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道玄机司命赠宝
书接上回，城墙上，司命天尊继续向长眉倾诉往事。
“隐瞒师父坐化的事实之后，我与造化二人，连同其余正道中人绞杀魔道余孽。前前后后，这场正邪大战大概进行了百年。
后来，造化他在与魔教的交手中不慎被打破肉身，只得元婴遁出。
原本的肉身被毁后，造化天尊便急于想要修补肉身。而封神之法所凝聚的法身，便是唾手可得的办法。
再加上我当时也被名利迷了眼。想到反正封神台已经搭建完了，我不用也总会有人用的。
于是我二人商定，假借师尊之名，进行了第一次封神。
由于当时造化他自身确实战功斐然，再加上他是师尊的童子，追随师尊的时间比我还久远。
由他来做造化天尊，为众神之首，也是名正言顺，并且让他继续执掌封神台，完成封神大业。
而我则为司命天尊，借助封神台，掌握了主管人间生死、寿命的权柄。
可是研习神道两千多年后我幡然醒悟，发现神道并非同师尊当年想的那么完美，而且隐患极大。”
“隐患？”长眉知道接下来所说的事情绝非他们这些晚辈可以知道的，甚至他觉得连九难道人都未必晓得，于是屏神静气，侧耳倾听。
瘦弱老者刚要开口，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仰望天空。长眉也跟着仰望天空，却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黑暗。
瘦弱老者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长叹道：“元宝，听我一言吧。神道绝非善道，莫要再去纠结此事了！”
说完瘦弱老者就闭口不再谈论封神之事，反而伸手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匣子，递给长眉说道，“这个匣子乃是师尊遗物，当年总共有两个，可惜没有留下钥匙。师尊死后，我与造化天尊各拿走了一个。只是千年来也没有找到办法打开。
如今我寿命不多，留在身边也是无用，你且拿去吧。若是有缘自能打开，若是无缘也便罢了，一口匣子而已！”
“可是，封神的事情！”长眉见自家祖师突然对封神之事三缄其口，便着急开口问道，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见瘦弱老者对着长眉一挥手，便将长眉逐出了阴司界。
待到长眉祖师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人间，正站在城隍庙前。
忽然间，长眉祖师的须发开始由白变绿，眨眼间胡须、头发、眉毛全都变成绿色。
一旁前来朝圣的善男信女，突然见到一个绿毛老头出现在自己面前，都哄堂大笑。
“你们看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干嘛要把自己头发染成绿的！”
“听说罗刹国那边好像盛行染发。难不成这个人是从罗刹国来的？”
长眉祖师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失效了。凡夫俗子的肉眼也可以看到自己。
于是长眉祖师赶紧施展法术，却发现隐身术对自己失了效，无论怎么施展，旁边的凡夫俗子都能看到自己。
“您看这老头好有意思，在这神神叨叨的念些什么呢？是庙祝请来的戏班子吗？”
“没听说今个有庙会啊！”众人七嘴八舌说道。
长眉老祖干脆捂住脑袋，转身逃离城隍庙，一边跑一边喊道：“祖师爷，您别拿我开涮啊！把我这头发染成绿的，我以后怎么见人呀！还禁我隐身术！”
“你回天悬山闭关吧！法术百年之后自解。只是禁了你的隐身术而已，切莫再掺和封神一事了！”瘦弱老者的声音在长眉耳边响起。
长眉无奈只能将白袍罩在头上，架起遁光，朝中原飞去。
“神仙啊！”“会飞呀！”“我得天！”众人一见绿毛老者冲天而起，立刻跪倒在地，磕头行礼。
这里先按下不表。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自长眉祖师拜会司命天尊已经十年过去。
聂家堡，清晨，天才蒙蒙亮。
聂家的下人们就已经如火如荼地做起工来。
一处庭院内，四个二八芳华的丫鬟正捧着脸盆、热水等在屋外。
