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话
（3400字就当两章了，正在构思思路中，估计后面还有几张过渡章，二十章或者二十一章就安排进学院了。）
“刚才卡塞尔学院的人应该已经跟你大致地说明了情况，这个世界并非跟表面上一样风平浪静，有龙，有混血种，也有你今天晚上遇到的怪物。”
“卡塞尔学院作为欧洲和美国几大老辛迪加家族的联合产物，负责西方范围内的有关龙族的超自然事件，而考古局相应的就是处理我国境内混血种的独立机构，当然我们也负责一些有关龙族陵墓的考察工作。”
“你可以将我们理解为：官方。”
“了然。”
这下曹元武一下子就清楚了。
事情到这才对味了吗，这么大的事，在国外还好，那些辛迪加家族或许可以做到一手遮天，甚至干扰大选。
但是这事放在国内怎么可能隐瞒得下去。
同时曹元武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刚才还好没有硬着头皮跟冯瑞对着干下去。
那个女疯子固然让人恼火让人恨不得怒下杀心。
但这毕竟是现代社会不是古代社会，古代社会杀了就杀了，天高皇帝远，海阔任鱼游。
而现在，说句难听的，连落后的滨海市的天网系统都已经开始布局了，再过两年就能在内部系统联网进行实时监控了。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术士，就是老天师张之维本人被国家机器盯上也跑不了。
冯瑞丝毫没注意到曹元武心理活动的变化继续说道：
“卡塞尔学院和考古局，虽然是性质相似的单位，但是两者之间的交集其实并没有很久远，距今也仅仅只有二十来年的历史，而且范围很小。”
“今晚本来是有一个联合演练的小项目，但是卡塞尔学院的人弄砸了，导致了死侍的逃跑，然后波及你。”
三言两语之间，冯瑞将自己身上有关的错误已经全部推到了卡塞尔学院那边。
“所以说，你刚才承诺的一步登天的机会，不会是跟卡塞尔学院那边找我的目的一样，想让我加入你们单位吧。”
“这还不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冯瑞听着曹元武似乎满不在意的语气瞪大了眼睛。
“中央考古局在体系内的地位完全不下于那几个直属的科学院，由上面直接统一管辖。公务员编制，七险三金，正常双休，年假三十五天，四十五岁退休，这不比跟卡塞尔学院后面苦哈哈地挣那么几美金好多了。”
“每年局里面就那么几个推荐名额，多少人想进还没这个门子呢。”
“果然，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宇宙的尽头永远是编制。”曹元武看着冯瑞激动的表情苦笑地在嘴里嘟囔着。
“你说什么。”冯瑞激动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侧头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无论我答不答应，是不是只有被抓取精神病院研究的这一个选项。”曹元武顿了顿，终究还是问出了积压在心底最重要的问题。
眼前这个男人想必是旁观了整场战斗，他掌握风后奇门的秘密在他眼里根本藏不住，按照龙族的世界观理解曹元武只能是拥有数种言灵的混血种。
怪物中的怪物！
“搞了半天你是在担心这个啊，难怪刚才我现身的时候，总感觉到一阵让人不舒服的气机锁定了我，原来你刚才是对我下了杀心，就是怕我把你那怪异的言灵暴露出来。”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曹元武丝毫不避讳承认了冯瑞的猜测，直视着冯瑞的眼睛问道。
“井蛙不可语海者，拘于虚也。”
冯瑞低笑了一声，没有多说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曹元武的肩膀。
“小子，我且问你，假如你在城市内遇到一支十人的特种小队的围剿，你有多少胜率逃脱。”
“只要是不带血统的普通人，没有重型制式武器，百分之百。”曹元武说道
“那把这个配置扩大十倍呢，一百人的特种小队，配备重型制式武器，无人机，军犬。”冯瑞提高了筹码。
“嗯，百分之七十，但不是全身而退。”曹元武思索了一下说道
“那如果我再在周围补充五十人的炮兵部队，三轮地毯式轰炸后，再由一名至少跟冯丹卜一个水平的领队带队围剿你的话，你还有多大把握。”
这一次轮到曹元武沉默不语了，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杀出去？不现实，纵使有八门搬运可以把射向自己的子弹转移，但是八门搬运也是有极限了，又不是哆啦A梦百宝口袋，三轮精准炮击都够他喝一壶的。
地龙游跑出去？你能游多远，在地底下潜行所消耗的炁是地面上的数倍，顶天了几公里的距离，还不够人家汽车热身的。
“百分之十。”曹元武不确定地说道。
“还挺有自信。”冯瑞挑了挑眉毛说道。
“这只是一部分，事实上，我们在西北的沙漠地区发现了一条龙类苏醒，一只血统仅次于四大君主的高贵后裔，血系源流来自大地与山之王。
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完全不依靠龙族的力量去挑战一条拥有无上伟力的古龙。
