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府密谋
秦言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老刘爷也许还有治愈的可能，抬头双眼紧紧盯着薛神医。
薛神医被秦言看的有些不明所以，只当他是有些不能接受现实，又说了些宽慰的话语。
“敢问薛老，若是心疾尽去，加以日后调理生息，能否有好转的可能？”
秦言说了一番让薛神医琢磨不透的话来。
“刘老先生老而身苦，但更多是心苦，若是能尽除心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薛神医本着医者仁心，也就为秦言解释起来：“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此多年都未能剔除之心病，即便是找出病因，以老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也来不及找这味心药了。”
“这也未必！”
秦言眨了眨眼睛，看着薛神医道：“这味心药，我已经找到，就连薛老也早早见过了。”
薛神医饶是见过大风大浪，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秦言莫不是伤心透了，说出些胡话来？
秦言也不卖关子，于是便将老刘爷十几年前的往事，与现今的韩夫人极可能是茜儿娘亲的事情尽数告知薛神医。
“薛老多日为韩夫人施针，必定得见其样貌，比之今日之茜儿如何？”
秦言见薛神医不解，稍加点拨了一番。
“妙哉！竟有这等奇事！”
薛神医脑中将当年往事与今朝之事贯通，又加秦言点拨，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
“不怕秦公子笑话，老朽行医多年，亦未曾见过这等巧事，眼下多日来未能攻克韩夫人所患失忆之症也有了些许眉目。”
“愿闻其详。”秦言正色道。
“老朽曾斗胆猜测，韩夫人失忆除遇外患之外，也与其心中隐疾有关，如今韩夫人与刘老先生极有可能互为心病，亦是互为心药。”
薛神医说到此处，已经满面红光，表现得极为欣喜，甚至有些兴奋起来。
“既然韩太守早已知晓，我欲先治好老先生之眼疾，再以这味心药引之，若能同时将韩夫人与老先生之心疾尽除，则二人心病都可康复。老朽愿再尽毕生所学，为刘老先生续命！”
“秦言谢过薛神医。”
秦言听到薛神医能为老刘爷续命，将衣摆撩起，甘愿为老刘爷与韩夫人对他行跪拜之礼。
“秦公子快快请起！公子是王爷贵客，行医救人更是老朽本分，岂敢当此大礼。”
薛神医赶忙将秦言扶起，心中对秦言更是高看了几分，这小娃子并非其亲子，却尽心竭力以报，这份心性着实不错。
诸葛芸左等右等，终于等到薛神医与秦言有说有笑的回来，立刻小跑来到二人身边，不敢打扰薛神医，便一直质问秦言与薛神医说了些什么。
秦言只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诸葛芸气急，连连跺脚三下，放下狠话让秦言等着，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秦言见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她也不是不行，但她的性格导致她处事极不稳定，若是露出什么风头，反而不美。
当下不宜让老刘爷知道韩夫人可能是茜儿娘亲的事，以免他情绪不稳，耽误了复明的治疗。
与秦言约定之后，薛神医吩咐清风，每日只需按时将老刘爷所需汤药按时送来，之后也暂停了对韩夫人的针灸治疗。
韩夫人身体无恙，唯有这心病难医，如今正缺了老刘爷这味药引，于是将重心都放在了老刘爷的眼疾之上。
秦言即日起，每日服侍老刘爷起居，严格把控他的运动作息，又与茜儿一同想办法逗他开心，调养身心。
秦言此时尚且不知的是，只因某人随口的一句话语，自己已经被这王府的主人视作“不凡之人”。
*****
当夜，王府的一处密室之中。
四周幽密而无门，只有烛火昏黄不定，时常随风摇摆，才显得这里不是那么毫无生气。
其中有两人对立而坐，一人乃是当今圣上皇叔，镇北王诸葛瑜，另一人身姿窈窕，明显是一名女子，也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暗，显得面容模糊，难以看清。
