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屋
“嗯。。。啊。”
“头仿佛要裂开，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嘛？”
秦言此刻正以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
猛然想起之前的情形，自己好像醉倒在道观？最后看见的人是两个道士，只是记不太清他们的样貌了，又好像是从未记得过，难道自己在做梦吗。
这是哪？
印象里的道观尽是琉璃玉瓦，可是这里残破不堪，只剩四堵黄土墙，发霉长菌的房梁，顶上几片破黑瓦，依稀可见沉重昏暗的天空。
狭窄的空间，阴冷的环境让人不安。
“坏了！”
秦言伸手向腰腹摸去。
“还好，还在。”
又把手往下一些。
“还好，也还在。”
咦？怎么变小了？秦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因为是短袖所以才没有遮住手臂，脚踝完全伸不出裤子，自己的裤子本身就有些不够长了啊？
原来整个人都缩小了，不止一个地方。
“嘶~”，好冷，一阵寒风吹过，秦言顿时觉得有些刺骨，却也让他更加清醒起来。
“我记得现在才是炎夏，怎么感觉这么冷？”
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和疑惑，秦言拖着裤腿走向墙角囤放的一堆稻草，扒了扒抽出一砸稻草，摸了摸是干草，往衣服里塞了一些。
“这是，人的手？”
秦言抽开的稻草显露出一只青白的人手，看起来冻僵了，上面还有冻疮，难道，是死人？
突然，那只手动了动，往稻草堆中缩了进去。
“***”
传来声音，但是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只能感觉到是稻草堆里的人在说话，经历了这些如此不真实的事情，一个人的出现，无疑让秦言感到一些安心。
“你好，请问你是谁，知道这是哪儿嘛？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秦言试着沟通，但是没有得来回应。
“我没有恶意，刚刚有些冷，拿了你的稻草，我可以还给你。”
“*****”
这次清晰的听到，是人声，但是入耳是一种古怪的发音，不是秦言所知晓的任何一种外语，这种咕哝的感觉，更像是哑巴试图说话时发出的声响。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稻草堆中的人慢慢显露了出来，穿着古怪的服装，不像现代的制式，有些仿古，上身是粗制的宽大麻衣，下身空荡荡挂着两条裤腿，露出的脚踝也是青白色，看身形是个成年人，披散着长发。
“*********”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
“我无意冒犯，你是聋哑人吗？”问完这句话，秦言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脑子也变小了，如果对方是聋哑人自己问了等于白问。
“******”
这人对秦言说了一句话，又继续缩回稻草中去了。
高高瘦瘦，埋身稻草堆中，就叫你稻杆吧。
虽然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有问有答的形式，秦言已经可以肯定对方没有缺陷，确实是在用另一种奇怪的语言和自己对话。
看他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秦言坐了下来思索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身体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道观么，喝了一杯茶就不醒人事了？两个道人到底是什么人，或许就是他们把自己弄来这里的，身体变小难道跟那杯茶有关吗？”一边思索，秦言一边重新打量起四周。
屋子中间有个缺口的大水缸，足足有大半个成人高，秦言起身向水缸走去，发现自己现在的身高根本够不上。
废了很大力气找来两块青砖，脚尖垫起站在青砖上，缸里有水，有些浑浊，依稀能照见自己的脸，看着很稚嫩，就像自己八岁的时候。
还有一个破瓜瓢，上方就是屋顶的缺漏处，秦言猜测稻杆平时就是靠此积攒饮水的，取了些水，饥渴难当之下也顾不得许多，闭着眼睛大口喝了下去。
“咳，咳。”夹杂着土腥味，真不好喝，却能解渴。秦言没有多喝，如果自己喝光了缸里的水，稻杆就没水喝了。
“待在这里不是办法，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不知道稻杆是怎么活下去的，可以肯定的是这附近总能找到食物，我不能坐以待毙。”
再试探性的呼唤稻杆后，并没有得到回应，语言不通真的是个很大的障碍。
秦言把裤腿卷到遮住脚踝的位置，再取来一些稻草凝成绳，分别绑好裤腿和腰部，往鞋子里垫了些稻草，秦言感觉脚心被刮的生疼。
秦言暂时收起凌乱的心绪，推开破旧的屋门。
“呵呵，果然”
天上不见太阳，灰蒙蒙一片，只有昏暗的光亮证明现在至少是白天，屋外杂草丛生，屋门埋在一人高的杂草里，秦言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挣脱出去。
荒草丛生，但至少不是不毛之地，秦言看着屋外四周乱糟糟的环境，分辨出东面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向外界，这也许不能称之为路，因为太过狭窄，只容得下一人穿梭。
还好越往外走，路面越发平整宽敞，走了约莫五里路，脱离了杂草包围，总算来到较为空旷的地界，看到一个类似界碑的石碑，秦言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还是获得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快要找到其他人生活的地方了”，想到这里秦言有些开心，环境再差，只要有人就有希望。
