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日之约
女子领着秦言走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门外，停了下来，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你先进去。”秦言并不完全信任女子，提出让其先进去。
“呵，小小年纪防备心思这么重？”女子嘲讽秦言多疑，也不推辞，直接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别过来！”屋内传来茜儿的声音。
是茜儿！秦言听见声音立刻跟进屋中，反手把门关上，便看见茜儿蜷缩在床头，用手拿着剪刀抵住脖颈。
“茜儿，别怕，是我来了。”秦言心疼的看着茜儿，她作此反应，想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小弟？真的是你！”茜儿不敢相信，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看身前的女子，又看向女子身后的秦言。
“是我，我来救你出去了。“秦言绕过女子，来到茜儿跟前，将她手中的剪刀拿下，怕她伤到自己。
“小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跟爷爷都被坏人抓住了，好怕你回家也被他们抓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茜儿捧着秦言的脸，眼里噙着泪水，诉说自己的委屈与担心。
“说来话长，不过我找到一些帮手，他们愿意帮我们，你不用再嫁给县令了，我这就带你离开！”秦言想用手抹开茜儿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小手并不是很干净，于是放下了。
“我还不能走，狗娃子说爷爷被县令下了大狱，我要是走了，爷爷就危险了。”茜儿摇了摇头说道。
“她说的对，她还不能走。”一直沉默的女子轻声说道，她也不想在姐弟俩重逢的时刻用太僵硬的语气。
“你不是说能帮我带茜儿离开？我们现在就走，我的朋友他们应该也快来了，出去之后跟他们会合直接去救爷爷，我不信县令的人敢阻拦。”秦言隐瞒了小王爷等人的身份，只提醒女子自己并非单枪匹马。
“我是说能够让你带茜儿离开，但不是现在，而且你也不能让你的朋友去县衙大牢把你爷爷带出来。以免打草惊蛇。”女子正色道，但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明日茜儿就要和县令成亲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秦言不解的说道。
“明日。”女子接着又补充说道：“明日婚宴上，你可以光明正大带她离开，我保证她还有你爷爷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明日？”秦言被女子说的明日弄的云里雾里，婚宴上对茜儿的看守更严，想要把茜儿救出不是更复杂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言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女子从出现开始，就时刻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此刻自己明白她必定在谋划一件非同寻常的事，而且这件事还要利用县令的大婚。
“我现在的身份，是县令的三姨娘，但是明天嘛，就不一定了。”女子狡黠的说道，怕秦言还有顾虑，接着道：“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明天我就要把这些敌人都一网打尽！”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五指张开，又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你这么自信，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够做到这些？如果你失败了，茜儿和我爷爷都会成为牺牲品。你既然告诉我这些，代表你很不希望我破坏这场婚事，涉及到茜儿他们的安危，除非将你的计划都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秦言自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自己必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冒险将茜儿留在这狼窝中。
“你这人，怎么这么执拗？我说了行就行。”女子显然对秦言的质问很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跟其解释，不然这傻小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破坏了自己的谋划。
“你有没有想过，县令真的会因为刘能一句话，就决定纳妾？又为了纳一个妾室，大费周章，闹得满城尽知，这根本不合乎常理。”女子给秦言卖了个关子。
“你的意思是，纳妾只是借口？茜儿只是恰好出现在这个时间，他想要借此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秦言抓住了女子所说的重点，这件事似乎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看来，你还不至于太笨。”女子点了点头道：“你要是将茜儿带走，自然可以救她出火坑，但是茜儿走了，也会有其他女子受累，因为县令只是为了利用喜宴掩人耳目，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真正目的。更差的情况，就是茜儿的消失让县令提高警惕，导致他放弃这次聚会，另择时间，到时候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铲除他们，可就难了。”
