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郡主的贴身高手
“吱吱！”
“啾啾！”
“小黑，小玉没有恶意。”
秦言揉了揉太阳穴，感到颇为无奈，这半个月来他被这一狐一鼠搅得心神俱疲，若是不紧看着点，这俩小祖宗随时都能掐架。
虽然小玉从守夜那天晚上起就跟着自己，可小黑一直不能接受这只外来狐的存在，原因是小玉总是霸占了原本属于它的怀抱。
“走吧，船快靠岸了。”
秦言听见外头船舫上的吆喝声，心中大定，这些天来提心吊胆的，总怕那合欢宗弟子追来，这孱弱的玉面狐狸也不知是如何逃脱他们的抓捕，现在自己等人总算是到了安全地带。
在这大梁京城之中，凡俗界天子脚下，修仙者不敢在此妄动干戈。一者此地有皇道龙气覆盖，修仙者法力与神识受限，实力被压制；二者修仙者若是在此地斗法，极容易遭到执法者的注意，免不了一通责罚。
“秦言，你还墨迹什么？快出来，本公子带你好好领略一番我大梁的京都，中原神秀之地！”
船舱外传来诸葛芸的喊声，秦言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期待起来，这京城当中有何异彩，比之望城如何。
秦言朝着小黑与小玉招了招手，原本针锋相对互相呲牙咧嘴的两小只，都扭头跑跳起来，似赛跑般前后相促，最终又是小玉速度稍快一筹，先于小黑一步跃入秦言怀中，隐没在秦言胸前衣襟当中。
“吱吱~”
小黑不免有些委屈的哼哼唧唧起来，秦言先是笑着抚摸了它的头顶，又伸出手臂邀请它跳上来，小黑这才不情不愿的顺着秦言手臂，跳到他肩头上去了。
“啾啾~”
小玉探出小脑袋，向秦言肩头的小黑叫了两声，又露出拟人化的得意神情，惹得小黑又忍不住呲牙尖叫。
“好了好了，莫要淘气，快些藏起来，我们要出去了。”
秦言怕两小只又胡闹起来，将玉面狐狸的脑袋按下，隐在怀中，又安抚了小黑一番，这才掀开船舱帘幕，走了出去。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叫声。”
秦言刚一出了船舱，迎面便撞上诸葛芸，听见她这般询问，明白她应该是听到了自己与小玉说的话。
“回少爷，方才是小黑在叫，我让它莫要淘气罢了。”秦言对诸葛芸作了一揖道，抬手又安抚住躁动的小黑。
“好吧，喊你半天也不出来。”诸葛芸狐疑的看了一眼秦言肩上的小黑，没有再问。
秦言知道诸葛芸怀疑什么，这些天小玉总是在人前显露踪迹，十分惹人眼球，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将她藏住，估计早被人斩妖除魔了。
不知为何，小玉在他面前没有再化作过人形，也不曾口吐人言，更未显露过什么妖兽的本领出来，若不是经过询问那日郊外的狐女是否是她，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话，秦言都要怀疑小玉只不过是只颇识人性的普通白狐。
“少爷，刚刚你不是说要带我好好领略这京城么，我们现在就去如何？”秦言笑眯眯的提起游玩的事情，想以此转移诸葛芸的注意力。
“别提了，王伯不让。”诸葛芸鼓起腮帮子，若是忽略她雪白细腻的皮肤，此刻像极了啃着金豆子的小黑。
“这是为何？”秦言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可恶的……”
“芸儿！”
诸葛芸正要回答秦言的问题，客船缓缓停靠的船舫上传来一道秦言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呼唤声，声音中透露着几分欣喜与激动。
抬眼看去，来人正是镇北王世子，诸葛芸的兄长诸葛禅。
“芸儿，今后可不能随意在背后说人坏话，免得叫人听了去，闹了笑话。”到了近前，诸葛禅又转变脸色，故作严厉的说道。
“要你管！烦人精。”诸葛芸看见诸葛禅，初时分明有些欣喜，此刻又落下脸来，显得极为不快。
秦言看见这一幕，觉得这兄妹二人真是有趣，明明互相牵挂，见面却又互相不对付，这是与和睦相处这四个字过不去不成？
“世子殿下。”秦言未与王伯等人一样，见到诸葛禅便行大礼，只对其报了一拳以示尊敬。
“嗯。”诸葛禅上下打量了秦言一番，没多说什么，反倒是见着秦言肩头的小黑，向它招了招手，只是小黑十分不给面子，并未理睬他。
秦言见状，心中颇为感慨，想必两年的为质生涯，诸葛禅也经受了不少磨砺，如今成长了许多，曾经对自己毫不掩饰敌意的世子爷，又见到自己陪伴在诸葛芸身边，竟也不会再表露出气恼模样了。
