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妹妹的踪迹
那场灾难后，繁冬的记忆变得斑驳不堪，越久远的记忆就越模糊。
更早的甚至一片空白，这也是对妹妹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原因。
直到希拉死去繁冬都不知道那场灾难的原因。
……
在这片平原上，斯登堡像只庞然大物盘踞着。
再次站在这座城邦前，繁冬心里从所未有的放松，虽然它被称为帝国的无法之城，但同样也是他的家。
城邦围墙上守卫明显比之前更多，每个士兵都全副武装而且身边都有魔法炮台。
恶魔的出现已经对帝国产生了威胁。
“站住！”一名士兵穿着厚重甲胄的士兵拦住繁冬，大声呵斥道：“帽子摘掉！”
繁冬只好照做，摘掉兜帽并从口袋取出一个破旧不堪的徽章。
士兵将徽章拿在手里端详。
那是一枚帝国士兵的徽章，至于是什么军队，士兵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来。
“这是哪支军队的徽章？”士兵盘问道。
“驻守森林边缘的军队，长官。”繁冬没有告诉士兵自己是看守监狱的士兵，
大家都认为看守监狱的士兵在灾难中全军覆没，繁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士兵再一次打量繁冬，良久，递回徽章叮嘱道：“进去吧，外面到处都是恶魔，别乱跑！”
“知道了，长官。”繁冬弯着腰连忙点头答应。
帝国这么大动作，难道强大的恶魔出现了？繁冬觉得这排场都赶上边境战场了。
不过自己现在是自由人，这些事情还用不着他头疼。
走进城镇，主街道比过去宽一倍不止，中间造型各异的马车缓慢行驶两边则是熙攘的人流和商贩，沿着主街道看去，一座雄伟的建筑物拔地而起，圆形的教会标志清晰可见。
“麻烦问下难民登记处在哪里？”繁冬在街道边随便找了个人询问道。
那人听到是难民，上下打量完繁冬，不耐烦地指着前面说：“一直往前走，教堂里可以登记难民。”
繁冬没想到自己在斯登堡也有问路的一天。
那个路人应该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比如问路费。
低头看着自己经历大战后的样子，活脱脱难民一个，怪不得路人不耐烦。
来到教堂门口，门外人头攒动，就连外面的广场上都挤满难民，广场中央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一群贵族正在为难民发放食物。
城外的乡镇不断被恶魔攻击造成伤亡，现在帝国放这些难民进入所属主城进行安置。
繁冬站在难民登记的队伍后，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不觉间就排到了繁冬。
“先登记姓名，然后到旁边领取安置牌。”负责登记的女人低头礼貌地介绍流程，说完她抬头递给繁冬一张纸。
繁冬没有在纸上登记，而是取出自己的士兵徽章递给女人。
女人目光专注地看着繁冬，没有反应，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对，是“好看”，漆黑的大眼睛加上利剑般的眉毛，还有她在帝都工作的时候见到的那些贵族一样的气质。
繁冬拿着徽章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喂，女士？”
负责登记的女人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向繁冬表示歉意并接过徽章。
女人因为繁重工作低落的情绪突然消失不见：“好的先生，您稍等。”说完，兴奋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女人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上衣气质儒雅的男人，男人还带了一副眼镜。
“这是帝国军队的士兵徽章，方便说明您的军队吗?先生。”男人开口问道。