“你说的他们，就是不止县令一个，具体是哪些人？”秦言突然想到街边小贩讨论的话题，这么看来女子所言非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能说的我都说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未必是一件好事。”女子不想跟秦言解释太多，只要秦言不破坏自己的计划就行。
“好，我相信你，不过你要保证茜儿的安全，不管你准备做什么，而且我还有一个条件。”秦言没再说什么，没有这女子之前所说的能带茜儿出去，本身自己也不会贸然行事的，必然要等小王爷来了再一起行动。
“你还有一个条件？”女子有些晕眩，向来只有自己勒索别人的份，今天怎么碰上这样一个坏胚？算的比自己还精！
“没错，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现在还不说，等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之前我也答应过帮你一个忙，不能抵消，我们互相帮助如何？”秦言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怕女子不答应，显然自己带走茜儿对她的影响更大。
“你威胁我？”女子眯起眼睛，透露出一丝危险，又似乎想到什么，没有发作：“好，我答应你，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背良心的事就行！左右你也想不出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
“放心吧，肯定不会。茜儿，你先在这里休息，如果饿了就吃薄饼，别什么都不吃，把身体都熬垮了。”秦言目的达成，也不和女子再细说什么，发觉房间内桌子上的食物都没被动过，知道茜儿不敢吃这里的东西，从宽大的衣袍中解开包袱，把预留的薄饼给了茜儿。
“小弟你自己吃，我还担心你不够吃呢！狗娃子昨天给我带了馒头吃，我没饿到。”茜儿说完，从怀里掏出两个大白馒头，递了一个给秦言。
“这个狗娃子真是个好人，我见了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秦言没有接馒头，让茜儿自己留着，对茜儿口中的狗娃子非常感激。
“是啊，他说他也算是我们刘家村的，还让我以后照顾他咧，不过我不想当什么主子，不能照顾他了。”茜儿点点头，在说到狗娃子让自己照顾他时又摇了摇头。
刘家村？馒头？主子？照顾？狗娃子！秦言瞬间将这几种元素融合到一起，想到了一个暂时被他忘记的人，是他！
“小弟，你怎么了？咦，你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家丁的衣服，不过好大啊，不太合身，你还是穿原来的衣服好看。”茜儿看着秦言先是思索，又是一阵尴尬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穿着家丁的衣服。
“没事，我想起一些事情，茜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后先去看望爷爷，叫他也放心，明天一定来救你们出去！”秦言打定主意，扶着茜儿躺下，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等会儿人来了就不好解释了。”女子打断依依不舍的两人，提醒秦言应该离开。
“好，希望你能做到，不然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做了。”秦言站起身，对着女子说道。
真是个臭小子！女子心里不悦，却也没说什么，朝门外走去，秦言跟随其后。
秦言和女子正要离开西厢房处，正巧碰到一伙儿捕快和县令府的打手站在之前两人藏身的房间门口，正在商量着什么，眼看女子和秦言走来，就停下话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敢问三姨娘在此处作甚？”一名衣服上绣有“头”字的捕快问道。
“怎么？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难不成还用你管，我倒要问捕头大人，身为男子出现在县令府的私家后院？想做采花贼不成！”女子看也不看对方，扬着下巴将头扭向一边说道。
贼喊捉贼！秦言第一个想到，这女子真是牙尖嘴利，跟之前的冷若冰霜又判若两人，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你！休要血口喷人，县令大人丢了一样重要的事物，我等是奉命追查至此。”捕头解释道，又说：“既然三姨娘只是闲逛，还请先行离开这西厢房，那贼人可不是我等这般好脾气！”
“啊，老爷丢了东西，那你们可快些查，别让贼人跑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我的东院看看有没有丢东西！”女子一脸焦急，显得手足无措，转身拧了一把秦言的胳膊，道：“你跟着我，我一个人害怕！”
秦言吃痛，心道这女子力气真大，忍着疼痛说道：“是！”
“等等！这位小弟，衣服有些不合身啊？还有你的脸，怎么脏兮兮的，好像从未见过你，是我们县令府的人么？”一位眼尖的打手站了出来，指着秦言说道。
还不等秦言说话，女子就开始发作：“你们是不是要挨个拦我们一次，有完没完了，东院的煤用的差不多了，我就让他帮我去西院借煤。”说着又用手狠狠掐了秦言的另一只胳膊，接着说道：“狗奴才，煤借不到，自个儿摔个七荤八素的，还得我来寻人！”
众人看着女子的泼辣劲儿，一个个心生惧意，老爷怎么受的了这样的女子！换了自家婆娘要是这副德行，自己早就休了去了，更别提是个姨娘，还是早早打发了去。
