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阳一点点下滑，时间已经临近傍晚。
护国府门前，五皇子抓狂道，“洛然那小子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回到皇宫把永和叫过来了，他人却不见了。”
“他们都开始了，我好饿呀！”永和公主嘟噜着嘴说道，扬起撇头看了一眼里面，楞头一笑。
护国府里面一片热闹，虽然真正的庆功宴得赏赐结束以后，这只是小型宴会，没有邀请多少人，但里面有着几十重甲骑兵战士。
在洛阳刚回护国府后，就正好被一道圣旨拦了下来，由于私自带重甲骑兵进城，皇帝责令今日立即遣返他们回军营接受处罚，并且护国大将军的赏赐直接取消一半。
洛阳领了圣旨没有执行，而是不等洛然，提前举办宴会，等士兵吃饱了再回去受罚，当然，皇帝只是说受罚，最后怎么做还是由洛阳决定。
这场宴会没有一丝贵族举办宴会的影子，大家都无拘无束尽情喝酒吃肉，畅谈吹牛，更像是军队打完胜仗后的庆祝。
“你看他们吃的多香啊，现宰的牛羊肉，璟瑜姑姑珍藏多年的烈酒，我真想进去和那个白袍家伙拼拼酒量。”五皇子说道。
“比不过他的，你看他直接拿着坛子喝，都没有多少醉意。”扬起笑道，“你也就能和我们比比了。”
“你们军旅中人每次打完胜仗的庆祝都这么有意思的吗？”五皇子转念问道。
“我在很多军队中都待过，也只有在护国军中你能看到这种场景，在别的军队是看不到将军和士兵比拼酒量。大将军每次打完胜仗，战利品大部分谁缴获谁得。举办庆功宴时也格外舍得。”
扬起感叹，有些怀念在护国军中征战漠北的时光。
众人不向往打仗，又开始拄着个脑袋望着巷道，只希望洛然能够早些回来。
天色渐晚。
重甲骑兵们已经喝得尽兴，纷纷摇晃着个脑袋去取战马。
“你们再等下去，皇宫都要关门了。”
众人回头，永宁公主站在门口微笑说道。
这幅模样已有点主妇当家做主，招待客人的味道了。
“恭喜啊，永宁妹妹。”永和公主由衷祝福，“也真是便宜了那小子，要是洛然敢欺负你，就跟姐姐说，姐姐替你出气。”
永宁公主开心点了点头。
“叔叔也会帮你的。”永宁公主身后，脸已经红了的晨瑞带着些醉意正好经过，他晃了晃手中的长枪，“叔叔这杆雪银枪专门整治负心汉。”
闻言，永宁又是一笑，“多谢叔叔，叔叔慢走呀。”
晨瑞点了点头，从仆从那接过自己的宝马，一跃上马。重甲骑兵皆已经上马就绪，等候晨瑞发令回军营。
扬起抬头望永宁公主，有些惊讶说道，“你是第一次遇见晨瑞将军吧，怎么做到这么快就让晨瑞认可你的？他可是有名的冷血大魔王，杀人不眨眼的杀戮机器啊。”
永宁公主微笑着不答，只是闭目点向巷子，去告诉众人，“可能是洛然回来了。”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没有着甲的骑兵纷纷让出一条道，洛然骑着玉麒麟，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个酒坛子，快速驶来，在玉麒麟马背上，还驮着几个大木桶。
重甲骑兵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们不是很认识洛然，可大将军的玉麒麟他们却认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除了大将军以外的人能够将玉麒麟驯服。
洛然勒紧缰绳停在了晨瑞马前，一手将手中的酒坛子甩给晨瑞，“晨瑞叔叔，算你有口福了，仙贡限产的烈酒分你一份尝尝。”
晨瑞稳稳接住酒坛子，闻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不等他回答，在门槛上的五皇子有些兴奋地跑到玉麒麟的马背后，抱着一个大木桶使劲闻。
“哈哈！还真是，洛然你小子原来是跑去仙贡了啊！这得有仙贡半年的产量了吧，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卖给你的？”
