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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破阵法聂风再胜,刘主事设宴赠礼

    书接上回,只见巨大的槐树上钻出来数十只形态不一、阴气森森的鬼魂,有猛虎、有郊狼、有人类,甚至还有一只金冠雕模样的魂魄。

    “小子,你们三家的杂种有一个算一个!我要把你们统统杀光!把你们的魂魄都抽出来点灯!”南宫问天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聂风心中惊诧不已,明明已经废了南宫问天的修为,为什么他还能操纵油灯。

    “尝尝被群鬼噬魂的滋味吧!”南宫问天操纵手中的油灯,驱使众厉鬼从树上扑向聂风。

    聂风立刻施展御风术向后退去,一边御使巽风轮斩向群鬼。

    “砰”的一声,聂风才升高一丈便好像撞到了无形的屏障上,不能再向前移动。

    聂风辗转腾挪,堪堪避开那只飞起的金冠雕恶鬼。

    “桀桀,没用的!这百鬼噬魂阵,是杀阵也是困阵。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南宫问天狞笑道。

    几个无法腾空的恶鬼见够不到聂风,便调头冲那昏迷的女娃娃扑去。

    数只鬼魂围绕着女娃娃,不断从其体内吸取阳气。

    小女孩脸色很快便开始变得惨白。

    聂风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再这样下去女孩子的性命怕是要不保,便冲着天空大喊一声:“扑天,啄死他!”

    只见天空中一道金影掠来,只取南宫问天。

    南宫问天重伤在身,躲闪不及,被扑天啄中胸膛,留下一个血洞。

    “为什么?瞧你的模样应该是只金冠雕对吧?聂家他们杀了你全族为什么你还要帮他?”南宫问天接连重伤,彻底丧失抵抗力,倒在地上问着扑天。

    扑天也不理会这邪修,扑闪着翅膀,体表金光流转,“咻咻”三四片羽毛化作金箭射出,将南宫问天手中的油灯斩成好几截。

    阵法没了阵眼,无形的屏障逐渐散去,涌出的鬼魂又被槐树摄了回去。

    少倾,阴暗的树林里恢复了安静,仿佛之前一切都没发生过。

    聂风来到南宫问天身前,质问南宫问天是如何做到的。

    南宫问天黔驴技穷,料定今日无法逃脱,便告知聂风缘由。人体有三大丹田,上丹田炼神、储存灵魂,又称泥宫丸;中丹田练气,储存法力,又称绛宫;下丹田炼体,储存人之精血。

    聂风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之前跟随了凡道长修行时,了凡道长早就传授了这些知识。

    而且聂风还知道只要打通连接三大丹田的经脉,修士体内的法力便可以运转大周天,这也意味着修士成功筑基。

    可聂风不明白的是,眼前这个修士不过是练气三层,按照道理说是没有余力修炼另外两大丹田的。

    毕竟上丹田可是筑基修士才会修炼的,而下丹田则是非常冷门的炼体修士才会去兼修。

    中丹田被刺破就应该法力全失才对。

    “是因为我们恶鬼宗的秘法!可以走捷径,让修士可以在没筑基期的情况下修炼上丹田,壮大神识!从而用神识操作阵法!”南宫问天回应道。

    “什么!世间还有这般秘法!秘籍在哪?”聂风好奇的问道。

    南宫问天见聂风上钩便开始谈起条件:“想要秘籍可以!得先治好我的伤,并且让我跟你们聂家的长老谈判才可以!”

    聂风闻言心中想到,反正无论怎样总要把这邪修抓回去交差的,不如先留着他的性命,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聂风便将之前涂抹的药膏再拿给南宫问天,让南宫问天自行涂抹。

    南宫问天伤势虽重,但依旧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聂风猜测应该是恶鬼宗功法的原因,于是心里愈发对这种功法感到好奇。

    聂风再去查看女娃的情况,发现女娃已经没有了脉搏,尸体已经变得冰凉。

    聂风见状痛心万分便开口骂道:“南宫问天你真该死!这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娃娃,你竟然这么狠心!”

    南宫问天涂完了药膏,药物生效让南宫问天的精神亢奋了不少,回应道:“狠心?你们三家屠我满门的时候可曾想过狠心!天道不仁以万物如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什么老幼妇孺?

    哼!不过都是你们这些人编造出来维护秩序而已,在我眼中都是些练功的材料!”

    聂风争辩道:“胡说八道!你这种魔教余孽,怎配与我们聂家这种正道名门相比!

    你妹妹南宫静明明没死,等我一会把她领到你面前看你怎么狡辩?”

    南宫问天闻言竟然疯狂大笑起来:“小子,什么是名门正派?什么是邪道妖魔?

    两千年前,获胜的七大派作为赢家坐拥五域旷阔的边界,他们是第一等人!接下来是三百世家,他们是二等人。世家们依附着七大派,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你口中的这些正道名门到处任意圈地压榨散修,让散修从去假存真的修士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奴隶!而我们这些不愿被压榨的、敢于反抗的就成了邪教!

    哈哈哈哈!你说!若是不修邪法、不去吞噬他人的魂魄,我能靠什么修炼?

    这灵山道场哪一个不是有主的?炼丹炼器哪一门修真百艺没垄断在宗门和世家手中?”

    聂风见南宫问天死不悔改,还在信口雌黄,便觉得怒火中烧,走上前去就给了南宫问天两耳光,说道:“哼,心思不正,堕入魔道,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敢强词夺理怪我们聂家!

    难道我们聂家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修行魔道吗?简直可笑!”

