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灾民也算人吗
“苏公公你为何要杀他？他只是觉得粥难喝而已，凭什么被杀？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牛怀洪脸色难看道：“苏公公如此暴虐，就不怕朝中文武弹劾你吗？”
“此人面色红润膀大腰圆，说话中气十足哪来的灾民模样？
现在灾民连树皮都吃，这些粥就算再难吃，也没人会浪费的。
而且一口碗在老百姓家里也是珍惜之物，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摔碎呢？”苏尘也不恼怒，反而大声的解释道：“这种人就是来占便宜的，抢占灾民的资源，该杀！”
他下意识的用内力加持，这些话清晰的传到了灾民的耳朵里，瞬间引起来灾民们的共鸣。
看向地上尸体的眼神也变得不再同情，而是讥讽、憎恶。
牛怀洪暗道：“草率了！应该找个真正的灾民来闹事！”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嘴硬道：“就算苏公公杀了这个假冒之人，难道你就真的能够杜绝别人来喝粥吗？
难道苏公公要杀光所有被怀疑的人？
这样灾民人人自危，谁还敢来喝粥？”
谁知苏尘却自信满满的一笑：“此事本督早就有了对策，牛大人请看。”
秦风在一旁点了点头，朗声道：“掺沙！”
“遵命！”
“遵命！”
“遵命！”
东厂番子们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往每口大锅里撒了一兜沙子，然后用勺子搅拌了一通。
“你竟然往粥锅里掺沙子？你让灾民喝掺了沙子的粥？”牛怀洪失声叫道：“你这是不把灾民当人看！”
“哼！灾民还算是人吗？树皮都被啃光了，有的人因为吃观音土被活活撑死，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事情。
只要能让灾民们活下去，任何手段都是可行的。
若是牛大人不服，尽管去弹劾本督好了。”苏尘冷笑道：“最起码掺了沙子的粥，不会有人白嫖。
若是那些富足之家的下人来占便宜，能喝下去也算他们的本事，本督管够。”
“你！”牛怀洪一惊，知道想要继续派人来闹事，已经不可能了。
“陛下乃是仁德之君，不会让你如此胡闹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京城知晓。
各方反应不一而足，但全都把矛头对准了苏尘。
开始上题本，弹劾苏尘草菅人命，虐待灾民。
甚至有人评价他为魏忠贤翻版，九千岁第二！
御书房内，朱由检看着牛树良弹劾苏尘的题本，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苏尘竟然给朕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他怎么敢把赈灾粮换成了麸糠和旧粮，还往里面掺沙子？”朱由检怒道。
王承恩趁机递过来苏尘发来的题本：“陛下请看，这是苏尘上奏的题本。”
“嗯？”朱由检一愣，掀开一瞧，顿时脸色一变。
“这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锦衣卫已经查清了。
那些赈灾银全都被私吞了，壁灵县一两银子的赈灾银也没有得到。
苏尘杀死了壁灵县的县令跟县丞，从他们家抄来的银子，并非是赈灾银，而是他们往年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银子。
这些银子虽然不少，却没有办法让灾民支撑到明年丰收。
所以才会用麸糠配旧粮，虽然难以下咽，最起码能够买很多，够吃到明年丰收了。
至于掺沙子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贪便宜来蹭粥，毕竟他们多吃一碗，灾民们就少吃一碗。
奴婢认为苏尘在这一方面，做的还是很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朱由检问道。
“只是苏尘还是太年轻了，处理事情方面有些稚嫩，遭到了大臣们的敌视。”王承恩说道。
朱由检却笑了，笑得十分开心：“这个臭小子，朕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糊涂。
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朕的江山，得罪了大臣们却并非坏事。
若是他跟大臣们一条心，那么朕这个皇位坐的也就不安稳了。
想来苏尘也知道赈灾银子被贪墨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说不定到时候会让那些该死的贪官，把银子都给朕吐出来！”
“陛下英明，不过大臣们的弹劾？”
“扔一边，统计一下弹劾名单，交给苏尘便是。”朱由检摆手道。
“若是苏尘把事情闹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又该如何收场？”王承恩问道。
