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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序幕。(1)

    本故事纯属虚构,是平行世界里的故事,与历史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当真你就输了。

    ※特别提示:本章内容意在介绍前因后果,再次声明本文为平行世界内容,与历史多有不同。

    话说王莽篡汉之时,天降一座神山,名曰五行山。此山下压着一个妖猴,不怕寒暑,不吃饮食,饥餐铁丸,渴饮铜汁,冻饿不死。

    这一日,那老猿猴又在山脚下嚎叫,天降一个白须老人,笑眯眯地走向老猿。那老猿从石匣里探出头来,两只手在雪地上乱抓,叫道:“如来欺我,如来欺我!”那白须老人笑道:“大圣,你还不知错吗?”那猴子露出獠牙,怒道:“我何错之有?老星,如来使诈,其实是我赢了。你叫玉帝搬出天宫,将凌霄宝殿让与我。”李长庚笑道:“你这妖猴不知天高地厚,还痴心妄想玉皇上帝尊位?只怕连人间帝王的龙椅都坐不稳!”

    那老猿摇手道:“胡说,胡说!想当年,我也统领四万七千群妖,人间帝王又有什么难做的?”李长庚笑道:“大言不惭。”那老猴叫道:“你敢不敢与我打赌?”李长庚摇手道:“不行,不行!”那妖猴道:“老星,你莫不是怕了,不敢与我打赌!”李长庚掐指一算,道:“也好,也好!这也是你的一场机缘。”说话间,李长庚将手中拂尘一挥,勾出了他的魂魄。须臾间,来到了神都洛阳。

    晋王府里,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哄着怀里啼哭的孩子,司马炎心急如焚,问道:“太医,我儿正度还有救吗?”屋内,几个太医眼前的婴儿,有的叹气,有的摇头。杨艳嗔怒道:“正度若是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几个太医连忙跪地求饶,司马炎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非人能左右,你又何必怪罪他人呢?”杨艳道:“都是庸医,一群废物。”司马炎一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太医走后,司马炎有事也走了。

    夜深人静,杨艳也打起了瞌睡。忽然,屋里被白光笼罩。她瞧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神仙,恳求道:“老神仙,救救我的孩子。”

    那老神仙走近来,抚摸了一下她的怀里孩子,就没了踪影。随后,听见阵阵啼哭声,杨艳猛然惊醒,孩子也退烧了。

    太白金星主管战争之事,执掌杀伐与变革。司马家弑君夺权,致使天下人抛弃仁义道德,触怒上天。玉帝命太白金星降下兵祸,以惩戒世人。只是司马家气数未尽,李长庚只得从长计议,将妖猴投生于司马家,他心道:“猴精猴精儿。”遂多留了个心眼儿,先夺去了他的爽灵。

    春秋秋来,寒来暑往,一晃眼就过了十三年。

    夏雨洗净洛阳,司马衷与随从在华林园里游玩,园内蛙声一片。

    贾胤见司马衷左顾右盼,好生好奇,便问道:“太子,你在干什么呢?”

    司马衷:“你听它们在叫呢?”

    贾胤道:“蛤蟆叫,有什好奇怪的。”

    司马衷“嘘”了一声,小声问了一句:“你说,是官蛤蟆在叫,还是私蛤蟆在叫?”

    贾胤答道:“在官家庭园里叫的,就是官蛤蟆。在私家田地里叫,就是私蛤蟆。”

    司马衷寻思半晌,道:“如果是官蛤蟆,要给它们公粮吃。”

    司马炎眼见司马衷如此愚笨,心里暗自发愁。

    杨艳道:“陛下,正度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咱们该给他物色一个妃子了。”

    荀勖上前一步,道:“陛下,贾公的女儿才貌绝世,如若能纳入东宫,必然能扶助太子。”

    司马炎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说的人,不像是贾公闾的女儿,倒是像卫伯玉的女儿。”

    冯紞也道:“陛下,臣也认为贾公的女儿姿徳淑茂,有后妃之徳。”

    杨艳给荀顗使了个眼色,荀顗也进言相劝。

    司马炎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道:“贾家的女人长得矮矬,嫉妒心强,凶悍无比。贾公闾的女儿,又黑又丑,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众人见司马炎发怒,不敢再进言劝谏。

    “陛下息怒,贾公闾的女儿的才貌确实不如卫伯玉家的女儿。但是卫家在朝中的势力,却远不及贾家。臣妾也认为,该纳贾公闾之女为妃。”杨艳劝道。

    司马炎沉思良久,才道:“也好!”

