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参透因果（上）
苏鲁的意识在黑暗中不断下沉，再下沉。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并不像失足跌落高楼，或者溺水沉入海底。
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绝望无助，只是这样平淡无奇的不断向下。
这个过程似乎过了无限久。
久到苏鲁可以很从容地回顾自己穿越前的整个人生。
苏鲁可以回忆起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虽然眼睛还不能视物，但是周围医护的声音、妈妈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萦绕，就好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一样。
苏鲁也可以回忆起自己的成长。
从蹒跚学步到第一次奔跑，从摇摇欲坠的自行车到轰鸣狂飙的午夜机车，从英格兰的白崖到维苏威的火山，从冰岛的热气球到新西兰的潜水湾，从挪威的极光到墨西哥的闪电……
遇到的每一个人，听到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全都历历如新。
虽然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女经理的船上，而且船行正酣，确实留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遗憾，但四海纵横的经历让苏鲁明白，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留恋，喜欢悲春伤秋的人。
既然冥冥之中的命运给了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哪怕开局只是一个丧尸，也要努力活出自己的精彩。
一念及此，苏鲁不断下坠的意识缓缓止住了坠势，同时，他发现下方不远处亮起了一道光。
苏鲁的意识悬在空中，朝着那光源望去。
原来这个黑暗中的唯一光源，正是苏鲁在学校门口签字的时候感应到的那个符号。
符号轻轻悬浮着，通体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其下方是似乎广袤无垠的辽阔大地，向四方延展至无限远。
苏鲁的意识接近了那个符号，缓缓降落在符号之前。
从近处观察，这个符号看上去如有实体，其中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智慧和无穷的力量。
那种极度熟悉，又极度陌生的感觉又出现了。
苏鲁的意识沐浴在符号光芒的照射下，有大量的信息直接涌入了他的认知之中。
苏鲁的意识与这个符号之间已形成超越了语言层面的联系。
符号传输给苏鲁的信息如此丰沛，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苏鲁似乎窥破了一切的本质。
苏鲁佷快领悟到，原来符号给予自己的，是一种看穿客体意识，进而看透因果律的能力。
所有的灵智生物在行动前都会首先产生一个念头，一个打算，用来指导和掌控他要做的事。
无论是战斗的念头还是控制的念头，一旦产生，就会在意识层面形成痕迹。
这种痕迹显化出来，就会在主体和客体之间形成一种连线，直接对应了唯一的因果关系，苏鲁将这种连线命名为因果链。
已知的就是苏鲁所见到的充满敌意的红色细线，以及充满精神控制力量的白色细线。
好处就是，苏鲁能够提前看到对手的下一步行动，从而及时做出应对的策略。
但是局限就是，目前苏鲁只能看到对手的一步行动，而无法看到更多更远的行动，也无法看到自己以外主客体之间的因果链。
就像体育馆中，八大酋长围攻苏鲁时，每一个酋长所产生的针对苏鲁的因果链都无所遁形，但是杜特和周觅对决的时候，苏鲁却没有看到二者之间有任何连线。
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截杀潜入者的时候。
苏鲁在四臂丧尸酋长和三个潜入者之间并没有发现因果链的痕迹，然而换成苏鲁本身，三个潜入者的进攻计划即使隐蔽，还是被苏鲁提前洞悉了一切。
苏鲁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另一个问题便浮现出来，那就是，作为一个丧尸，为什么自己具备这么强的身体素质呢？
从防御能力和战斗能力来说，一开始只是能够硬抗子弹，在杜特和一群幸存者的遭遇战中，子弹打到眉心都没事，接着是一己之力对抗八大酋长和三个人类超凡者，甚至一击之内，打死张海，击昏徐毅和杨吉。