“我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不愧是我然哥！就暂且原谅你让我们等这么久了。”五皇子说着，卸下一个木桶往护国府搬。
扬起也过来帮忙，对于好酒，他也是很喜欢的，特别是仙贡中限量产的顶级烈酒。
“那就多谢了！回去好好让洛川羡慕羡慕。只可惜，你与大将军一样，酒量不行。否则我多少下马再和你喝上几杯！”
听到这话，洛然回头看护国府门口，知道父亲可能又被喝的不省人事了。
晨瑞道别后，大喝一声，“驾！回军营！”
话音一落，重甲骑兵井然有序跟随晨瑞离开。
洛然下马抱起最后一个木桶，将玉麒麟交给仆从，在护国府门前，永和公主已经跟着扬起进去了，只有永宁公主一个人等着。
“吃了没？”
永宁公主摇了摇头。
“走，进去吧。仙贡顶级的美酒，今天让你好好饱饱口福。”
“怀孕了不能喝酒。”
“额。”洛然一愣，尴尬笑了笑。还是一只手抱着木桶，一只手将永宁牵进护国府。
璟瑜刚刚将洛阳扶进房间休息，出来就看到了洛然牵着永宁，不由微微一笑。心中觉得洛然还是孺子可教的。
在护国府的草地上，燃着重甲士兵庆祝后的余火，留着没有吃完的烤肉。大家都走了，火边只有五皇子几个人。
“快来，洛然，我和扬起一人一桶，就不为难你了，你和永和分一桶吧。”五皇子大笑道，不等洛然，忍不住大口炫了一碗酒。
“果真是好酒！这酒我每年都只能向仙贡的那群老家伙预定三壶，平常不舍得喝，今天可以放肆喝一回了。”
“确实。”扬起点了点头。
洛然坐了下来，见永和给自己递了一碗酒，接过来，“干！”
“干！”三人不约而同道。
洛然一口饮尽，顿感不妙，喉咙被辣的生疼，连连咳嗽几声。
三人见状大笑。
“再来！”洛然不服输，不知从哪接过来一碗酒，又要与三人一口饮尽。
这两碗酒下肚，洛然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火花跳动变得虚幻。
“这回你可不能说不行，我们等了你好久，必须要陪我们喝尽兴。”五皇子越喝越兴奋。
“谁说不行了！我只是想先吃块肉。”洛然取下一块肉，吃了几大口，接着又端起碗，“继续来干！”
这次，永和公主没有跟他们一起，她只是爱酒，其实酒量也不是很行。
几人越喝越高兴，甚至大声喊叫起来，洛然不知为什么，喝完这一碗酒，就有人无缝衔接给自己又递了一碗酒上来，怎么都喝不完。
夜深了，等五皇子和扬起的一桶酒喝完，洛然还剩下一大半，其中永和还帮忙分了一部分。
皇宫的门早已关，永和公主中途被璟瑜派人送了回去，永宁公主还没有走，坐在洛然一旁给他不断递酒，到了后面，永宁公主知道洛然喝不下去，于是每一碗就只倒一点点。
三人都醉醺醺的，只能勉强走得动路。
扬起被镇军府的人接走，五皇子没有回去，留在了护国府过夜。
“鬼伯，你把永宁送回去吧。”璟瑜看着路都分不清的洛然，知道指望不上他。
“我可以去送的。”洛然摇摇晃晃起身，险些跌倒，永宁公主扶了一把才站稳。
“你？”璟瑜质问，看向永宁公主，转念一想，说道，“好吧，鬼伯，你去给她们驾车。”
不知是谁搀扶着谁，洛然一步一踉跄终于和永宁上了马车，褐袍老人在前面驾车，永宁公主的贴身侍女小青坐在一旁。
去往皇宫的路很平，马车颠簸的很舒服，醉意上头，洛然眼睛有些扛不住了。
永宁公主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用手抚摸着洛然，喝了这么多的烈酒，以洛然的酒量应该醉倒才对。
“洛然哥哥。”永宁公主轻轻叫道，试探洛然是否睡着了。
“嗯？！”洛然猛地惊醒，一把握住永宁公主，把永宁公主吓了一跳，可她没有去躲。
只见洛然缓缓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永宁公主的手上，“我知道你喜欢喝酒，所以向酒夫子求了一瓶比较温和的酒，虽然怀孕了，这酒也能少量喝一点。”
