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雍城轶事
只见卢明德缓缓迈步，跨过破庙的门槛，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
“嚯，还挺热闹。”
卢明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咦～，这一身去吃饭可不成，先洗洗好了。”
“呃，不对，先检查下身上有没有怕水的东西。”
卢明德翻了翻身上，在怀中找出了卢家范城分支的家主印信。一寸见方，绿色透明，底部刻着卢字，上面雕刻了一个立体图腾，看材质可能是祖母绿翡翠的。
“这玩意可值钱了，而且之后朝廷的抚恤，还有本家的慰问，都得靠这个来领取。不过去不去领，还没想好利弊啊。”卢明德喃喃自语。
“毕竟他们我都不熟，万一被发现不对劲了呢？”
又翻了翻，发现了中举的文书。写着什么等待排官，本来是挺有用的。
但现在家破人亡了，没人打点关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排的上。排上了，卢明德也不见得愿意去，当官可太麻烦了。
又发现几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可能是路费，或者积蓄。
这些钱，以他残存的记忆，结合地球带来的常识，当然能理解大概的购买力。如果不学武，省点用能花好几年。
当然，现在他准备主攻修武。这点钱，一顿药膳恐怕都不够。
至于那些乞儿为何没有搜身抢走，可能是有识字的看到举人文书，朝廷印章，没敢动手，或者又放了回来，想到这里卢明德不再多想。
他脚步轻快，向着反方向，应该是一条入城的漕河边上走去。
走在路上，卢明德内心也在思索。“这世界重力空气湿度什么的，好像跟在地球没什么分别呀？”
“嗯，也可能是这个身体是这个世界的，所以很适应。”
卢明德边走边想，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从基本逻辑上判断，临近的两个世界，规则，或者说基本常数，肯定差不了太多。
这也就意味着，他在这里学到的东西，也基本上都能带回去。想到这里，卢明德心情愉快，脚步轻快，没一会就已经到了漕河边上。
左右扫视一番，眼见着没什么人注意这里，卢明德也就不再多想，放下怕湿的物品。
随后看着水不深，也还算清澈，就矮下身子，慢慢探入水中，一点点下了河。
至于为什么不一跃而入？当然是怕别人以为落水了，赶来把他救出去，或者来些人强势围观也不好啊。
卢明德整个人进了水里，感受这夏末的清凉，直接在水里连衣服带人搓洗起来。这时候他散开头带，才发现自己终于有了一头直发。
嘿嘿一笑，搓洗了一刻钟，身手矫健的爬上岸，随意的回头瞟了一眼，身后被染黑的漕河。内力快速运转，不出三分钟，就蒸干了衣服鞋袜。
“这内力真是方便，都省的晾衣服了。”
既然洗完了澡，卢明德感受着咕咕作响的五脏庙，也就赶紧拿起了之前放在岸边的东西，往繁华的城市中心走去了。
约摸七八分钟后，终于感受到人声鼎沸。听路人说话，还看到街边的各样美食。这里是雍城，一个沿海城市，似乎这几天在过什么节。
“难怪之前被乞儿围殴，原来这几天抢的还真是好吃食？”卢明德心想。
“不过这些小吃，一看就不是顶饱的，还是得上馆子里。”
卢明德随意扫视一眼，就看见一个明显满座的酒楼。
同福酒楼，三层楼三开门，飞檐绿瓦，门槛锃亮。
粉衣使女在门前招手迎客，灰衣小厮在门前弓腰谢客。
“一看就是个好买卖，准错不了。”卢明德径直前往。
“来了您内，里边儿请。”
“少爷一位，请上座。”
门口小厮客气的弯腰唱喏，“嚯，还带点京味儿。”第一句是对卢明德说的，第二句朝里喊。
跨过门槛，里间一个粽衣小二，立刻拿下肩头白毛巾，（疑似毛巾）快速荡了几下桌椅，说了句请坐，啪啪放下两叠凉菜和一双筷子，就侍立一旁不再出声。
卢明德没心情客气，直接说到“随便来几个菜，酒就不必了，上壶茶得了。”
小厮立刻明白，“得嘞，您稍等。”
卢明德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先吃上凉菜。边吃，边听别人的聊天。
不过听了一会，也都是什么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要么就是清倌大家，曲艺诗词，对他没什么大用。只听说，崔家盐业和郑家商会势力，在这雍城很是犀利，之后也就不再细听。
好在这家上菜挺快，凉热荤素，四个菜很快就上来了，菜量还挺大份。不消多想，快速填饱肚子。
一刻钟不到，卢明德就填饱肚子。准备起身，又突然坐下，喊了一声，“小二，结账。”
“哎，来了，多谢这位爷赏钱。一共二百文，零头给您抹了。”
卢明德一听，这么便宜，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学着小时候看过的武侠剧，啪嚓一声，拍在桌面上，“不用找了。”
起身就要走，只见那小二，拿起银子，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掂，马上抬头“谢这位爷，赏银二钱。”
