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偷学
银白世界，漫天飞雪，人迹罕至。神山上，一处小院内，银装素裹，枯枝上挂满了银条。然而树下的池塘却没有丝毫冻结的迹象，冰蓝的水面上溅起了道道涟漪，青白如玉的游鱼悠闲地吐着水泡。
青烟在小院上空盘旋，久久不曾散去。门帘掀开，伴随着阵阵清香，一只可爱的小脑袋从屋内探了出来。确认四下无人后，小侍女端着汤药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一溜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枚枚小巧的印迹很快便被大雪覆盖。
身着纯白裘袄的雨雯完美的融入了环境，她灵动地像是一只雪兔，从后门偷偷进入了阁楼。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温度与室外皆然相反，可能这就是温室的花朵吧？白净的小脸被冻得通红，望着香塌上气质出尘的女人，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眼神中既有神往亦有恐惧。
女人像是从小说中走出的冰山女神，她单手托腮爬在茶案上，一脸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俏丽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此刻，小侍女也不敢上前打扰，她清楚自己的地位，只能端着烫手的汤药默默地站在一旁。
冷艳女子放下了书籍，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星辰刺绣浅蓝鹤氅，搓了搓了小手，顺势接过了茶色瓷罐。
捂着暖手宝，女人堪比寒冰般的面容似乎融化了少许，这极端的天气实在叫人难以适应。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眸中的忧郁一扫而空，扭头便看向了身侧的小侍女，并示意其附耳过来。
“小姐，这、这不合规矩吧？”
小侍女略微向后退了半步，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见对方一副紧张的模样，莫羽不以为然。他轻轻拍了拍小侍女的肩膀，然后把书递了过去。
“有什么不合规矩，你既然都知道我原来把书藏哪里了，指不定没人的时候，你就偷偷翻阅过。”
雨雯心中大惊，脚下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向主人表忠心，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见小侍女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莫羽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太舒服，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平常公司午休时，他如果竖起耳朵留意下女同事的闲聊，或许此刻会恍然大悟。小侍女的这种人设在古偶以及宫廷剧中频繁出现，看似傻白甜，指不定剥开全是黑的。
不管有没有性命之忧，此间一切都与莫羽没什么关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掉线，或许是下一秒。
“好啦好啦，快起来吧。我让你念就念，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宛若星辰的眸子微微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天开紫炁，地辟坤元...萌虚无之化，穷太极之源。博灿金光而万仙拱卫。拓充真炁而亿圣瞻依。”
一身纯白的小侍女捧着玉简在香炉前来回踱步，琅琅上口，语调抑扬顿挫，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别样的味道，自信地宛若一位教书先生，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
莫羽呆愣愣地望着女先生，方才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天书？
“等等...可不可以说的直白一点？”
雨雯持着玉简的小手微微一抖，心中突然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眼神中的自信一扫而空，逐渐变得惊惶，洁白的额头不知道何时蒙上了一层汗珠。
见小侍女无动于衷，莫羽内心有些焦急，神情略微有些不爽，明明宝藏就在眼前，可他却打不开外面的密码锁。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
冰冷的声音在阁楼内回荡，雨雯浑身一哆嗦，险些跪倒在地上。没错，就是这熟悉的声音。
“是！小、小姐，奴婢才疏学浅，若有什么说得不对，还请小姐责罚。混沌初开，万类皆无。天以一而生阳，阳静而虚；地以二而生阴，阴动而实。气分阴阳而判两仪，故阴阳分昼夜，人亦半阳半阴......”
听着小侍女颤抖的声音，莫羽很快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但是远比不上之前进入深层次冥想时的感觉。即便听天书的感觉不是那么明显了，可他还是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修炼？难道像仙侠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全靠悟性？
‘果然，听不懂的——都很玄妙！’
莫羽嘴角微微勾起，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先生。
“还说你不懂，这不是说的头头是道。”
哐当！玉简掉落在了地毯上。
小侍女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玉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面色惶恐。紧接着，灵动的双眼失去了光泽，裹上了一层水雾，显然一副风雨即将来临的模样。
女人的眼泪果然杀伤力很强，即便他现在也是个女人。从对方卑微的姿态不难看出，‘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莫羽内心轻叹，这个时代的节奏他实在难以适应。
“......”
考虑到多方面因素，失忆女子还是选择做一个欺凌手下、鱼肉神山的坏女人，即便小侍女哭得梨花带雨，她还是逼着对方配合自己。
或许是见情况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糟糕，小侍女抽泣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弯下腰捡起了玉简，神色莫名变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起初，莫羽偶尔能感受到体内莫名的异动，好似有一条游龙在翻腾，微凉的感觉令人豁然清醒，尤其是在小侍女提到某些词句后。于是便要求言听计从的小侍女又重新讲解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他什么也没抓住。
第三次、第四次...雨雯也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她机械地重复着经文讲解。小侍女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坏女人的恶趣味。
许久，雨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还来不及擦去香额上的汗水，她诚惶地接过了冷艳女子递来的茶水。
玉手托腮，‘萧雪婵’半依在了茶案上，她把玩着手中古朴的玉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读来读去都和以前读课文差不多？难道...我是个麻瓜？’
莫羽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霾，这感觉就像石沉大海......