“秋菊姐姐，卯时了，该叫聂风少爷起床了。误了早课，主母可是会打少爷板子的。”丫鬟冬梅开口说道。
秋菊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摆着紫檀架、云罗帐，银制的灯架、金丝的棉被、镶玉的牙床，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屋内陈设布置可谓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当真是怎么奢侈怎么来。
一个十岁的孩童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正是聂家的天才聂风。
秋菊蹑手蹑脚来到床边，轻轻唤醒聂风。聂风睡得正酣，不愿搭理，翻了个身。
秋菊无奈，伸出玉臂枕到聂风颈后，将聂风挽起，柔声道：“少爷呀，你要是再不起床，误了早课，主母又要打你手板了。”
聂风也不睁眼，迷迷糊糊地说着，“秋菊姐姐啊，我渴。”
说完聂风张了张嘴，旁边等待的丫鬟夏荷赶紧递上一杯温茶。
秋菊接过茶杯送到聂风嘴边。
聂风两三口茶水下肚就清醒了些，睁开惺忪的睡眼问着，“秋菊姐姐，几时了？”
丫鬟秋菊答道：“已经卯时了，夫子就要到了，少爷赶紧洗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的衣服呐？”
闻言，丫鬟春兰捧一粉红色短衬；丫鬟冬梅捧一白色短裤；两个丫鬟秋菊、夏荷分别拿着毛巾、提着热水。
少倾，更衣、洗漱完毕，一个形轻气轻、齿白唇红、眉清目秀的孩童形象出现在铜镜前。
孩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空灵之感。
虽是个十岁孩童，但任谁看上一眼，也会知道这孩儿长大定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
少年出了房舍，直奔学堂。一路上三四个小厮开路、四五个丫鬟相随，不时有路过的下人问安。
“风少爷好早，真是勤奋呀！”
“风少爷可真俊呀！”
“风少爷真是越来越帅了！”
溢美之声此起彼伏，聂风打了打哈欠，这些称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来到学堂，学舍内只有教学的老夫子在。其他课桌都是空空如也，除却聂风，其他弟子即便辰时至学堂读书仍不算晚到。
聂风上前，行弟子礼，说道：“学生聂风见过先生！”
老夫子捧着一卷书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风儿啊!众多学生中，唯有你读书天赋最高，也最勤奋。若是能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聂风恭恭敬敬地回道：“先生曾言，一日之计在于晨，夫子教的弟子都记在心中。”
“嗯，坐下吧。今日你便按照族老为你单独布置的功课，温习《经脉论》吧！”老夫子吩咐道。
“是！”聂风乖巧地坐到第一排的座位上，开始温习文章。
老夫子看着聚精会神的聂风颇感欣慰，这学生天赋高又听话，还勤奋努力，任何一位老师都会喜欢这样的学生。
但是看聂家的态度，并没有打算让这个孩子入仕为官，反而在蒙学的基础上学了一些经脉之类的杂学。倒是听闻聂家堡有仙家背景，不知是真是假。
“可惜，可惜！”老夫子捋了捋胡须，心中惋惜：“若是能收聂风为弟子，把一身学问倾囊相授，想必这孩子日后定能状元及第，仕途一片坦荡！”
过了一个时辰，其余学生才陆陆续续来到学堂，各自无精打采地开始今天的早课。
聂风也收起《经脉图》，拿出《求学》与同窗一起朗读。
半个时辰后，早课结束，该是早膳时间，众学生行礼告退。
同桌的聂小虎凑上来打招呼道：“风儿哥！风儿哥！今天下了课，一起去捉鸟怎么样！”
聂小虎年龄与聂风相仿，脖颈上带着一个明晃晃的银圈，是聂风在学堂里最好的朋友，两人没事便喜欢捕鸟捉虫。
“行呀！”聂风开心地答应，“我这次在书上看到了一种新的捕鸟方式。只要在林地上扫出一个空白的地方，用短木棍支起一个大竹匾，木棍上系上绳子……”
正当两人聊得起劲时，丫鬟秋菊突然来到学堂告知聂风，聂父聂母有着急的事情在等他。
