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早知道是这样
装备着巨灵机的花云帆终于来到了易天的办公室。此时此刻，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易天！受死吧！”
“哈哈哈哈……”易天突然仰天大笑，丝毫不把花云帆放在眼里。
花云帆怒不可遏，抬手举枪射击，可纵使他打完了一弹夹的子弹，也没有伤到易天分毫，只是将他厚重的椅子打的稀烂。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哈哈哈……”易天继续挑衅着花云帆。
“难道是全息影像？”花云帆带着迟疑飞一般地冲向易天，手起刀落，连同办公桌一劈为二，顿时腾起阵阵烟尘，易天却神奇般地消失不见了。
“易天！你出来！”花云帆环视四周，却空无一人。
“你出来！易天！有本事你就出来！”依旧无人回应。
“冷静！花云帆！你一定要冷静！一定是全息影像。”花云帆分析完情况，决定暂时离开这个地方。
可花云帆刚走一步，身后又再次传来了易天的声音：“花云帆，你就打算这么跑了吗？哈哈哈……”
花云帆没有犹豫，转身又是一阵扫射，原本就弹痕累累的钢化玻璃被彻底击碎，剧烈的高楼风裹挟着碎玻璃、碎木屑扑面而来，在花云帆的面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果然是全息影像。”花云帆彻底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转身离去。就在此时，易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咽喉。
“啊！呃……”花云帆感觉自己完全喘不过气来，他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却没有一丁点作用。此时的花云帆只能无力地捶打着易天的手臂，做着形式上的抗争。
“当年老天爷让你逃过一劫，就该老老实实地苟活着，可你非不信命，就是要上门送死！可你为什么还要赔上这么多的人命呢？就为了报一己私仇？”易天擒着花云帆走到破碎的窗边，“看吧！看看你的杰作！看看相信你追随你的同伴们！”
花云帆借助巨灵机的力量，清楚地看到楼下已经尸横遍野。所有人，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惨死了，有的还能认出来，有的人甚至只剩下部分残肢。而新浦门的军人此刻正在收拾战场，将所有的尸体收集后直接丢入了垃圾车。
“他们的结果就是被烧成灰烬，变成肥料，甚至连个可以留下的念想都没有了。这些可全都是拜你花云帆所赐啊！都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花云帆！自私自利的花云帆！哈哈哈……去……死……吧……”易天说罢就捏着花云帆的脖子，好似扔石头一般从高耸入云的办公室丢向地面。
此刻的花云帆早已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了抵抗和挣扎，看着大家的尸体喃喃自责：“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我……我……”
“醒醒！花哥！”
“花哥！你怎么了。”凌玲看着躺在椅子上说着胡话的花云帆，竟怎么也叫不醒，只能上前摇他。
“哼！”空中的花云帆感觉到被一股奇怪而神秘的力量掌控，突然噌地一下从椅子上惊醒，又“嗙”的一声和凌玲脑门撞脑门，顿时眼冒金星。
“啊！痛痛痛痛！”两人异口同声地摸着脑门喊道。
“是你？你怎么在这？”花云帆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凌玲问道。
凌玲摸着脑门，眼里泛着泪花地哽咽道：“那……小张……找，找花哥。”
花云帆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凌玲脑门上的大包，心疼地将她抱到椅子上：“你在这乖乖休息，我等会儿让镇徳来给你看看。”
凌玲本想拒绝，但此刻哪容得她拒绝，身体已经妥协，嘴巴已经答应：“嗯……”
花云帆转身离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一场……”
站在提前备好的包厢门口，花云帆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刚刚混乱的心情后推门而入：“小张，怎么样？”
“花哥！给！”小张从包里掏出一只卫星电话。在浦门地区，私藏通讯设备是死罪，而使用它则意味着暴露自己的位置信息，但此刻他们完全顾不得这些，花云帆怀着复杂的心情拨通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电话。
“喂？哪位啊？”对面的声音懒散而不耐烦。
“……”花云帆没有说话。
“不说话我挂了啊。”