繁冬依然没有说实话：“是驻守边缘边境的军队，大人，我们在和恶魔战斗时遭遇高级恶魔，队友全部战死，只有我逃了出来。”
“天呐，那可太糟糕了。”男人感叹道：“请跟我来，帝国的战士。”
看到繁冬离开，几名负责同样负责登记工作的女人马上围在一起，讨论繁冬的“好看”。
男人带着繁冬来到二楼房间，房间的墙上挂满帝国最年轻少将王晔的画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南休伯特，帝国军少尉，负责难民的安置工作和斯登堡代理城主，您可以叫我马南。”男人自我介绍道。
侍从端上茶水，繁冬看了眼侍从，直觉告诉他这个侍从不是普通人。
“少尉大人，我叫卡欧斯特繁冬。”
“那么先生您是打算回归部队还是跟随难民安置，如果您打算接受安置之后再回军队我也可以帮您。”马南整理着桌上凌乱的书籍，开口说道。
“我和妹妹在之前斯登堡受创时失去联系，她一直生活在城内，可以麻烦少尉大人让我查阅斯登堡住民薄吗？”
说完，繁冬起身掏出一袋金币放在马南面前。
“身为神的传道者，先生为了亲人向我寻求帮助，我当然会提供帮助。”马南没有收下金币。
他拿起桌上翻开的《圣典》，小心地合上，整齐放在所有书的最上面，面带笑容对侍从说道：“达尔西，你去把原住民登记册拿过来给先生看看。”
“好的，大人。”
见惯了斯登堡的黑暗，繁冬不禁怀疑这还是无法之地斯登堡吗？在斯登堡实力和金钱才是信仰。
“神会看到你的忠诚的，马南大人。”繁冬将手放在胸前，深深鞠躬。
马南礼貌回答道：“借你吉言，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跟达尔西说，他会帮你。”
马南整理完最后的几本书就离开了。
繁冬收起桌上的金币百无聊赖的参观起马南少尉的办公室。
离红木制成的桌面上摆满各种笔记和书籍，这些书籍的作者都是王晔将军。
油亮的封面和淡掉的书名无一不在阐述这些书的经历。
“先生，这些都是斯登堡的常住民登记册。”达尔西抱着高过头顶的册子进来。
这么多的书达尔西拿起来毫不费力，繁冬放在手中感受着重量：“只需要找卡欧斯特姓氏就可以了，刚刚忘记说了。”
“没关系的先生，这样方便您更好的查找避免遗漏。”侍从将名册分摆开，指着中间一册讲：“卡欧斯特姓氏是十分稀有的姓氏，我记得在这本册子里有见过。”
在达尔西的帮助下，繁冬看到书页上方角落里的“卡欧斯特”。
“先生，这些名册都是用的之前旧的名册，如果名册上的人接受了安置就会在名字后登记安置点。”
这个叫琼卡欧斯特的就是了，后面安置处写着斯莫尔街道60号。
“斯莫尔街？”
“斯莫尔街是普通城民安置处，在斯登堡西面谱尼区。我可以带您去，先生稍等，我去安排马车。”达尔西恭敬道。
斯登堡新建后很多地方都变了，除了著名的监狱位置和名字没有变更，其余街区都重新命名。
他心里非常担心妹妹在那场灾难中有没有活下来。
繁冬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记忆出了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妹妹。
“先生，马车备好了！”这时侍从进来，提醒繁冬该出发了。
繁冬甩甩脑袋，莫名的有些烦躁：“好的。”
马车的华丽竟然和帝都的马车差不多了，车厢上镶嵌着昂贵的宝石，随便一颗都够普通人一生衣食无忧，看来这个马南休伯特身份不凡。
“先生，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一旁的侍从和繁冬同行，看着正盯着马车地板发呆的繁冬，关切地问。
正在考虑怎么面对妹妹的繁冬被侍从的声音打断，想了想说出自己正思考的问题：“记忆重要吗？”
侍从错愕，没想到繁冬会问这种问题。
出于礼貌，侍从还是耐心回答繁冬：“记忆不重要，那些痛苦的不堪的记忆就像沼泽。”
“美好的记忆还是很重要吧？”繁冬看着窗外，又问道。
“可能重要的是人或者物，可是为什么会忘记呢？深刻也许会被冲淡，但是不会消失，先生你说对吗？”
可是他真的没有一点点记忆，因为不重要吗？一定不是的。
那就是那个覆盖斯登堡的术式，或者卡琳娜？繁冬决定先不告诉妹妹自己记忆的事情。
“先生我们到了。”
