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陷害7-7
“这是司法天神向仙家上奏，发起的应征。整个天宫只有宫徽羽参加，是因为仙界各个仙官，神官、元帅、都各司其职，已经不必再为这一副将而参与应征。你也许会疑惑，宫徽羽不过是一个小小扫地官，那我来说说宫徽羽的籍贯吧。”
司命神官停顿了一会：“他未来仙界之前，是将军山的狮子猫一族。将军山曾在数万年前，出过一个仙将，至于他与这位仙将有何关系，已经无从查证。他之所以能留下来，是因为他仙力上乘，并且通过了诛仙台的考验。”
众仙小声议论。
将军山并不是出名的仙山，甚至鲜为人知，突然听司命神官这么说，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可再怎么说，他总比那仙侍有信服力。而这个理由，貌似也说得过去。
直到所有议论声中，出现了一个声音：“似乎是听过将军山，那山离西荒很近，在西北荒处。只出过一个仙将，叫……叫什么布子道，收了一百多个徒弟……”
“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家族就是从西荒迁徙到海内的，那仙将本也不是正统的，没有仙籍，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收的这一百多个徒弟里面，都是山上的妖精，魔头。”
“妖精、魔头？”
“是啊……”
“那那那那……”
“布子道的徒弟，那可真是好，跟其他妖怪不一样。以前我们家避难的时候，还有妖精来帮过忙，报的，就是师父布子道的名号……”
“妖精也有好的吗？”
“妖精，当然也有好的……”
布子道，对于司命神官来说，是一个久违的名字。
那是个奇怪的人，途径将军山被山上的妖魔吵醒了瞌睡，仗着一肚子起床气，从山脚打架打到山顶，一不留神，就打败了一百多个妖怪。大概也是心善，后来就把打败的那些妖怪收为了弟子。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自从布子道仙逝以后，他的弟子们，也就散了。
要现在真去找，也找不到谁是谁了。
“我再来解释这第二个问题吧！”司命神官凭空变出来一盏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去把府门的书案抬过来吧。”他一边吩咐，一边将原先的册子丢在地上。
就在众仙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落在地上的册子忽然幻化成人形来。那是个莫约四五岁的书童，穿着一身小巧马褂。
书童先是向司命神官行礼，再是向宫徽羽一众，最后朝身后所有神仙行了一礼。
大家见他，纷纷回礼。
“回神官，我是麻纸仙童，仙职是被仙官们记载留存。前日，有人在我身上落下名字，只是后来被人撕去。那名字里，有将军山宫徽羽。”
仙童说完，将马褂脱了下来，只见后背，确确实实有一道撕纸痕迹。
这时，仙官们也抬来当日鹿懿仙官用的书案。
书案摆在众仙面前，化为一个老头，弓着腰，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是案上仙……关于此事……我已……知悉。”
说完，那老头变成一副幻境浮在半空中。
而幻境里，飞快出现十二时辰官忙碌的身影，耐心看到最后，竟然出现了一个仙侍。
众仙仔细一看，不正是现在跪在地上大喊大哭的这个仙侍？只见他趁着鹿懿仙官外出执勤，鬼鬼祟祟的进了府门，找到宫徽羽一行人留下的纪存名单，撕下来放嘴里咬碎咽了下去。
这一下，真相水落石出。
仙侍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切不敢置信。
当初他也只是受人威胁，看见宫徽羽带着这么多神仙到瞭望台，那日恰好又是鹿懿仙官在值，想以此诬陷宫徽羽。今日得知试炼正是以瞭望台为题，继而临时编织这些诬陷。
若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有人看见，那不是一切功亏一篑？
仙侍呆了在一处，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反应了好久，才没声没气的再次辩驳：“你们行的障眼术！都是障眼术！你们信我，都是假的。”
尽管他如何在说，已经没有人再信。一直等候的西天门仙兵上前拿人。
这些仙兵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连西天门的元帅，在老远的地方，就已经看出他的欺骗之罪。
“且慢。”
司命神官阻止了他们，低头看着这仙侍。
“你说你的族人被威胁，你的族人是谁？司命府的册子上，可没有显示，你有族人。还有，我很想知道，你说的避嫌是什么意思？”
“族……避……避嫌嫌……”
仙侍看那吃人般模样的几个仙兵，愣了一下，又看司命神官，更觉得恐怖。
他看似和善，可是会下死手，不会留情的神仙啊！
“我是被逼的啊，救救我……司命神官，我是被逼的。我错了，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
司命神官却不理他，挥手用法术封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来。