“可否，再留些时日？”
诸葛瑜终是忍不住，率先开口询问对面之人，问的极为小心，似乎是极怕对方离开。
“我此番前来助你，是受了师门长辈重托，修仙之人干涉凡尘已是不妥，若不是你家祖上曾与他老人家有过一段缘法，我怎会做下这些徒增因果。”
女子开口，声音清冷而飘渺，不似凡尘俗音。
“好吧。”
诸葛瑜苦笑，却又带有一些希冀问道：“敢问仙子，那秦言与仙子有何渊源？看他的样子似乎平平无奇，若不是仙子开口，我竟看不出他有何不凡之处？”
“若是凡夫俗子都能看出这世间种种不凡，岂不是与我等仙家无异？”
女子直截了当地嘲讽了一句，又悠悠开口道：“我也不知他有何异处，但他能察觉到我的一缕气机已是极为不凡，不过当日我让你帮他，却也不是因为这个。”
“极为不凡？难道他与仙子一样？”
诸葛瑜有些失声出来，随即脸上露出难言的表情，似惊恐，意外，转而又有些欣喜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显得极为诡异与滑稽。
接下来女子说的话，却又让他极其失望起来。
“我已经查探过，他并不是修仙者，但身上多半有些秘密，我的隐匿之法并非寻常的匿息术，修到高深处，便是连天机也可蒙蔽，可他。。。”
声音戛然而止，自称“仙家”的女子似乎觉得与眼前凡人交涉过多，不愿再讲下去。
“仙子，仙子当真就要离去？”
诸葛瑜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但是光靠现在拥有的权力，完全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
“唉~是非成败转头空，终是一场梦，何必如此执着。”
女子知道他想要什么，可自己若是帮他，沾下诸多因果不说，若是被其他修仙者洞察，自己怕是要蒙受一番劫难，何况他祖上余荫已经让他享有如今地位，也该满足了。
“仙子您有所不知，我祖上与诸葛知这一脉祖上本是同胞兄弟，只因我祖父福薄，年纪轻轻便只留下当时我尚且年幼的父亲而去，他这一脉趁机谋夺了皇位，不然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岂会是他诸葛知！”
诸葛瑜不甘的诉说着，只有在这与自家大有渊源的修仙者面前，才能尽情吐露自己的心声，修仙者轻易不理凡尘俗事，跟说与顽石听也无甚差别。
“哦？你的意思是还怪我师门当初没有帮你一把不成？”
女子见他表情狰狞，似乎有些不耐起来，声音中带了一些不满，也暗含了一丝讳莫如深的力量。
“在下不敢！”
诸葛瑜立刻反应过来，就这一下，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心有不甘又如何？我怎会不知。当初你家事变，我师门当中也处于一紧要关头，无暇顾及于你等。况且，若是后来无我暗中相助，你以为你能活的到今天？更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女子一下将事情讲开，不想再给诸葛瑜讲话的机会。
“仙子且慢！我还有一事未告知，也许，也许能有助于仙子修行！”
诸葛瑜感觉到女子即将要走，自己却也拦不住，突然灵光一闪，想用一个秘密留下女子。
“哦？你一介凡人，能有何本事助我修行？”
女子闻言有了一些兴趣，也不怕诸葛瑜撒谎，自己自然有方法分辨。
“仙子可知，我大梁为何能享国运五百年而不衰？”
诸葛瑜见果然有效，不由得心中有些得意。
“有屁快放！”
女子大为不悦，这人真是给点颜色就灿烂。
“是，是！”
诸葛瑜还是第一次听仙子骂人，却也不敢再有小心思，随即对女子说出了自家辛密。
“遥想当年，先祖皇帝只是一普通世家军阀，只因在战场上得了一块通灵宝玉，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迅速崛起，定鼎江山，于是将其视为上天给予大梁的信物，再后来便雕刻成玉玺，传袭至今。”
“传国玉玺上不仅有天大因果，还有皇道龙气加持，不仅一般妖魔邪修碰不得，即便是落在正道修仙者手中也会导致其修为停滞不前，更是沾染因果，一不小心永世不得翻身，你想害我？”
女子没想到这诸葛瑜说的竟是传国玉玺，顿时气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真想暴揍他一顿。
