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慈悲1-1
从司命府离开，宫徽羽紧紧握着手里的名字牌，回头望了望云端上的熙熙攘攘，短暂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一切还算顺利。他有了竞争的资格，而最真实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司命神官说会有三关考验。具体内容会在选拔结束之后，一同在落云院同通过初选的各位仙人公布。这每一关考验，机会都只有一次，过不了的人，会被直接淘汰。
此时天色泛青，龙族跃入云端若影若现，此起彼伏的喷嚏声不绝于耳。
迎面而来的寒风，刺骨异常，宫徽羽用手紧了紧脖子上的衣领，不让寒风从脖颈钻入。
南天门对应海内往南荒方向，具体不知正向哪处施雨。
宫徽羽记得，以往这些龙王，皆是直接听从四荒诸神命令，如今斗转星移，万年时间，已脱离神族融入仙界，授予仙籍。
鹿懿仙官带着月歌走了过来：“月歌很担心，一直在这里等你，怎么样？”
“落云院！”宫徽羽将手中的名字牌，在鹿懿仙官和月歌面前晃了晃：“说凭名字牌，去落云院，那里住着所有即将接受考验的神仙。”
“恭喜你，哥哥。”月歌道。
鹿懿仙官同样为他开心：“刚好下值，落云院离南天门有些距离，我带你去？”
宫徽羽点了点头，跟上了鹿懿仙官的步伐。
“你觉得司命神官怎样？”鹿懿突然问道。
“貌似人很好。”
“嘿嘿。是个老神仙。”
“这次应征，好像招了许多俗世仙上来。”宫徽羽道。
月歌问：“什么是俗世仙呢？”
“凡间凡胎修炼成仙的仙人，便被唤作俗世仙。如果是派下界，或是世族，便不能称为俗世仙了。这几日我看，助研仙山里的弟子，好一些都是俗世仙。”鹿懿神官轻言。
“那哥哥，你算什么仙？”月歌看向宫徽羽，动了动尾巴。
“我啊，我算神仙。”
三人说着，往落云院走去。
鹿懿仙官走着走着，脚步忽然放慢，忽然想起来：“一万年前我倒也是这样位列仙班的。”
“咦，那时候应征，我怎么不知道？”月歌晃着尾巴，近暮的彩霞落在她的身上，很是好看。宫徽羽同他们走在一起，还高了一个头。
“这次应征，主意是为仙门挑选副将，声势浩大了些。之前是仙官直接入凡，挑选我们上来的呢。据我所知，近万年，也就这两次应征。仙界很少这般，还是司法天神之后，才广纳俗世仙。”
“这样吗？”
“说来好笑，那时候还有个蜘蛛精，给我推了一本仙职手册的法宝秘籍，还花了我三十年功德呢。”
说着鹿懿仙官仔细回忆，不知道那本秘籍放到哪去了。
“我可以去找找还在不在，你若是想要在西天门任职，倒是可以看看。”
“仙界秘籍吗？”宫徽羽低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来在蜘蛛仙身上偷的那本美曰其名仙职手册，人手一本的秘籍宝典。鹿懿仙官一看，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本，你哪里来的？”
宫徽羽‘喵’了一声，没有说话。
鹿懿想到唯一一种可能，惊讶之余，还有些欣慰：“一万年了，当初的蜘蛛精，现在都成仙了，卖这个仙职手册，都卖到仙界来了。”
“恩诺，据说畅销仙界八千年呢。”
“何至八千年，一万年都有。”
“你知道？”月歌惊讶一问。
“哈哈哈哈哈，仙界对三界应征仙人，不过两次，一次是一万年前，一次是现在。”大概是觉得还有话要讲，鹿懿仙官看到一个偏僻角落，就将宫徽羽带了过去，两人坐在干净的青石板路上：“那时候他还是个妖精呢。”
“妖精也能成仙？”
“能啊，少。我们先坐在这里休息休息。”鹿懿仙官缓了缓，这几日确实有些累：“其实仙界不太接纳三界以外的生灵成仙，就算成了仙，也不会获得仙籍，被上天承认。在司法天神上任之前，这些妖精本不允许修仙，还是天神之后，才改了这个规矩。不过寻常妖精，根本不可能授予仙籍。”
