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杨炜的心事
如果我有罪，律法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经历这样的折磨……
李故云看着怀中的卖茶女，额头上覆满许多黑线，有没有可能，当然仅仅只是猜测，这个女的，其实早就认出自己，只不过刚才没有表现出来。
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卖茶女“嘻嘻”笑道：“当然知道，你不就是个道士嘛。”
“……”李故云人傻了。
这番话真是字字珠玑，不愧是文学的艺术，说出来就跟废话一样。
“你来这里干嘛？”
“你说我来这里干嘛呢，你问我这个，就跟我问你是做什么的一样。”卖茶女眼中闪过幽怨的眼神，伸出粉拳，竟敲在李故云结实的胸膛之上。
李故云清了下嗓子，推开卖茶女，正色道：“我知道你认得我。”
卖茶女轻轻点头，头一歪，“嘤”，摘下斗篷上的帽子，两只眼珠子静静盯着李故云，嘻笑：“小道长，小道长，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么，还有，昨天那件事，其实……是你做的吧……？”
李故云剑眉轻挑，摆了摆手，语气平淡道：“你想多了，不是我做的。”
“哼！明明是你做的，还不承认，小道长，别以为我不知道，城里的道士除了你之外，没有哪个是称得上帅的，更何况，他们只会些法术，技法，哪里会有你这般武功，就是你，就是你。”
听到这番指认，好家伙，李故云也不懂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突然间发现……
事实的确就是如此，她的说法没有丝毫错误，逻辑很是严谨。
他抬头看向苍穹。
心中忍不住道：
‘各位同行，能不能给点力啊。’
不过，李故云可不老实，就算是这样，他也绝不承认。
摇了摇头，道：“你找错人了，我跟你说，人们形容一个人英俊，长得帅，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如何，而是他所做的事情，通过这种事情，体现出来的内在，才是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听了这般胡诌，卖茶女微微皱鼻，又转移话题：“那俺就不知道了，不过，小道长，上次你在慕樱楼帮我打跑了那大坏蛋，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眼见卖茶女又要贴向自己，李故云忙后退几步，连声说道：“大可不必，我说了，我帮的不是你，而是我那位朋友，明白吗，我根本就不想帮你。”
只是，即便听到这番话，卖茶女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
她眼眸微亮，闪过异样的光芒，思索着，脸色却红了起来，“道长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莫非是……断袖之癖？”
断……我断你老母！
李故云差点骂出口。
想到上次在解元斋见到这姑娘，他还是问道：“你可是城主千金？”
谁知，听到此话，这卖茶女脸色微变，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猛摇头道：“不是，不是，城主千金与我何干？道长，你定是认错了。”
言罢，她娇小的身躯，犹如小鸟，‘吱呀’一声，跑了出去。
李故云蹙眉，这件事情有些反常，本想上去追问，刚出门外，却已不见这卖茶女的人影。
“莫名其妙。”他暗自嘟囔一声。
……
……
数日过后。
清晨。
城内风波逐渐平息。
李故云这些天里，吞了不少邪物的精魂，修为也是‘蹭蹭’上涨。
直到今日，原本筑基境前期的修为，现在提升到了后期。
他没有精确研究过自己的筑基境，相当于普通修行者的什么境界。
反正这都不重要。
慕樱楼里虽说死了人，但人气丝毫不减，生意反而愈发兴隆。
李故云为避免风头，没穿道袍。
坐在以往的位子，悠哉饮茶，随即传音石微震，拿起一看，见到有串发着淡淡蓝光的字体，不断跳动着。
‘城南巡检司，杨炜。’他看了眼，随后接听，熟悉声音传来：“李道长，你在哪，不如一起吃个早餐？”