得尽快找到人烟，再晚一些天气会更冷，自己现在的状态支撑不了太久。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快要完全黑了，秦言感觉越来越疲惫，身体也越来越冷，脚步沉重，脚掌好像被稻草割烂开了。。。
难道要饿死在路边？这是秦言昏倒前最后的想法。
******
好苦，好暖。
“咳，咳。”
秦言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准确来说是炕上，铺上棉席也称的上床了。四周是厚实的土墙，有一面小窗，一扇门。
“你醒啦！”此时一位穿着单薄棉衣，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坐在床尾，蜷缩着腿怯怯地看着他，瞪大着眼睛，眼里充满着好奇。
“******”（谢谢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爷爷，弟弟醒啦！爷爷，弟弟醒啦！”小姑娘没有理会秦言的话，下了床一边往屋外跑去，一边大声呼唤她的爷爷。
秦言苦笑了一声，不出意外的听不懂，这里的人应该都和稻杆说同样的话。
不一会儿小姑娘领着一个白发老人走进屋内，老人手里端着一碗粥还腾腾冒着热气。
“小娃，你醒啦，谢天谢地，刚捡着你的时候你就只剩一口气了。”老人脸上带着怜悯，上前查看秦言的状态。
“*****”（爷爷，我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秦言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听不懂，但是依稀猜到老人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还是以自己家乡的话回答。
“咕~咕~”
秦言小脸一红，闻到老人手中热粥散发的香气，他的肚子忍不住发出抗议。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身体的反应都是一致的，老人把热粥递给秦言，示意他吃下。
秦言感激的对老人点点头，伸手接过热粥，就往嘴里送，差点被烫掉了舌头，缓了缓，再小口的喝起来，味道有些像小米粥。
小姑娘看见他的窘样痴痴的笑了起来。
“小娃，你不像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会晕倒在村口呢？”
秦言喝下了小半碗粥，对老人说了几句话，见他没有反应就用手比划起来。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的话我听不懂。”
“爷爷，他好像不能说话，他是不是哑巴啊？”
“不是，他应该在说另一种话，跟我们不同的话，只是爷爷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听过。”
老人慈爱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解释道。
“哦~”小姑娘似懂非懂的歪了歪头，抱住老人的大腿，突然狡黠的笑了。
“我们可以收留他嘛，这样我就有弟弟啦！”
老人其实有些为难，将秦言救起时，只是见他穿着有些另类，却未想到语言不通，在这边荒地带，老人养一个小女娃已经不易，如果再养一个不通语言的男娃。。。。唉。
小姑娘从小在老人身边长大，看出他的顾虑，也知道将人养大十分不易，但也不忍心让秦言再流落荒野，只能一言不发，紧紧抱着老人。
“我能不能留下来，我可以帮您干活，别看我现在还小，能干的可多了。”
秦言听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对话，但能看的出老人的为难，用手比划着自己的意思，想麻烦老人收留自己。
他知道这无疑会给老人和小女孩的生活带来更多负担，但在这陌生的世界，这是他能抓住的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能生存下去的机会。
老人看着秦言用小手不断比划的样子，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
王豹十年前就来了湄洲岛。
在这边工作，生活，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他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照顾不了一个家庭。
对于唯一的表哥的儿子秦言，他一向很喜欢，他觉得秦言很像自己，尤其是俊秀的眉眼和充满智慧的眼神。
可是他最疼爱的大侄子秦言。
丢了！
那天晚上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去遛弯，结果人一直没回来，连夜环岛找遍了自己熟悉与不熟悉的地界，还是不见人影。
上派出所报案，警察说会加紧寻找，让我放心，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也尽力了。可已经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怎么放心？秦言来之前自己还跟表嫂打包票会照顾好他，现在怎么跟表哥表嫂交代？
“大王叫我来巡山欸~”在屋里愣愣发呆想着如何是好的王豹，被一阵手机铃声拉回现实。
“喂，豹啊，我儿子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他平时不太爱说话，你多带带他，要是回来能有你一半开朗我就谢天谢地了！”
“哎，让我说两句，豹啊，我儿子在哪呢，让他接电话，我嘱咐他两句，让他少给你淘气！”
“喂…，表哥表嫂。。。秦言，丢了。”
