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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剥茧

    翌日亥时

    栀子与尤还再次如法炮制来到单于律的寝宫之外,唯一不同的是,身后跟着一个暗二,暗二肩上还扛着一个女子。

    单于律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栀子和尤还两人,“就看尤还兄和宁芷兄何时能光明正大的出入匈奴王宫?”

    “眼下自是不行。”尤还面色淡淡,隐隐还有些暗沉,“总得把这件事解决了。”

    说罢温柔地看向栀子,摸了摸她柔软的褐色长发,“这样也算是我替栀子报一报你的救命之恩。”

    栀子抬眸,碧蓝色的瞳孔闪过暖色。

    确实,她查这个案子,一是好奇阿蓝与阿红的关系,她不想在身边留下任何隐患;二么,就是为了报单于律那厮的救命之恩了。

    竟没想到,王兄都等,都帮她安排妥当了。

    单于律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之间的温馨氛围叫他觉得难受得很,何况他本就倾慕于栀子,拂袖冷冷而笑,“便不牢阁下费心,我本就不图什么回报。”

    “是吗?”尤还墨黑的眸子闪过锐利,不图回报?!可是想图这人!门都没有!

    单于律抬眸,直直看进尤还的眸子,血色的瞳孔亦划过锐利,寸步不让。

    栀子从来都对感情缺少一根筋,何况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接触过感情这种东西,自然不懂这俩男人在干嘛,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两人不对盘,也没多想。

    所以她果断坦然,“王兄,单于律,谈正事要紧,别小孩子似的闹别扭。”

    尤还郁闷了。

    单于律有种吐血的冲动。

    暗二努力憋笑,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尤还此时和单于律的动作出奇一致,齐刷刷地看向栀子,单于律的眼神是大胆控诉的,而尤还的眼神是隐忍克制的。

    栀子眨巴着碧蓝色的眸子,异常懵懂可爱,这俩货怎么了?

    单于律叹了口气,她竟是什么都没懂。

    尤还舒了一口气,至少她没有喜欢单于律。

    “进来吧。”单于律压下自己内心的波澜,对着尤还与栀子二人说道,“我们谈正事。”

    ……

    “噗!噗!噗!”三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女子的头顶,那女子微微皱眉,悠悠转醒,抬头看到高台上坐着的人影,眸中闪过疑惑,眼睛下意识看向单于祁,“王爷,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单于祁把玩着手中的碧玉银簪,身旁的桌子上是被喝了一半的掺了解药的温水,此时他纯黑的瞳孔中尽是阴翳之色,倒立的三角眼型更是给这双眸了平添了狠厉与阴邪。

    他猛地将碧玉银簪掷到那女子的脚边,拿过身后应伯递来的洁白手帕,慢条斯理的将一根一根的手指擦拭干净,把玩过那支簪子的指腹更是狠狠地用力,直到擦红,隐隐冒出血迹。

    擦完后,他抬起眼眸,里面盛满了柔色,三角眼型仿似都圆滑了些,温柔的声音传来,“良儿,那根簪子仿佛是我送给你的。”

    那女子良儿痴迷地看着单于祁,那阴邪又温柔的气质,让她目眩神迷,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不由软了音调,娇媚勾引,“回王爷,是,是您亲手送给我的。”

    “那你说,你怎的带着这根碧玉银簪巴巴的来像我下毒呢?”单于祁的声音更加的温柔,像羽毛一样撩在良儿的心尖上。

    良儿咯咯一笑,眼神痴迷,“良儿没有,良儿爱王爷。”

    单于祁的眸中闪过嫌恶,声音却越发温柔,“嗯,良儿这么善良,我相信良儿。那么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呢?”

    良儿的眼眸里闪过些微地挣扎,单于祁的眸子越发的温柔似水,良儿的眸子又是一阵迷茫,喃喃道,“是……是阿红,她不让我告诉王爷……”

    说罢又是咯咯一笑,绯红的面颊上含着无限的遐想,“阿红说……只要王爷吃了那药,会更加疼爱良儿的。”

    “咯咯咯……”

    银铃般的小声窜进耳里,单于祁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冰,越来越低,嘴角勾起一抹夸张的弧度,邪肆,阴冷,凶残,狠厉。

    纯黑的瞳孔中闪过浓浓的寒色,含着凌厉之势向着殿中央还在做着美梦的女人射去。

    身后的应伯早就已经拿下了阿红,并废了她的丹田。

    单于祁微微闭了眸子,眼角隐隐泛着猩红,他在喝下解药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只是,他要的是证据确凿,要的是阿红再无反击之力。

    单于祁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娇媚小声,心里泛起一浪接一浪的恶心,这几天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受阿红那个贱人的控制,确实独宠了殿中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单于祁眼角的猩红更加浓郁,隐隐泛着血色,猛地睁开了眼睛,真气向着良儿横扫而去。

    笑声戛然而止,良儿的身体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轻轻舒了一口气,向着栀子与尤还拱手作揖,三角眼中满是真诚,“此番可要多谢二位。不然我还不知道我最终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尤还和栀子连忙回礼一揖,“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单于祁默了一瞬,也不多说,只有一句,“来日必当报答。”

    栀子看着眼前真诚的祁王,碧蓝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赞赏,这人虽然长得阴翳,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辈,也难怪单于律对他很是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