“老地方。”李故云道。
“我在楼下了，马上到。”
话音刚落，就听到‘哒哒’的上楼声响起，杨炜很快来到七楼，拉开椅子，坐在李故云对面，只是刚坐下，就叹了口气，面色布满愁容。
“怎么了？”李故云疑惑道。
“唉……”杨炜这次没喝茶，而是要了壶酒，倒在面前的酒樽上，举起来，一饮而尽，“生活好难……”
“缺钱使了？”李故云蹙眉，接着道：“那这次我请。”
杨炜抬头看了眼李故云，轻轻摇头，道：“不是，家里催我成亲了，可我没什么条件，也没什么本事，长得又不好看，哪里敢想成什么鸟亲？”
这般说着，他看着李故云……
又长叹一口。
算了，人与人之间不仅差距大，而且悲欢是没办法共通的。
“别这样……”李故云安慰道：“你堂堂巡捕班头，怎么能说没有条件，更何况，先不说丑不丑，你长得其貌不扬是没错，但天下谁人，不是普通人？”
这话换作别人来说，或许会有点效果，听李故云一讲，完全没有说服力，杨炜这般愁着，又猛灌一口，看了看李故云，暗道：要是我是你，该有多好？
李故云历经风雨，识人不少，怎会看不穿杨炜心中所想？
“你不必羡慕我，我也是个凡人，平日里只会耍耍剑，除除邪，同样没什么过人的本领，你经历过的，其实我都经历过，甚至比你还要更加艰辛。”
“道长，你这么年轻，就有这等实力，有时候，我真挺眼馋的。”杨炜拿起筷子，在那炖烂的肘子肉上一戳，肉汁随着喷香，‘吧唧’一声流了出来。
轻松撕下一块肉，送到嘴里，鲜味参杂着咸味，涌遍整个味蕾。
李故云笑着摇头道：“此言差矣，你有所不知，我有这等实力，不是天赋异禀，也不是被人点化，更不是有什么术法、法宝相助，我所有的，是积累，有句话广为人知，‘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你还年轻，没有积累，根本不必妄自菲薄。”
听到此话，杨炜心中更是升起对李故云的敬佩。
他文化不高，书没读完，便闯荡江湖，后来，被挖掘出修行潜力，才走向修仙路途，只不过，上限不高，从小修炼至今，也仅仅是个锻体境的修为。
这点修为还不够用，在城里，只能过上比普通人稍微好点的生活，但是，距离脱离牛马阶层，还有很远距离。
李故云看着怀中的卖茶女，额头上覆满许多黑线，有没有可能，当然仅仅只是猜测，这个女的，其实早就认出自己，只不过刚才没有表现出来。
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卖茶女“嘻嘻”笑道：“当然知道，你不就是个道士嘛。”
“……”李故云人傻了。
这番话真是字字珠玑，不愧是文学的艺术，说出来就跟废话一样。
“你来这里干嘛？”
“你说我来这里干嘛呢，你问我这个，就跟我问你是做什么的一样。”卖茶女眼中闪过幽怨的眼神，伸出粉拳，竟敲在李故云结实的胸膛之上。
李故云清了下嗓子，推开卖茶女，正色道：“我知道你认得我。”
卖茶女轻轻点头，头一歪，“嘤”，摘下斗篷上的帽子，两只眼珠子静静盯着李故云，嘻笑：“小道长，小道长，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么，还有，昨天那件事，其实……是你做的吧……？”
李故云剑眉轻挑，摆了摆手，语气平淡道：“你想多了，不是我做的。”
“哼！明明是你做的，还不承认，小道长，别以为我不知道，城里的道士除了你之外，没有哪个是称得上帅的，更何况，他们只会些法术，技法，哪里会有你这般武功，就是你，就是你。”
听到这番指认，好家伙，李故云也不懂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突然间发现……
事实的确就是如此，她的说法没有丝毫错误，逻辑很是严谨。
他抬头看向苍穹。
心中忍不住道：
‘各位同行，能不能给点力啊。’
不过，李故云可不老实，就算是这样，他也绝不承认。
摇了摇头，道：“你找错人了，我跟你说，人们形容一个人英俊，长得帅，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如何，而是他所做的事情，通过这种事情，体现出来的内在，才是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听了这般胡诌，卖茶女微微皱鼻，又转移话题：“那俺就不知道了，不过，小道长，上次你在慕樱楼帮我打跑了那大坏蛋，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眼见卖茶女又要贴向自己，李故云忙后退几步，连声说道：“大可不必，我说了，我帮的不是你，而是我那位朋友，明白吗，我根本就不想帮你。”