聂风无奈只好先和小虎告别，起身去拜见自己的父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隐瞒师父坐化的事实之后，我与造化二人，连同其余正道中人绞杀魔道余孽。前前后后，这场正邪大战大概进行了百年。
后来，造化他在与魔教的交手中不慎被打破肉身，只得元婴遁出。
原本的肉身被毁后，造化天尊便急于想要修补肉身。而封神之法所凝聚的法身，便是唾手可得的办法。
再加上我当时也被名利迷了眼。想到反正封神台已经搭建完了，我不用也总会有人用的。
于是我二人商定，假借师尊之名，进行了第一次封神。
由于当时造化他自身确实战功斐然，再加上他是师尊的童子，追随师尊的时间比我还久远。
由他来做造化天尊，为众神之首，也是名正言顺，并且让他继续执掌封神台，完成封神大业。
而我则为司命天尊，借助封神台，掌握了主管人间生死、寿命的权柄。
可是研习神道两千多年后我幡然醒悟，发现神道并非同师尊当年想的那么完美，而且隐患极大。”
“隐患？”长眉知道接下来所说的事情绝非他们这些晚辈可以知道的，甚至他觉得连九难道人都未必晓得，于是屏神静气，侧耳倾听。
瘦弱老者刚要开口，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仰望天空。长眉也跟着仰望天空，却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黑暗。
瘦弱老者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长叹道：“元宝，听我一言吧。神道绝非善道，莫要再去纠结此事了！”
说完瘦弱老者就闭口不再谈论封神之事，反而伸手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匣子，递给长眉说道，“这个匣子乃是师尊遗物，当年总共有两个，可惜没有留下钥匙。师尊死后，我与造化天尊各拿走了一个。只是千年来也没有找到办法打开。
如今我寿命不多，留在身边也是无用，你且拿去吧。若是有缘自能打开，若是无缘也便罢了，一口匣子而已！”
“可是，封神的事情！”长眉见自家祖师突然对封神之事三缄其口，便着急开口问道，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见瘦弱老者对着长眉一挥手，便将长眉逐出了阴司界。
待到长眉祖师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人间，正站在城隍庙前。
忽然间，长眉祖师的须发开始由白变绿，眨眼间胡须、头发、眉毛全都变成绿色。
一旁前来朝圣的善男信女，突然见到一个绿毛老头出现在自己面前，都哄堂大笑。
“你们看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干嘛要把自己头发染成绿的！”
“听说罗刹国那边好像盛行染发。难不成这个人是从罗刹国来的？”
长眉祖师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失效了。凡夫俗子的肉眼也可以看到自己。
于是长眉祖师赶紧施展法术，却发现隐身术对自己失了效，无论怎么施展，旁边的凡夫俗子都能看到自己。
“您看这老头好有意思，在这神神叨叨的念些什么呢？是庙祝请来的戏班子吗？”
“没听说今个有庙会啊！”众人七嘴八舌说道。
长眉老祖干脆捂住脑袋，转身逃离城隍庙，一边跑一边喊道：“祖师爷，您别拿我开涮啊！把我这头发染成绿的，我以后怎么见人呀！还禁我隐身术！”
“你回天悬山闭关吧！法术百年之后自解。只是禁了你的隐身术而已，切莫再掺和封神一事了！”瘦弱老者的声音在长眉耳边响起。
长眉无奈只能将白袍罩在头上，架起遁光，朝中原飞去。
“神仙啊！”“会飞呀！”“我得天！”众人一见绿毛老者冲天而起，立刻跪倒在地，磕头行礼。
这里先按下不表。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自长眉祖师拜会司命天尊已经十年过去。
聂家堡，清晨，天才蒙蒙亮。
聂家的下人们就已经如火如荼地做起工来。
一处庭院内，四个二八芳华的丫鬟正捧着脸盆、热水等在屋外。
“秋菊姐姐，卯时了，该叫聂风少爷起床了。误了早课，主母可是会打少爷板子的。”丫鬟冬梅开口说道。