见众人不再阻拦，女子这才罢休，和秦言一前一后离去了。
“你先进去。”秦言并不完全信任女子，提出让其先进去。
“呵，小小年纪防备心思这么重？”女子嘲讽秦言多疑，也不推辞，直接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别过来！”屋内传来茜儿的声音。
是茜儿！秦言听见声音立刻跟进屋中，反手把门关上，便看见茜儿蜷缩在床头，用手拿着剪刀抵住脖颈。
“茜儿，别怕，是我来了。”秦言心疼的看着茜儿，她作此反应，想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小弟？真的是你！”茜儿不敢相信，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看身前的女子，又看向女子身后的秦言。
“是我，我来救你出去了。“秦言绕过女子，来到茜儿跟前，将她手中的剪刀拿下，怕她伤到自己。
“小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跟爷爷都被坏人抓住了，好怕你回家也被他们抓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茜儿捧着秦言的脸，眼里噙着泪水，诉说自己的委屈与担心。
“说来话长，不过我找到一些帮手，他们愿意帮我们，你不用再嫁给县令了，我这就带你离开！”秦言想用手抹开茜儿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小手并不是很干净，于是放下了。
“我还不能走，狗娃子说爷爷被县令下了大狱，我要是走了，爷爷就危险了。”茜儿摇了摇头说道。
“她说的对，她还不能走。”一直沉默的女子轻声说道，她也不想在姐弟俩重逢的时刻用太僵硬的语气。
“你不是说能帮我带茜儿离开？我们现在就走，我的朋友他们应该也快来了，出去之后跟他们会合直接去救爷爷，我不信县令的人敢阻拦。”秦言隐瞒了小王爷等人的身份，只提醒女子自己并非单枪匹马。
“我是说能够让你带茜儿离开，但不是现在，而且你也不能让你的朋友去县衙大牢把你爷爷带出来。以免打草惊蛇。”女子正色道，但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明日茜儿就要和县令成亲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秦言不解的说道。
“明日。”女子接着又补充说道：“明日婚宴上，你可以光明正大带她离开，我保证她还有你爷爷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明日？”秦言被女子说的明日弄的云里雾里，婚宴上对茜儿的看守更严，想要把茜儿救出不是更复杂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言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女子从出现开始，就时刻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此刻自己明白她必定在谋划一件非同寻常的事，而且这件事还要利用县令的大婚。
“我现在的身份，是县令的三姨娘，但是明天嘛，就不一定了。”女子狡黠的说道，怕秦言还有顾虑，接着道：“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明天我就要把这些敌人都一网打尽！”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五指张开，又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你这么自信，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够做到这些？如果你失败了，茜儿和我爷爷都会成为牺牲品。你既然告诉我这些，代表你很不希望我破坏这场婚事，涉及到茜儿他们的安危，除非将你的计划都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秦言自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自己必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冒险将茜儿留在这狼窝中。
“你这人，怎么这么执拗？我说了行就行。”女子显然对秦言的质问很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跟其解释，不然这傻小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破坏了自己的谋划。
“你有没有想过，县令真的会因为刘能一句话，就决定纳妾？又为了纳一个妾室，大费周章，闹得满城尽知，这根本不合乎常理。”女子给秦言卖了个关子。
“你的意思是，纳妾只是借口？茜儿只是恰好出现在这个时间，他想要借此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秦言抓住了女子所说的重点，这件事似乎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看来，你还不至于太笨。”女子点了点头道：“你要是将茜儿带走，自然可以救她出火坑，但是茜儿走了，也会有其他女子受累，因为县令只是为了利用喜宴掩人耳目，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真正目的。更差的情况，就是茜儿的消失让县令提高警惕，导致他放弃这次聚会，另择时间，到时候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铲除他们，可就难了。”
