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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名额,探测

    一座小房子的前面有一个小花园,一个少年坐在草地上,正欣赏着这万花齐放,生机勃勃的春之景象。

    “不知不觉,我来到洛王城已有三年之久,可是我还是很弱小。这样下去的话,我还如何帮助父亲?”少年苦笑道。

    身着白长衫,一直拖到脚踝处,只露出一双黑色的布鞋。虽然从七岁到十岁正是一个孩子身体萌发的阶段,但从五官的轮廓依然能够看出,这正是洛晟暃。

    相比于三年前,他变得更为俊俏了,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帅哥的模样。对于少女来说,可谓是杀伤力极大。

    此时他正抬头望着天,缓缓地道:“我比别人更早开始修炼,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对天地间的玄源更加敏感。可是,直到现在我才能仅仅感受到两百米以内的玄源,这样我还无法调动一定的玄源用来辅助攻击。这样的话,几天后能够进入洛王院府修炼的名额,怕是没有我的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玄源是这天地之间的一种特殊能量,有天赋的人可以成为一名修炼者,以此来提升自己,变得极为强大。

    “哎,趁着还有几天的时间,去找大祭司再好好问问。我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有什么原因造成的。”说罢,洛晟暃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向小院外走去。

    街道上还是一样的热闹,卖东西吆喝声不绝于耳,他甚至听到有人卖可以解决修炼困难的秘籍。不过他摇了摇头,这肯定是难以令人信服的。修炼之道,并非易事,岂是在街道上随便买一本书就能解决的。

    洛晟暃加快了速度,他正是要去城南的祠堂找大祭司。可是在路途中,意外却发生了。只见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站在道路的中央,身后还有几名壮汉,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洛晟暃抬头看了看这名少年,他正带着一脸嘲讽看着自己。

    “请让一下,我有事情要做,不要挡住道路。”洛晟暃平静的道。

    少年听到他说的话,脸上做出了极为夸张的惊讶的表情,笑着道:“哈哈哈,什么时候你也敢这么对本少爷曹祺说话了,是不想要嘴巴了吗?哈哈哈…”

    洛晟暃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天这么针对自己了,好像自己刚来到这里,他就已经成为自己的死对头。

    “曹祺,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请你先让我离开。”洛晟暃对他道。

    “哼,你也有资格对本少爷做的事情指手画脚。凭你是什么,是个灾星吗?”语罢,曹祺和身后的壮汉一起笑了起来。

    原来,在洛晟暃三年前降临在洛王城的那一天,天地异象,大祭司也说是福星降临,洛王城此年必是大丰之年。但是,结果往往出乎人的意料,那一年洛王城不仅没有迎来大丰收,反而灾难连连,收成大降。所以,几乎城内的每个人都对他有一点抱怨和偏见。更有甚者,像曹祺一般,叫他灾星。

    洛晟暃知道这也不是大家的错,毕竟确实在他降临的那一年发生了各种灾难。所以,他没有主动辩解,也不愿提起。但是,当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这个来取笑他,他也就不会有什么好的回应。

    “那你就等着,几天后洛王院府的名额,一定会有我的那一份!”洛晟暃霸气的回应后,掉头就走。

    看着他掉头返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曹祺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少爷,这小子语气对您太不敬了,就这样放他走,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了。”曹祺身后的壮汉头头说完就要前去拦下洛晟暃。

    可正当他要向前走时,曹祺却伸出手臂挡住了他:“罢了,放他走吧,谅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可是…”那名壮汉有些迟疑地道。

    “哼,这次有闲人在一旁就先饶过他,但这可不代表下一次我会手软,”曹祺狠狠地道,“几天后竞争进入洛王院府的名额,我会让他明白庸才与天才之间的差距。接触了玄源那么长时间,他才能感应到方圆两百米以内的玄源。我才修炼了三个月,就已经能感应到六百米以内了,这就是差距。现在他有多自信,几天后就会摔得有多惨。”

    “少爷威武,年纪轻轻就已经能感应到六百米以内的玄源,可谓是前途无量啊。就连我等才能感应到两千米以内的玄源,但花的时间不知道是少爷的多少倍了。那洛晟暃,也只会成为少爷您修炼路上的垫脚石。”壮汉头头说完,其他几人也点了点头。

