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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终有其他事代替

    灯会关,雾会散,总要和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

    是的,留不住的佳人,我也要尽力留住,尽管她还是向着更高的起点走去。

    补课那阶段吧,至从有了第一次的勇气,难道还会怕她第二次的嫌弃吗?

    只不过是在晚自习的时候,当然我的书法特长也需要去补课,当我们书法还有美术统一时间去补课,每个下午大概第三节课下课,我们就要开始准备出发了,然后提前下午觅食,去那家经常去的鱼粉店,坐在那和老板闲聊,原来是老乡啊,和老板聊聊天,老板也是个当爷爷的人了,他上小学的孙子每到周末就会到店里打杂,那个时候老板感慨道“永二真的变化很大!”来了这么多次,老板都知道我特别喜欢吃鱼,当我选择吃粉那会儿,老板都会捞几块鱼排给我吃。那时候,客人少的时候,老板都能抽出时间,坐在我旁边,给我讲讲家乡那边的故事,还有以前的混乱不堪的永二,或者看着老板店内的日常生活,就像坐在门口,和来往的路人简单的嘘寒问暖。

    有时候吧,觉得自己实在是憋不住内心的情感表达,我还是下午选择来老板的店子好好吃上一顿饭,或者一碗鱼粉,正符合我湘南人的口味,够辣。

    待到晚餐后吧,还是要赶到咱大厅书法室,连门都安装不了,一定隐私感都没有…仅剩的五人小队,还在坚持着,虽然还是面临着师姐的“温柔威胁论”说着最好听的话,做着最有威胁的表情,当然不是帮她课前洗笔洗砚台,就是课后清洗了…师姐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温柔的,那个时候,我还是很乐意分享我的情感挫折,只不过就是安静之时突然窜出一句emo文案,时而把个人情绪带到整个厅内,当然还是会遭到师兄的疑惑,有时候说多了,师姐也会烦,只有勇哥还是沉默着…那个晚上,来了两位新老师,林哥,陈哥,两位也是看起来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确实。然后受到阿文老师的安排下,这一下子又多了几位新来学习书法的同学,都是一个年级的,突然看到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同学,她就好像那位给我指路的那位…当天还是做了回老实人,没有搭讪人家,一直学习着新帖《颜勤礼碑》,重复着一张张宣纸,反正不带要钱的,拿来垫垫手,或者扯一点纸捏成一个球团,然后弹手指的功夫,砸向着师姐…当然少不了一顿挨打,实在心情失落到了一定程度,就随便拿着笔画着自己心中的画,那是不经意间画出来她的名字…很巧,不巧。

    依稀还是记得,年年即将过年的时候,我们的阿文老师在校门口免费帮二中师生写对联,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咱学校的保安大爷,校门口的门卫室多了一笔过年的味道,作为阿文老师的嫡系弟子,当我们想要老师给我们写副对联,阿文老师却说“回去好好练字,自己写…”现场的我只是略带一点点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期待。放眼过去,校门口依旧是人山人海,蓝色的校服之上衬托最真诚的微笑,双手轻拿的那是刚刚晾干不久的对联吧,羡慕,一点点羡慕…唯有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许多行人来来往往,蓝色校服衬托这点缀的红,湘南的冬天,好像又盖上了一层温暖。

    待到下午又去书法室,只是可怜大冷天的还要埋头在大厅练练字,简单的两张木桌,林老师来任教,还是一如既往的颜体,还是往常的五个人,练字之余,还是聊聊天摸摸鱼,林老师觉得空闲够了,也是写写行书,一顿流畅的操作…突然楼梯滴滴答答传来脚步声,走进走进才会发现,这不就是之前的颜同学吗?手上拿着崭新未动笔的对联纸,不用猜都知道是来找阿文老师写对联的,只是好巧不巧,今天也一下午没有看见阿文老师了,只是老林带着我们,放任自流,终于林老师还是帮忙她们写对联了,不记得当时写的行体还是隶体来着…反正不是楷体,就是说,与大众不一样,做出出众的自己。那是两位女生站在我旁边,出于本能还是将木凳子挪向她们,示意她们请坐,可是,颜同学出于礼貌,摇摇手,遍说着“不用了,谢谢…”只见林老师写的,就是关于之后我们面临高考的路上,砥砺前行,就是勉励的诗句,忘了,反正很励志。

