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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桩命案

    瑾瑜?青衣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向软弱惯了的年轻人,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称呼自己为陆小姐,何曾这样称呼过自己?

    “你叫我什么?”陆瑾瑜试探着问道。她总觉得这陈玄睡了一觉之后好像哪里变了。

    “我叫错你名字了吗?”陈炫有些担心的回答,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这个女子其实并不是信中所说的那个瑾瑜?

    陆瑾瑜有些纳闷的摇了摇头:“没有,那倒是没有。”

    陈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露馅了呢。

    陆瑾瑜在傍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片刻之后她想起来自己过来是有事要和他说的,怎么一时间给忘记了。

    “对了,刘家老二的事你准备怎么做?”

    陈炫虽然心中起伏不定,但是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他故作深沉的说:

    “这个事我得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不过他的这份深沉落在陆瑾瑜眼里就成了软弱与推诿。陆瑾瑜没好气的说:“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人证物证俱在,死者尸骨未寒,你难道就这样让凶手逍遥法外?”

    陈炫听了个大概意思,原来这里是出了命案。

    “那当然不行,杀人偿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必须抓起来。”

    听到陈炫果断的语气,陆瑾瑜万分好奇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昨天的时候他一直推诿着说刘二少家中有钱有势,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么一点钱财而害人性命呢?要么就说证据不足,不宜过早实施抓捕。

    陆瑾瑜也非常清楚他这么说的原因,肯定是被刘家的人威胁了。陆瑾瑜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娘亲非得要让她嫁给这个软包子。

    可是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不怕刘家的人再来威胁你?还有你不是说证据不足吗?”

    “笑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么个理,我还怕小小的威胁不成?”陈炫总算是明白了,大概之前那位哥们是因为受了威胁后没能力为死者伸冤,心中又万分过意不去,加上他的性格原因,这才迫于压力选择了自尽。

    不过现在问题是自己还根本没弄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案子。

    “还有,关于证据不足这一点,咱们先来捋一捋,看看证据到底充不充足。”

    陆瑾瑜疑惑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这个陈玄今天简直太不正常了。

    陈炫接着说道:“好,那你先把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说一遍,我来仔细分析分析,记住,说的越详细越好。”

    陆瑾瑜一直都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所以她自然是完全看不起这个软弱无能的县令,更何况自己将来还要嫁给他?真是要了自己的亲命。

    所以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让人纠结的事情,还是先把眼下阳县这个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命案解决了比较好。

    其实一桩命案而已,算不上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是凶手是富绅刘家的二公子,死者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而从县令目前的表现来看,他明显是偏袒于凶手一方的。别的不提,单是从凶案已经发生了数日,可是凶手却依旧在他的家中生活的十分滋润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因此阳县的百姓对于这个无能的官府是相当的不满,逐渐有了鼎沸之势。

    陆瑾瑜一嗓子将捕头李修远喊了过来,这件案子他前前后后都在跟进着,远比自己了解的要更清楚,还是让他和他家的县令一起讨论案情比较合适。

    李修远十分不乐意的坐在了陈炫的对面,他这种武人骨子里就有那种惩奸除恶的精神,但是奈何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实在不给力,自己一个做下属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他每天都对着这个县令阴阳怪气的,也没见县令大人发什么脾气,不得不说,实在是太无能了。

    “大人,这又是要玩哪一出啊?”

    陈炫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捕快敢在自己一个县令面前如此说话,不过自己现在也算是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惹那么多事了,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把刘家老二杀人案完完整整的讲一遍,其余的废话一个字都不用多说。”

    李修远也没有太过分,他整理了思路之后就开始说话:

    “七天以前,刘老二和王虎同在聚兴赌场玩乐,那天刘老二的赌运似乎相当不好,听说很快就输光了所有的钱。而同桌的王虎却赢了不少。

    后来刘老二向王虎借钱,不过他借来的钱依旧没有转运,没多久就又一次输光了。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王虎以他欠自己钱为由不让他走,两人在赌场中争吵了起来。”

    “等等,刘老二的身份比较显赫,为什么那个王虎敢缠着刘老二不放?”陈炫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这个刘老二他老爹虽然十分有钱,不过却也知道刘老二是个败家子,因此大部分家产都在大儿子身上,老爷子也住在大儿子家中。而刘老二却没有住在刘府,好像特意为他购置了房子,刘府只是提供刘老二一家三口的日常开销而已,其实并没有多少闲钱让刘老二去赌。因此这刘家虽然有钱有势,不过也指的是刘老大那一脉。至于刘老二,其实大人您不必如此忌惮。”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用来讽刺陆玄的,但是陆炫对此充耳不闻,他思考了一阵后说道:“然后刘老二就杀了王虎?案发地在哪?凶器呢?”

    李修远接着说道:“王虎是在第二天被杀的,案发地在王虎的家中,凶器则是一把有些特殊的匕首,而这把匕首就在刘老二的家中,我前几天去偷出来了,已经找仵作验过,和死者胸口的伤口完全吻合。”

    陈炫一阵无语,这案情如此简单明了,为何还会让人纠结到要自尽的那一步?

    陈炫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案子不是一目了然了吗?哪里就证据不足了?李捕头,你带些人去把凶手抓来就行,然后就可以直接结案了。万一要是谁敢阻拦的话,一起给我抓起来。”

    李修远和陆瑾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陆炫,前几天说是证据不足的是他,现在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大人,真的要抓刘老二了吗?”李修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前几天不论他好说歹说,县令总是以证据不足为借口不让他去抓人。这才造成了现在阳县民声鼎沸的状态。

    “废话,难道他不应该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