但仅仅不过是两轮PHL-191型远程火箭炮的试射，那头沉睡千年的古龙刚一睁眼就永远躺在了他为自己选好的坟墓中，而执行任务的士兵们只是在系统里面输入了几个坐标，连古龙的影子都没看到。
不过不得不惊叹的是，当我们过去查看的时候，他仅剩的残骸还矗立在原地，昂着头注视着南方，真是不可思议的种族啊。”冯瑞幽幽地说道。
曹元武半靠在旁边电线杆上，仰头望着天空出神，沉默了很久。
他想象着那头好不容易从沉睡中苏醒的巨龙绝望的瞬间，远超过他理解的造物以蛮不讲理地方式像是橡皮擦一样将他从世界上抹去，而执行任务的士兵甚至不知道他曾经在世界上存在过。
他莫名地想到一句话：我毁灭你，与你何干。
冯瑞递给曹元武一支烟，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缓缓地说道：
“小子，你脚下这片土地上诞生过的奇人异士比你想像中的多得多，关于古人屠龙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的时期，考古局内所记载的奇闻秘术更是浩如烟海，你身上那点杂而不精的本事固然精彩，但在我认识的混血种中还排不到前五。”
“你根本想象不到，被称为‘龙的子孙’的这帮人把窃取来的力量开发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有什么用呢。”
冯瑞吐了口烟气继续说道。
“这已经不是那个靠言灵靠一把刀就能镇守一条街的年代了，一百年前那些前辈们挡不住洋枪洋炮，一百年后他们只会输得更惨，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吗。”
曹元武低着头莫名地想到刚才带着冯丹卜开车离去的另一个冯瑞，想来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国家，远比自己想得神秘得多。
“当然了，如果你小子非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加入考古局也不是你唯一的选项。”冯瑞补充道
“不会是蹲监狱吧。”
“你犯罪了？”冯瑞一脸古怪地看着曹元武，手又重新放在了枪托上。
“没有，我大大的良民，黑网吧都没去过。”曹元武连忙摆手
“那你蹲什么监狱？很威风吗？”冯瑞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曹元武。
“对不起。”
曹元武捂着额头，他感觉自己今天遇到这个男人之后，脑子一直有点转不过来。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只发癫的傻狍子，说话和行动都充满跳跃性，而且中间毫无逻辑可言，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一头栽进哪个雪坑。
“官方对我们这些混血种的政策只有一个就是：自治。”
“自治？我还以为是把不听话的赶尽杀绝。”
“曾经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但是造成很多极其恶劣的影响，最后改变了方针，有关方面的事件才少了许多。”
冯瑞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官方真正的需要的是平衡，简单来说，如果你不滥用你的能力，不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超自然的力量，官方不会对你有过多的刁难，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最多是在内部的档案上会有相应的标记。”
“这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了，把混血种当异端封闭起来这种事，又败坏名声，又说不定逼出多少潜在的犯罪分子，这种吃力不过讨好的事没人会做。”
“而卡塞尔学院说的话，你就听听得了，还把你监控到四十岁，真是想得出来。”
“你也不用担心在国境内会有别人窥视于你的能力，只要你是守法公民，就会受到法律保护。”
“说实话，在这方面官方还是更鼓励混血种融入日常生活，毕竟混血种在很多方面的天赋优于普通人，把他们放在各个领域上发光发热，总比全部圈在考古局来得好。”
“当然，如果你选择考古局自然是最好的，你省事我也省事。
你要是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也可以，你保证不乱用能力，官方可以保证你的日常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国家就会保证你的权益和生命财产安全。
要是你选择卡塞尔学院的话，也可以，只是万一真的有一天局势动荡的时候，官方还是希望你能站在自己家乡的这一边。”
冯瑞低头看了眼表：“时候不早了，你自便吧，我先走了，真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决定权在你自己。”
说罢，冯瑞重新将枪放进枪套中固定好，转身跨上巷子里停放的一辆自行车，吹着口哨向巷尾骑去。
曹元武看着冯瑞离开背影，身后月亮从乌云中探出脑袋，雪白的月光落在他的手心，他捏着自己的拳头低声说道：
“决定权在我自己的手里吗？”