小张在一旁急得跳脚，花云帆的言语里带着一丝不情愿：“是我……”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这沉默于小张而言，度日如年，于花云帆而言，亦是如此。
“是……花老大吗？”刚刚懒散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是花老大吗？我是铁头啊！铁头！”
“是铁头啊！”花云帆没想到是铁头接的电话，顿时轻松了不少，“是我，我是花云帆。”
“花老大，能在听到您的声音，真是太好了！您这些年可还好吗？”
“还不错，你们……你呢？”
“我就那样呗。”
“嗯……”花云帆不知如何开口请铁头帮忙。
铁头反倒识趣：“花老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啊……还真有一事要你帮个忙。”
“您说！”
“我这有个老朋友，最近去你们那办事，可一直没有回来，现在他的家人急得很……”
“您说的该不会是张梓轩和莫小聪吧？”
“张梓轩？”花云帆听到铁头的回复后，小声地向小张求证，“是张梓轩吗？”
见小张连连点头后说道：“是张梓轩！”
“唉……”铁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老大，他们俩的事情我帮不了……”
花云帆听出来铁头并非故意推脱，随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他们得罪了嘴哥……嘴哥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哪敢帮着求情啊。”
“也是……那你能跟我说说他们在焦古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个您可以在你的花舞歌厅里找一个叫马骆驼的人，那个人会告诉你一切的。”
“行吧，谢谢啊。有机会再聚！”花云帆挂断电话，就冲到了歌厅的舞台上，一把夺过了话筒并关掉了音乐：“不好意思各位，找个人！请问马骆驼先生在吗？马骆驼先生在吗？”
歌厅的顾客们一脸困惑，东张西望，似乎大家都不是花云帆口中的马骆驼。
“赶紧的吧，谁是马骆驼，自觉出来吧，别耽误爷爷我找乐子啊！”
“就是啊！赶紧的！”
“花老板，你确定这人在这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站在花云帆身后的一个平日里不善于言辞和交际的乐师站了起来：“花老板，您找我吗？我就是马骆驼。”
“你是马骆驼？你不是小……小马？小马！马骆驼！原来是你！各位贵宾，不好意思，请继续！”花云帆说罢就拉着马骆驼回到了包厢。
花云帆请她坐到沙发上后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马骆驼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可就太多了！从哪里说起呢？从你们跟兽人的战争开始说起，还是从你跟小张宿醉说起呢？”
花云帆想到薛聘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自己身边安插这么一个眼线，既感到后怕又觉得生气：“活腻了？”
马骆驼见花云帆生气了，赶忙服软：“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嗯……你们都知道焦古地区位于浦门地区的西部，虽然有着丰富的矿藏，但地广人稀、环境恶劣，并没有成规模的商业区，大都是以资源买卖为生的团伙和帮派。虽然名义上是兰家三兄妹的地盘，但因为那里矿藏的贫之地、开采难度大，实际上就是个荒无人烟的三不管地带，所以，整个焦古已经成为了流浪者的天堂！而老张他们这次盗的墓就是位于这片无人区的核心地带，原本也是众多帮派交叠区域，属于三都管，也可以说是三不管的地方。”
“可惜啊可惜，老张他们的消息已经过时了，就在他们出发去焦古的两天前，这一片已经被我们的老大薛聘给吃下了，现在整个焦古都是薛老大的天下。而老张他们自作聪明的盗墓行为，当晚就被抓了个现行！莫老鬼这家伙直接把所有的罪都推给了老张，还搬出他背后的老板来保命！呵呵呵……结果薛老大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莫老鬼给砍了，现在尸首还挂在旗杆子上。啧啧啧……”马骆驼说完还不忘摇了摇头。
小张听到这里，人都快站不住了：“那……那……我爹呢？”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马骆驼看着崩溃的小张再次戏谑道。
花云帆不再多言，直接让黄毛用利爪抵着马骆驼的脖子：“呲！”
马骆驼举起双手：“我输啦！我输啦！好汉饶我一命！”
“别废话！呲！”
“好！好！好！”马骆驼轻轻挪开了黄毛的利爪说，“老张呢，情况就复杂了点，本来薛老大是打算直接砍了他的，但听说他是从浦门中心商店街来的，并且还认识你，花！云！帆！所以就——留了他一条命……”
“他要干嘛？”
“你知道的……薛老大要见你。”
“……”