“以前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妹妹，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感情，可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会选择去逃避，无论是谁的错，我想最应该做的是去好好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重要的是，我不想和你之间产生芥蒂，我们都选择了放弃一些东西，也不知道对与错……”
洛然越说声音越弱，困意来的实在太过强烈，他抵挡不住，闭上了双眼，握着玉瓶的手也松了下来。
永宁公主的眼睛渐渐湿润，她死死握住玉瓶，将洛然抱入怀中，心中不断责骂着自己，那个夜晚，她递给洛然的那杯酒，成为她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
深夜的洛京大街上，一辆马车就这么缓缓走着，巡逻的士兵看到了，都得避而远之。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小青感叹着月光，抬头憧憬的望着月亮。
褐袍老人微微一笑，将马车停在了皇宫前。
小青正准备去掀开帘子告诉永宁公主到了时，却被褐袍老人拦了下来。
面对小青的一脸疑惑，褐袍老人只是拿出刚刚从洛然没喝完的那桶酒里面偷偷倒出来的一小壶酒，品了一口，咂了咂嘴说道，“不要去打扰他们，都睡着了，明天城门开了再进去吧。”
闻言，小青明白了，懂事地松下手，倚在马车另一边，闭上了眼。
“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可以把你送进去。”
小青只是摇了摇头。
夜，更安静了。
护国府门前，五皇子抓狂道，“洛然那小子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回到皇宫把永和叫过来了，他人却不见了。”
“他们都开始了，我好饿呀！”永和公主嘟噜着嘴说道，扬起撇头看了一眼里面，楞头一笑。
护国府里面一片热闹，虽然真正的庆功宴得赏赐结束以后，这只是小型宴会，没有邀请多少人，但里面有着几十重甲骑兵战士。
在洛阳刚回护国府后，就正好被一道圣旨拦了下来，由于私自带重甲骑兵进城，皇帝责令今日立即遣返他们回军营接受处罚，并且护国大将军的赏赐直接取消一半。
洛阳领了圣旨没有执行，而是不等洛然，提前举办宴会，等士兵吃饱了再回去受罚，当然，皇帝只是说受罚，最后怎么做还是由洛阳决定。
这场宴会没有一丝贵族举办宴会的影子，大家都无拘无束尽情喝酒吃肉，畅谈吹牛，更像是军队打完胜仗后的庆祝。
“你看他们吃的多香啊，现宰的牛羊肉，璟瑜姑姑珍藏多年的烈酒，我真想进去和那个白袍家伙拼拼酒量。”五皇子说道。
“比不过他的，你看他直接拿着坛子喝，都没有多少醉意。”扬起笑道，“你也就能和我们比比了。”
“你们军旅中人每次打完胜仗的庆祝都这么有意思的吗？”五皇子转念问道。
“我在很多军队中都待过，也只有在护国军中你能看到这种场景，在别的军队是看不到将军和士兵比拼酒量。大将军每次打完胜仗，战利品大部分谁缴获谁得。举办庆功宴时也格外舍得。”
扬起感叹，有些怀念在护国军中征战漠北的时光。
众人不向往打仗，又开始拄着个脑袋望着巷道，只希望洛然能够早些回来。
天色渐晚。
重甲骑兵们已经喝得尽兴，纷纷摇晃着个脑袋去取战马。
“你们再等下去，皇宫都要关门了。”
众人回头，永宁公主站在门口微笑说道。
这幅模样已有点主妇当家做主，招待客人的味道了。
“恭喜啊，永宁妹妹。”永和公主由衷祝福，“也真是便宜了那小子，要是洛然敢欺负你，就跟姐姐说，姐姐替你出气。”
永宁公主开心点了点头。