只是，即便听到这番话，卖茶女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
她眼眸微亮，闪过异样的光芒，思索着，脸色却红了起来，“道长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莫非是……断袖之癖？”
断……我断你老母！
李故云差点骂出口。
想到上次在解元斋见到这姑娘，他还是问道：“你可是城主千金？”
谁知，听到此话，这卖茶女脸色微变，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猛摇头道：“不是，不是，城主千金与我何干？道长，你定是认错了。”
言罢，她娇小的身躯，犹如小鸟，‘吱呀’一声，跑了出去。
李故云蹙眉，这件事情有些反常，本想上去追问，刚出门外，却已不见这卖茶女的人影。
“莫名其妙。”他暗自嘟囔一声。
……
……
数日过后。
清晨。
城内风波逐渐平息。
李故云这些天里，吞了不少邪物的精魂，修为也是‘蹭蹭’上涨。
直到今日，原本筑基境前期的修为，现在提升到了后期。
他没有精确研究过自己的筑基境，相当于普通修行者的什么境界。
反正这都不重要。
慕樱楼里虽说死了人，但人气丝毫不减，生意反而愈发兴隆。
李故云为避免风头，没穿道袍。
坐在以往的位子，悠哉饮茶，随即传音石微震，拿起一看，见到有串发着淡淡蓝光的字体，不断跳动着。
‘城南巡检司，杨炜。’他看了眼，随后接听，熟悉声音传来：“李道长，你在哪，不如一起吃个早餐？”
“老地方。”李故云道。
“我在楼下了，马上到。”
话音刚落，就听到‘哒哒’的上楼声响起，杨炜很快来到七楼，拉开椅子，坐在李故云对面，只是刚坐下，就叹了口气，面色布满愁容。
“怎么了？”李故云疑惑道。
“唉……”杨炜这次没喝茶，而是要了壶酒，倒在面前的酒樽上，举起来，一饮而尽，“生活好难……”
“缺钱使了？”李故云蹙眉，接着道：“那这次我请。”
杨炜抬头看了眼李故云，轻轻摇头，道：“不是，家里催我成亲了，可我没什么条件，也没什么本事，长得又不好看，哪里敢想成什么鸟亲？”
这般说着，他看着李故云……
又长叹一口。
算了，人与人之间不仅差距大，而且悲欢是没办法共通的。
“别这样……”李故云安慰道：“你堂堂巡捕班头，怎么能说没有条件，更何况，先不说丑不丑，你长得其貌不扬是没错，但天下谁人，不是普通人？”
这话换作别人来说，或许会有点效果，听李故云一讲，完全没有说服力，杨炜这般愁着，又猛灌一口，看了看李故云，暗道：要是我是你，该有多好？
李故云历经风雨，识人不少，怎会看不穿杨炜心中所想？
“你不必羡慕我，我也是个凡人，平日里只会耍耍剑，除除邪，同样没什么过人的本领，你经历过的，其实我都经历过，甚至比你还要更加艰辛。”
“道长，你这么年轻，就有这等实力，有时候，我真挺眼馋的。”杨炜拿起筷子，在那炖烂的肘子肉上一戳，肉汁随着喷香，‘吧唧’一声流了出来。
轻松撕下一块肉，送到嘴里，鲜味参杂着咸味，涌遍整个味蕾。
李故云笑着摇头道：“此言差矣，你有所不知，我有这等实力，不是天赋异禀，也不是被人点化，更不是有什么术法、法宝相助，我所有的，是积累，有句话广为人知，‘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你还年轻，没有积累，根本不必妄自菲薄。”
听到此话，杨炜心中更是升起对李故云的敬佩。
他文化不高，书没读完，便闯荡江湖，后来，被挖掘出修行潜力，才走向修仙路途，只不过，上限不高，从小修炼至今，也仅仅是个锻体境的修为。
这点修为还不够用，在城里，只能过上比普通人稍微好点的生活，但是，距离脱离牛马阶层，还有很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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