更早的甚至一片空白，这也是对妹妹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原因。
直到希拉死去繁冬都不知道那场灾难的原因。
……
在这片平原上，斯登堡像只庞然大物盘踞着。
再次站在这座城邦前，繁冬心里从所未有的放松，虽然它被称为帝国的无法之城，但同样也是他的家。
城邦围墙上守卫明显比之前更多，每个士兵都全副武装而且身边都有魔法炮台。
恶魔的出现已经对帝国产生了威胁。
“站住！”一名士兵穿着厚重甲胄的士兵拦住繁冬，大声呵斥道：“帽子摘掉！”
繁冬只好照做，摘掉兜帽并从口袋取出一个破旧不堪的徽章。
士兵将徽章拿在手里端详。
那是一枚帝国士兵的徽章，至于是什么军队，士兵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来。
“这是哪支军队的徽章？”士兵盘问道。
“驻守森林边缘的军队，长官。”繁冬没有告诉士兵自己是看守监狱的士兵，
大家都认为看守监狱的士兵在灾难中全军覆没，繁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士兵再一次打量繁冬，良久，递回徽章叮嘱道：“进去吧，外面到处都是恶魔，别乱跑！”
“知道了，长官。”繁冬弯着腰连忙点头答应。
帝国这么大动作，难道强大的恶魔出现了？繁冬觉得这排场都赶上边境战场了。
不过自己现在是自由人，这些事情还用不着他头疼。
走进城镇，主街道比过去宽一倍不止，中间造型各异的马车缓慢行驶两边则是熙攘的人流和商贩，沿着主街道看去，一座雄伟的建筑物拔地而起，圆形的教会标志清晰可见。
“麻烦问下难民登记处在哪里？”繁冬在街道边随便找了个人询问道。
那人听到是难民，上下打量完繁冬，不耐烦地指着前面说：“一直往前走，教堂里可以登记难民。”
繁冬没想到自己在斯登堡也有问路的一天。
那个路人应该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比如问路费。
低头看着自己经历大战后的样子，活脱脱难民一个，怪不得路人不耐烦。
来到教堂门口，门外人头攒动，就连外面的广场上都挤满难民，广场中央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一群贵族正在为难民发放食物。
城外的乡镇不断被恶魔攻击造成伤亡，现在帝国放这些难民进入所属主城进行安置。
繁冬站在难民登记的队伍后，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不觉间就排到了繁冬。
“先登记姓名，然后到旁边领取安置牌。”负责登记的女人低头礼貌地介绍流程，说完她抬头递给繁冬一张纸。
繁冬没有在纸上登记，而是取出自己的士兵徽章递给女人。
女人目光专注地看着繁冬，没有反应，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对，是“好看”，漆黑的大眼睛加上利剑般的眉毛，还有她在帝都工作的时候见到的那些贵族一样的气质。
繁冬拿着徽章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喂，女士？”
负责登记的女人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向繁冬表示歉意并接过徽章。
女人因为繁重工作低落的情绪突然消失不见：“好的先生，您稍等。”说完，兴奋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女人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上衣气质儒雅的男人，男人还带了一副眼镜。
“这是帝国军队的士兵徽章，方便说明您的军队吗?先生。”男人开口问道。
繁冬依然没有说实话：“是驻守边缘边境的军队，大人，我们在和恶魔战斗时遭遇高级恶魔，队友全部战死，只有我逃了出来。”
“天呐，那可太糟糕了。”男人感叹道：“请跟我来，帝国的战士。”
看到繁冬离开，几名负责同样负责登记工作的女人马上围在一起，讨论繁冬的“好看”。