    又是熬到了书法课下课了,我早早地回到了教室,班级传出的欢声笑语,我进去敲敲门,果然吓到他们了,宛若惊弓之鸟。荣康找上了我,他看着自己的好友们都有一副对联,只是因为自己身为会长事务繁忙,便错过了这天赐良机,所以就拜托我帮他写副对联,当然我也是豪爽的答应了噻,因为荣康的信任,我会尝试的。

    第二天我们没有去冷清的大厅上课,而是拿好笔和书来到了学校隔壁的少年宫上课,这有属于我们的书法室,那里聚集着许多老一辈的书法爱好者,修身养性,百花齐放。只是到了下午的饭点,或者自己的老伴催着自己去公园准备跳舞去了,那是老一辈的爱情,也是令我这位小生着实羡慕。当然了,这次当然少不了林老师带我们修行《礼器碑》,这应该是我练字生涯最嫌弃的一本书了,这字难写,变化又多,笔力控制不足,字一下子就丑下来了,当然还是想到最重要的那就是请教林老师教我写写对联,那是找了好久的对联纸,上边还有洒金,布灵布灵的,只是巧了,正好找到两张完美无缺的对联纸,其他的都是缺半啥啥的,经过林老师的指教,我还是请求他帮我写了这对字,啊哈哈,本来是想自己动手的,横批“冬去春来”关于左右啥来着,也是对荣康帅气的认证吧当时,或许他还记得,以隶体写的对联,那是送给我的好友,荣康,当时给他乐的,直接发好友动态了都…

    白天或许开心过头了,晚上就翻着曾经截屏下来我们的聊天记录,有她的关心,还有她跨年那天早上留给我的录像,我还一直珍藏着,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也许憋的久了,人的负面情绪越来熬不住了,可能需要找个人好好倾诉,或者找个无人的夜里,大声的吼出来,或者痛痛快快释放一顿。是的,接连几个晚上,借着晚上倒垃圾的时候,顺带旷课,和几个朋友在下边好好跑跑步,散散步,倒在球场的最中央,看着眼前呈现夜晚给予最美的馈赠——星辰大海。

    后来吧,在班上的时候,等到下课了,自己走到后门走廊,看着后边的月亮,还有坐落在山上的县气象局,没有一句话想说,也没有一句话说的出。

    那是大鑫看出来了我的迷茫,她问“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嘛呀?”“看月亮,很亮,但也有瑕疵,就是今晚上的月亮不太圆满…”吹着晚风,听着大鑫讲起了她的故事…

    那晚上的风冷,但吹的整个人很清醒,好像沉醉其中了,可是我醒过来了。

    这些天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散落在走廊上,我还是像往日一般,准时准点的出发,就像那句“去见你的路上,路上的风都带有甜味“一路轻轻松松的小跑,我再次跑过去了,这一次好像自己的脚步还留有余力,还是趴在防盗网上悄悄的看着她,写作业的时候,撩头发的时候,还有转头过来的那一瞬间,瞬间打到我心巴上了…我觉得,世界上最大的妩媚在于她和我瞬间对视的那刻,我甚至连她穿婚纱的样子的想好了…

    …只不过在她于惊吓的加持下,气氛就一下子破坏了,她连忙关上窗帘,我就忙着转中间的窗户斜视看,她又关窗帘,我直接跑到后门站在门口看着她…当时心里都慌得一批,都这样了,只能放手一搏,能看几秒是几秒吧,果然还是被那个新来的书法新生关到后门外了…很失落,却还是有点满足,以为自己的预想已经达到了,还是遭到她这般的嫌弃,没有过多的逗留还是略有失望的回到的自己的班级,开始了午睡时间。