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刻薄寡恩的性格显现出来：“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朕就只能忍痛把苏尘推出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不过作为苏尘的结拜大哥，每年忌日，朕会亲自给他上坟烧纸的。”
王承恩：“……”
朱由检没有搭理这些弹劾的消息，让朝中大臣们感觉一阵恐慌。
纷纷凑到了一起，商议起来。
“现如今陛下对咱们的弹劾无动于衷，诸位有何看法？”沈维炳沉声问道。
张凤翔脸色难看，沉吟道：“若是被苏尘抓住了咱们贪墨赈灾银子之事，以他的做事风格，一旦回京之后，必然会对咱们动手。”
“哼！还怕他不成？
当年魏忠贤都不敢拿咱们怎么样！”崇党雅冷笑道。
杨汝成却摇了摇头：“陛下不发表态度，必然是支持苏尘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位陛下憎恨的只是魏忠贤及其麾下的阉党。
而不是所有人的阉党。”
“你是说陛下要把苏尘打造成第二个魏忠贤，来抗衡咱们这些朝中君子？”
“没错，就是如此。”
“若是那样的话，那就不要让苏尘回京了，不然咱们一个也跑不掉！”有官员冷声道。
“此次动赈灾银子的事情，并非我东林君子们的事情，你们齐党、晋党、宣党都参与其中。
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陛下的态度，若是陛下对赈灾银子的事情不追究，国库里的那些银子，如何安排也好有个章程。”
“让小山贼出动如何？小山贼十分彪悍，还装备了劲弩，对付那一群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太监军队，或许能让他们全灭。”沈维炳说道。
密室里的众人皆是一惊，看向沈维炳的眼神满是恐惧。
豢养贼寇之事，在大明朝并非是新鲜事。
毕竟当官的没有几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有些脏活必须要有人来做。
况且有些官员为了给自己的门生刷政绩，便会派遣一些家中高手，占山为王祸害门生治理的地方。
然后让门生出兵剿灭，以此来赚取功绩，这样才有理由让门生升官发财。
甚至有些官员为了打击政敌，安排黑手去劫掠县衙，灭了政敌，十分的干脆利落。
但他们却没想到，凶名赫赫的小山贼，竟然是东林党的爪牙。
“小山贼是东林打手？东林党果然深藏不露啊……”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牛怀洪脸色难看道：“苏公公如此暴虐，就不怕朝中文武弹劾你吗？”
“此人面色红润膀大腰圆，说话中气十足哪来的灾民模样？
现在灾民连树皮都吃，这些粥就算再难吃，也没人会浪费的。
而且一口碗在老百姓家里也是珍惜之物，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摔碎呢？”苏尘也不恼怒，反而大声的解释道：“这种人就是来占便宜的，抢占灾民的资源，该杀！”
他下意识的用内力加持，这些话清晰的传到了灾民的耳朵里，瞬间引起来灾民们的共鸣。
看向地上尸体的眼神也变得不再同情，而是讥讽、憎恶。
牛怀洪暗道：“草率了！应该找个真正的灾民来闹事！”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嘴硬道：“就算苏公公杀了这个假冒之人，难道你就真的能够杜绝别人来喝粥吗？
难道苏公公要杀光所有被怀疑的人？
这样灾民人人自危，谁还敢来喝粥？”
谁知苏尘却自信满满的一笑：“此事本督早就有了对策，牛大人请看。”
秦风在一旁点了点头，朗声道：“掺沙！”
“遵命！”
“遵命！”
“遵命！”
东厂番子们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往每口大锅里撒了一兜沙子，然后用勺子搅拌了一通。
“你竟然往粥锅里掺沙子？你让灾民喝掺了沙子的粥？”牛怀洪失声叫道：“你这是不把灾民当人看！”
“哼！灾民还算是人吗？树皮都被啃光了，有的人因为吃观音土被活活撑死，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事情。
只要能让灾民们活下去，任何手段都是可行的。
若是牛大人不服，尽管去弹劾本督好了。”苏尘冷笑道：“最起码掺了沙子的粥，不会有人白嫖。
若是那些富足之家的下人来占便宜，能喝下去也算他们的本事，本督管够。”
“你！”牛怀洪一惊，知道想要继续派人来闹事，已经不可能了。
“陛下乃是仁德之君，不会让你如此胡闹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京城知晓。
各方反应不一而足，但全都把矛头对准了苏尘。
开始上题本，弹劾苏尘草菅人命，虐待灾民。
甚至有人评价他为魏忠贤翻版，九千岁第二！