“在下岂敢？仙子误会了，且听我再。。。”诸葛瑜真怕她现场发飙，惊得连忙后退几步。
“再敢这样慢慢吞吞的，就别说了，左右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女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清冷高寒的声调。
“那宝玉本是一块浑然天成的圆石，雕琢成玉玺之后剩下不少残料，许多细小碎块都随历代先皇葬于墓中，只有一块形状较为完整且较大的残玉一直保留在宫中。”
诸葛瑜这次表达的极为简约，怕女子还有误会，继续补充道：“这残玉并非皇室所共知，只有历代先皇传位之时才会告知下一任皇帝。诸葛知一脉乃是篡位，纵然叫他知晓有这残玉存在，却也不知藏在何处，一年前，我从父王遗物中探知此物下落。。。”
“如此，倒也不妨走上一遭。”女子点点头，明显是对这通灵宝玉起了兴趣。
诸葛瑜见状，难掩欣喜之色，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女子缓缓道：“可惜，我此次下山已经多留了时日，宗门大比在即，师傅唤我，我不得不回去了。”
这无疑给诸葛瑜又泼了一盆冷水。
女子见他大起大悲的太快，心中暗自偷笑，表面却不显露。
“你也不必失望，此次下山助你，已经让你将凉州各地尽数收入囊中，再帮你也怕引来某些执法者的关注，到时你我都要遭殃。你要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好生经营，等你觉得时机成熟，至少有七成把握之时，再用此物唤我。”
女子说罢，不知从何处凭空取来一道符篆，隔空送于诸葛瑜手中。
“以凡火焚毁即可。切忌只可使用一次，莫要浪费，若是用了，发觉你并未遵守规定，只有六分把握，或者即便无事发生，我也不会再来助你，你可省得？”
女子赠此物，却也对镇北王敲打一番，免得叫他以为自己为了宝玉非要帮他不可了。
“仙子大恩，瑜没齿难忘！”
诸葛瑜知道事情可为，心中不由得激昂澎湃，老祖宗的心血终归要回到自己手中！
“嗯。我走了。”
女子说完，立时原地消失不见，诡异莫测。
“恭送仙子！”
诸葛瑜连连顿首，直至密室中再无任何回应，他才缓缓起身，口中吐出一股浊气。
薛神医被秦言看的有些不明所以，只当他是有些不能接受现实，又说了些宽慰的话语。
“敢问薛老，若是心疾尽去，加以日后调理生息，能否有好转的可能？”
秦言说了一番让薛神医琢磨不透的话来。
“刘老先生老而身苦，但更多是心苦，若是能尽除心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薛神医本着医者仁心，也就为秦言解释起来：“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此多年都未能剔除之心病，即便是找出病因，以老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也来不及找这味心药了。”
“这也未必！”
秦言眨了眨眼睛，看着薛神医道：“这味心药，我已经找到，就连薛老也早早见过了。”
薛神医饶是见过大风大浪，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秦言莫不是伤心透了，说出些胡话来？
秦言也不卖关子，于是便将老刘爷十几年前的往事，与现今的韩夫人极可能是茜儿娘亲的事情尽数告知薛神医。
“薛老多日为韩夫人施针，必定得见其样貌，比之今日之茜儿如何？”
秦言见薛神医不解，稍加点拨了一番。
“妙哉！竟有这等奇事！”
薛神医脑中将当年往事与今朝之事贯通，又加秦言点拨，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
“不怕秦公子笑话，老朽行医多年，亦未曾见过这等巧事，眼下多日来未能攻克韩夫人所患失忆之症也有了些许眉目。”
“愿闻其详。”秦言正色道。
“老朽曾斗胆猜测，韩夫人失忆除遇外患之外，也与其心中隐疾有关，如今韩夫人与刘老先生极有可能互为心病，亦是互为心药。”
薛神医说到此处，已经满面红光，表现得极为欣喜，甚至有些兴奋起来。
“既然韩太守早已知晓，我欲先治好老先生之眼疾，再以这味心药引之，若能同时将韩夫人与老先生之心疾尽除，则二人心病都可康复。老朽愿再尽毕生所学，为刘老先生续命！”
“秦言谢过薛神医。”