    曹祺听到后,冷笑了一声,道:“传我命令,我要见父亲,我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出丑。”

    “是!”几个壮汉恭敬地低下了头。

    另一条街道上,洛晟暃正在飞快地赶路,嘴里还一边骂道:“这个曹祺,每一次都针对我,简直像个虫子。哎,又得饶远路去祠堂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坚定地道:“等我解决了修炼的问题,下一次,也必将把你给解决了,等着吧!”语罢,又是一次加速。在他的身体周围已经浮现出了小小光点,那便是他在利用玄源减少阻力。

    终于,在经过了几十分钟的奔驰后,他终于来到了祠堂前。

    这是一个黑色的建筑,没有复杂的装饰,显得古朴而又庄严。整个祠堂分为两部分,一半是主堂,另一半是偏堂。主堂是用来祭祀的,偏堂是用来处理事物的。而大祭司,就住在偏堂里。

    洛晟暃走到了偏堂前,踏上门前的台阶,轻轻敲门。

    过了几息的时间,门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啊,今天祠堂不开门,想祭祀的改天来吧。”

    “大祭司爷爷,是我,洛晟暃。”洛晟暃对着门内道。

    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大门就被打开,露出了大祭司的身影。

    “哦,是小晟暃啊,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他摸了摸洛晟暃的头,柔和的说道。

    洛晟暃抬起头,看向大祭司,道:“是这样的,过几天不是就有争夺进入洛王院府的比试了吗?我也想进入修炼,可是,我的修为还是一样没有任何长进,已经有一年了。”他露出了愁眉苦脸的神情。

    大祭司听到他说的话,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跟我进来吧,我再帮你看看。”

    大祭司转过了身,向偏堂内走去,洛晟暃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入。

    偏堂内很清爽,东西很少,只留下了大祭司工作与生活需要使用的物品。

    “来,你坐在这。”大祭司拉过一把椅子放在他的面前,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洛晟暃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大祭司爷爷,我的修为似乎依然没有长进。停在两百米的层次这么久,也用过很多方法,可是却没有什么用处。这次来也是因为比试,我不能再等了。”

    大祭司将手中的拐杖放在一旁,对他道:“我想,你还是很在意别人对你的偏见吧?不然,这比试也不会让你这么急切。”

    洛晟暃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大祭司身体前倾,靠近洛晟暃,对他道:“晟暃,你可以不用这么想。毕竟,天灾也是偶然发生的事情,和你的降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况且,在你降临前那几天,我还通过祠堂的预言得到了将会有星星降临,这是好的预言,也肯定是在说你。现在,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洛晟暃想了想,又道:“这些我都明白,您以前也讲过。且不说这些,我也想变强,我还要去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任务。所以,就算没有这场比试,我也依旧会来寻求您的帮助。”

    大祭司听到他说的话,用指头敲了敲桌子,道:“好吧,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也就再帮你一把。”

    洛晟暃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激动地道:“那就谢谢大祭司爷爷了。”

    大祭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开始认真的对他道:“其实我这段时间在研究你的问题,也有了一些进展。我是这样想的,按常理说一般没有修炼天赋的人,在接触玄源之后也能达到二百米的层次。而在你来到洛王城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你的修炼天赋很高。后来像是被什么限制住了,就再也没有什么提高。”

    听到这里,洛晟暃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等待着大祭司继续说下去。

    大祭司清了清喉咙,继续道:“所以我猜测是你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毛病,或是有什么未被发掘出来。”

    “啊,原来可能是这样吗,”洛晟暃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能看透一般,“那我该如何找出问题?”

    “嗯,这个吗,”大祭司习惯性的摸着下巴,“我也就不清楚了,你的身体我无法探测,这需要你去发现。不过,现在你肯定做不到,如果我教你一些特殊方法,就会有希望。”

    洛晟暃本来听大祭司说他没有办法时有些失落,但得知还有方法后打起精神来,道:“那就麻烦大祭司给予帮助了,我一定会做到的。”

    “好,那现在就随我来后屋,”大祭司没有拖沓,因为他知道早一些传授给洛晟暃,成功的可能就更大。

    后屋里,大祭司不断的给洛晟暃说着窥探体内的方法,洛晟暃在消化的同时还不忘去尝试感受。

    这一学,就是一整天。

    夜,逐渐到来。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洛王城的大地上,洛晟暃也在返回家的路途中。

