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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神镇 第二节 花神节

    次日戌时花神节

    圣台上出现一袭白衣的妙龄女子和一佛陀尊者装扮的男子,他们正在演绎花神和韦陀的爱情故事。

    现在演绎的正是昨日店小二为韩雪儿、上官允礼讲述的部分。

    圣台上响起苍老的旁白之音:“时光如白驹过隙,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

    直到八十年后,当年那名枯瘦的男子现在已经变为了老人,当他第三次从昙花身边走过,看到花神忧郁孤苦之情,停下脚步依旧问了八十年前的问题。”

    随着苍老的旁白之音语毕,圣台上又出现一位白发老者。老者问花神:“你为什么哀伤?”。

    昙花答道:“谢谢你这个凡人,在你这一生问过我三次,从你初次到来再到四十年后再到八十年后,但是你毕竟是凡人,而且你已经老了,已经奄奄一息,还怎么帮我,我是因爱而被天罚的花神。”

    老人笑了笑,说:“我是聿明氏,我只是来了断八十年前没有结果的那段缘分。花神我还有一句话送你,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说完老人闭目坐下。

    时间渐渐过去,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开始从老人的头发向眼睛划去,老人笑道:“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

    老人随即圆寂,抓着花神一同去往佛国。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韦陀也终于想起来前世的因缘,佛祖知道后准韦陀下凡了断未了的因缘。

    但是,因为聿明氏的老人违反了天规,所以一生灵魂漂泊,不能驾鹤西游、也不能入东方佛国净土,终受天罚,永无轮回。①

    故事尾声:三生石畔,奈何桥前

    佛陀尊者打扮的男子声音低沉而哀伤,却透露着坚定:“你等了我千百年,而我也负了你千百年。三生石畔,奈何桥头,我许愿来世让我来追你,偿还这一世的亏欠。”

    白衣妙龄女子深情的说道:“韦陀,三生石前定三生,伊人如旧。”

    空中出现一对对如韦陀、如昙花打扮的青年男女,手捧着盛开的昙花,翩翩飞舞,最后落于圣台上,美不胜收,震撼心扉。

    白衣妙龄女子温柔细语:“前尘数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纵有不甘又无可奈何,三生石上错落着你我的前世今生,千次回眸,百年约定,誓言隽永。”

    韦陀含情脉脉的说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三生之约,定不负柔情,定不负相思意。”

    有一位黑袍老者慢慢的走上圣台,看着深情相拥的韦陀和花神眼中神色复杂,声音苍老而低沉的说道:“那一世,昙花开尽;那一世,红颜渐褪;那一世,对面不识。是谁错过了谁的等待,又是谁错过了谁的守候,不论怎般终究是错过了,注定了辜负。

    缘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奈何情深缘浅,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愿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不论生死,只道:若有来生,伊人如旧。”

    昙花开尽,黑袍老者高唱:“送花神。”

    圣台上的众人亦高唱:“送花神。”

    送完花神,花神节基本上也算结束了,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少了。

    韩雪儿有些感慨的说道:“允礼,我们是幸运的,就差一点,我们之间便永远的错过了。”

    上官允礼道:“是啊!我们比他们幸运,轮回中,初见的第一眼,我们便认定了彼此,只此一眼,便是万年。”

    韩雪儿道:“命运有限,离合不可期,只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现在便是生命的终结,那么我要做的就是尽我所能的去爱你。”

    上官允礼道:“你的美好,数千年都难得遇见一次。”

    上官允礼牵起韩雪儿的手,眼中满是柔情,又继续说道:“遇见了,记住了,便再也忘不掉了。邂逅过你这样美好的女子,眼中又怎么能容得下世俗的平凡而又简单的美好,俗世红粉成群,亦抵不过你的嫣然一笑。”

    上官允礼、韩雪儿二人紧紧相拥,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感受到彼此强烈的爱意,才能感受到彼此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才能相信这不是梦境,这是现实生活,这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不过是“命运”二字而已,天意弄人罢了。

    他们不信天命,既然能再次相遇,相知,相恋,相爱,便说明了人定胜天,绝不可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第二天清晨,韩雪儿、上官允礼二人离开了“花神镇”,向青衣谷进发。

    数日后,韩雪儿、上官允礼二人来到了青衣谷。

    青衣谷谷口前,一袭黑衣的男子迎风而立,长相极为俊逸,周身散发着清冷孤傲的气质。

    一袭黑衣的男子看到出现在谷口的韩雪儿、上官允礼二人主动迎了上去,声音冷然:“青衣谷泪归期,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了。”

    上官允礼道:“等我们?”

    泪归期道:“是!不知二位该怎么称呼?”

    上官允礼施礼道:“兰轩山庄上官允礼。”

    韩雪儿施礼道:“冰堡韩雪儿。”

    泪归期面无表情的说道:“久闻大名,里边请。”

    韩雪儿、上官允礼二人跟随泪归期进入青衣谷内。

    韩雪儿道:“我们同行的还有四位朋友,请问他们四人可到贵谷了?”

    泪归期道:“婉儿姑娘与柳公子二人昨日来到青衣谷的,另外两位暂时还未到,我想他们二人也应该快到了。”话语中透露着坚定。

    韩雪儿道:“打扰了,有劳公子待他们二人到了贵谷时,请及时通知我们一声。”

    泪归期道:“好!”再未言语。

    泪归期引着韩雪儿、上官允礼二人来到了公孙婉儿和柳如风二人住的院子“陌心苑”。二层阁楼,院落幽静雅致,杨柳成荫,鸢尾花开,满园香气四溢。

    韩雪儿、上官允礼、公孙婉儿、柳如风四人相见。

    泪归期依旧每日都站在青衣谷谷口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问他,他便说无事。

    冥冥之中相互守候的人,彼此都对再次的相见不知该是喜还是该悲。他们不知,从他们踏入青衣谷的那一刻开始,宿命的转轮便已经开始了。

    命运有限,离合不可期,缘注定生死。等待着他们的宿命又会是什么呢?是喜亦或是悲,一切都未可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希望命运能对他们仁慈些。

    ①昙花和聿明氏的故事取自于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