青烟在小院上空盘旋，久久不曾散去。门帘掀开，伴随着阵阵清香，一只可爱的小脑袋从屋内探了出来。确认四下无人后，小侍女端着汤药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一溜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枚枚小巧的印迹很快便被大雪覆盖。
身着纯白裘袄的雨雯完美的融入了环境，她灵动地像是一只雪兔，从后门偷偷进入了阁楼。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温度与室外皆然相反，可能这就是温室的花朵吧？白净的小脸被冻得通红，望着香塌上气质出尘的女人，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眼神中既有神往亦有恐惧。
女人像是从小说中走出的冰山女神，她单手托腮爬在茶案上，一脸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俏丽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此刻，小侍女也不敢上前打扰，她清楚自己的地位，只能端着烫手的汤药默默地站在一旁。
冷艳女子放下了书籍，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星辰刺绣浅蓝鹤氅，搓了搓了小手，顺势接过了茶色瓷罐。
捂着暖手宝，女人堪比寒冰般的面容似乎融化了少许，这极端的天气实在叫人难以适应。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眸中的忧郁一扫而空，扭头便看向了身侧的小侍女，并示意其附耳过来。
“小姐，这、这不合规矩吧？”
小侍女略微向后退了半步，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见对方一副紧张的模样，莫羽不以为然。他轻轻拍了拍小侍女的肩膀，然后把书递了过去。
“有什么不合规矩，你既然都知道我原来把书藏哪里了，指不定没人的时候，你就偷偷翻阅过。”
雨雯心中大惊，脚下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向主人表忠心，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见小侍女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莫羽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太舒服，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平常公司午休时，他如果竖起耳朵留意下女同事的闲聊，或许此刻会恍然大悟。小侍女的这种人设在古偶以及宫廷剧中频繁出现，看似傻白甜，指不定剥开全是黑的。
不管有没有性命之忧，此间一切都与莫羽没什么关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掉线，或许是下一秒。
“好啦好啦，快起来吧。我让你念就念，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宛若星辰的眸子微微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天开紫炁，地辟坤元...萌虚无之化，穷太极之源。博灿金光而万仙拱卫。拓充真炁而亿圣瞻依。”
一身纯白的小侍女捧着玉简在香炉前来回踱步，琅琅上口，语调抑扬顿挫，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别样的味道，自信地宛若一位教书先生，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
莫羽呆愣愣地望着女先生，方才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天书？
“等等...可不可以说的直白一点？”
雨雯持着玉简的小手微微一抖，心中突然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眼神中的自信一扫而空，逐渐变得惊惶，洁白的额头不知道何时蒙上了一层汗珠。
见小侍女无动于衷，莫羽内心有些焦急，神情略微有些不爽，明明宝藏就在眼前，可他却打不开外面的密码锁。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
冰冷的声音在阁楼内回荡，雨雯浑身一哆嗦，险些跪倒在地上。没错，就是这熟悉的声音。
“是！小、小姐，奴婢才疏学浅，若有什么说得不对，还请小姐责罚。混沌初开，万类皆无。天以一而生阳，阳静而虚；地以二而生阴，阴动而实。气分阴阳而判两仪，故阴阳分昼夜，人亦半阳半阴......”
听着小侍女颤抖的声音，莫羽很快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但是远比不上之前进入深层次冥想时的感觉。即便听天书的感觉不是那么明显了，可他还是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修炼？难道像仙侠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全靠悟性？
‘果然，听不懂的——都很玄妙！’
莫羽嘴角微微勾起，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先生。
“还说你不懂，这不是说的头头是道。”
哐当！玉简掉落在了地毯上。
小侍女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玉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面色惶恐。紧接着，灵动的双眼失去了光泽，裹上了一层水雾，显然一副风雨即将来临的模样。
女人的眼泪果然杀伤力很强，即便他现在也是个女人。从对方卑微的姿态不难看出，‘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莫羽内心轻叹，这个时代的节奏他实在难以适应。
“......”
考虑到多方面因素，失忆女子还是选择做一个欺凌手下、鱼肉神山的坏女人，即便小侍女哭得梨花带雨，她还是逼着对方配合自己。
或许是见情况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糟糕，小侍女抽泣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弯下腰捡起了玉简，神色莫名变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起初，莫羽偶尔能感受到体内莫名的异动，好似有一条游龙在翻腾，微凉的感觉令人豁然清醒，尤其是在小侍女提到某些词句后。于是便要求言听计从的小侍女又重新讲解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他什么也没抓住。
第三次、第四次...雨雯也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她机械地重复着经文讲解。小侍女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坏女人的恶趣味。
许久，雨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还来不及擦去香额上的汗水，她诚惶地接过了冷艳女子递来的茶水。
玉手托腮，‘萧雪婵’半依在了茶案上，她把玩着手中古朴的玉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读来读去都和以前读课文差不多？难道...我是个麻瓜？’
莫羽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霾，这感觉就像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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