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女魃3-1
感应到灭啼大元帅已经走远，司法天神找了个台阶，侧坐在上面，背靠着石墙，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阎王爷。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倦。
他已经不眠不休在冥界调查多日，现在只差阎王爷的一句话。只有阎王爷说出幕后那个人，才有可能将一切信息串联起来。
“灭啼现在回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连日奔波，司法天神的声音，放轻了很多。能看得出来他的无奈，眼里都失了神色。
若是在当初，哪里需要如此费心？
一把神器，开天辟地，任各色妖魔，无处可躲。
可是现在不同，他已经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了。
“我能说什么？”
“那个人。”
“没有人。”
“你一直在护着的那个人。”
“……”
阎王爷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他负手站立着，凶狠面目，瞬间柔和了起来。
那个人吗？
那个人怎么可能与红莲业火有关联？又怎么可能与冥界异象有关？
他是冥间的恩人。
是他的朋友。
阎王爷直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何司法天神一直想问出来他是谁？冥界所有的异象，不都是因为红莲业火而起，司法天神不去查拥有此火的人，而一直在逼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我觉得司法天神，您调查的方向有误。”
“我并不这么认为。”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阎王爷看着司法天神，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证据。
如果只是平白无故，让自己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没有这个义务。
“集市的存在，大概有数千年。但是岁月坊，已经在冥界，存在了至少三万年。这三万年里，岁月坊的落花，一直以超度罪鬼的名义而存在。”
“是不错。”
阎王爷没有否认，反而眼里，满是希望。
司法天神能看出来那个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样的信仰。
但那，真的值的他如此信任吗？
“冥界的冤魂，有越发增多的情况，我想，你当初借来水神族的冰山，修造成一座可容纳所有罪鬼的冰牢，也是为了应对，如今这样的情况吧？”
“对。”
“那是什么情况，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呢？”
“哼。”
阎王爷轻哼。
“不妨直说。”司法天神道。
“这就要问司法天神了。”
“嗯？”
“当初天神，意欲虐杀几十万草木神族的神女，可曾想过，若她们真的死在天神戟下，她们的魂魄，会去往哪里？”
阎王爷侧目，眯着眼，打量司法天神。
这个看起来文雅和谦的神官，怎能让人想象，在数万年前，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将军？
“有罪的人，应当诛杀。”
“是啊，有罪的人。”阎王爷继续冷笑。
“那些草木神族，企图救花神，不就是有罪吗？”
“那天神可曾想过，她们也有冤呢？”
“冤？”
司法天神并不认为那些神女有冤。
当初他也是为了执行西王母的命令，本意也是驱逐，只是那些神族自己不肯离去。
为了维持秩序，他不会放任那些神女胡作非为。
“很多时候，神仙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苍生，其实，都是为了自己。什么天下苍生，其实在他们心里，根本一文不值。”阎王爷道。
司法天神琢磨他的用意：“这不像是你这样身份说出来的话。”
“这确实，不是我说的。”
“阎王爷，我们没有时间了，希望你配合我的调查。”司法天神严肃道。
“当年草木神劫，仙界宁愿让天地失去最尊贵的神女花神，也要保留那些凡人。或许你认为是正义的审判，可是不是的。在我眼里，只不过是西王母为了除掉想要和自己竞争女仙之首的障碍而已。”
“当所谓的神，开始伤害自己的子民，那一刻，就不是神了。”