    太子司马衷与贾充之女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荀勖与冯紞走出了宫门,乘车去贾府道喜。

    贾充满脸笑意,道:“这次多亏了两位鼎力相助,我才能留在朝中。”

    荀勖笑道:“只有贾公在朝,我等才不会失势。”

    泰始八年(272年)二月辛卯日,是司马衷迎娶贾午的日子,洛阳城里一派喜庆的气氛。

    贾家府邸里,几个婢女鼓捣着贾午的嫁衣,贾午被埋没在嫁衣里,根本就走不动路。

    郭槐皱着眉头,抱怨道:“这衣服也太大了。”

    贾允道:“这是御赐的,我能怎么办!”

    贾南风眼睛死盯着妹妹的漂亮衣服,眼里流露着无尽的贪婪。

    郭槐看向了贾南风,吩咐道:“你们把嫁衣给南风穿上试试。”

    贾南风比妹妹年长,身材也略高些,嫁衣勉强合身。他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嫁衣,再也不想脱下来了。

    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贾允心急如焚。只得将出嫁的女儿改成了贾南风。贾南风迈出了贾府的大门,在迎亲队伍的簇拥下向皇宫而去。

    司马炎看着贾南风,心里一阵酸楚,实在是太丑了。她长得就像一只母猴子,还是那种长得很丑的。司马衷却不以为然,满面堆笑,不知妻丑。

    浑浑噩噩又是两年,司马衷又长高了。司马衷与贾南风不同,他生得俊朗,贾南风在他身旁,就显得更丑了。

    “近来,陛下都在哪里?”杨艳向随身的宫女问道。

    宫女道:“最近,陛下常在胡夫人的寝宫。”

    杨艳眼睛望向了司马衷,此时他正与弟弟司马柬以及三个妹妹在院子里荡秋千。贾南风歪着头看向了她,只见她花容憔悴、凄美动人。

    忽听一声巨响,司马衷指向半空,叫道:“龙,龙。”

    贾南风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有两条龙腾空飞向云间,一条青龙,一条黄龙。

    原来,这两条龙被锁在武库井里,曹髦有感它们屈居井下,著了一首《潜龙诗》,他也因此诗而死。时至今日,两龙终于挣脱了铁链,遨游于天空,向东北飞去。

    这年夏天,杨艳生了一场重病。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几天司马炎一直陪在她身边。

    杨艳头枕司马炎膝上,说道:“我父母都没活过三十岁,他们说我也活不过三十岁,而我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司马炎听了此话,心中一阵凄楚。杨艳悲泣道:“我叔父的女儿才貌兼备,愿陛下选她来做皇后。”司马炎流着眼泪答应了她,杨艳含着笑闭上了双眼。

    一个太监大喊道:“皇后殡天了。”屋里顿时哭声一片,司马衷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他们大哭了起来。

    贾南风心道:“都说美人命薄,这样说来,我的命一定会很长吧!”她转念又想:“或许大家只在乎美人的死活吧!至于我的死活,也许只有正度一个人在乎吧!”