“刚才卡塞尔学院的人应该已经跟你大致地说明了情况，这个世界并非跟表面上一样风平浪静，有龙，有混血种，也有你今天晚上遇到的怪物。”
“卡塞尔学院作为欧洲和美国几大老辛迪加家族的联合产物，负责西方范围内的有关龙族的超自然事件，而考古局相应的就是处理我国境内混血种的独立机构，当然我们也负责一些有关龙族陵墓的考察工作。”
“你可以将我们理解为：官方。”
“了然。”
这下曹元武一下子就清楚了。
事情到这才对味了吗，这么大的事，在国外还好，那些辛迪加家族或许可以做到一手遮天，甚至干扰大选。
但是这事放在国内怎么可能隐瞒得下去。
同时曹元武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刚才还好没有硬着头皮跟冯瑞对着干下去。
那个女疯子固然让人恼火让人恨不得怒下杀心。
但这毕竟是现代社会不是古代社会，古代社会杀了就杀了，天高皇帝远，海阔任鱼游。
而现在，说句难听的，连落后的滨海市的天网系统都已经开始布局了，再过两年就能在内部系统联网进行实时监控了。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术士，就是老天师张之维本人被国家机器盯上也跑不了。
冯瑞丝毫没注意到曹元武心理活动的变化继续说道：
“卡塞尔学院和考古局，虽然是性质相似的单位，但是两者之间的交集其实并没有很久远，距今也仅仅只有二十来年的历史，而且范围很小。”
“今晚本来是有一个联合演练的小项目，但是卡塞尔学院的人弄砸了，导致了死侍的逃跑，然后波及你。”
三言两语之间，冯瑞将自己身上有关的错误已经全部推到了卡塞尔学院那边。
“所以说，你刚才承诺的一步登天的机会，不会是跟卡塞尔学院那边找我的目的一样，想让我加入你们单位吧。”
“这还不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冯瑞听着曹元武似乎满不在意的语气瞪大了眼睛。
“中央考古局在体系内的地位完全不下于那几个直属的科学院，由上面直接统一管辖。公务员编制，七险三金，正常双休，年假三十五天，四十五岁退休，这不比跟卡塞尔学院后面苦哈哈地挣那么几美金好多了。”
“每年局里面就那么几个推荐名额，多少人想进还没这个门子呢。”
“果然，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宇宙的尽头永远是编制。”曹元武看着冯瑞激动的表情苦笑地在嘴里嘟囔着。
“你说什么。”冯瑞激动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侧头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无论我答不答应，是不是只有被抓取精神病院研究的这一个选项。”曹元武顿了顿，终究还是问出了积压在心底最重要的问题。
眼前这个男人想必是旁观了整场战斗，他掌握风后奇门的秘密在他眼里根本藏不住，按照龙族的世界观理解曹元武只能是拥有数种言灵的混血种。
怪物中的怪物！
“搞了半天你是在担心这个啊，难怪刚才我现身的时候，总感觉到一阵让人不舒服的气机锁定了我，原来你刚才是对我下了杀心，就是怕我把你那怪异的言灵暴露出来。”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曹元武丝毫不避讳承认了冯瑞的猜测，直视着冯瑞的眼睛问道。
“井蛙不可语海者，拘于虚也。”
冯瑞低笑了一声，没有多说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曹元武的肩膀。
“小子，我且问你，假如你在城市内遇到一支十人的特种小队的围剿，你有多少胜率逃脱。”
“只要是不带血统的普通人，没有重型制式武器，百分之百。”曹元武说道
“那把这个配置扩大十倍呢，一百人的特种小队，配备重型制式武器，无人机，军犬。”冯瑞提高了筹码。
“嗯，百分之七十，但不是全身而退。”曹元武思索了一下说道
“那如果我再在周围补充五十人的炮兵部队，三轮地毯式轰炸后，再由一名至少跟冯丹卜一个水平的领队带队围剿你的话，你还有多大把握。”
这一次轮到曹元武沉默不语了，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杀出去？不现实，纵使有八门搬运可以把射向自己的子弹转移，但是八门搬运也是有极限了，又不是哆啦A梦百宝口袋，三轮精准炮击都够他喝一壶的。
地龙游跑出去？你能游多远，在地底下潜行所消耗的炁是地面上的数倍，顶天了几公里的距离，还不够人家汽车热身的。
“百分之十。”曹元武不确定地说道。
“还挺有自信。”冯瑞挑了挑眉毛说道。
“这只是一部分，事实上，我们在西北的沙漠地区发现了一条龙类苏醒，一只血统仅次于四大君主的高贵后裔，血系源流来自大地与山之王。
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完全不依靠龙族的力量去挑战一条拥有无上伟力的古龙。
但仅仅不过是两轮PHL-191型远程火箭炮的试射，那头沉睡千年的古龙刚一睁眼就永远躺在了他为自己选好的坟墓中，而执行任务的士兵们只是在系统里面输入了几个坐标，连古龙的影子都没看到。
不过不得不惊叹的是，当我们过去查看的时候，他仅剩的残骸还矗立在原地，昂着头注视着南方，真是不可思议的种族啊。”冯瑞幽幽地说道。