“芸儿，我来为你介绍，这是本朝丞相曹维曹大人的公子曹瞻，与你年纪相仿。”诸葛禅也不在意诸葛芸的态度，转而介绍起身旁与他一同前来迎接的少年才俊。
“见过灵芸郡主，曹瞻对郡主仰慕已久。”曹瞻自见到诸葛芸的第一眼起，就忽略了其他人的所在，目光一直驻留在她的脸上，一刻也不曾放开。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别盯着我看。”诸葛芸皱了皱眉头，很是不喜这位曹公子看她的眼神。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诸葛芸，这让秦言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些这位曹公子，此人正如诸葛禅所说，约莫十六七岁光景，身高八尺，身穿枫红锦袍，粉面朱唇，生的一副好皮囊。
“在下失礼了，请郡主移驾寒舍，家中已备下酒宴，为郡主接风洗尘。”曹瞻对诸葛芸拱手说道，接着便移开身位，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其身后的船舫边上，停好了相府的马车。
秦言觉得，这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通知，见诸葛禅也没说什么，想必这是他们早已安排好的，方才诸葛芸想与自己说的，应该就是这些。
“自知是寒舍，还想要本郡主大驾光临？我现在没有兴趣，改天吧，秦言我们走。”诸葛芸对曹瞻的邀请并不买账，转头招呼了秦言一声，便抬脚想要离开。
“芸儿，不得胡闹。”诸葛禅皱了皱眉头说道，又给曹瞻施了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吩咐随行来的侍卫，包括王伯等人，一同阻拦诸葛芸离去，说话间便要强送她上马车。
“放肆！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都忘了吗？”诸葛芸又惊又怒，没想到一路同行的伙伴，此刻竟然因为诸葛禅一句话就要离开自己，纷纷倒戈向诸葛禅一边。
众人皆低头沉默，就连诸葛芸的贴身侍女冬阳也默默站到诸葛禅身边，最终还是王伯对诸葛芸表明，原来镇北王早有吩咐，一旦护送郡主到了京城，之后随行众人需悉数听命于世子诸葛禅。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诸葛芸气急，杏眼圆瞪，泛出些泪花来，却又倔强的昂着头，不让眼泪留下，俏脸憋闷的通红。
秦言见了不免有些心疼起这位看似高高在上，却连人身自由也不曾真正拥有的郡主来，就连自己这外乡人，也在这两年走访了凉州不少地方，而诸葛芸这土生土长的凉州郡主，却鲜少有离开望城的机会，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却又被约束住了，再次失去了自由行动的权力。
“吱吱！”
不待秦言有所动作，小黑已经极有义气的跳到诸葛芸肩头，亲昵的蹭了蹭诸葛芸的小脸，让她得到了不少安慰。
“郡主，请。”
曹瞻又重复做了邀请的手势，诸葛芸虽然气愤，却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接受了，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曹瞻一眼，路过诸葛禅时，抬起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王伯想上前阻止，却被诸葛禅示意停下了。
见诸葛禅毫无反应，好像丝毫不感到疼痛一般，也许是诸葛芸气消了，也可能是觉得无趣，随即头也不回的踏进相府马车中去了。
“秦言保护我就够了，其他人不许跟来！”
秦言还在为诸葛芸感到难过，却听到已经踏上相府马车的诸葛芸呼唤他的名字，蓦的一愣，不知这是何意。
其他人也都有些不解，看向诸葛禅，等待他的吩咐，诸葛禅深知妹妹的脾性，虽然不喜她与秦言走的过近，但此刻却也不想再逆了她的意思，便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默许了。
“秦言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
相府马车已经缓缓离开船舫，其中又传出诸葛芸的声音，三番五次听到秦言的名字，让正准备上马的曹瞻也开始注意起这个人群中不怎么显眼的少年，他发现这个叫秦言的，似乎与王伯等人不同，对诸葛禅的态度并非毕恭毕敬，好像不受镇北王命令的约束。