从速度上来说也是一样。看到不一定就能做到，必须身体的动作跟得上眼睛的捕捉才行。
与柳笑笑的对决正是如此。
这个女丧尸在丧尸酋长中也是以速度著称的高手，而苏鲁仅仅是在对决之初被她一招压制。
而接下来的对决中，苏鲁展示出完全不输于柳笑笑的速度。
到了后来，隐隐还有压制对方的势头。
这个时候，通过意识与符号之间已经建立的超脱语言层面的联系，苏鲁明白了，自己的丧尸之躯拥有进化的力量，可以根据与外界的交互迅速形成最合适的反馈。
对方速度快，这个身躯就变得更快，对方力量强，这个身躯就会变得更强，对方有锋利的刀臂，这个身躯就会变得无坚不摧，刀斧难伤。
苏鲁的意识悄悄吐槽，这哪里还是什么丧尸之躯，分明就是战神之躯，而且接受的捶打和凌虐越多，自己就会变得越强。
接着苏鲁灵机一动，转念想到，那还需要什么招贤纳士，直接单枪匹马四海闯荡就行了。
反正无论攻防自己都是无敌的，即使躺在地上被别人狂扁，也是越捶打越强悍。
直到最后被锤成天下无敌，躺着称霸全世界。
反正丧尸之躯也没有痛觉。
然而在目前的状态下，苏鲁和符号之间根本没有秘密，也没有隐私。
于是苏鲁的小心思刚一动念，就感受到符号发过来的警告，那就是不要故意作死。
因为躯体的这种进化也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
如果一下子遇到跨度很大的高阶敌人，以苏鲁这个躯体目前的状态仍然有很大概率会进化未半而中道崩殂。
苏鲁的意识询问发光的符号关于丧尸病毒的事情，终于领悟了原来丧尸病毒只不过是一种能够促进宏观生物进化的微生物，他们可以侵入并裂解宿主的核酸链，通过驱动宿主进食来捕捉更多的核酸链，一边自我复制，一边从食物的核酸链中选取一些特殊片段，通过转录使其跟宿主的本体融合，改良并且促进宿主的进化。
以前以万年、十万年为时间单位的生物进化速度，直接摁下了快进键，直接在一代身体上体现出来。
但是这种病毒裂解速度和复制速度实在太快，直接导致了这种进化变量极多，不确定性和负面问题太大。
所以一部分人招架不住，感染了病毒就会出现多器官的衰竭，继而导致宿主医学死亡。不甘于此的病毒就会促使死亡的宿主产生脑电信号，重新“复活”过来，通过噬咬同类实现能量和核酸链的补充。这就是丧尸的由来。
而也会有一些极度幸运的人，感染了病毒之后整个身体达到了异乎寻常的平衡，不仅没有失去理智，反而他们的某些体质和能力还产生超乎寻常的提高，成为人类中的超凡者。
苏鲁被这个结果震惊了。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并不像失足跌落高楼，或者溺水沉入海底。
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绝望无助，只是这样平淡无奇的不断向下。
这个过程似乎过了无限久。
久到苏鲁可以很从容地回顾自己穿越前的整个人生。
苏鲁可以回忆起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虽然眼睛还不能视物，但是周围医护的声音、妈妈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萦绕，就好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一样。
苏鲁也可以回忆起自己的成长。
从蹒跚学步到第一次奔跑，从摇摇欲坠的自行车到轰鸣狂飙的午夜机车，从英格兰的白崖到维苏威的火山，从冰岛的热气球到新西兰的潜水湾，从挪威的极光到墨西哥的闪电……
遇到的每一个人，听到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全都历历如新。
虽然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女经理的船上，而且船行正酣，确实留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遗憾，但四海纵横的经历让苏鲁明白，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留恋，喜欢悲春伤秋的人。
既然冥冥之中的命运给了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哪怕开局只是一个丧尸，也要努力活出自己的精彩。
一念及此，苏鲁不断下坠的意识缓缓止住了坠势，同时，他发现下方不远处亮起了一道光。
苏鲁的意识悬在空中，朝着那光源望去。
原来这个黑暗中的唯一光源，正是苏鲁在学校门口签字的时候感应到的那个符号。
符号轻轻悬浮着，通体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其下方是似乎广袤无垠的辽阔大地，向四方延展至无限远。
苏鲁的意识接近了那个符号，缓缓降落在符号之前。