    杨艳死后,他与司马柬在大殿里守灵。夜里,司马衷去与母后说话,可是母后只是静静躺在那里,再也没跟他说一句话。他看母亲脸色惨白,伸手去摸她额头,只觉得母后的额头冰凉,心道:“他们都说母后死了,她一定是得了一种叫‘死’的病。”喃喃自语道:“母后一定是累了,她睡着了。”

    盖棺之日,眼见几个宫人要打钉子,司马炎叫道:“慢着!”他将司马衷拉去棺材旁,指道:“正度,你再看你母后一眼吧!以后,你就见不到她了。”司马衷听后,眼泪不住往下流,众人也都嚎啕大哭。

    司马懿有遗言,不准子孙去拜祭先祖,所以司马衷并没有去送灵。

    从那天以后,司马衷就再也没见过母后。他时常去明光殿寻找母后,那里又多了一个母后,与母后长得很像,可她却不是母后。后来,他的几个侍妾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司马衷遇见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抬头望去,却见那人胸前的三尺长须比他的头还高。

    司马衷仰着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捋着长须,笑道:“我叫刘渊,字元海。你呢?”司马衷道:“我叫司马衷,字正度。”刘渊吃了一惊,道:“太子,你来这里干什么?”司马衷道:“我是来找人的。咱们能坐下来说话吗?咱们若是坐下来,我就不用仰头了。咱们若是躺在地上,那就一样高了。”

    刘渊笑着与司马衷坐了下来,问道:“太子,你要找什么人?”司马衷伸手指向宫门,道:“母后就是从这里被抬出去的,你见过我母后吗?”刘渊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有。”司马衷道:“还有谢玖,她最近不见了。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上朝?”

    却说太极殿里,司马炎向众臣问道:“如今,树机能又杀了凉州刺史杨欣。诸位臣公,谁能平定叛乱?”李憙上前一步,道:“陛下若能任命刘渊为将军,征调匈奴五部兵马,雍、凉两州之乱,指日可定。”孔恂道:“李公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不能尽除祸患。”李憙道:“元海通晓兵法,匈奴人强悍,怎么就不能平定叛乱?”孔恂道:“蛟龙得云雨,非复池中物。刘渊若是斩杀树机能,平定了凉州。用不了多久,恐怕凉州又要乱了。”

    刘渊正与司马衷说话时,李憙怒气冲冲而来,将朝堂上的事说了一遍。刘渊苦笑着辞别了司马衷,骑马去了九曲河滨,与众人为好友王弥饯行。

    刘渊流着泪对王弥说道:“王浑、李憙是我的同乡,他们知道我本事,所以常在陛下面前称赞我。可是也有一些小人见不得人好,常向陛下大进谗言。”他将一杯酒饮了,接着说道:“恐怕我要老死在洛阳了。王兄,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说罢,他抱起酒坛子豪饮,仰天长啸,众人见了,无不潸然落泪。

    此时,齐王司马攸正在九曲河边,见此情景,回去见司马炎,说道:“皇兄,刘渊这个人必须马上除掉!否则,并州之地,将来必定会生乱。”此时,王浑也在司马炎身旁,他道:“陛下,刘渊的为人我是了解的,我王浑愿以身家性命为他担保。咱们大晋正要以信义来安抚异族,为了无形的怀疑,就杀了人家的质子,岂能取信于人?”司马炎点头道:“朕向来以宽仁治国,无缘无故的杀掉匈奴人的质子确有不妥。”

    夜深了,司马炎将要睡下,忽听有人叫道:“陛下救我!”司马炎听到了喊声,走出了寝宫,只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司马炎放眼瞧去,这女子正是前几日不见了的谢玖。

    原来,司马炎见司马衷一直没有孩子,以为他不懂床笫之事。于是就派自己的嫔妃去教导太子,言传身教之中,谢玖也怀上了司马衷的孩子。

    司马炎急道:“怎么了?”谢玖哭道:“太子妃要用画戟刺死臣妾的孩子,陛下救我!”司马炎道:“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谢玖说了所见所闻,司马炎咬牙切齿的道:“朕要废了贾南风,将他送去金墉城幽禁!不,我要杀了她,诛她九族。”

    皇后杨芷听说此事,前来相劝,司马炎念在贾充有弑杀曹髦之功,又不想儿子失去贾家的势力,并没有杀了贾南风,只是责骂她了事。

    咸宁五年(公元279年),刘渊的父亲左部帅刘豹去世,朝廷任命刘渊为代理左部帅。此时,司马衷已经和刘渊成为了要好的朋友。刘渊走时,司马衷也来送行,痴痴地望着刘渊远去的背影,他总觉得再也见不到这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