“呵呵。”
阎王爷忽然大笑：“你真的认为，是花神屠杀了那些人吗？”
“那不然呢？”
司法天神冷冷地看着阎王爷。
他是执法者，也是亲历者。
花神屠杀凡人，证据确凿，有什么好辩解的？
就连当初东荒前太子，也深受牵连，永世不得为神……
不都是因为花神吗？
“可是仙族有没有想过，人死了，还有轮回的机会，神仙死了，就灰飞烟灭了。就算错了，也该有个正常的审判不是吗？”
“……”
司法天神没有说话。
当年的事情，他已经快记不清了。
可是阎王爷，却好像对这件事很关心。
“你以为那几十万神女为了什么去到南天门？为了守护花神，为了讨个公道。天神，除此之外，我从未见过，还有比这更加悲壮的行为了……”
阎王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其实他与草木神族，并没有什么渊源，只是多年经验判断，认为当年花神的一些事，没有那么简单。
在很多年前，所有的草木神族都是拥有神籍的神。
统治她们的花神，身份最为尊贵。
只是后来，首领花神不知何原因，竟然在凡间大陆，大肆屠城。在此之前，她又即将以神族身份，嫁给妖界妖皇为妻。
也就是说，几十万神族，将归于妖界。
而，不仅如此，在公开与妖皇祭伯结亲之前，她正与西王母竞争，有统治所有女仙之意。
若不是因为与妖族的纠缠，她如今本该是众女仙与神女之首。
与三界至尊的仙家，平起平坐。
只是，这突然而来天地不认可的孽缘，妖与神……
神族对此反应强烈，但也不至于审判驱逐的地步。
直到花神不知因何屠城，一夜之间屠城杀害几十万无辜凡人。整个六界，都为此大为震撼。
所有人都认为她这是要毁天灭地。
但是当时，神族并没有什么举动。
因为在许多神族眼里，凡人的命，并不能抵得上一位神族。
可是仙界不同，凡间所有的人类，都是他们的子民。
为了阻止花神，在这场灾难发展得更为残酷之前，仙界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位花神捕捉。
而那时，四荒诸神虽然没有对花神有所动作，却齐心协力，将当时妖皇祭伯封印。企图唤回花神的心，重新归属神界。
可没想到的是，花神失去祭伯的守护，被当初还是战神的司法天神摧毁所有神力。
纵使在几十万神女请求下，也未能讨来一条生路。
最后在西王母主持下，在诛仙台上被雷轰至灰飞烟灭。整个草木神族，在这场灾难下，沦落至凡尘……因而，仙界至今，也再没有开过什么花。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倦。
他已经不眠不休在冥界调查多日，现在只差阎王爷的一句话。只有阎王爷说出幕后那个人，才有可能将一切信息串联起来。
“灭啼现在回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连日奔波，司法天神的声音，放轻了很多。能看得出来他的无奈，眼里都失了神色。
若是在当初，哪里需要如此费心？
一把神器，开天辟地，任各色妖魔，无处可躲。
可是现在不同，他已经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了。
“我能说什么？”
“那个人。”
“没有人。”
“你一直在护着的那个人。”
“……”
阎王爷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他负手站立着，凶狠面目，瞬间柔和了起来。
那个人吗？
那个人怎么可能与红莲业火有关联？又怎么可能与冥界异象有关？
他是冥间的恩人。
是他的朋友。
阎王爷直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何司法天神一直想问出来他是谁？冥界所有的异象，不都是因为红莲业火而起，司法天神不去查拥有此火的人，而一直在逼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我觉得司法天神，您调查的方向有误。”
“我并不这么认为。”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阎王爷看着司法天神，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证据。
如果只是平白无故，让自己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没有这个义务。
“集市的存在，大概有数千年。但是岁月坊，已经在冥界，存在了至少三万年。这三万年里，岁月坊的落花，一直以超度罪鬼的名义而存在。”
“是不错。”
阎王爷没有否认，反而眼里，满是希望。
