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未虚6-2
“哥哥，你说未虚仙子是不是被这里的妖怪寄生了？”
“不止这么简单。”
宫徽羽站得远远的，防止他偷袭。
每次当温柔的未虚仙子话锋一转，宫徽羽便知道他又被老树抢走了话语权。
老树暴跳如雷，时而狂笑到面部抽搐，时而痛哭露出可怕的木色牙龈，不甘的声音像一只野兽嘶吼：“我是这里的主人啊，这里一切都是我创造的！你们知道吗？”
“不，你只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妖。”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仙吗？你也不是。”
“是啊，我们谁也不是，谁也没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同一个人，两种声音。
月歌看得呆了，一晃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吃了这里的东西，就再也出不去了！宫徽羽，你出不去了。”未虚仙子看着宫徽羽。
宫徽羽低头，想起之前是有人喂自己吃了东西。
“哥哥？”月歌抬头。
宫徽羽想了想：“没有。”
“明明每个人我都会告诉他，但是每个人都不曾相信我，哈哈哈哈……”未虚仙子道。
听着未虚仙子和老树自我争论，老树始终占据上风：“若是选择帮助我，相信我，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你会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只要相信我，救我……”
“我不会因为救你而伤害其他人的。”
“你也是这样选择的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像你这样错误的选择，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你是将他们都杀了？”宫徽羽问。
老树看着宫徽羽，眼里都是泪花：“你有知道我多可怜吗？”
“你将所有来到这里的仙人都杀害了？你？可怜？”月歌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树的声音又突然温柔起来，他又成了未虚仙子。
“得不到仙籍，师兄弟嘲笑我，师父也骂我没用，知道我因为是妖，而注定不能成为真正的仙，他们合力将我摧毁，我不可怜吗？我被困在黑暗里，任他们砍断我活生生的身体，燃火取暖，我不可怜吗？”
“你……”
“你想问我是不是可以离开？可是我告诉过你，我肉身不全，你知道什么是肉身不全吗？断去的手臂，还可以生长，可是去皮斩根便是万劫不复，我没有脚啊，我没有根，我如何离开？”
未虚仙子哭泣起来，声音十分悲戚。
老树恨得牙痒痒，连接另一半身体的藤枝变得粗壮，想要强力的将另一半，拉过来融入黑暗。
“未虚啊未虚，你这个人怎么就不懂呢？若是堕入魔道，天地都会为你开道，何苦守着这具不完整的仙身呢？”老树说着，藤蔓似的枝桠想要将未虚完全包裹。
月歌看着未虚仙子被老树控制，道：“哥哥，要不要去救未虚仙子？”
“你觉得呢？”
“未虚仙子再怎么样，都是仙族，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月歌打心底，觉得未虚仙子值得一救。
宫徽羽听月歌这么说，也不多问，毫不犹豫从手中孕育利器，地上的雪源源不断的朝他飞来，化作他所联想到的最为锋利的武器，一刀刀的去砍开他们的相连。
每一刀落在坚硬的藤枝上，都碎成了冰渣，一点痕迹也没有落下。
宫徽羽迷了迷眼睛，还有什么能摧毁他们的相连呢？
黑暗一点点扩大，溪水开始流动，宫徽羽一怔，差点掉落。
未虚仙子和老树还在融合，原本的枯树，因为牵连住了未虚仙子，慢慢恢复成人形。
“哥哥，你看他们！”
“必须要将他们分开！”
“哥哥，只有折断未虚仙子的手炼化武器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宫徽羽赞赏地摸了摸月歌的脑袋，顺手施法，将未虚仙子的手臂震断，凝成一把巨大而锋利的刀。未虚仙子不如老树功力强大，宫徽羽伤他伤得轻易。
‘啪’的一声，一刀砍下，未虚仙子与黑暗里的另一半两败俱伤。
他像是一片落叶一样，连着飞舞的长衣，掉落。
疼痛让他的意识集中起来，另一边的老树，消失在深邃的黑夜。
宫徽羽接住了他。
“谢谢你。”
“未虚，相信我们，我们会带你出去的！”宫徽羽道。
月歌看着未虚仙子：“未虚，你还记得这一切吗？”