他淡然地看着面前数百个人，语气很是失望。“作为未来要守护苍生的神明，我们应该拥有看穿假象的能力，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到那一步，还有很远很远。”
“宫徽羽任扫地官，是他的职责。他任职期间是否攀登瞭望台，我认为这对修行并没有何帮助。这高墙内，瞭望台，还有缠绕周围的古树，这万年来一直被他细心照顾，这是宫徽羽在仙界唯一的功绩。”司命神官说着，看了宫徽羽一眼。
“内定？呵呵？”
司命神官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你们，是否见过这些神仙？那我大概介绍几位吧。东荒青龙神族帝亦神君，太行山仙徒……亦是西海龙王族战夏太子，助研仙山弟子，鲛神族。他们每一个人，身份地位，都比宫徽羽高上千万倍。仙界又怎么会内定一个小小扫地官？”
神族……
不容所有神仙惊愕，司命神官又道：“这本身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应征。你们想要的公平是什么？是同一个起点，还是同一等法力？这里有神仙世族，也有俗世仙者，法力造诣，有深有浅。你们对与自己的要求，有高有低。你有多努力，世事才会对你有多公平。”
“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西天门副将不是一个清闲仙职，随时可能会牺牲，被摧残。我司命府定下这么多试炼，是为什么？是希望能找出来那个天定之人，协助仙界抵御外敌。不是为了摆在西天门，为彼此增加负担。为了芸芸众生，多少战士仙将死去？你们以为现在风平浪静吗？没有。有些力量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涌动。而你们，真的能看到，未来风谲云诡吗？”
司命神官说着说着，转过身去，抬头望着古树。
“这里是仙界，我们允许质疑，但是不允许无端猜测。能判断是非对错，是仙界评价一个仙人很重要的的一个标准。请刚才发出质疑的仙人，自行离开仙界，希望回归凡间后，好好经历，好好修炼。我会在仙界，等你们。”
我会在仙界，等你们……
这一下，所有神仙鸦雀无声。先前还质疑的仙人，此刻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幡然醒悟。
仙兵将那绝望的仙侍抬着一只脚，拖走。
直到地上拖出来猩红的一条长长的血迹，愣在原地的神仙们，才意识到，事情已经结束。
瞭望台一下离开了四分之三的神仙，不知是因为羞愧修为，还是因为知道了谁是对手，每一个都走得甘心。只有鹿懿仙官红了眼睛，对司命神官请求道：“希望神官体恤，一定要抓到幕后指使的人。”
司命神官停顿了一会：“他未来仙界之前，是将军山的狮子猫一族。将军山曾在数万年前，出过一个仙将，至于他与这位仙将有何关系，已经无从查证。他之所以能留下来，是因为他仙力上乘，并且通过了诛仙台的考验。”
众仙小声议论。
将军山并不是出名的仙山，甚至鲜为人知，突然听司命神官这么说，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可再怎么说，他总比那仙侍有信服力。而这个理由，貌似也说得过去。
直到所有议论声中，出现了一个声音：“似乎是听过将军山，那山离西荒很近，在西北荒处。只出过一个仙将，叫……叫什么布子道，收了一百多个徒弟……”
“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家族就是从西荒迁徙到海内的，那仙将本也不是正统的，没有仙籍，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收的这一百多个徒弟里面，都是山上的妖精，魔头。”
“妖精、魔头？”
“是啊……”
“那那那那……”
“布子道的徒弟，那可真是好，跟其他妖怪不一样。以前我们家避难的时候，还有妖精来帮过忙，报的，就是师父布子道的名号……”
“妖精也有好的吗？”
“妖精，当然也有好的……”
布子道，对于司命神官来说，是一个久违的名字。
那是个奇怪的人，途径将军山被山上的妖魔吵醒了瞌睡，仗着一肚子起床气，从山脚打架打到山顶，一不留神，就打败了一百多个妖怪。大概也是心善，后来就把打败的那些妖怪收为了弟子。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自从布子道仙逝以后，他的弟子们，也就散了。
要现在真去找，也找不到谁是谁了。
“我再来解释这第二个问题吧！”司命神官凭空变出来一盏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去把府门的书案抬过来吧。”他一边吩咐，一边将原先的册子丢在地上。
就在众仙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落在地上的册子忽然幻化成人形来。那是个莫约四五岁的书童，穿着一身小巧马褂。
书童先是向司命神官行礼，再是向宫徽羽一众，最后朝身后所有神仙行了一礼。
大家见他，纷纷回礼。
“回神官，我是麻纸仙童，仙职是被仙官们记载留存。前日，有人在我身上落下名字，只是后来被人撕去。那名字里，有将军山宫徽羽。”
仙童说完，将马褂脱了下来，只见后背，确确实实有一道撕纸痕迹。