男人带着繁冬来到二楼房间，房间的墙上挂满帝国最年轻少将王晔的画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南休伯特，帝国军少尉，负责难民的安置工作和斯登堡代理城主，您可以叫我马南。”男人自我介绍道。
侍从端上茶水，繁冬看了眼侍从，直觉告诉他这个侍从不是普通人。
“少尉大人，我叫卡欧斯特繁冬。”
“那么先生您是打算回归部队还是跟随难民安置，如果您打算接受安置之后再回军队我也可以帮您。”马南整理着桌上凌乱的书籍，开口说道。
“我和妹妹在之前斯登堡受创时失去联系，她一直生活在城内，可以麻烦少尉大人让我查阅斯登堡住民薄吗？”
说完，繁冬起身掏出一袋金币放在马南面前。
“身为神的传道者，先生为了亲人向我寻求帮助，我当然会提供帮助。”马南没有收下金币。
他拿起桌上翻开的《圣典》，小心地合上，整齐放在所有书的最上面，面带笑容对侍从说道：“达尔西，你去把原住民登记册拿过来给先生看看。”
“好的，大人。”
见惯了斯登堡的黑暗，繁冬不禁怀疑这还是无法之地斯登堡吗？在斯登堡实力和金钱才是信仰。
“神会看到你的忠诚的，马南大人。”繁冬将手放在胸前，深深鞠躬。
马南礼貌回答道：“借你吉言，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跟达尔西说，他会帮你。”
马南整理完最后的几本书就离开了。
繁冬收起桌上的金币百无聊赖的参观起马南少尉的办公室。
离红木制成的桌面上摆满各种笔记和书籍，这些书籍的作者都是王晔将军。
油亮的封面和淡掉的书名无一不在阐述这些书的经历。
“先生，这些都是斯登堡的常住民登记册。”达尔西抱着高过头顶的册子进来。
这么多的书达尔西拿起来毫不费力，繁冬放在手中感受着重量：“只需要找卡欧斯特姓氏就可以了，刚刚忘记说了。”
“没关系的先生，这样方便您更好的查找避免遗漏。”侍从将名册分摆开，指着中间一册讲：“卡欧斯特姓氏是十分稀有的姓氏，我记得在这本册子里有见过。”
在达尔西的帮助下，繁冬看到书页上方角落里的“卡欧斯特”。
“先生，这些名册都是用的之前旧的名册，如果名册上的人接受了安置就会在名字后登记安置点。”
这个叫琼卡欧斯特的就是了，后面安置处写着斯莫尔街道60号。
“斯莫尔街？”
“斯莫尔街是普通城民安置处，在斯登堡西面谱尼区。我可以带您去，先生稍等，我去安排马车。”达尔西恭敬道。
斯登堡新建后很多地方都变了，除了著名的监狱位置和名字没有变更，其余街区都重新命名。
他心里非常担心妹妹在那场灾难中有没有活下来。
繁冬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记忆出了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妹妹。
“先生，马车备好了！”这时侍从进来，提醒繁冬该出发了。
繁冬甩甩脑袋，莫名的有些烦躁：“好的。”
马车的华丽竟然和帝都的马车差不多了，车厢上镶嵌着昂贵的宝石，随便一颗都够普通人一生衣食无忧，看来这个马南休伯特身份不凡。
“先生，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一旁的侍从和繁冬同行，看着正盯着马车地板发呆的繁冬，关切地问。
正在考虑怎么面对妹妹的繁冬被侍从的声音打断，想了想说出自己正思考的问题：“记忆重要吗？”
侍从错愕，没想到繁冬会问这种问题。
出于礼貌，侍从还是耐心回答繁冬：“记忆不重要，那些痛苦的不堪的记忆就像沼泽。”
“美好的记忆还是很重要吧？”繁冬看着窗外，又问道。
“可能重要的是人或者物，可是为什么会忘记呢？深刻也许会被冲淡，但是不会消失，先生你说对吗？”
可是他真的没有一点点记忆，因为不重要吗？一定不是的。
那就是那个覆盖斯登堡的术式，或者卡琳娜？繁冬决定先不告诉妹妹自己记忆的事情。
“先生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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