未虚仙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因为老树的抢夺，他只剩下了五分生命力：“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他的声音很慢，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宫徽羽信守了他的承诺，保护了他。
“未虚仙子在此数千年，可知道，这个幻境是谁织的吗？”
宫徽羽盘坐在未虚仙子的对面，对这个即将死去的人问最后的问题。
“应该是上古哪位魔祇，名讳太过于久远，谁也记不清了。”
因为失去另一半身体，未虚仙子说话十分虚弱，说出来的话，漏在空气中，仔细琢磨，才能完整明白这些意思。
“那未虚仙子，可知这些诸神结界的由来呢？”
除去参与过此战的神族，在众仙中，蛮荒还是十分神秘的存在，可供参考信息并不多。
当初母神将蛮荒当作故事说给宫徽羽听时，也只是说这块土地，是被神族抛弃的。那时的宫徽羽并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踏入这块土地。
“知是知道一些。”
未虚仙子哪怕是半边脸，也是好看的半边五官。
奄奄一息的靠在树旁，也是不卑不亢。
修长的身子，折断后残留的上臂自然垂落，对应上这洁白无暇的天地，若还是完整的他，恰恰是名家画师的少年仙子吧！
宫徽羽安抚他：“但说无妨。”
“这是神魔最后的战场，魔族以失败告终。这里在我来时，也是有一位魔祇在的，他跟我说，魔族被众神禁锢在此，魔尊以神秘的神器建了九万多个诸神结界，守护自己的子民。后来，有些魔祇为了活下去，以邪术吸食同类戾气，养护自己。这九万多个诸神结界，各有各的不同。流传至今，只剩下数百个了。”
“也就是说，神器的力量其实在渐渐消弱的！”宫徽羽喃喃道。
“我也只是听他说，但结界消失的原因并非是神器的力量消弱，它永远也不会消弱。”
“那是为什么呢？”
“有一些消失的原因，是因为神泽消失后，魔祇的迁徙，也有一些自我毁灭的。就像，上一任魔祇将这里交给我，如果我死去，这个结界也将不复存在。所以这些结界，大部分是外来人收降了该结界，结界的自我毁灭。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只要所有结界消逝，世间就会出现大的灾难。这些结界，封印了这个世界上不该有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不止这么简单。”
宫徽羽站得远远的，防止他偷袭。
每次当温柔的未虚仙子话锋一转，宫徽羽便知道他又被老树抢走了话语权。
老树暴跳如雷，时而狂笑到面部抽搐，时而痛哭露出可怕的木色牙龈，不甘的声音像一只野兽嘶吼：“我是这里的主人啊，这里一切都是我创造的！你们知道吗？”
“不，你只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妖。”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仙吗？你也不是。”
“是啊，我们谁也不是，谁也没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同一个人，两种声音。
月歌看得呆了，一晃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吃了这里的东西，就再也出不去了！宫徽羽，你出不去了。”未虚仙子看着宫徽羽。
宫徽羽低头，想起之前是有人喂自己吃了东西。
“哥哥？”月歌抬头。
宫徽羽想了想：“没有。”
“明明每个人我都会告诉他，但是每个人都不曾相信我，哈哈哈哈……”未虚仙子道。
听着未虚仙子和老树自我争论，老树始终占据上风：“若是选择帮助我，相信我，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你会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只要相信我，救我……”
“我不会因为救你而伤害其他人的。”
“你也是这样选择的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像你这样错误的选择，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你是将他们都杀了？”宫徽羽问。
老树看着宫徽羽，眼里都是泪花：“你有知道我多可怜吗？”
“你将所有来到这里的仙人都杀害了？你？可怜？”月歌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树的声音又突然温柔起来，他又成了未虚仙子。