“花哥……”小张也大概猜到了薛聘的意图，心里愈发的难过和自责，“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让他去！”
“哈哈哈哈……”易天突然仰天大笑，丝毫不把花云帆放在眼里。
花云帆怒不可遏，抬手举枪射击，可纵使他打完了一弹夹的子弹，也没有伤到易天分毫，只是将他厚重的椅子打的稀烂。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哈哈哈……”易天继续挑衅着花云帆。
“难道是全息影像？”花云帆带着迟疑飞一般地冲向易天，手起刀落，连同办公桌一劈为二，顿时腾起阵阵烟尘，易天却神奇般地消失不见了。
“易天！你出来！”花云帆环视四周，却空无一人。
“你出来！易天！有本事你就出来！”依旧无人回应。
“冷静！花云帆！你一定要冷静！一定是全息影像。”花云帆分析完情况，决定暂时离开这个地方。
可花云帆刚走一步，身后又再次传来了易天的声音：“花云帆，你就打算这么跑了吗？哈哈哈……”
花云帆没有犹豫，转身又是一阵扫射，原本就弹痕累累的钢化玻璃被彻底击碎，剧烈的高楼风裹挟着碎玻璃、碎木屑扑面而来，在花云帆的面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果然是全息影像。”花云帆彻底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转身离去。就在此时，易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咽喉。
“啊！呃……”花云帆感觉自己完全喘不过气来，他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却没有一丁点作用。此时的花云帆只能无力地捶打着易天的手臂，做着形式上的抗争。
“当年老天爷让你逃过一劫，就该老老实实地苟活着，可你非不信命，就是要上门送死！可你为什么还要赔上这么多的人命呢？就为了报一己私仇？”易天擒着花云帆走到破碎的窗边，“看吧！看看你的杰作！看看相信你追随你的同伴们！”
花云帆借助巨灵机的力量，清楚地看到楼下已经尸横遍野。所有人，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惨死了，有的还能认出来，有的人甚至只剩下部分残肢。而新浦门的军人此刻正在收拾战场，将所有的尸体收集后直接丢入了垃圾车。
“他们的结果就是被烧成灰烬，变成肥料，甚至连个可以留下的念想都没有了。这些可全都是拜你花云帆所赐啊！都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花云帆！自私自利的花云帆！哈哈哈……去……死……吧……”易天说罢就捏着花云帆的脖子，好似扔石头一般从高耸入云的办公室丢向地面。
此刻的花云帆早已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了抵抗和挣扎，看着大家的尸体喃喃自责：“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我……我……”
“醒醒！花哥！”
“花哥！你怎么了。”凌玲看着躺在椅子上说着胡话的花云帆，竟怎么也叫不醒，只能上前摇他。
“哼！”空中的花云帆感觉到被一股奇怪而神秘的力量掌控，突然噌地一下从椅子上惊醒，又“嗙”的一声和凌玲脑门撞脑门，顿时眼冒金星。
“啊！痛痛痛痛！”两人异口同声地摸着脑门喊道。
“是你？你怎么在这？”花云帆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凌玲问道。
凌玲摸着脑门，眼里泛着泪花地哽咽道：“那……小张……找，找花哥。”
花云帆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凌玲脑门上的大包，心疼地将她抱到椅子上：“你在这乖乖休息，我等会儿让镇徳来给你看看。”
凌玲本想拒绝，但此刻哪容得她拒绝，身体已经妥协，嘴巴已经答应：“嗯……”
花云帆转身离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一场……”
站在提前备好的包厢门口，花云帆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刚刚混乱的心情后推门而入：“小张，怎么样？”
“花哥！给！”小张从包里掏出一只卫星电话。在浦门地区，私藏通讯设备是死罪，而使用它则意味着暴露自己的位置信息，但此刻他们完全顾不得这些，花云帆怀着复杂的心情拨通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电话。
“喂？哪位啊？”对面的声音懒散而不耐烦。
“……”花云帆没有说话。
“不说话我挂了啊。”
小张在一旁急得跳脚，花云帆的言语里带着一丝不情愿：“是我……”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这沉默于小张而言，度日如年，于花云帆而言，亦是如此。