    可能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时偶然从苏苏姐要了一封信封,也许我想着,这是留给她最后的眷念了,好不容易下午趁着没人发现,悄悄地赶着一笔一字,反正当时跟做贼一样,慌得不行,总是有人探探脑袋看看,虽然少不了更多的鼓励,但还是有着他们的嘲笑…

    这封信还没有写完,待我匆匆忙忙带到书法室照样上课之前写,那时候,成功搭讪了她班上的那个女生,居然也是老乡,巧不巧,随即简单的聊了几句当她回想着我的那一幕事迹,也是早早的劝我还是放弃吧,至少她一点情面都不会给,所以就没有机会咯。是的,她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我总是接受不了事实,“既然大局已定,那我便试着扭转乾坤…”当我悄悄地写完我的奢求原谅信,当我转交给这位朋友让她替我,好好交给她…

    …这时候,网易云迟来的消息我看见了,她说“以后别来烦我了,滚!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随即瞥过一笑罢了,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证明,证明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坚持的初衷。这或许又是个漫长的夜,当我独自于晚四漫步于操场,或者两圈过后,还是回到班上走廊,看着月亮或者零落的星点点。“你在看什么呀?”这是惠佳稚嫩的声音,“…嘿,Siri,为什么仰望星空的角度是45度…那是因为防止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我只是引用我的emo语录,尽管她们安慰我,人要放得开,想得开,明明我是这么一乐观的人,不值得为个女生这么堕落自己。“再乐观的人,也会有熬不住的那天。”反正补课那段时间,我就纯纯宣传负能量的人,低着头,弯着腰,再也提不起自己的精气神,只是看起来我实属羸弱。

    也许慢慢去的次数多了,我胆子也放开了,在寝室朋友怂恿下,我悄悄的坐在他们的位置上面,坐在最后排,看着最前面的她安安静静的做着作业,只不过当她起身的时候,发现了我还是会躲着我,躲在讲台底下,或者玩着手机,看看网课,虽然在于我的靠近,还是会使劲躲着我,反正到我预期的点了,我会直接走人…明明中午这般见她的时候,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最坏的想法,而是等到晚上的时候,总会有几个朋友来陪我看看风景…

    记得最清楚的那件事,是和哲轩掰的那次,害,当时送了他面镜子,天天臭美,老是对着镜子甩甩自己的锅盖,明明他那么可爱,我还是“掐死”了他的可爱,某天晚四,当时明明情绪已经想的极端了,在于他那天晚上嘲笑我“错把深情当舔狗”糊里糊涂之下我拿着我送给他的镜子,其实在之前我就跟他说过,送你这面镜子,千万别碎了,碎了的话就代表我们兄弟情感觉碎裂。明明就是想吓吓他,可不知,镜子直接打向桌角,直接碎裂,两个人的脸上顿时没有了嘻嘻哈哈,后来吧,也就一个学期没有交流,除了学考第二天我过生日那天,他还是送给我枸杞一瓶还有干柠檬片,自己的兄弟情,却毁在我一时的冲动,我也很感谢他隔了一个学期再原谅我。

    几天重复着去见她,我的失望累积起来了,最低沉的时期,好像我要坠入深渊了,但是还有许多人拉了我一把,来自老同学阿美的精神鼓励,来自大鑫机遇的日出日落,还有晚霞的照片鼓励,还有文祥的现实打击语录,让我慢慢变成狠人,还有这么多人的帮助,我怎么会忘记?

    之后过年的那段时期,我收到她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当真的话,“我们班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到时候我跟某个人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结果事实,确实,那个男生很负责,之后的偶遇,食堂里,下楼的路上,从小吃街觅食的街边,还有常去的鱼粉店,都有她和他牵手的身影。

    留不住了,放过自己了,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还是要走,老天安排到你身上的事都会过去的,如果你承受不了老天不会安排到你身上,能在你身上发生的事都是你必经之事。很长一段时间,还是熬过了那段低谷时期,后来啊,当有人提起这事,我就当做玩笑和他们开了…

    不是所有的往事都很美好,也不是所有的回忆都应该被留下。至少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