“头仿佛要裂开，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嘛？”
秦言此刻正以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
猛然想起之前的情形，自己好像醉倒在道观？最后看见的人是两个道士，只是记不太清他们的样貌了，又好像是从未记得过，难道自己在做梦吗。
这是哪？
印象里的道观尽是琉璃玉瓦，可是这里残破不堪，只剩四堵黄土墙，发霉长菌的房梁，顶上几片破黑瓦，依稀可见沉重昏暗的天空。
狭窄的空间，阴冷的环境让人不安。
“坏了！”
秦言伸手向腰腹摸去。
“还好，还在。”
又把手往下一些。
“还好，也还在。”
咦？怎么变小了？秦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因为是短袖所以才没有遮住手臂，脚踝完全伸不出裤子，自己的裤子本身就有些不够长了啊？
原来整个人都缩小了，不止一个地方。
“嘶~”，好冷，一阵寒风吹过，秦言顿时觉得有些刺骨，却也让他更加清醒起来。
“我记得现在才是炎夏，怎么感觉这么冷？”
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和疑惑，秦言拖着裤腿走向墙角囤放的一堆稻草，扒了扒抽出一砸稻草，摸了摸是干草，往衣服里塞了一些。
“这是，人的手？”
秦言抽开的稻草显露出一只青白的人手，看起来冻僵了，上面还有冻疮，难道，是死人？
突然，那只手动了动，往稻草堆中缩了进去。
“***”
传来声音，但是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只能感觉到是稻草堆里的人在说话，经历了这些如此不真实的事情，一个人的出现，无疑让秦言感到一些安心。
“你好，请问你是谁，知道这是哪儿嘛？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秦言试着沟通，但是没有得来回应。
“我没有恶意，刚刚有些冷，拿了你的稻草，我可以还给你。”
“*****”
这次清晰的听到，是人声，但是入耳是一种古怪的发音，不是秦言所知晓的任何一种外语，这种咕哝的感觉，更像是哑巴试图说话时发出的声响。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稻草堆中的人慢慢显露了出来，穿着古怪的服装，不像现代的制式，有些仿古，上身是粗制的宽大麻衣，下身空荡荡挂着两条裤腿，露出的脚踝也是青白色，看身形是个成年人，披散着长发。
“*********”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
“我无意冒犯，你是聋哑人吗？”问完这句话，秦言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脑子也变小了，如果对方是聋哑人自己问了等于白问。
“******”
这人对秦言说了一句话，又继续缩回稻草中去了。
高高瘦瘦，埋身稻草堆中，就叫你稻杆吧。
虽然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有问有答的形式，秦言已经可以肯定对方没有缺陷，确实是在用另一种奇怪的语言和自己对话。
看他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秦言坐了下来思索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身体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道观么，喝了一杯茶就不醒人事了？两个道人到底是什么人，或许就是他们把自己弄来这里的，身体变小难道跟那杯茶有关吗？”一边思索，秦言一边重新打量起四周。
屋子中间有个缺口的大水缸，足足有大半个成人高，秦言起身向水缸走去，发现自己现在的身高根本够不上。
废了很大力气找来两块青砖，脚尖垫起站在青砖上，缸里有水，有些浑浊，依稀能照见自己的脸，看着很稚嫩，就像自己八岁的时候。
还有一个破瓜瓢，上方就是屋顶的缺漏处，秦言猜测稻杆平时就是靠此积攒饮水的，取了些水，饥渴难当之下也顾不得许多，闭着眼睛大口喝了下去。
“咳，咳。”夹杂着土腥味，真不好喝，却能解渴。秦言没有多喝，如果自己喝光了缸里的水，稻杆就没水喝了。
“待在这里不是办法，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不知道稻杆是怎么活下去的，可以肯定的是这附近总能找到食物，我不能坐以待毙。”
再试探性的呼唤稻杆后，并没有得到回应，语言不通真的是个很大的障碍。
秦言把裤腿卷到遮住脚踝的位置，再取来一些稻草凝成绳，分别绑好裤腿和腰部，往鞋子里垫了些稻草，秦言感觉脚心被刮的生疼。
秦言暂时收起凌乱的心绪，推开破旧的屋门。
“呵呵，果然”
天上不见太阳，灰蒙蒙一片，只有昏暗的光亮证明现在至少是白天，屋外杂草丛生，屋门埋在一人高的杂草里，秦言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挣脱出去。
荒草丛生，但至少不是不毛之地，秦言看着屋外四周乱糟糟的环境，分辨出东面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向外界，这也许不能称之为路，因为太过狭窄，只容得下一人穿梭。
还好越往外走，路面越发平整宽敞，走了约莫五里路，脱离了杂草包围，总算来到较为空旷的地界，看到一个类似界碑的石碑，秦言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还是获得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快要找到其他人生活的地方了”，想到这里秦言有些开心，环境再差，只要有人就有希望。