“哇喔。”惊艳一叫。
鹿懿仙官几乎是看着月歌长大的，在遇见兄妹两后这些年里，一直是他乐此不疲的投食，才将月歌养得油光水亮，白白胖胖。
月歌除了哥哥以外，最喜欢的也就是鹿懿仙官，宫徽羽知道月歌心意，也有考虑过，但最后还是因为鹿懿仙官不足以保护她，而决定诓骗月歌，他们狮子猫一族，不能跨物种相恋，不然会引来天灾。
月歌信以为真。
但小小年纪的月歌，又怎么能知道爱是什么，喜欢是什么。
“很多妖精，都十分感谢司法天神，是他给予了这些妖精脱离本族，修善成仙的机会。不过想要真正的众生平等，任重道远。”能成为朋友的人，多少会有相同之处。鹿懿仙官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温柔。月歌能看出他的疲惫，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你好像很崇拜这个司法天神的样子。”
“当然，他是一个很慈悲的神仙，我一直希望，能成为这样的存在。”
“慈悲？”月歌联想到了月老，还有月老脸上能埋下铜板的褶皱。
嗯，司法天神是个老爷爷……
宫徽羽将书翻开，里面记录着几条很是基础的仙规，不缓不慢地说道：“这本书据说是司法天神都拿过的。”他看不出这书有何特别，因为长在天宫，这里的规矩，他比谁都清楚。
“嗯？”鹿懿仙官拉长了声音，回忆了一下：“天神是曾拾起这本书，告诉蜘蛛精好好修行，他会在九天之上，等他。所以，蜘蛛仙说的是拿，而不是看过！”
“这……”宫徽羽瞬间懂了蜘蛛侠的套路，这样的欺骗之术，在仙规里是大忌。
月歌却听鹿懿仙官这么说，好奇一问：“天神这么和蔼可亲的吗？”
“司法天神并不管斩妖除魔一职，就算是遇到妖怪，也不会出手。这与很多嫉妖如仇的仙人比起来，实在难能可贵。毕竟，我从俗世上来，修炼千年，见过些许妖魔鬼怪，能说到大奸大恶的，屈指可数。大都还是仙人，为了功绩肆意收降。”
“那么，妖怪也有好的咯？”
“嗯，不过，我已经忘记凡间的很多事情了。”鹿懿仙官看着宫徽羽说道。
他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司命神官说会有三关考验。具体内容会在选拔结束之后，一同在落云院同通过初选的各位仙人公布。这每一关考验，机会都只有一次，过不了的人，会被直接淘汰。
此时天色泛青，龙族跃入云端若影若现，此起彼伏的喷嚏声不绝于耳。
迎面而来的寒风，刺骨异常，宫徽羽用手紧了紧脖子上的衣领，不让寒风从脖颈钻入。
南天门对应海内往南荒方向，具体不知正向哪处施雨。
宫徽羽记得，以往这些龙王，皆是直接听从四荒诸神命令，如今斗转星移，万年时间，已脱离神族融入仙界，授予仙籍。
鹿懿仙官带着月歌走了过来：“月歌很担心，一直在这里等你，怎么样？”
“落云院！”宫徽羽将手中的名字牌，在鹿懿仙官和月歌面前晃了晃：“说凭名字牌，去落云院，那里住着所有即将接受考验的神仙。”
“恭喜你，哥哥。”月歌道。
鹿懿仙官同样为他开心：“刚好下值，落云院离南天门有些距离，我带你去？”
宫徽羽点了点头，跟上了鹿懿仙官的步伐。
“你觉得司命神官怎样？”鹿懿突然问道。
“貌似人很好。”
“嘿嘿。是个老神仙。”
“这次应征，好像招了许多俗世仙上来。”宫徽羽道。
月歌问：“什么是俗世仙呢？”
“凡间凡胎修炼成仙的仙人，便被唤作俗世仙。如果是派下界，或是世族，便不能称为俗世仙了。这几日我看，助研仙山里的弟子，好一些都是俗世仙。”鹿懿神官轻言。
“那哥哥，你算什么仙？”月歌看向宫徽羽，动了动尾巴。
“我啊，我算神仙。”
三人说着，往落云院走去。
鹿懿仙官走着走着，脚步忽然放慢，忽然想起来：“一万年前我倒也是这样位列仙班的。”
“咦，那时候应征，我怎么不知道？”月歌晃着尾巴，近暮的彩霞落在她的身上，很是好看。宫徽羽同他们走在一起，还高了一个头。
