可靠近。

    他们的心都忍不住在抖索着,见鬼了,素来不近女色,诡谲无情的无情的玉面阎罗王竟然会称赞一个女子的词那是极好的?

    难道太子殿下是心仪衡阳县主?!

    不会的,太子殿下不过是因为他的母妃喜爱梅花,衡阳县主的梅花一词,恰好投其所好,才得此称赞。

    宋媞媞如此不知廉耻,机关算尽想要攀附上太子殿下的权势,难怪她会欣然接受抓阄行令,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宋媞媞也甚为惊讶,她的心口燃起了一小团火苗,就此烧起,蔓延至她身体每一个角落。

    她呆望着萧玦,这厮疯批究竟在想什么?

    萧玦丹凤眼浸染着炙烫幽烈的思慕,死死盯着宋媞媞。

    他在心底阴郁的念想在滋生,她是逃不掉的,他设下的温柔陷阱,在一点点,一滴滴将她包围,束缚。

    太后对萧玦这个狼崽子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他左右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他的主权,想彻彻底底占有媞媞。

    他性情残暴,身份尊贵,只要他流露出一丝对媞媞的兴趣,旁的男子便会掂量几分。

    这个狼崽子,为了得到媞媞,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凤眸转向元嘉帝与柳贵妃,逼问道:“太子心觉衡阳一词那是极好的,皇上与柳贵妃又以为如何?”

    元嘉帝的鹰眸微愣,不知他是在怀念逝去的梅妃,还是震惊他最是疼爱的太子竟然称赞宋媞媞。

    片刻,他的声音晦涩不明:“衡阳所做一词,甚好。”

    柳贵妃脸上的媚笑略显僵硬,她本是想着让宋媞媞在众人丢尽颜面,好为她的爱女锦屏一报禁足之仇。

    却没想到,让宋媞媞出尽了风头,狠狠打了她的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道:“衡阳县主果真是才貌双绝。”

    众人哗然,他们震惊地望向宋媞媞,那股从未认识过她的怪异感又在生起。

    从前的她愚蠢不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如今的她手段了得,不像是不学无术之人。

    难道她以往真真是在藏拙?

    那衡阳县主也未免太心思可怕了!

    虞素素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手指甲当中,直至手指甲掀翻,渗出紫黑的血液,也毫无知觉。

    太子殿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透了她的心!从前他在暗中对宋媞媞生起情愫也就罢了,如今他还在众人面前维护宋媞媞!

    这无疑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撒盐,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撕裂!

    她目光一厉,只要宋媞媞死了,她的妒忌,她的疼痛才会消散。

    算算时辰,好戏就要开场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宋媞媞被萧玄冥辱了清白,衣不蔽体的淫荡模样了。

    赏花宴中,传来了一个低品级妃嫔凄厉的惨叫声:“啊,有毒蛇!”

    下一瞬,她口吐白沫,当场气绝身亡。

    不知何时,十数条颜色鲜艳的毒蛇悄然潜入宴会中,它们吐露着蛇信子,目露凶光,朝着宴会中的众人袭去。

    众人神色惊恐,纷纷窜逃。

    “护驾,护驾!”元嘉帝的身旁几个太监掐着阴柔的声音高声求救。

    宋媞媞轻轻勾了勾唇,两颊笑涡春光荡漾,然,在心底戾气横生。

    今日夜宴的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虞素素屡次三番算计她,她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有仇不报,实在不是她钮祜禄.宋媞媞的作风!

    她也作势“慌乱”地起身,婷婷离去。

    在旁侧的虞素素流露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毒光,她伸出脚,悄然无声地朝着宋媞媞绊去。

    宋媞媞唇尖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一个“不小心”,踉踉跄跄地将木案撞翻。

    虞素素的脚绊在木案上,她猝不及防地朝着花池掉落下来。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虞素素不会泅水,在水中扑腾,惊恐地求救:“救命!”

    无奈众人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有人留意到她。

    事先藏匿在假山背后的萧玄冥听到有人掉落在水中的声音,他眼底一片乌青,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

    自这几日来英武不凡,几个宫女在他的床笫上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他喘着粗气,待宋媞媞落在他的手中,他要这个小贱人更加生不如死!

    咚一声。

    萧玄冥跃入水中,往“宋媞媞”落水的方向游去。

    宋媞媞做戏做全套,她娇软的身子骨朝着地上坠落。

    她紧紧闭着清眸,卷长的眼睫毛在轻轻颤抖。

    蓦然,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儿,那样强势入骨,占有欲浓郁得惊人。

    宋媞媞闻到熟悉的清冽气息,她脚趾头羞耻得蜷缩起来。

    她睁开了清眸,水光潋滟。

    萧玦眉高眼深之下,尽是一片细绵入骨的偏执飓风,一一溃涌而来。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犹如情人之间的痴痴喃喃:“衡阳县主,你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