秦言听到薛神医能为老刘爷续命，将衣摆撩起，甘愿为老刘爷与韩夫人对他行跪拜之礼。
“秦公子快快请起！公子是王爷贵客，行医救人更是老朽本分，岂敢当此大礼。”
薛神医赶忙将秦言扶起，心中对秦言更是高看了几分，这小娃子并非其亲子，却尽心竭力以报，这份心性着实不错。
诸葛芸左等右等，终于等到薛神医与秦言有说有笑的回来，立刻小跑来到二人身边，不敢打扰薛神医，便一直质问秦言与薛神医说了些什么。
秦言只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诸葛芸气急，连连跺脚三下，放下狠话让秦言等着，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秦言见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她也不是不行，但她的性格导致她处事极不稳定，若是露出什么风头，反而不美。
当下不宜让老刘爷知道韩夫人可能是茜儿娘亲的事，以免他情绪不稳，耽误了复明的治疗。
与秦言约定之后，薛神医吩咐清风，每日只需按时将老刘爷所需汤药按时送来，之后也暂停了对韩夫人的针灸治疗。
韩夫人身体无恙，唯有这心病难医，如今正缺了老刘爷这味药引，于是将重心都放在了老刘爷的眼疾之上。
秦言即日起，每日服侍老刘爷起居，严格把控他的运动作息，又与茜儿一同想办法逗他开心，调养身心。
秦言此时尚且不知的是，只因某人随口的一句话语，自己已经被这王府的主人视作“不凡之人”。
*****
当夜，王府的一处密室之中。
四周幽密而无门，只有烛火昏黄不定，时常随风摇摆，才显得这里不是那么毫无生气。
其中有两人对立而坐，一人乃是当今圣上皇叔，镇北王诸葛瑜，另一人身姿窈窕，明显是一名女子，也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暗，显得面容模糊，难以看清。
“可否，再留些时日？”
诸葛瑜终是忍不住，率先开口询问对面之人，问的极为小心，似乎是极怕对方离开。
“我此番前来助你，是受了师门长辈重托，修仙之人干涉凡尘已是不妥，若不是你家祖上曾与他老人家有过一段缘法，我怎会做下这些徒增因果。”
女子开口，声音清冷而飘渺，不似凡尘俗音。
“好吧。”
诸葛瑜苦笑，却又带有一些希冀问道：“敢问仙子，那秦言与仙子有何渊源？看他的样子似乎平平无奇，若不是仙子开口，我竟看不出他有何不凡之处？”
“若是凡夫俗子都能看出这世间种种不凡，岂不是与我等仙家无异？”
女子直截了当地嘲讽了一句，又悠悠开口道：“我也不知他有何异处，但他能察觉到我的一缕气机已是极为不凡，不过当日我让你帮他，却也不是因为这个。”
“极为不凡？难道他与仙子一样？”
诸葛瑜有些失声出来，随即脸上露出难言的表情，似惊恐，意外，转而又有些欣喜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显得极为诡异与滑稽。
接下来女子说的话，却又让他极其失望起来。
“我已经查探过，他并不是修仙者，但身上多半有些秘密，我的隐匿之法并非寻常的匿息术，修到高深处，便是连天机也可蒙蔽，可他。。。”
声音戛然而止，自称“仙家”的女子似乎觉得与眼前凡人交涉过多，不愿再讲下去。
“仙子，仙子当真就要离去？”
诸葛瑜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但是光靠现在拥有的权力，完全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
“唉~是非成败转头空，终是一场梦，何必如此执着。”
女子知道他想要什么，可自己若是帮他，沾下诸多因果不说，若是被其他修仙者洞察，自己怕是要蒙受一番劫难，何况他祖上余荫已经让他享有如今地位，也该满足了。
“仙子您有所不知，我祖上与诸葛知这一脉祖上本是同胞兄弟，只因我祖父福薄，年纪轻轻便只留下当时我尚且年幼的父亲而去，他这一脉趁机谋夺了皇位，不然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岂会是他诸葛知！”
诸葛瑜不甘的诉说着，只有在这与自家大有渊源的修仙者面前，才能尽情吐露自己的心声，修仙者轻易不理凡尘俗事，跟说与顽石听也无甚差别。
“哦？你的意思是还怪我师门当初没有帮你一把不成？”