    怀着急忙想要尝试探测身体的想法,他的脚步也在不断加快。很快,便来到房前。看着这间小小的屋子,还是大祭司为他争取而来的。不然,就像曹祺那帮人身后的背景,他恐怕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

    “哎,还能隐约的记起父亲将我传送而来的那一天,那大殿是如何的壮观。也就是说,父亲所在的势力应该不会弱。如果我想要能够帮助父亲,就要有更强的实力。”洛晟暃叹息道,“不过眼前,我还是需要先把修炼困难的问题给解决。路还很长,我会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

    他走进了小屋,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最初的尝试。

    “按照大祭司说的,我需要将我能掌控的玄源汇聚在一起,然后将其送到体内。通过身体内部玄源的呼应达到探测的效果。”洛晟暃将今天所学先重复了一遍。

    随后,他伸出右手,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感受玄源!

    淡淡的光芒在他的掌心浮现,有韵律的上下浮动。每过几息,光芒就会浓郁一些。

    洛晟暃不断的将意念向外散出,去感受着这天地间最为玄妙的玄源。

    一分钟,两分钟……

    细密的汗珠浮现在他的额头,这种程度的消耗对他还是有不小的负担。

    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休息,他想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触摸自己的极限。

    洛晟暃手中玄源汇聚,小屋周围空间中的玄源也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向屋内移去。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依然能够看出运动的轨迹。

    越来越远的玄源被洛晟暃的的意念所连接,化作能量颗粒。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他连接的极其吃力。

    此时,他的身形已是有些颤抖,右手中的玄源能量也变得不稳。他迅速调整呼吸,感应的速度也逐渐降低。

    “不能再继续了,要快点停下来。不然这样超负荷感应下去,很可能就会导致玄源不受控制,遭到反噬。”洛晟暃提醒自己道,很快他将自己的意念收回,切断和天地间玄源的联系。

    “呼,”他吐出一口气,用左手抹掉头上的汗,笑着道:“这次状态可真不错,打破纪录了。原来最好的一次才能感受到二百一十米,今天已经触摸到了二百一十五米。”

    “不过,今天的事可不止于此呢,还有更重要的,”他张开右手,那里有一小团能量,从散发出来的气息能感受到其中的密度之大。

    “今晚就靠你了啊,我的小伙伴,”洛晟暃抚摸那一小团玄源所汇聚的能量,轻声道。

    “那就,开始吧!”他的眼神一绝,紧接着手中的动作开始。

    单手托着能量的手变成了两只,将其缓缓举起。紧接着,到达一个高度后,他用右手牵引,将嘴张开,一口就把它吞了下去。

    是的,就是这样探测。若是有人在洛晟暃的身旁,一定会被他这样的做法惊到。哪有正常人会把这样的能量光球放入自己的身体。

    实话说,如果不是大祭司告诉他只有这一种方法,他也不会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吞下能量光球,洛晟暃身体的温度都是略微上升。没有停顿,他立马引导着那光球,从咽部开始探测。光球在体内缓缓移动,每到一个新地方就会主动和体内储存的玄源展开呼应。如果没问题,它便会继续探测下去。

    就这样,光球已经走过了大半个身体,四肢已探测完毕。

    “怎么会这样,难道问题还没出现?可我只剩下最难的玄源之界没有探测过了,这也是最后的可能,”他苦恼道,“希望最后能带给我一些惊喜吧。”

    事到如今,洛晟暃也是毫无办法。这不是他能够掌控的,要是问题还不在身体中央储存玄源的玄源之界,那他也只能作罢,等着被曹祺玩弄于手掌之中。

    “那就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在这里!”洛晟暃大声的道。

    能量光球最终来到了玄源之界,这里有着储存的玄源。但是,随着探测的进行,他逐渐发现了不对。

    “有问题,我好歹也达到了二百米的层次,可是这里的能量层次远远低于这个层次,我就说平时使用玄源的时候怎么那么艰难,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脸色也阴沉下来,“那就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阻挡了我变强的道路!”

    洛晟暃的速度猛然加快,引导着光球向玄源之界的深处奔去。

    过了一段时间,那光球仿佛像是碰到了什么,再也无法向前走去。不过,洛晟暃已经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层屏障后,蕴藏着极为强大的能量。

    “我想,我可能要找到了,”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