“就来！”秦言高声回应道，看来自己独自在这京城游玩一番的想法，还未来得及计划就已经可以宣布破灭了。
小跑着跟上诸葛芸所在的马车，秦言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注视自己，转过头去，恰好看到曹瞻略微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
不知道自己何时吸引了他的注意，秦言对曹瞻投去了一个携带善意的微笑，却并未得到回应，秦言耸了耸肩，倒也无所谓。
“嘿！你这人，这可是相府的马车！”赶车的小厮被跳上车沿的秦言吓了一跳，差点握不住手上的缰绳。
“呵呵，小哥莫惊，我是郡主的侍卫，前来随行保护。”秦言和气的回道，指了指马车车厢内，又指了指自己。
“秦言是我的人，不用大惊小怪的。”马车内的诸葛芸也配合的帮秦言解释，她很满意秦言寸步不离的表现，此刻的秦言表现的比王伯他们忠实可靠多了。
“是，郡主。”小厮只是为相府赶车而来，既然郡主发话，此刻也不去管秦言是何人了。
“秦言，你总不算让人失望，方才我还在想，你要是与王伯他们一样，争着抢着当诸葛禅的属下，那以后我都不与你好了。”马车中诸葛芸略带落寞的声音传出。
赶车的小厮听到诸葛芸的话，不由得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秦言，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
秦言对小厮苦笑着摇了摇头，心知这是又惹人误会了，郡主怎么总是说些不明不白的话，叫人为难。
“郡主莫要说些痴话，我是郡主钦点前来此地，自然有责任保护郡主的安危。”秦言正色道，言语间也向小厮表明了自己与郡主并非他想的那种关系。
“算你有良心，赏你以后都做我的贴身侍卫。”诸葛芸甜滋滋的回道。
小厮看向秦言的目光从怀疑变作惊讶，又从惊讶变作了崇拜，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仿佛见到了业内顶尖的高手。
“啾啾！”
“小黑，小玉没有恶意。”
秦言揉了揉太阳穴，感到颇为无奈，这半个月来他被这一狐一鼠搅得心神俱疲，若是不紧看着点，这俩小祖宗随时都能掐架。
虽然小玉从守夜那天晚上起就跟着自己，可小黑一直不能接受这只外来狐的存在，原因是小玉总是霸占了原本属于它的怀抱。
“走吧，船快靠岸了。”
秦言听见外头船舫上的吆喝声，心中大定，这些天来提心吊胆的，总怕那合欢宗弟子追来，这孱弱的玉面狐狸也不知是如何逃脱他们的抓捕，现在自己等人总算是到了安全地带。
在这大梁京城之中，凡俗界天子脚下，修仙者不敢在此妄动干戈。一者此地有皇道龙气覆盖，修仙者法力与神识受限，实力被压制；二者修仙者若是在此地斗法，极容易遭到执法者的注意，免不了一通责罚。
“秦言，你还墨迹什么？快出来，本公子带你好好领略一番我大梁的京都，中原神秀之地！”
船舱外传来诸葛芸的喊声，秦言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期待起来，这京城当中有何异彩，比之望城如何。
秦言朝着小黑与小玉招了招手，原本针锋相对互相呲牙咧嘴的两小只，都扭头跑跳起来，似赛跑般前后相促，最终又是小玉速度稍快一筹，先于小黑一步跃入秦言怀中，隐没在秦言胸前衣襟当中。
“吱吱~”
小黑不免有些委屈的哼哼唧唧起来，秦言先是笑着抚摸了它的头顶，又伸出手臂邀请它跳上来，小黑这才不情不愿的顺着秦言手臂，跳到他肩头上去了。
“啾啾~”
小玉探出小脑袋，向秦言肩头的小黑叫了两声，又露出拟人化的得意神情，惹得小黑又忍不住呲牙尖叫。
“好了好了，莫要淘气，快些藏起来，我们要出去了。”
秦言怕两小只又胡闹起来，将玉面狐狸的脑袋按下，隐在怀中，又安抚了小黑一番，这才掀开船舱帘幕，走了出去。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叫声。”
秦言刚一出了船舱，迎面便撞上诸葛芸，听见她这般询问，明白她应该是听到了自己与小玉说的话。
“回少爷，方才是小黑在叫，我让它莫要淘气罢了。”秦言对诸葛芸作了一揖道，抬手又安抚住躁动的小黑。
“好吧，喊你半天也不出来。”诸葛芸狐疑的看了一眼秦言肩上的小黑，没有再问。
