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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记忆

    “报告总长!”林业带着已经昏迷的花云帆来到军队的审讯室,“嫌疑人花云帆已经顺利带了回来。”

    “很好,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吧?”

    “报告总长!没有死伤一人,连子弹也没有发射一颗!过程非常顺利!”

    闫林海非常满意林业的表现,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好!不愧是林队长!辛苦了!先带兄弟们回去休息吧,审讯的事情就交给砗磲的杜首席吧!”

    “是!”林业命令手下将花云帆移交给砗磲的工作人员后,便独自离开。

    “队长,这功劳就被砗磲那帮笔杆子抢了?”林业的手下打抱不平道。

    “闭嘴!你懂什么!”林业虽然心中也有不爽,但他丝毫不允许手下多嘴议论。

    闫林海来到观察室,此时花云帆已经被砗磲的人装上了各种各样的实验装置:“这就是砗磲最新的记忆具象仪?”

    “没错,闫总长。”杜沛然指着实验室中的仪器解释道,“这是我们在研发新一代巨灵机时的意外收获,通过对脑部神经元释放特定频率和强度的仿生电流,可以人为干预记忆的提取和记忆的具象化。”

    “没错。”徐潮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闫总长您好。”

    闫林海起身相迎:“徐总长!你怎么也来了?我都没听杜首席说啊!”

    “哈哈……我听说今天砗磲要将最新的研究成果,应用于审讯,甚是好奇,就来看看。没想到还遇到闫总长您了。”

    “来来来,别站着了,坐吧坐吧。”闫林海反客为主,“那我们就开始吧,杜首席?”

    “是。”杜沛然按动话筒,“实验设备核验。”

    “电压正常。”

    “电流正常。”

    “仿生滤波器正常。”

    “生物贴片触合正常。”

    “反解析系统正常。”

    “具象化系统正常。”

    “实验对象状态核验。”

    “心跳正常。”

    “血压正常。”

    “血氧含量正常。”

    “神经元放电正常。”

    “突触连接正常。”

    杜沛然再确定一切正常后,请示道:“报告总长,一切正常,请指示。”

    徐潮生谦逊地让闫林海发号施令,闫林海也完全没客气:“实验开始!”

    “是!”杜沛然再次打开话筒,“三,二,一,开始。”

    “哇……哇……”

    “花苞不哭,花苞不哭,爸爸在这,妈妈也在这,哦……不哭不哭……”

    “这是?”闫林海看着显示器里的年轻男女问道。

    “这应该是花云帆刚婴儿时期的记忆。”杜沛然解释道。

    “连婴儿时期的记忆都能重现?我记得之前看过一片报道,说人脑在婴幼儿时期会选择性地删除记忆啊!”

    “闫总长,您说的也没错,这个婴幼儿的记忆,确实是被大脑删除了,但是删除了不代表它消失了!它只是不会再被我们个体所想起或者是调用,但它依旧会有残留的碎片储存于我们大脑的记忆库中。”

    “徐总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记忆库还有我们无法调用的记忆?”

    “确实如此,或者说我们无法主动调用的记忆。”徐潮生看了看杜沛然,“这个可以让小都给你说说。”

    杜沛然:“是。我们的记忆可以分为主动记忆和被动记忆,主动记忆通常是指我们主动……”

    闫林海打断道:“杜首席,这些我知道,你直接讲主动调用。”

    “好的,主动调用就是指可以不需要外界刺激就能主动回想起来了记忆。被动调用就是需要外界刺激才能回想起来的记忆,比如面熟、似曾相识之类的。在主动调用和被动调用之下,还有一些无法正常调用的记忆,我们称之为坏死记忆,婴幼儿时期的记忆就是坏死记忆。这些记忆通常都随着部分神经元的坏死和突触的断路而消失在我们脑海之中!但是这些坏死的神经元并没有真正的消失,它们的部分残留仍然会在我们的大脑内流动,从而会和清晰的记忆融合产生一些诡异的不真实的记忆。我们现在就是依靠提取或者说激活这些游荡的残片来确定是否完全介入了实验对象的记忆。”

    闫林海对于杜沛然的话依旧一知半解,徐潮生见状接着解释道:“简单说就是,能够调用花云帆婴儿时期的坏死记忆,意味着我们已经完全掌控了他的记忆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逐步定位到我们需要的那段记忆。”

    闫林海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就是,这个叫花云帆的小子,现在就是一条案板上的肉,仍我宰割了嘛!”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是闫总长水平高啊,深入浅出,言简意赅。”

    “哎!徐总长,你这是在恭维我啊!哈哈哈……”

    “哈哈……闫总长,我们接着看实验!”

    “好!”在两人谈论时,显示器上的画面不曾中断。

    “哥哥……呜呜……他们欺负我!”

    “走!我给你报仇去!”

    “这个少年应该就是花云帆的弟弟了吧。”闫林海指着显示器上的小男孩说。

    “花云帆还有弟弟?”徐潮生反问道。

    “对啊!你们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据我们的情报,他有个亲弟弟叫花海儿,七年前,死于帕特尔生物实验室。”闫林海说完看了看杜沛然,“杜首席,那时候帕特尔生物实验室可是归你管的,你没印象吗?”

    杜沛然笑了笑:“报告总长,并非我不愿意承认,只是每年死于科学实验的志愿者人数都在千例,我不可能都记得,更何况是七年之前的事情。”

    “也是。那我们接着看吧。”

    “老公,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喝了……”

    “哐哐!铛铛!嘭嘭!嗙嗙!呜呜!哇哇!”一片漆黑的显示器里发出各种摔打的声响和小孩的哭喊声。

    “啊!啊!”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划破黑暗,少年花云帆手持利刃刺向了殴打自己母亲的男人。男人随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命呜呼,花云帆则看着满手的鲜血和利刃慌了神,瘫坐在地。

    “云帆!云帆!”女人紧紧抱着花云帆,“乖!你去把身上洗干净然后去睡觉,剩下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就在此时,实验室里的花云帆突然剧烈抽动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记忆的提取过程,对于实验对象而言就跟做梦一样。”杜沛然解释道,“他反应这么剧烈,说明这段记忆对于他而言极其痛苦。”

    闫林海靠在沙发上说道:“原来如此……爸爸酗酒家暴,儿子好斗弑父,妈妈处理尸体,一家子都是狠角色!我看啊,这私藏枪械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

    闫林海见徐潮生和杜沛然都没有接他的话茬,便也就悻悻然地继续看显示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闫林海都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个哈欠,画面总算跳转来到了焦古。

    “定位到了!”杜沛然兴奋地说,“这里就是花云帆关于焦古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