女子见他表情狰狞，似乎有些不耐起来，声音中带了一些不满，也暗含了一丝讳莫如深的力量。
“在下不敢！”
诸葛瑜立刻反应过来，就这一下，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心有不甘又如何？我怎会不知。当初你家事变，我师门当中也处于一紧要关头，无暇顾及于你等。况且，若是后来无我暗中相助，你以为你能活的到今天？更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女子一下将事情讲开，不想再给诸葛瑜讲话的机会。
“仙子且慢！我还有一事未告知，也许，也许能有助于仙子修行！”
诸葛瑜感觉到女子即将要走，自己却也拦不住，突然灵光一闪，想用一个秘密留下女子。
“哦？你一介凡人，能有何本事助我修行？”
女子闻言有了一些兴趣，也不怕诸葛瑜撒谎，自己自然有方法分辨。
“仙子可知，我大梁为何能享国运五百年而不衰？”
诸葛瑜见果然有效，不由得心中有些得意。
“有屁快放！”
女子大为不悦，这人真是给点颜色就灿烂。
“是，是！”
诸葛瑜还是第一次听仙子骂人，却也不敢再有小心思，随即对女子说出了自家辛密。
“遥想当年，先祖皇帝只是一普通世家军阀，只因在战场上得了一块通灵宝玉，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迅速崛起，定鼎江山，于是将其视为上天给予大梁的信物，再后来便雕刻成玉玺，传袭至今。”
“传国玉玺上不仅有天大因果，还有皇道龙气加持，不仅一般妖魔邪修碰不得，即便是落在正道修仙者手中也会导致其修为停滞不前，更是沾染因果，一不小心永世不得翻身，你想害我？”
女子没想到这诸葛瑜说的竟是传国玉玺，顿时气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真想暴揍他一顿。
“在下岂敢？仙子误会了，且听我再。。。”诸葛瑜真怕她现场发飙，惊得连忙后退几步。
“再敢这样慢慢吞吞的，就别说了，左右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女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清冷高寒的声调。
“那宝玉本是一块浑然天成的圆石，雕琢成玉玺之后剩下不少残料，许多细小碎块都随历代先皇葬于墓中，只有一块形状较为完整且较大的残玉一直保留在宫中。”
诸葛瑜这次表达的极为简约，怕女子还有误会，继续补充道：“这残玉并非皇室所共知，只有历代先皇传位之时才会告知下一任皇帝。诸葛知一脉乃是篡位，纵然叫他知晓有这残玉存在，却也不知藏在何处，一年前，我从父王遗物中探知此物下落。。。”
“如此，倒也不妨走上一遭。”女子点点头，明显是对这通灵宝玉起了兴趣。
诸葛瑜见状，难掩欣喜之色，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女子缓缓道：“可惜，我此次下山已经多留了时日，宗门大比在即，师傅唤我，我不得不回去了。”
这无疑给诸葛瑜又泼了一盆冷水。
女子见他大起大悲的太快，心中暗自偷笑，表面却不显露。
“你也不必失望，此次下山助你，已经让你将凉州各地尽数收入囊中，再帮你也怕引来某些执法者的关注，到时你我都要遭殃。你要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好生经营，等你觉得时机成熟，至少有七成把握之时，再用此物唤我。”
女子说罢，不知从何处凭空取来一道符篆，隔空送于诸葛瑜手中。
“以凡火焚毁即可。切忌只可使用一次，莫要浪费，若是用了，发觉你并未遵守规定，只有六分把握，或者即便无事发生，我也不会再来助你，你可省得？”
女子赠此物，却也对镇北王敲打一番，免得叫他以为自己为了宝玉非要帮他不可了。
“仙子大恩，瑜没齿难忘！”
诸葛瑜知道事情可为，心中不由得激昂澎湃，老祖宗的心血终归要回到自己手中！
“嗯。我走了。”
女子说完，立时原地消失不见，诡异莫测。
“恭送仙子！”
诸葛瑜连连顿首，直至密室中再无任何回应，他才缓缓起身，口中吐出一股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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