曹元武半靠在旁边电线杆上，仰头望着天空出神，沉默了很久。
他想象着那头好不容易从沉睡中苏醒的巨龙绝望的瞬间，远超过他理解的造物以蛮不讲理地方式像是橡皮擦一样将他从世界上抹去，而执行任务的士兵甚至不知道他曾经在世界上存在过。
他莫名地想到一句话：我毁灭你，与你何干。
冯瑞递给曹元武一支烟，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缓缓地说道：
“小子，你脚下这片土地上诞生过的奇人异士比你想像中的多得多，关于古人屠龙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的时期，考古局内所记载的奇闻秘术更是浩如烟海，你身上那点杂而不精的本事固然精彩，但在我认识的混血种中还排不到前五。”
“你根本想象不到，被称为‘龙的子孙’的这帮人把窃取来的力量开发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有什么用呢。”
冯瑞吐了口烟气继续说道。
“这已经不是那个靠言灵靠一把刀就能镇守一条街的年代了，一百年前那些前辈们挡不住洋枪洋炮，一百年后他们只会输得更惨，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吗。”
曹元武低着头莫名地想到刚才带着冯丹卜开车离去的另一个冯瑞，想来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国家，远比自己想得神秘得多。
“当然了，如果你小子非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加入考古局也不是你唯一的选项。”冯瑞补充道
“不会是蹲监狱吧。”
“你犯罪了？”冯瑞一脸古怪地看着曹元武，手又重新放在了枪托上。
“没有，我大大的良民，黑网吧都没去过。”曹元武连忙摆手
“那你蹲什么监狱？很威风吗？”冯瑞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曹元武。
“对不起。”
曹元武捂着额头，他感觉自己今天遇到这个男人之后，脑子一直有点转不过来。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只发癫的傻狍子，说话和行动都充满跳跃性，而且中间毫无逻辑可言，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一头栽进哪个雪坑。
“官方对我们这些混血种的政策只有一个就是：自治。”
“自治？我还以为是把不听话的赶尽杀绝。”
“曾经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但是造成很多极其恶劣的影响，最后改变了方针，有关方面的事件才少了许多。”
冯瑞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官方真正的需要的是平衡，简单来说，如果你不滥用你的能力，不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超自然的力量，官方不会对你有过多的刁难，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最多是在内部的档案上会有相应的标记。”
“这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了，把混血种当异端封闭起来这种事，又败坏名声，又说不定逼出多少潜在的犯罪分子，这种吃力不过讨好的事没人会做。”
“而卡塞尔学院说的话，你就听听得了，还把你监控到四十岁，真是想得出来。”
“你也不用担心在国境内会有别人窥视于你的能力，只要你是守法公民，就会受到法律保护。”
“说实话，在这方面官方还是更鼓励混血种融入日常生活，毕竟混血种在很多方面的天赋优于普通人，把他们放在各个领域上发光发热，总比全部圈在考古局来得好。”
“当然，如果你选择考古局自然是最好的，你省事我也省事。
你要是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也可以，你保证不乱用能力，官方可以保证你的日常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国家就会保证你的权益和生命财产安全。
要是你选择卡塞尔学院的话，也可以，只是万一真的有一天局势动荡的时候，官方还是希望你能站在自己家乡的这一边。”
冯瑞低头看了眼表：“时候不早了，你自便吧，我先走了，真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决定权在你自己。”
说罢，冯瑞重新将枪放进枪套中固定好，转身跨上巷子里停放的一辆自行车，吹着口哨向巷尾骑去。
曹元武看着冯瑞离开背影，身后月亮从乌云中探出脑袋，雪白的月光落在他的手心，他捏着自己的拳头低声说道：
“决定权在我自己的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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