从近处观察，这个符号看上去如有实体，其中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智慧和无穷的力量。
那种极度熟悉，又极度陌生的感觉又出现了。
苏鲁的意识沐浴在符号光芒的照射下，有大量的信息直接涌入了他的认知之中。
苏鲁的意识与这个符号之间已形成超越了语言层面的联系。
符号传输给苏鲁的信息如此丰沛，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苏鲁似乎窥破了一切的本质。
苏鲁佷快领悟到，原来符号给予自己的，是一种看穿客体意识，进而看透因果律的能力。
所有的灵智生物在行动前都会首先产生一个念头，一个打算，用来指导和掌控他要做的事。
无论是战斗的念头还是控制的念头，一旦产生，就会在意识层面形成痕迹。
这种痕迹显化出来，就会在主体和客体之间形成一种连线，直接对应了唯一的因果关系，苏鲁将这种连线命名为因果链。
已知的就是苏鲁所见到的充满敌意的红色细线，以及充满精神控制力量的白色细线。
好处就是，苏鲁能够提前看到对手的下一步行动，从而及时做出应对的策略。
但是局限就是，目前苏鲁只能看到对手的一步行动，而无法看到更多更远的行动，也无法看到自己以外主客体之间的因果链。
就像体育馆中，八大酋长围攻苏鲁时，每一个酋长所产生的针对苏鲁的因果链都无所遁形，但是杜特和周觅对决的时候，苏鲁却没有看到二者之间有任何连线。
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截杀潜入者的时候。
苏鲁在四臂丧尸酋长和三个潜入者之间并没有发现因果链的痕迹，然而换成苏鲁本身，三个潜入者的进攻计划即使隐蔽，还是被苏鲁提前洞悉了一切。
苏鲁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另一个问题便浮现出来，那就是，作为一个丧尸，为什么自己具备这么强的身体素质呢？
从防御能力和战斗能力来说，一开始只是能够硬抗子弹，在杜特和一群幸存者的遭遇战中，子弹打到眉心都没事，接着是一己之力对抗八大酋长和三个人类超凡者，甚至一击之内，打死张海，击昏徐毅和杨吉。
从速度上来说也是一样。看到不一定就能做到，必须身体的动作跟得上眼睛的捕捉才行。
与柳笑笑的对决正是如此。
这个女丧尸在丧尸酋长中也是以速度著称的高手，而苏鲁仅仅是在对决之初被她一招压制。
而接下来的对决中，苏鲁展示出完全不输于柳笑笑的速度。
到了后来，隐隐还有压制对方的势头。
这个时候，通过意识与符号之间已经建立的超脱语言层面的联系，苏鲁明白了，自己的丧尸之躯拥有进化的力量，可以根据与外界的交互迅速形成最合适的反馈。
对方速度快，这个身躯就变得更快，对方力量强，这个身躯就会变得更强，对方有锋利的刀臂，这个身躯就会变得无坚不摧，刀斧难伤。
苏鲁的意识悄悄吐槽，这哪里还是什么丧尸之躯，分明就是战神之躯，而且接受的捶打和凌虐越多，自己就会变得越强。
接着苏鲁灵机一动，转念想到，那还需要什么招贤纳士，直接单枪匹马四海闯荡就行了。
反正无论攻防自己都是无敌的，即使躺在地上被别人狂扁，也是越捶打越强悍。
直到最后被锤成天下无敌，躺着称霸全世界。
反正丧尸之躯也没有痛觉。
然而在目前的状态下，苏鲁和符号之间根本没有秘密，也没有隐私。
于是苏鲁的小心思刚一动念，就感受到符号发过来的警告，那就是不要故意作死。
因为躯体的这种进化也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
如果一下子遇到跨度很大的高阶敌人，以苏鲁这个躯体目前的状态仍然有很大概率会进化未半而中道崩殂。
苏鲁的意识询问发光的符号关于丧尸病毒的事情，终于领悟了原来丧尸病毒只不过是一种能够促进宏观生物进化的微生物，他们可以侵入并裂解宿主的核酸链，通过驱动宿主进食来捕捉更多的核酸链，一边自我复制，一边从食物的核酸链中选取一些特殊片段，通过转录使其跟宿主的本体融合，改良并且促进宿主的进化。
以前以万年、十万年为时间单位的生物进化速度，直接摁下了快进键，直接在一代身体上体现出来。
但是这种病毒裂解速度和复制速度实在太快，直接导致了这种进化变量极多，不确定性和负面问题太大。
所以一部分人招架不住，感染了病毒就会出现多器官的衰竭，继而导致宿主医学死亡。不甘于此的病毒就会促使死亡的宿主产生脑电信号，重新“复活”过来，通过噬咬同类实现能量和核酸链的补充。这就是丧尸的由来。
而也会有一些极度幸运的人，感染了病毒之后整个身体达到了异乎寻常的平衡，不仅没有失去理智，反而他们的某些体质和能力还产生超乎寻常的提高，成为人类中的超凡者。
苏鲁被这个结果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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