司法天神能看出来那个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样的信仰。
但那，真的值的他如此信任吗？
“冥界的冤魂，有越发增多的情况，我想，你当初借来水神族的冰山，修造成一座可容纳所有罪鬼的冰牢，也是为了应对，如今这样的情况吧？”
“对。”
“那是什么情况，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呢？”
“哼。”
阎王爷轻哼。
“不妨直说。”司法天神道。
“这就要问司法天神了。”
“嗯？”
“当初天神，意欲虐杀几十万草木神族的神女，可曾想过，若她们真的死在天神戟下，她们的魂魄，会去往哪里？”
阎王爷侧目，眯着眼，打量司法天神。
这个看起来文雅和谦的神官，怎能让人想象，在数万年前，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将军？
“有罪的人，应当诛杀。”
“是啊，有罪的人。”阎王爷继续冷笑。
“那些草木神族，企图救花神，不就是有罪吗？”
“那天神可曾想过，她们也有冤呢？”
“冤？”
司法天神并不认为那些神女有冤。
当初他也是为了执行西王母的命令，本意也是驱逐，只是那些神族自己不肯离去。
为了维持秩序，他不会放任那些神女胡作非为。
“很多时候，神仙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苍生，其实，都是为了自己。什么天下苍生，其实在他们心里，根本一文不值。”阎王爷道。
司法天神琢磨他的用意：“这不像是你这样身份说出来的话。”
“这确实，不是我说的。”
“阎王爷，我们没有时间了，希望你配合我的调查。”司法天神严肃道。
“当年草木神劫，仙界宁愿让天地失去最尊贵的神女花神，也要保留那些凡人。或许你认为是正义的审判，可是不是的。在我眼里，只不过是西王母为了除掉想要和自己竞争女仙之首的障碍而已。”
“当所谓的神，开始伤害自己的子民，那一刻，就不是神了。”
“呵呵。”
阎王爷忽然大笑：“你真的认为，是花神屠杀了那些人吗？”
“那不然呢？”
司法天神冷冷地看着阎王爷。
他是执法者，也是亲历者。
花神屠杀凡人，证据确凿，有什么好辩解的？
就连当初东荒前太子，也深受牵连，永世不得为神……
不都是因为花神吗？
“可是仙族有没有想过，人死了，还有轮回的机会，神仙死了，就灰飞烟灭了。就算错了，也该有个正常的审判不是吗？”
“……”
司法天神没有说话。
当年的事情，他已经快记不清了。
可是阎王爷，却好像对这件事很关心。
“你以为那几十万神女为了什么去到南天门？为了守护花神，为了讨个公道。天神，除此之外，我从未见过，还有比这更加悲壮的行为了……”
阎王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其实他与草木神族，并没有什么渊源，只是多年经验判断，认为当年花神的一些事，没有那么简单。
在很多年前，所有的草木神族都是拥有神籍的神。
统治她们的花神，身份最为尊贵。
只是后来，首领花神不知何原因，竟然在凡间大陆，大肆屠城。在此之前，她又即将以神族身份，嫁给妖界妖皇为妻。
也就是说，几十万神族，将归于妖界。
而，不仅如此，在公开与妖皇祭伯结亲之前，她正与西王母竞争，有统治所有女仙之意。
若不是因为与妖族的纠缠，她如今本该是众女仙与神女之首。
与三界至尊的仙家，平起平坐。
只是，这突然而来天地不认可的孽缘，妖与神……
神族对此反应强烈，但也不至于审判驱逐的地步。
直到花神不知因何屠城，一夜之间屠城杀害几十万无辜凡人。整个六界，都为此大为震撼。
所有人都认为她这是要毁天灭地。
但是当时，神族并没有什么举动。
因为在许多神族眼里，凡人的命，并不能抵得上一位神族。
可是仙界不同，凡间所有的人类，都是他们的子民。
为了阻止花神，在这场灾难发展得更为残酷之前，仙界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位花神捕捉。
而那时，四荒诸神虽然没有对花神有所动作，却齐心协力，将当时妖皇祭伯封印。企图唤回花神的心，重新归属神界。
可没想到的是，花神失去祭伯的守护，被当初还是战神的司法天神摧毁所有神力。
纵使在几十万神女请求下，也未能讨来一条生路。
最后在西王母主持下，在诛仙台上被雷轰至灰飞烟灭。整个草木神族，在这场灾难下，沦落至凡尘……因而，仙界至今，也再没有开过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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