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 夫子的教导

    此地山耸入云，在最高的那座山的顶峰，有一亭，一小子跟随一老者在此修行。

    小子持卷咿呀诵读，忽然露出疑惑的神色，“师父，修行时提到的境界是怎么来的？”

    白发老者正抬头望天，听到小子的话，转过头来，他双目呈紫色，深邃有神，瞳中似有无限星辰，“这个啊，很久远了，远古记载，即为精简。”

    “天地之始，有一大陆，无名无称，然初生不毛，一片死寂，千载之后，异兽横行，人类孱弱，生存艰难，此皆为凡人，直至，一人偶得母石，外御异兽，内修邦仪，至此，人尚的一隅。”

    “百年后，此人将死，众人跪哭三十余里，其不忍，遂道母石之秘，后安然离去，众人颂其功德，遂借其名，其名曰，元。”

    “又经千年，众人搜寻母石，得千余，藏于各族，人之修炼，从此始，但母石之力，终是外物，人虽经元力洗礼，仍为肉身，却又异于凡人，为便区分，众人约为离凡。”

    “好景不长，百余年后，一兽王颠，万兽亦狂，人类遭受灭顶之灾，灾难过后，众人虽携母石四散，然亦有变数，其一，人身可制元，其二，参悟母石，修得属性，众人以后者为圣。”

    “虽曰圣，肉身未改，所用元力有限，幸得社会安定，令无数人得以冥思苦想，未果，忽有巨兽袭城，人力不能抗之，危难之时，一人得悟，御自然力退之，此人为第一仙。”

    “此后，异兽不足为惧，人类得昌平盛世，藏有母石者或为世家贵族，或为一方诸侯，”老者不再说话。

    “师父，后来呢？”

    “徒儿，记住为师的话，修行之路悟道为上，仙陨之时，成神莫成魔。”

    “啊？”小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师父。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迎来转折的是欲望，征伐之时，仙人陨落，本不是异事，但那一日，异变突生，一人集怨成魔，开始暴走，他御天地之力，魔化众生，自然之力抵挡不得，其至交为唤其心志，在戒神山与之大战，为免受魔化，自刎于山下，后悟破生死，脱离凡胎，化身成神，遂解此灾。”

    “但魔与神都是超脱生死之物，常法无法灭之，此魔数次逃脱，虽被神抓回，但魔力愈发壮大，神渐渐也力不从心，最后，神决定铤而走险，他开始尝试吞噬母石，当时，此举违背人理常伦，更是不敬先祖，但无人敢语，”

    “神成功了，他吞噬了母石，并在与魔的战争中将魔击杀，战争结束后，神望着天空，心中无限落寞，只留下一句‘化’，便离开了元。”

    “但神的成功无异于掀起惊涛骇浪，修炼浪潮再次兴盛，不过百年时间，母石消失的消失，吞噬的被吞噬，也就剩下风，雷，光，暗，时间，空间，创造，湮灭，混沌这些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母石无法被吞噬，这八族实力强大，但也给外人机会，所以不断有人去尝试，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六十万年前，一人总结前人经验，创造出一个固定的法子，可安稳吞噬母石，但他秘而不宣，成功吞噬暗母石后，自称暗帝，并将此法昭示天下，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余下七族也想尝试，但却差了最为关键的东西，他们找暗帝寻法，但暗帝没有给他们，反而唆使天下人争夺其余母石，一场浩大的战争又开始了。”

    “再之后，化境实力过强，举手投足间带来的便是毁灭，元也被打散了，然后，仿佛是命远安排的一般，化境的存在对残破的世界碎片来说是巨大的压力，他们中力量过盛的被排挤到世界之外，世界境由此而生，可就算脱离世界，世界境之间也有强弱之分，强者统领弱者，界主的称号也就这么定下了。”老者看着小子，“好了，继续学习吧。”

    “师父，可别人都称您是域主。”

    老者抚摸着小子的头，“域的境界太远了，等以后再告诉你。”

    “是，师父。”小子拿起书卷，继续诵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