“是……花老大吗？”刚刚懒散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是花老大吗？我是铁头啊！铁头！”
“是铁头啊！”花云帆没想到是铁头接的电话，顿时轻松了不少，“是我，我是花云帆。”
“花老大，能在听到您的声音，真是太好了！您这些年可还好吗？”
“还不错，你们……你呢？”
“我就那样呗。”
“嗯……”花云帆不知如何开口请铁头帮忙。
铁头反倒识趣：“花老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啊……还真有一事要你帮个忙。”
“您说！”
“我这有个老朋友，最近去你们那办事，可一直没有回来，现在他的家人急得很……”
“您说的该不会是张梓轩和莫小聪吧？”
“张梓轩？”花云帆听到铁头的回复后，小声地向小张求证，“是张梓轩吗？”
见小张连连点头后说道：“是张梓轩！”
“唉……”铁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老大，他们俩的事情我帮不了……”
花云帆听出来铁头并非故意推脱，随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他们得罪了嘴哥……嘴哥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哪敢帮着求情啊。”
“也是……那你能跟我说说他们在焦古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个您可以在你的花舞歌厅里找一个叫马骆驼的人，那个人会告诉你一切的。”
“行吧，谢谢啊。有机会再聚！”花云帆挂断电话，就冲到了歌厅的舞台上，一把夺过了话筒并关掉了音乐：“不好意思各位，找个人！请问马骆驼先生在吗？马骆驼先生在吗？”
歌厅的顾客们一脸困惑，东张西望，似乎大家都不是花云帆口中的马骆驼。
“赶紧的吧，谁是马骆驼，自觉出来吧，别耽误爷爷我找乐子啊！”
“就是啊！赶紧的！”
“花老板，你确定这人在这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站在花云帆身后的一个平日里不善于言辞和交际的乐师站了起来：“花老板，您找我吗？我就是马骆驼。”
“你是马骆驼？你不是小……小马？小马！马骆驼！原来是你！各位贵宾，不好意思，请继续！”花云帆说罢就拉着马骆驼回到了包厢。
花云帆请她坐到沙发上后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马骆驼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可就太多了！从哪里说起呢？从你们跟兽人的战争开始说起，还是从你跟小张宿醉说起呢？”
花云帆想到薛聘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自己身边安插这么一个眼线，既感到后怕又觉得生气：“活腻了？”
马骆驼见花云帆生气了，赶忙服软：“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嗯……你们都知道焦古地区位于浦门地区的西部，虽然有着丰富的矿藏，但地广人稀、环境恶劣，并没有成规模的商业区，大都是以资源买卖为生的团伙和帮派。虽然名义上是兰家三兄妹的地盘，但因为那里矿藏的贫之地、开采难度大，实际上就是个荒无人烟的三不管地带，所以，整个焦古已经成为了流浪者的天堂！而老张他们这次盗的墓就是位于这片无人区的核心地带，原本也是众多帮派交叠区域，属于三都管，也可以说是三不管的地方。”
“可惜啊可惜，老张他们的消息已经过时了，就在他们出发去焦古的两天前，这一片已经被我们的老大薛聘给吃下了，现在整个焦古都是薛老大的天下。而老张他们自作聪明的盗墓行为，当晚就被抓了个现行！莫老鬼这家伙直接把所有的罪都推给了老张，还搬出他背后的老板来保命！呵呵呵……结果薛老大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莫老鬼给砍了，现在尸首还挂在旗杆子上。啧啧啧……”马骆驼说完还不忘摇了摇头。
小张听到这里，人都快站不住了：“那……那……我爹呢？”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马骆驼看着崩溃的小张再次戏谑道。
花云帆不再多言，直接让黄毛用利爪抵着马骆驼的脖子：“呲！”
马骆驼举起双手：“我输啦！我输啦！好汉饶我一命！”
“别废话！呲！”
“好！好！好！”马骆驼轻轻挪开了黄毛的利爪说，“老张呢，情况就复杂了点，本来薛老大是打算直接砍了他的，但听说他是从浦门中心商店街来的，并且还认识你，花！云！帆！所以就——留了他一条命……”
“他要干嘛？”
“你知道的……薛老大要见你。”
“……”
“花哥……”小张也大概猜到了薛聘的意图，心里愈发的难过和自责，“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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