“叔叔也会帮你的。”永宁公主身后，脸已经红了的晨瑞带着些醉意正好经过，他晃了晃手中的长枪，“叔叔这杆雪银枪专门整治负心汉。”
闻言，永宁又是一笑，“多谢叔叔，叔叔慢走呀。”
晨瑞点了点头，从仆从那接过自己的宝马，一跃上马。重甲骑兵皆已经上马就绪，等候晨瑞发令回军营。
扬起抬头望永宁公主，有些惊讶说道，“你是第一次遇见晨瑞将军吧，怎么做到这么快就让晨瑞认可你的？他可是有名的冷血大魔王，杀人不眨眼的杀戮机器啊。”
永宁公主微笑着不答，只是闭目点向巷子，去告诉众人，“可能是洛然回来了。”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没有着甲的骑兵纷纷让出一条道，洛然骑着玉麒麟，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个酒坛子，快速驶来，在玉麒麟马背上，还驮着几个大木桶。
重甲骑兵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们不是很认识洛然，可大将军的玉麒麟他们却认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除了大将军以外的人能够将玉麒麟驯服。
洛然勒紧缰绳停在了晨瑞马前，一手将手中的酒坛子甩给晨瑞，“晨瑞叔叔，算你有口福了，仙贡限产的烈酒分你一份尝尝。”
晨瑞稳稳接住酒坛子，闻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不等他回答，在门槛上的五皇子有些兴奋地跑到玉麒麟的马背后，抱着一个大木桶使劲闻。
“哈哈！还真是，洛然你小子原来是跑去仙贡了啊！这得有仙贡半年的产量了吧，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卖给你的？”
“我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不愧是我然哥！就暂且原谅你让我们等这么久了。”五皇子说着，卸下一个木桶往护国府搬。
扬起也过来帮忙，对于好酒，他也是很喜欢的，特别是仙贡中限量产的顶级烈酒。
“那就多谢了！回去好好让洛川羡慕羡慕。只可惜，你与大将军一样，酒量不行。否则我多少下马再和你喝上几杯！”
听到这话，洛然回头看护国府门口，知道父亲可能又被喝的不省人事了。
晨瑞道别后，大喝一声，“驾！回军营！”
话音一落，重甲骑兵井然有序跟随晨瑞离开。
洛然下马抱起最后一个木桶，将玉麒麟交给仆从，在护国府门前，永和公主已经跟着扬起进去了，只有永宁公主一个人等着。
“吃了没？”
永宁公主摇了摇头。
“走，进去吧。仙贡顶级的美酒，今天让你好好饱饱口福。”
“怀孕了不能喝酒。”
“额。”洛然一愣，尴尬笑了笑。还是一只手抱着木桶，一只手将永宁牵进护国府。
璟瑜刚刚将洛阳扶进房间休息，出来就看到了洛然牵着永宁，不由微微一笑。心中觉得洛然还是孺子可教的。
在护国府的草地上，燃着重甲士兵庆祝后的余火，留着没有吃完的烤肉。大家都走了，火边只有五皇子几个人。
“快来，洛然，我和扬起一人一桶，就不为难你了，你和永和分一桶吧。”五皇子大笑道，不等洛然，忍不住大口炫了一碗酒。
“果真是好酒！这酒我每年都只能向仙贡的那群老家伙预定三壶，平常不舍得喝，今天可以放肆喝一回了。”
“确实。”扬起点了点头。
洛然坐了下来，见永和给自己递了一碗酒，接过来，“干！”
“干！”三人不约而同道。
洛然一口饮尽，顿感不妙，喉咙被辣的生疼，连连咳嗽几声。
三人见状大笑。
“再来！”洛然不服输，不知从哪接过来一碗酒，又要与三人一口饮尽。
这两碗酒下肚，洛然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火花跳动变得虚幻。
“这回你可不能说不行，我们等了你好久，必须要陪我们喝尽兴。”五皇子越喝越兴奋。