    聂风说完,便不再理会南宫问天,草草埋葬了女娃。

    又因为南宫问天伤势过重,无法搬运,只好找了个幽静的山洞将他囚禁起来。

    派遣扑天守在洞口,这山洞只有这么一个出口,南宫问天此刻修为已经被废,有扑天看守自然逃不出山洞。

    聂风临行前将南宫问天搜了个底朝天,防止他再私藏法器,然后施展御风术,飞向鹰愁涧坊市,打算叫南宫静过来看看这个人是否是她兄长。

    回到坊市,发现南宫静正在门口等自己。

    南宫静见聂风许久未归,心中放心不下,便来到坊市出口等待聂风。

    “聂风道友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南宫静轻启朱唇问到。

    聂风便将之前山谷擒下邪修的事情简单地说了出来,并且询问南宫静是不是此人的妹妹。

    南宫静闻言眨了眨眼睛,矢口否认自己有个哥哥,并且说到自己父母当年死于修士和妖禽的斗法,这是自己亲眼所见。

    南宫静复问道:“你可确定那南宫问天是咱们三家悬赏通缉的那个邪修?可别搞错了!”

    聂风拿出了招魂幡和那几块破碎的油灯,南宫静接了过来仔细查看。

    看这法器阴森古怪的造型,南宫静也料定应该是错不了,便又将法器递给聂风保管。

    南宫静突然开口说道:“既然已经将人废掉法力囚禁起来了,此事便不着急了。我这倒还有一件要紧的事!”

    聂风便问到是什么事情。

    原来之前坊市的冲突解决之后,有人寻到南宫静。

    来人说是刘主事的下属,并说刘主事已经摆酒设宴要款待聂风与南宫静,为二人接风洗尘!

    “设宴?这刘主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咱们不久前才扫了他的场子啊。明明他都离开了,怎么又派遣下属过来请我们赴宴?”聂凤一脸茫然的问到。

    南宫静闻言笑了笑,解释到这刘主事作为散修能担任这鹰愁涧坊市主事的职务,想来应该是个处事圆滑的人。

    看样子他应该是认出了聂风的身份这才有意结识,只是之前当着张家兄妹的面不能太过于热情,否则就相当于扫了张家的面子。

    聂风对于宴会感到十分抵触。

    毕竟相对于酒场逢场作戏这种事,他更喜欢仙侠小说里“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而且他一直跟随了凡道长在深山中修行,根本不懂酒场上的规矩。

    “规矩?”南宫静听完笑了笑:“你这呆子!今天你便是这酒场上的主角!谁敢给你甩规矩?哪怕你以茶代酒,照样其乐融融,走吧,我敢打包票,今天这场一定会有意外之喜。”

    “可是那南宫问天……”聂风想到捉拿邪修毕竟是家族长老交代的事情应当善始善终。

    “走啦走啦!”南宫静语气中带着撒娇的语气拉起聂风的手臂:“你听我说,这次绝对吃不了亏!那几个可都是老狐狸。”

    聂风无奈,只能跟着南宫静前往宴会。

    来到一处富贵堂皇的酒楼前,南宫静停下脚步。

    聂风抬起头望去,便看到鎏金的牌匾上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

    门前的小厮拦住两人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客官,今天醉仙楼包场了,不对外开放,还请客官前往他处!”

    南宫静解释道:“我们二人就是来赴约的!”

    小厮闻言,看着衣着寒酸的聂风,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

    只见楼上传出声音:“哈哈哈,聂小友、南宫小友,欢迎二位大驾光临!”

    刘主事从楼梯间走下来亲自迎接。

    小厮看到刘主事出面,这才打消了怀疑,赶忙赔笑到:“小的眼拙,还请两位贵客见谅,两位贵客里边请!”

    南宫静向刘主事施了一礼说道:“有劳各位久候了,实在抱歉!”

    刘主事摆了摆手,并不介意,开口说道:“两位俊才都是受命而来,肩上担子重,能理解!能理解!”

    于是刘主事领着南宫静、聂风直奔二楼大厅。

    来到二楼大厅,聂风看到七八个衣着华丽、珠光宝气又大腹便便的男性修士站立等候,看模样都是中年左右,个个笑脸盈盈。

    见刘主事领着一少年,众修士立刻迎了上来。

    刘主事笑吟吟地给聂风介绍道:“这位是四海商盟在鹰愁涧的分铺掌柜忘大先生!这位是……”

    聂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感到局促不安,只能干笑着一一问候,只记得这些人非富即贵,具体的名字聂风也没听进去。

    介绍完,刘主事便拉着聂风到上席入座。

    宴会颇为隆重,一人一席。

    刘主事入座最中间,两侧席位依次排开。

    聂风居于左侧席最上位,南宫静次之。

    对面右侧席位那几个人刚才介绍的时候,聂风也没听进去,只是自己对面的中年男子老是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聂风心道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在笑什么。

    只见刘主事拍了拍手,四下里的乐师便开始奏乐,几个侍女鱼贯而入,不断地端上来玉盘珍馐。

    跟着了凡道长吃了那么多年黑黢黢的辟谷丹,聂风再看这山珍海味只感觉好似恍如隔世,咽了咽口水!

    又见十多名舞女,身穿透明薄纱,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伴随着奏乐,开始整齐划一的舞动曼妙身姿,。

    聂风方才十八岁,正值青春懵懂之际,不由得又咽了咽口水,面红耳赤,一时间竟然也看呆了。

    聂风的举动被南宫静看在眼底,南宫静掩面轻笑倒也没说什么。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突然,聂风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南宫问天依在槐木冲着自己破口大骂世间的不公。

    聂风打了冷颤,皱起眉头,再看这奢靡的场景竟然再无半分兴致。

    刘主事在一旁察言观色,看到聂风神色不悦,心中便又打起了小九九。

    只见刘主事一拍双手,十几位舞女纷纷躬身退场。

    又有两个小厮各自捧着一口大盒子走上前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