这时，仙官们也抬来当日鹿懿仙官用的书案。
书案摆在众仙面前，化为一个老头，弓着腰，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是案上仙……关于此事……我已……知悉。”
说完，那老头变成一副幻境浮在半空中。
而幻境里，飞快出现十二时辰官忙碌的身影，耐心看到最后，竟然出现了一个仙侍。
众仙仔细一看，不正是现在跪在地上大喊大哭的这个仙侍？只见他趁着鹿懿仙官外出执勤，鬼鬼祟祟的进了府门，找到宫徽羽一行人留下的纪存名单，撕下来放嘴里咬碎咽了下去。
这一下，真相水落石出。
仙侍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切不敢置信。
当初他也只是受人威胁，看见宫徽羽带着这么多神仙到瞭望台，那日恰好又是鹿懿仙官在值，想以此诬陷宫徽羽。今日得知试炼正是以瞭望台为题，继而临时编织这些诬陷。
若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有人看见，那不是一切功亏一篑？
仙侍呆了在一处，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反应了好久，才没声没气的再次辩驳：“你们行的障眼术！都是障眼术！你们信我，都是假的。”
尽管他如何在说，已经没有人再信。一直等候的西天门仙兵上前拿人。
这些仙兵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连西天门的元帅，在老远的地方，就已经看出他的欺骗之罪。
“且慢。”
司命神官阻止了他们，低头看着这仙侍。
“你说你的族人被威胁，你的族人是谁？司命府的册子上，可没有显示，你有族人。还有，我很想知道，你说的避嫌是什么意思？”
“族……避……避嫌嫌……”
仙侍看那吃人般模样的几个仙兵，愣了一下，又看司命神官，更觉得恐怖。
他看似和善，可是会下死手，不会留情的神仙啊！
“我是被逼的啊，救救我……司命神官，我是被逼的。我错了，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
司命神官却不理他，挥手用法术封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来。
他淡然地看着面前数百个人，语气很是失望。“作为未来要守护苍生的神明，我们应该拥有看穿假象的能力，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到那一步，还有很远很远。”
“宫徽羽任扫地官，是他的职责。他任职期间是否攀登瞭望台，我认为这对修行并没有何帮助。这高墙内，瞭望台，还有缠绕周围的古树，这万年来一直被他细心照顾，这是宫徽羽在仙界唯一的功绩。”司命神官说着，看了宫徽羽一眼。
“内定？呵呵？”
司命神官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你们，是否见过这些神仙？那我大概介绍几位吧。东荒青龙神族帝亦神君，太行山仙徒……亦是西海龙王族战夏太子，助研仙山弟子，鲛神族。他们每一个人，身份地位，都比宫徽羽高上千万倍。仙界又怎么会内定一个小小扫地官？”
神族……
不容所有神仙惊愕，司命神官又道：“这本身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应征。你们想要的公平是什么？是同一个起点，还是同一等法力？这里有神仙世族，也有俗世仙者，法力造诣，有深有浅。你们对与自己的要求，有高有低。你有多努力，世事才会对你有多公平。”
“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西天门副将不是一个清闲仙职，随时可能会牺牲，被摧残。我司命府定下这么多试炼，是为什么？是希望能找出来那个天定之人，协助仙界抵御外敌。不是为了摆在西天门，为彼此增加负担。为了芸芸众生，多少战士仙将死去？你们以为现在风平浪静吗？没有。有些力量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涌动。而你们，真的能看到，未来风谲云诡吗？”
司命神官说着说着，转过身去，抬头望着古树。
“这里是仙界，我们允许质疑，但是不允许无端猜测。能判断是非对错，是仙界评价一个仙人很重要的的一个标准。请刚才发出质疑的仙人，自行离开仙界，希望回归凡间后，好好经历，好好修炼。我会在仙界，等你们。”
我会在仙界，等你们……
这一下，所有神仙鸦雀无声。先前还质疑的仙人，此刻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幡然醒悟。
仙兵将那绝望的仙侍抬着一只脚，拖走。
直到地上拖出来猩红的一条长长的血迹，愣在原地的神仙们，才意识到，事情已经结束。
瞭望台一下离开了四分之三的神仙，不知是因为羞愧修为，还是因为知道了谁是对手，每一个都走得甘心。只有鹿懿仙官红了眼睛，对司命神官请求道：“希望神官体恤，一定要抓到幕后指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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