“呵，掂的还挺准。”卢明德边走边想，毕竟熟能生巧。
跨过门槛，卢明德正在踌躇，下一步该做什么，突然感觉身后脚步短快，一股恶风袭来。他浑身一紧，连忙转身跃起。
电光火石的转身中已经顺便屈膝，就在卢明德转过身想后跳躲避，双脚脚跟刚刚离地之时。
他却看见眼前是一个明眸皓齿，秋水点唇，头扎蓝色布带，冲天马尾，蓝紫束腰长裙的英武女孩。看着大约二八芳华，满脸惊喜正转变成惊愕。
她惊愕，卢明德更惊愕，或者说惊诧。眼见对方好似没有恶意，运足的内力，下意识的一泄，后跳的势头也就随之迅速一缓。
而且她的右手，正在轻快的横拍下来，似乎准备拍拍他的后背打招呼。当然，这是在他没有转身后跳的情况下！
于是，就在卢明德和对面的女孩两人，表情难以描述的对视中，女孩准备拍卢明德后背打招呼的手，拍中了卢明德
的转身后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卢明德多么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让下一刻的尴尬永远不到来。或者回到上一秒，他还没有转身后跳。而是前冲，趴下，甚至原地不动，来承受这一拍，或者直接回头。
总之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转身后跳就好……
时间终于动了，只见卢明德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站稳，女孩的右手也迅速收了回去。
相比卢明德的厚脸皮，脸皮薄的女孩，是一张脸瞬间粉红，甚至向着脖子下蔓延。虽然有衣服遮挡，别人看不见。
但她明显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只见她快速转身，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不过后面半句声音太小，卢明德没有听清，不过也不重要了。
他就算脸皮再厚，历经三世，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赶快转身，径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
人都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可你又怎么知道
你所谓的掌控
不是你的命呢？
“嚯，还挺热闹。”
卢明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咦～，这一身去吃饭可不成，先洗洗好了。”
“呃，不对，先检查下身上有没有怕水的东西。”
卢明德翻了翻身上，在怀中找出了卢家范城分支的家主印信。一寸见方，绿色透明，底部刻着卢字，上面雕刻了一个立体图腾，看材质可能是祖母绿翡翠的。
“这玩意可值钱了，而且之后朝廷的抚恤，还有本家的慰问，都得靠这个来领取。不过去不去领，还没想好利弊啊。”卢明德喃喃自语。
“毕竟他们我都不熟，万一被发现不对劲了呢？”
又翻了翻，发现了中举的文书。写着什么等待排官，本来是挺有用的。
但现在家破人亡了，没人打点关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排的上。排上了，卢明德也不见得愿意去，当官可太麻烦了。
又发现几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可能是路费，或者积蓄。
这些钱，以他残存的记忆，结合地球带来的常识，当然能理解大概的购买力。如果不学武，省点用能花好几年。
当然，现在他准备主攻修武。这点钱，一顿药膳恐怕都不够。
至于那些乞儿为何没有搜身抢走，可能是有识字的看到举人文书，朝廷印章，没敢动手，或者又放了回来，想到这里卢明德不再多想。
他脚步轻快，向着反方向，应该是一条入城的漕河边上走去。
走在路上，卢明德内心也在思索。“这世界重力空气湿度什么的，好像跟在地球没什么分别呀？”
“嗯，也可能是这个身体是这个世界的，所以很适应。”
卢明德边走边想，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从基本逻辑上判断，临近的两个世界，规则，或者说基本常数，肯定差不了太多。
这也就意味着，他在这里学到的东西，也基本上都能带回去。想到这里，卢明德心情愉快，脚步轻快，没一会就已经到了漕河边上。
左右扫视一番，眼见着没什么人注意这里，卢明德也就不再多想，放下怕湿的物品。
随后看着水不深，也还算清澈，就矮下身子，慢慢探入水中，一点点下了河。
至于为什么不一跃而入？当然是怕别人以为落水了，赶来把他救出去，或者来些人强势围观也不好啊。
卢明德整个人进了水里，感受这夏末的清凉，直接在水里连衣服带人搓洗起来。这时候他散开头带，才发现自己终于有了一头直发。
嘿嘿一笑，搓洗了一刻钟，身手矫健的爬上岸，随意的回头瞟了一眼，身后被染黑的漕河。内力快速运转，不出三分钟，就蒸干了衣服鞋袜。