得尽快找到人烟，再晚一些天气会更冷，自己现在的状态支撑不了太久。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快要完全黑了，秦言感觉越来越疲惫，身体也越来越冷，脚步沉重，脚掌好像被稻草割烂开了。。。
难道要饿死在路边？这是秦言昏倒前最后的想法。
******
好苦，好暖。
“咳，咳。”
秦言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准确来说是炕上，铺上棉席也称的上床了。四周是厚实的土墙，有一面小窗，一扇门。
“你醒啦！”此时一位穿着单薄棉衣，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坐在床尾，蜷缩着腿怯怯地看着他，瞪大着眼睛，眼里充满着好奇。
“******”（谢谢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爷爷，弟弟醒啦！爷爷，弟弟醒啦！”小姑娘没有理会秦言的话，下了床一边往屋外跑去，一边大声呼唤她的爷爷。
秦言苦笑了一声，不出意外的听不懂，这里的人应该都和稻杆说同样的话。
不一会儿小姑娘领着一个白发老人走进屋内，老人手里端着一碗粥还腾腾冒着热气。
“小娃，你醒啦，谢天谢地，刚捡着你的时候你就只剩一口气了。”老人脸上带着怜悯，上前查看秦言的状态。
“*****”（爷爷，我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秦言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听不懂，但是依稀猜到老人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还是以自己家乡的话回答。
“咕~咕~”
秦言小脸一红，闻到老人手中热粥散发的香气，他的肚子忍不住发出抗议。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身体的反应都是一致的，老人把热粥递给秦言，示意他吃下。
秦言感激的对老人点点头，伸手接过热粥，就往嘴里送，差点被烫掉了舌头，缓了缓，再小口的喝起来，味道有些像小米粥。
小姑娘看见他的窘样痴痴的笑了起来。
“小娃，你不像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会晕倒在村口呢？”
秦言喝下了小半碗粥，对老人说了几句话，见他没有反应就用手比划起来。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的话我听不懂。”
“爷爷，他好像不能说话，他是不是哑巴啊？”
“不是，他应该在说另一种话，跟我们不同的话，只是爷爷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听过。”
老人慈爱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解释道。
“哦~”小姑娘似懂非懂的歪了歪头，抱住老人的大腿，突然狡黠的笑了。
“我们可以收留他嘛，这样我就有弟弟啦！”
老人其实有些为难，将秦言救起时，只是见他穿着有些另类，却未想到语言不通，在这边荒地带，老人养一个小女娃已经不易，如果再养一个不通语言的男娃。。。。唉。
小姑娘从小在老人身边长大，看出他的顾虑，也知道将人养大十分不易，但也不忍心让秦言再流落荒野，只能一言不发，紧紧抱着老人。
“我能不能留下来，我可以帮您干活，别看我现在还小，能干的可多了。”
秦言听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对话，但能看的出老人的为难，用手比划着自己的意思，想麻烦老人收留自己。
他知道这无疑会给老人和小女孩的生活带来更多负担，但在这陌生的世界，这是他能抓住的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能生存下去的机会。
老人看着秦言用小手不断比划的样子，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
王豹十年前就来了湄洲岛。
在这边工作，生活，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他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照顾不了一个家庭。
对于唯一的表哥的儿子秦言，他一向很喜欢，他觉得秦言很像自己，尤其是俊秀的眉眼和充满智慧的眼神。
可是他最疼爱的大侄子秦言。
丢了！
那天晚上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去遛弯，结果人一直没回来，连夜环岛找遍了自己熟悉与不熟悉的地界，还是不见人影。
上派出所报案，警察说会加紧寻找，让我放心，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也尽力了。可已经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怎么放心？秦言来之前自己还跟表嫂打包票会照顾好他，现在怎么跟表哥表嫂交代？
“大王叫我来巡山欸~”在屋里愣愣发呆想着如何是好的王豹，被一阵手机铃声拉回现实。
“喂，豹啊，我儿子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他平时不太爱说话，你多带带他，要是回来能有你一半开朗我就谢天谢地了！”
“哎，让我说两句，豹啊，我儿子在哪呢，让他接电话，我嘱咐他两句，让他少给你淘气！”
“喂…，表哥表嫂。。。秦言，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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