秦言知道诸葛芸怀疑什么，这些天小玉总是在人前显露踪迹，十分惹人眼球，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将她藏住，估计早被人斩妖除魔了。
不知为何，小玉在他面前没有再化作过人形，也不曾口吐人言，更未显露过什么妖兽的本领出来，若不是经过询问那日郊外的狐女是否是她，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话，秦言都要怀疑小玉只不过是只颇识人性的普通白狐。
“少爷，刚刚你不是说要带我好好领略这京城么，我们现在就去如何？”秦言笑眯眯的提起游玩的事情，想以此转移诸葛芸的注意力。
“别提了，王伯不让。”诸葛芸鼓起腮帮子，若是忽略她雪白细腻的皮肤，此刻像极了啃着金豆子的小黑。
“这是为何？”秦言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可恶的……”
“芸儿！”
诸葛芸正要回答秦言的问题，客船缓缓停靠的船舫上传来一道秦言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呼唤声，声音中透露着几分欣喜与激动。
抬眼看去，来人正是镇北王世子，诸葛芸的兄长诸葛禅。
“芸儿，今后可不能随意在背后说人坏话，免得叫人听了去，闹了笑话。”到了近前，诸葛禅又转变脸色，故作严厉的说道。
“要你管！烦人精。”诸葛芸看见诸葛禅，初时分明有些欣喜，此刻又落下脸来，显得极为不快。
秦言看见这一幕，觉得这兄妹二人真是有趣，明明互相牵挂，见面却又互相不对付，这是与和睦相处这四个字过不去不成？
“世子殿下。”秦言未与王伯等人一样，见到诸葛禅便行大礼，只对其报了一拳以示尊敬。
“嗯。”诸葛禅上下打量了秦言一番，没多说什么，反倒是见着秦言肩头的小黑，向它招了招手，只是小黑十分不给面子，并未理睬他。
秦言见状，心中颇为感慨，想必两年的为质生涯，诸葛禅也经受了不少磨砺，如今成长了许多，曾经对自己毫不掩饰敌意的世子爷，又见到自己陪伴在诸葛芸身边，竟也不会再表露出气恼模样了。
“芸儿，我来为你介绍，这是本朝丞相曹维曹大人的公子曹瞻，与你年纪相仿。”诸葛禅也不在意诸葛芸的态度，转而介绍起身旁与他一同前来迎接的少年才俊。
“见过灵芸郡主，曹瞻对郡主仰慕已久。”曹瞻自见到诸葛芸的第一眼起，就忽略了其他人的所在，目光一直驻留在她的脸上，一刻也不曾放开。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别盯着我看。”诸葛芸皱了皱眉头，很是不喜这位曹公子看她的眼神。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诸葛芸，这让秦言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些这位曹公子，此人正如诸葛禅所说，约莫十六七岁光景，身高八尺，身穿枫红锦袍，粉面朱唇，生的一副好皮囊。
“在下失礼了，请郡主移驾寒舍，家中已备下酒宴，为郡主接风洗尘。”曹瞻对诸葛芸拱手说道，接着便移开身位，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其身后的船舫边上，停好了相府的马车。
秦言觉得，这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通知，见诸葛禅也没说什么，想必这是他们早已安排好的，方才诸葛芸想与自己说的，应该就是这些。
“自知是寒舍，还想要本郡主大驾光临？我现在没有兴趣，改天吧，秦言我们走。”诸葛芸对曹瞻的邀请并不买账，转头招呼了秦言一声，便抬脚想要离开。
“芸儿，不得胡闹。”诸葛禅皱了皱眉头说道，又给曹瞻施了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吩咐随行来的侍卫，包括王伯等人，一同阻拦诸葛芸离去，说话间便要强送她上马车。
“放肆！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都忘了吗？”诸葛芸又惊又怒，没想到一路同行的伙伴，此刻竟然因为诸葛禅一句话就要离开自己，纷纷倒戈向诸葛禅一边。
众人皆低头沉默，就连诸葛芸的贴身侍女冬阳也默默站到诸葛禅身边，最终还是王伯对诸葛芸表明，原来镇北王早有吩咐，一旦护送郡主到了京城，之后随行众人需悉数听命于世子诸葛禅。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诸葛芸气急，杏眼圆瞪，泛出些泪花来，却又倔强的昂着头，不让眼泪留下，俏脸憋闷的通红。