“你说的他们，就是不止县令一个，具体是哪些人？”秦言突然想到街边小贩讨论的话题，这么看来女子所言非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能说的我都说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未必是一件好事。”女子不想跟秦言解释太多，只要秦言不破坏自己的计划就行。
“好，我相信你，不过你要保证茜儿的安全，不管你准备做什么，而且我还有一个条件。”秦言没再说什么，没有这女子之前所说的能带茜儿出去，本身自己也不会贸然行事的，必然要等小王爷来了再一起行动。
“你还有一个条件？”女子有些晕眩，向来只有自己勒索别人的份，今天怎么碰上这样一个坏胚？算的比自己还精！
“没错，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现在还不说，等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之前我也答应过帮你一个忙，不能抵消，我们互相帮助如何？”秦言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怕女子不答应，显然自己带走茜儿对她的影响更大。
“你威胁我？”女子眯起眼睛，透露出一丝危险，又似乎想到什么，没有发作：“好，我答应你，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背良心的事就行！左右你也想不出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
“放心吧，肯定不会。茜儿，你先在这里休息，如果饿了就吃薄饼，别什么都不吃，把身体都熬垮了。”秦言目的达成，也不和女子再细说什么，发觉房间内桌子上的食物都没被动过，知道茜儿不敢吃这里的东西，从宽大的衣袍中解开包袱，把预留的薄饼给了茜儿。
“小弟你自己吃，我还担心你不够吃呢！狗娃子昨天给我带了馒头吃，我没饿到。”茜儿说完，从怀里掏出两个大白馒头，递了一个给秦言。
“这个狗娃子真是个好人，我见了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秦言没有接馒头，让茜儿自己留着，对茜儿口中的狗娃子非常感激。
“是啊，他说他也算是我们刘家村的，还让我以后照顾他咧，不过我不想当什么主子，不能照顾他了。”茜儿点点头，在说到狗娃子让自己照顾他时又摇了摇头。
刘家村？馒头？主子？照顾？狗娃子！秦言瞬间将这几种元素融合到一起，想到了一个暂时被他忘记的人，是他！
“小弟，你怎么了？咦，你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家丁的衣服，不过好大啊，不太合身，你还是穿原来的衣服好看。”茜儿看着秦言先是思索，又是一阵尴尬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穿着家丁的衣服。
“没事，我想起一些事情，茜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后先去看望爷爷，叫他也放心，明天一定来救你们出去！”秦言打定主意，扶着茜儿躺下，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等会儿人来了就不好解释了。”女子打断依依不舍的两人，提醒秦言应该离开。
“好，希望你能做到，不然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做了。”秦言站起身，对着女子说道。
真是个臭小子！女子心里不悦，却也没说什么，朝门外走去，秦言跟随其后。
秦言和女子正要离开西厢房处，正巧碰到一伙儿捕快和县令府的打手站在之前两人藏身的房间门口，正在商量着什么，眼看女子和秦言走来，就停下话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敢问三姨娘在此处作甚？”一名衣服上绣有“头”字的捕快问道。
“怎么？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难不成还用你管，我倒要问捕头大人，身为男子出现在县令府的私家后院？想做采花贼不成！”女子看也不看对方，扬着下巴将头扭向一边说道。
贼喊捉贼！秦言第一个想到，这女子真是牙尖嘴利，跟之前的冷若冰霜又判若两人，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你！休要血口喷人，县令大人丢了一样重要的事物，我等是奉命追查至此。”捕头解释道，又说：“既然三姨娘只是闲逛，还请先行离开这西厢房，那贼人可不是我等这般好脾气！”
“啊，老爷丢了东西，那你们可快些查，别让贼人跑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我的东院看看有没有丢东西！”女子一脸焦急，显得手足无措，转身拧了一把秦言的胳膊，道：“你跟着我，我一个人害怕！”
秦言吃痛，心道这女子力气真大，忍着疼痛说道：“是！”
“等等！这位小弟，衣服有些不合身啊？还有你的脸，怎么脏兮兮的，好像从未见过你，是我们县令府的人么？”一位眼尖的打手站了出来，指着秦言说道。
还不等秦言说话，女子就开始发作：“你们是不是要挨个拦我们一次，有完没完了，东院的煤用的差不多了，我就让他帮我去西院借煤。”说着又用手狠狠掐了秦言的另一只胳膊，接着说道：“狗奴才，煤借不到，自个儿摔个七荤八素的，还得我来寻人！”
众人看着女子的泼辣劲儿，一个个心生惧意，老爷怎么受的了这样的女子！换了自家婆娘要是这副德行，自己早就休了去了，更别提是个姨娘，还是早早打发了去。
见众人不再阻拦，女子这才罢休，和秦言一前一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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