“这内力真是方便，都省的晾衣服了。”
既然洗完了澡，卢明德感受着咕咕作响的五脏庙，也就赶紧拿起了之前放在岸边的东西，往繁华的城市中心走去了。
约摸七八分钟后，终于感受到人声鼎沸。听路人说话，还看到街边的各样美食。这里是雍城，一个沿海城市，似乎这几天在过什么节。
“难怪之前被乞儿围殴，原来这几天抢的还真是好吃食？”卢明德心想。
“不过这些小吃，一看就不是顶饱的，还是得上馆子里。”
卢明德随意扫视一眼，就看见一个明显满座的酒楼。
同福酒楼，三层楼三开门，飞檐绿瓦，门槛锃亮。
粉衣使女在门前招手迎客，灰衣小厮在门前弓腰谢客。
“一看就是个好买卖，准错不了。”卢明德径直前往。
“来了您内，里边儿请。”
“少爷一位，请上座。”
门口小厮客气的弯腰唱喏，“嚯，还带点京味儿。”第一句是对卢明德说的，第二句朝里喊。
跨过门槛，里间一个粽衣小二，立刻拿下肩头白毛巾，（疑似毛巾）快速荡了几下桌椅，说了句请坐，啪啪放下两叠凉菜和一双筷子，就侍立一旁不再出声。
卢明德没心情客气，直接说到“随便来几个菜，酒就不必了，上壶茶得了。”
小厮立刻明白，“得嘞，您稍等。”
卢明德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先吃上凉菜。边吃，边听别人的聊天。
不过听了一会，也都是什么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要么就是清倌大家，曲艺诗词，对他没什么大用。只听说，崔家盐业和郑家商会势力，在这雍城很是犀利，之后也就不再细听。
好在这家上菜挺快，凉热荤素，四个菜很快就上来了，菜量还挺大份。不消多想，快速填饱肚子。
一刻钟不到，卢明德就填饱肚子。准备起身，又突然坐下，喊了一声，“小二，结账。”
“哎，来了，多谢这位爷赏钱。一共二百文，零头给您抹了。”
卢明德一听，这么便宜，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学着小时候看过的武侠剧，啪嚓一声，拍在桌面上，“不用找了。”
起身就要走，只见那小二，拿起银子，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掂，马上抬头“谢这位爷，赏银二钱。”
“呵，掂的还挺准。”卢明德边走边想，毕竟熟能生巧。
跨过门槛，卢明德正在踌躇，下一步该做什么，突然感觉身后脚步短快，一股恶风袭来。他浑身一紧，连忙转身跃起。
电光火石的转身中已经顺便屈膝，就在卢明德转过身想后跳躲避，双脚脚跟刚刚离地之时。
他却看见眼前是一个明眸皓齿，秋水点唇，头扎蓝色布带，冲天马尾，蓝紫束腰长裙的英武女孩。看着大约二八芳华，满脸惊喜正转变成惊愕。
她惊愕，卢明德更惊愕，或者说惊诧。眼见对方好似没有恶意，运足的内力，下意识的一泄，后跳的势头也就随之迅速一缓。
而且她的右手，正在轻快的横拍下来，似乎准备拍拍他的后背打招呼。当然，这是在他没有转身后跳的情况下！
于是，就在卢明德和对面的女孩两人，表情难以描述的对视中，女孩准备拍卢明德后背打招呼的手，拍中了卢明德
的转身后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卢明德多么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让下一刻的尴尬永远不到来。或者回到上一秒，他还没有转身后跳。而是前冲，趴下，甚至原地不动，来承受这一拍，或者直接回头。
总之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转身后跳就好……
时间终于动了，只见卢明德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站稳，女孩的右手也迅速收了回去。
相比卢明德的厚脸皮，脸皮薄的女孩，是一张脸瞬间粉红，甚至向着脖子下蔓延。虽然有衣服遮挡，别人看不见。
但她明显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只见她快速转身，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不过后面半句声音太小，卢明德没有听清，不过也不重要了。
他就算脸皮再厚，历经三世，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赶快转身，径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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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可你又怎么知道
你所谓的掌控
不是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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