“谁说不行了！我只是想先吃块肉。”洛然取下一块肉，吃了几大口，接着又端起碗，“继续来干！”
这次，永和公主没有跟他们一起，她只是爱酒，其实酒量也不是很行。
几人越喝越高兴，甚至大声喊叫起来，洛然不知为什么，喝完这一碗酒，就有人无缝衔接给自己又递了一碗酒上来，怎么都喝不完。
夜深了，等五皇子和扬起的一桶酒喝完，洛然还剩下一大半，其中永和还帮忙分了一部分。
皇宫的门早已关，永和公主中途被璟瑜派人送了回去，永宁公主还没有走，坐在洛然一旁给他不断递酒，到了后面，永宁公主知道洛然喝不下去，于是每一碗就只倒一点点。
三人都醉醺醺的，只能勉强走得动路。
扬起被镇军府的人接走，五皇子没有回去，留在了护国府过夜。
“鬼伯，你把永宁送回去吧。”璟瑜看着路都分不清的洛然，知道指望不上他。
“我可以去送的。”洛然摇摇晃晃起身，险些跌倒，永宁公主扶了一把才站稳。
“你？”璟瑜质问，看向永宁公主，转念一想，说道，“好吧，鬼伯，你去给她们驾车。”
不知是谁搀扶着谁，洛然一步一踉跄终于和永宁上了马车，褐袍老人在前面驾车，永宁公主的贴身侍女小青坐在一旁。
去往皇宫的路很平，马车颠簸的很舒服，醉意上头，洛然眼睛有些扛不住了。
永宁公主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用手抚摸着洛然，喝了这么多的烈酒，以洛然的酒量应该醉倒才对。
“洛然哥哥。”永宁公主轻轻叫道，试探洛然是否睡着了。
“嗯？！”洛然猛地惊醒，一把握住永宁公主，把永宁公主吓了一跳，可她没有去躲。
只见洛然缓缓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永宁公主的手上，“我知道你喜欢喝酒，所以向酒夫子求了一瓶比较温和的酒，虽然怀孕了，这酒也能少量喝一点。”
“以前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妹妹，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感情，可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会选择去逃避，无论是谁的错，我想最应该做的是去好好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重要的是，我不想和你之间产生芥蒂，我们都选择了放弃一些东西，也不知道对与错……”
洛然越说声音越弱，困意来的实在太过强烈，他抵挡不住，闭上了双眼，握着玉瓶的手也松了下来。
永宁公主的眼睛渐渐湿润，她死死握住玉瓶，将洛然抱入怀中，心中不断责骂着自己，那个夜晚，她递给洛然的那杯酒，成为她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
深夜的洛京大街上，一辆马车就这么缓缓走着，巡逻的士兵看到了，都得避而远之。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小青感叹着月光，抬头憧憬的望着月亮。
褐袍老人微微一笑，将马车停在了皇宫前。
小青正准备去掀开帘子告诉永宁公主到了时，却被褐袍老人拦了下来。
面对小青的一脸疑惑，褐袍老人只是拿出刚刚从洛然没喝完的那桶酒里面偷偷倒出来的一小壶酒，品了一口，咂了咂嘴说道，“不要去打扰他们，都睡着了，明天城门开了再进去吧。”
闻言，小青明白了，懂事地松下手，倚在马车另一边，闭上了眼。
“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可以把你送进去。”
小青只是摇了摇头。
夜，更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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