御书房内，朱由检看着牛树良弹劾苏尘的题本，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苏尘竟然给朕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他怎么敢把赈灾粮换成了麸糠和旧粮，还往里面掺沙子？”朱由检怒道。
王承恩趁机递过来苏尘发来的题本：“陛下请看，这是苏尘上奏的题本。”
“嗯？”朱由检一愣，掀开一瞧，顿时脸色一变。
“这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锦衣卫已经查清了。
那些赈灾银全都被私吞了，壁灵县一两银子的赈灾银也没有得到。
苏尘杀死了壁灵县的县令跟县丞，从他们家抄来的银子，并非是赈灾银，而是他们往年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银子。
这些银子虽然不少，却没有办法让灾民支撑到明年丰收。
所以才会用麸糠配旧粮，虽然难以下咽，最起码能够买很多，够吃到明年丰收了。
至于掺沙子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贪便宜来蹭粥，毕竟他们多吃一碗，灾民们就少吃一碗。
奴婢认为苏尘在这一方面，做的还是很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朱由检问道。
“只是苏尘还是太年轻了，处理事情方面有些稚嫩，遭到了大臣们的敌视。”王承恩说道。
朱由检却笑了，笑得十分开心：“这个臭小子，朕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糊涂。
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朕的江山，得罪了大臣们却并非坏事。
若是他跟大臣们一条心，那么朕这个皇位坐的也就不安稳了。
想来苏尘也知道赈灾银子被贪墨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说不定到时候会让那些该死的贪官，把银子都给朕吐出来！”
“陛下英明，不过大臣们的弹劾？”
“扔一边，统计一下弹劾名单，交给苏尘便是。”朱由检摆手道。
“若是苏尘把事情闹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又该如何收场？”王承恩问道。
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刻薄寡恩的性格显现出来：“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朕就只能忍痛把苏尘推出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不过作为苏尘的结拜大哥，每年忌日，朕会亲自给他上坟烧纸的。”
王承恩：“……”
朱由检没有搭理这些弹劾的消息，让朝中大臣们感觉一阵恐慌。
纷纷凑到了一起，商议起来。
“现如今陛下对咱们的弹劾无动于衷，诸位有何看法？”沈维炳沉声问道。
张凤翔脸色难看，沉吟道：“若是被苏尘抓住了咱们贪墨赈灾银子之事，以他的做事风格，一旦回京之后，必然会对咱们动手。”
“哼！还怕他不成？
当年魏忠贤都不敢拿咱们怎么样！”崇党雅冷笑道。
杨汝成却摇了摇头：“陛下不发表态度，必然是支持苏尘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位陛下憎恨的只是魏忠贤及其麾下的阉党。
而不是所有人的阉党。”
“你是说陛下要把苏尘打造成第二个魏忠贤，来抗衡咱们这些朝中君子？”
“没错，就是如此。”
“若是那样的话，那就不要让苏尘回京了，不然咱们一个也跑不掉！”有官员冷声道。
“此次动赈灾银子的事情，并非我东林君子们的事情，你们齐党、晋党、宣党都参与其中。
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陛下的态度，若是陛下对赈灾银子的事情不追究，国库里的那些银子，如何安排也好有个章程。”
“让小山贼出动如何？小山贼十分彪悍，还装备了劲弩，对付那一群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太监军队，或许能让他们全灭。”沈维炳说道。
密室里的众人皆是一惊，看向沈维炳的眼神满是恐惧。
豢养贼寇之事，在大明朝并非是新鲜事。
毕竟当官的没有几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有些脏活必须要有人来做。
况且有些官员为了给自己的门生刷政绩，便会派遣一些家中高手，占山为王祸害门生治理的地方。
然后让门生出兵剿灭，以此来赚取功绩，这样才有理由让门生升官发财。
甚至有些官员为了打击政敌，安排黑手去劫掠县衙，灭了政敌，十分的干脆利落。
但他们却没想到，凶名赫赫的小山贼，竟然是东林党的爪牙。
“小山贼是东林打手？东林党果然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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