秋菊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摆着紫檀架、云罗帐，银制的灯架、金丝的棉被、镶玉的牙床，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屋内陈设布置可谓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当真是怎么奢侈怎么来。
一个十岁的孩童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正是聂家的天才聂风。
秋菊蹑手蹑脚来到床边，轻轻唤醒聂风。聂风睡得正酣，不愿搭理，翻了个身。
秋菊无奈，伸出玉臂枕到聂风颈后，将聂风挽起，柔声道：“少爷呀，你要是再不起床，误了早课，主母又要打你手板了。”
聂风也不睁眼，迷迷糊糊地说着，“秋菊姐姐啊，我渴。”
说完聂风张了张嘴，旁边等待的丫鬟夏荷赶紧递上一杯温茶。
秋菊接过茶杯送到聂风嘴边。
聂风两三口茶水下肚就清醒了些，睁开惺忪的睡眼问着，“秋菊姐姐，几时了？”
丫鬟秋菊答道：“已经卯时了，夫子就要到了，少爷赶紧洗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的衣服呐？”
闻言，丫鬟春兰捧一粉红色短衬；丫鬟冬梅捧一白色短裤；两个丫鬟秋菊、夏荷分别拿着毛巾、提着热水。
少倾，更衣、洗漱完毕，一个形轻气轻、齿白唇红、眉清目秀的孩童形象出现在铜镜前。
孩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空灵之感。
虽是个十岁孩童，但任谁看上一眼，也会知道这孩儿长大定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
少年出了房舍，直奔学堂。一路上三四个小厮开路、四五个丫鬟相随，不时有路过的下人问安。
“风少爷好早，真是勤奋呀！”
“风少爷可真俊呀！”
“风少爷真是越来越帅了！”
溢美之声此起彼伏，聂风打了打哈欠，这些称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来到学堂，学舍内只有教学的老夫子在。其他课桌都是空空如也，除却聂风，其他弟子即便辰时至学堂读书仍不算晚到。
聂风上前，行弟子礼，说道：“学生聂风见过先生！”
老夫子捧着一卷书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风儿啊!众多学生中，唯有你读书天赋最高，也最勤奋。若是能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聂风恭恭敬敬地回道：“先生曾言，一日之计在于晨，夫子教的弟子都记在心中。”
“嗯，坐下吧。今日你便按照族老为你单独布置的功课，温习《经脉论》吧！”老夫子吩咐道。
“是！”聂风乖巧地坐到第一排的座位上，开始温习文章。
老夫子看着聚精会神的聂风颇感欣慰，这学生天赋高又听话，还勤奋努力，任何一位老师都会喜欢这样的学生。
但是看聂家的态度，并没有打算让这个孩子入仕为官，反而在蒙学的基础上学了一些经脉之类的杂学。倒是听闻聂家堡有仙家背景，不知是真是假。
“可惜，可惜！”老夫子捋了捋胡须，心中惋惜：“若是能收聂风为弟子，把一身学问倾囊相授，想必这孩子日后定能状元及第，仕途一片坦荡！”
过了一个时辰，其余学生才陆陆续续来到学堂，各自无精打采地开始今天的早课。
聂风也收起《经脉图》，拿出《求学》与同窗一起朗读。
半个时辰后，早课结束，该是早膳时间，众学生行礼告退。
同桌的聂小虎凑上来打招呼道：“风儿哥！风儿哥！今天下了课，一起去捉鸟怎么样！”
聂小虎年龄与聂风相仿，脖颈上带着一个明晃晃的银圈，是聂风在学堂里最好的朋友，两人没事便喜欢捕鸟捉虫。
“行呀！”聂风开心地答应，“我这次在书上看到了一种新的捕鸟方式。只要在林地上扫出一个空白的地方，用短木棍支起一个大竹匾，木棍上系上绳子……”
正当两人聊得起劲时，丫鬟秋菊突然来到学堂告知聂风，聂父聂母有着急的事情在等他。
聂风无奈只好先和小虎告别，起身去拜见自己的父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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