秦言见了不免有些心疼起这位看似高高在上，却连人身自由也不曾真正拥有的郡主来，就连自己这外乡人，也在这两年走访了凉州不少地方，而诸葛芸这土生土长的凉州郡主，却鲜少有离开望城的机会，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却又被约束住了，再次失去了自由行动的权力。
“吱吱！”
不待秦言有所动作，小黑已经极有义气的跳到诸葛芸肩头，亲昵的蹭了蹭诸葛芸的小脸，让她得到了不少安慰。
“郡主，请。”
曹瞻又重复做了邀请的手势，诸葛芸虽然气愤，却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接受了，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曹瞻一眼，路过诸葛禅时，抬起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王伯想上前阻止，却被诸葛禅示意停下了。
见诸葛禅毫无反应，好像丝毫不感到疼痛一般，也许是诸葛芸气消了，也可能是觉得无趣，随即头也不回的踏进相府马车中去了。
“秦言保护我就够了，其他人不许跟来！”
秦言还在为诸葛芸感到难过，却听到已经踏上相府马车的诸葛芸呼唤他的名字，蓦的一愣，不知这是何意。
其他人也都有些不解，看向诸葛禅，等待他的吩咐，诸葛禅深知妹妹的脾性，虽然不喜她与秦言走的过近，但此刻却也不想再逆了她的意思，便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默许了。
“秦言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
相府马车已经缓缓离开船舫，其中又传出诸葛芸的声音，三番五次听到秦言的名字，让正准备上马的曹瞻也开始注意起这个人群中不怎么显眼的少年，他发现这个叫秦言的，似乎与王伯等人不同，对诸葛禅的态度并非毕恭毕敬，好像不受镇北王命令的约束。
“就来！”秦言高声回应道，看来自己独自在这京城游玩一番的想法，还未来得及计划就已经可以宣布破灭了。
小跑着跟上诸葛芸所在的马车，秦言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注视自己，转过头去，恰好看到曹瞻略微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
不知道自己何时吸引了他的注意，秦言对曹瞻投去了一个携带善意的微笑，却并未得到回应，秦言耸了耸肩，倒也无所谓。
“嘿！你这人，这可是相府的马车！”赶车的小厮被跳上车沿的秦言吓了一跳，差点握不住手上的缰绳。
“呵呵，小哥莫惊，我是郡主的侍卫，前来随行保护。”秦言和气的回道，指了指马车车厢内，又指了指自己。
“秦言是我的人，不用大惊小怪的。”马车内的诸葛芸也配合的帮秦言解释，她很满意秦言寸步不离的表现，此刻的秦言表现的比王伯他们忠实可靠多了。
“是，郡主。”小厮只是为相府赶车而来，既然郡主发话，此刻也不去管秦言是何人了。
“秦言，你总不算让人失望，方才我还在想，你要是与王伯他们一样，争着抢着当诸葛禅的属下，那以后我都不与你好了。”马车中诸葛芸略带落寞的声音传出。
赶车的小厮听到诸葛芸的话，不由得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秦言，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
秦言对小厮苦笑着摇了摇头，心知这是又惹人误会了，郡主怎么总是说些不明不白的话，叫人为难。
“郡主莫要说些痴话，我是郡主钦点前来此地，自然有责任保护郡主的安危。”秦言正色道，言语间也向小厮表明了自己与郡主并非他想的那种关系。
“算你有良心，赏你以后都做我的贴身侍卫。”诸葛芸甜滋滋的回道。
小厮看向秦言的目光从怀疑变作惊讶，又从惊讶变作了崇拜，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仿佛见到了业内顶尖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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