“得不到仙籍，师兄弟嘲笑我，师父也骂我没用，知道我因为是妖，而注定不能成为真正的仙，他们合力将我摧毁，我不可怜吗？我被困在黑暗里，任他们砍断我活生生的身体，燃火取暖，我不可怜吗？”
“你……”
“你想问我是不是可以离开？可是我告诉过你，我肉身不全，你知道什么是肉身不全吗？断去的手臂，还可以生长，可是去皮斩根便是万劫不复，我没有脚啊，我没有根，我如何离开？”
未虚仙子哭泣起来，声音十分悲戚。
老树恨得牙痒痒，连接另一半身体的藤枝变得粗壮，想要强力的将另一半，拉过来融入黑暗。
“未虚啊未虚，你这个人怎么就不懂呢？若是堕入魔道，天地都会为你开道，何苦守着这具不完整的仙身呢？”老树说着，藤蔓似的枝桠想要将未虚完全包裹。
月歌看着未虚仙子被老树控制，道：“哥哥，要不要去救未虚仙子？”
“你觉得呢？”
“未虚仙子再怎么样，都是仙族，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月歌打心底，觉得未虚仙子值得一救。
宫徽羽听月歌这么说，也不多问，毫不犹豫从手中孕育利器，地上的雪源源不断的朝他飞来，化作他所联想到的最为锋利的武器，一刀刀的去砍开他们的相连。
每一刀落在坚硬的藤枝上，都碎成了冰渣，一点痕迹也没有落下。
宫徽羽迷了迷眼睛，还有什么能摧毁他们的相连呢？
黑暗一点点扩大，溪水开始流动，宫徽羽一怔，差点掉落。
未虚仙子和老树还在融合，原本的枯树，因为牵连住了未虚仙子，慢慢恢复成人形。
“哥哥，你看他们！”
“必须要将他们分开！”
“哥哥，只有折断未虚仙子的手炼化武器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宫徽羽赞赏地摸了摸月歌的脑袋，顺手施法，将未虚仙子的手臂震断，凝成一把巨大而锋利的刀。未虚仙子不如老树功力强大，宫徽羽伤他伤得轻易。
‘啪’的一声，一刀砍下，未虚仙子与黑暗里的另一半两败俱伤。
他像是一片落叶一样，连着飞舞的长衣，掉落。
疼痛让他的意识集中起来，另一边的老树，消失在深邃的黑夜。
宫徽羽接住了他。
“谢谢你。”
“未虚，相信我们，我们会带你出去的！”宫徽羽道。
月歌看着未虚仙子：“未虚，你还记得这一切吗？”
未虚仙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因为老树的抢夺，他只剩下了五分生命力：“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他的声音很慢，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宫徽羽信守了他的承诺，保护了他。
“未虚仙子在此数千年，可知道，这个幻境是谁织的吗？”
宫徽羽盘坐在未虚仙子的对面，对这个即将死去的人问最后的问题。
“应该是上古哪位魔祇，名讳太过于久远，谁也记不清了。”
因为失去另一半身体，未虚仙子说话十分虚弱，说出来的话，漏在空气中，仔细琢磨，才能完整明白这些意思。
“那未虚仙子，可知这些诸神结界的由来呢？”
除去参与过此战的神族，在众仙中，蛮荒还是十分神秘的存在，可供参考信息并不多。
当初母神将蛮荒当作故事说给宫徽羽听时，也只是说这块土地，是被神族抛弃的。那时的宫徽羽并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踏入这块土地。
“知是知道一些。”
未虚仙子哪怕是半边脸，也是好看的半边五官。
奄奄一息的靠在树旁，也是不卑不亢。
修长的身子，折断后残留的上臂自然垂落，对应上这洁白无暇的天地，若还是完整的他，恰恰是名家画师的少年仙子吧！
宫徽羽安抚他：“但说无妨。”
“这是神魔最后的战场，魔族以失败告终。这里在我来时，也是有一位魔祇在的，他跟我说，魔族被众神禁锢在此，魔尊以神秘的神器建了九万多个诸神结界，守护自己的子民。后来，有些魔祇为了活下去，以邪术吸食同类戾气，养护自己。这九万多个诸神结界，各有各的不同。流传至今，只剩下数百个了。”
“也就是说，神器的力量其实在渐渐消弱的！”宫徽羽喃喃道。
“我也只是听他说，但结界消失的原因并非是神器的力量消弱，它永远也不会消弱。”
“那是为什么呢？”
“有一些消失的原因，是因为神泽消失后，魔祇的迁徙，也有一些自我毁灭的。就像，上一任魔祇将这里交给我，如果我死去，这个结界也将不复存在。所以这些结界，大部分是外来人收降了该结界，结界的自我毁灭。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只要所有结界消逝，世间就会出现大的灾难。这些结界，封印了这个世界上不该有的东西！”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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