“这次应征，主意是为仙门挑选副将，声势浩大了些。之前是仙官直接入凡，挑选我们上来的呢。据我所知，近万年，也就这两次应征。仙界很少这般，还是司法天神之后，才广纳俗世仙。”
“这样吗？”
“说来好笑，那时候还有个蜘蛛精，给我推了一本仙职手册的法宝秘籍，还花了我三十年功德呢。”
说着鹿懿仙官仔细回忆，不知道那本秘籍放到哪去了。
“我可以去找找还在不在，你若是想要在西天门任职，倒是可以看看。”
“仙界秘籍吗？”宫徽羽低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来在蜘蛛仙身上偷的那本美曰其名仙职手册，人手一本的秘籍宝典。鹿懿仙官一看，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本，你哪里来的？”
宫徽羽‘喵’了一声，没有说话。
鹿懿想到唯一一种可能，惊讶之余，还有些欣慰：“一万年了，当初的蜘蛛精，现在都成仙了，卖这个仙职手册，都卖到仙界来了。”
“恩诺，据说畅销仙界八千年呢。”
“何至八千年，一万年都有。”
“你知道？”月歌惊讶一问。
“哈哈哈哈哈，仙界对三界应征仙人，不过两次，一次是一万年前，一次是现在。”大概是觉得还有话要讲，鹿懿仙官看到一个偏僻角落，就将宫徽羽带了过去，两人坐在干净的青石板路上：“那时候他还是个妖精呢。”
“妖精也能成仙？”
“能啊，少。我们先坐在这里休息休息。”鹿懿仙官缓了缓，这几日确实有些累：“其实仙界不太接纳三界以外的生灵成仙，就算成了仙，也不会获得仙籍，被上天承认。在司法天神上任之前，这些妖精本不允许修仙，还是天神之后，才改了这个规矩。不过寻常妖精，根本不可能授予仙籍。”
“哇喔。”惊艳一叫。
鹿懿仙官几乎是看着月歌长大的，在遇见兄妹两后这些年里，一直是他乐此不疲的投食，才将月歌养得油光水亮，白白胖胖。
月歌除了哥哥以外，最喜欢的也就是鹿懿仙官，宫徽羽知道月歌心意，也有考虑过，但最后还是因为鹿懿仙官不足以保护她，而决定诓骗月歌，他们狮子猫一族，不能跨物种相恋，不然会引来天灾。
月歌信以为真。
但小小年纪的月歌，又怎么能知道爱是什么，喜欢是什么。
“很多妖精，都十分感谢司法天神，是他给予了这些妖精脱离本族，修善成仙的机会。不过想要真正的众生平等，任重道远。”能成为朋友的人，多少会有相同之处。鹿懿仙官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温柔。月歌能看出他的疲惫，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你好像很崇拜这个司法天神的样子。”
“当然，他是一个很慈悲的神仙，我一直希望，能成为这样的存在。”
“慈悲？”月歌联想到了月老，还有月老脸上能埋下铜板的褶皱。
嗯，司法天神是个老爷爷……
宫徽羽将书翻开，里面记录着几条很是基础的仙规，不缓不慢地说道：“这本书据说是司法天神都拿过的。”他看不出这书有何特别，因为长在天宫，这里的规矩，他比谁都清楚。
“嗯？”鹿懿仙官拉长了声音，回忆了一下：“天神是曾拾起这本书，告诉蜘蛛精好好修行，他会在九天之上，等他。所以，蜘蛛仙说的是拿，而不是看过！”
“这……”宫徽羽瞬间懂了蜘蛛侠的套路，这样的欺骗之术，在仙规里是大忌。
月歌却听鹿懿仙官这么说，好奇一问：“天神这么和蔼可亲的吗？”
“司法天神并不管斩妖除魔一职，就算是遇到妖怪，也不会出手。这与很多嫉妖如仇的仙人比起来，实在难能可贵。毕竟，我从俗世上来，修炼千年，见过些许妖魔鬼怪，能说到大奸大恶的，屈指可数。大都还是仙人，为了功绩肆意收降。”
“那么，妖怪也有好的咯？”
“嗯，不过，我已经忘记凡间的很多事情了。”鹿懿仙官看着宫徽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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