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真死了
俠以武犯禁，还是俠吗？
姜家别院。
李益像是一个老友，淡笑而谈，道：
“逐鹿楼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推翻纪家王朝，改朝换代，就是我们的目的。
对付雍王府，对付姜家，都是为了达成我们的目的。
皇帝对雍王看似信任，实则深有戒备，在宣南布了那么多秘影司的人就可见一斑。
此次逐鹿楼针对雍王，是将皇帝对雍王的戒备、猜忌放大，即便无法逼反雍王，也要让皇帝将雍王从前线调回，若是都不行，那也会加深两兄弟之间的嫌隙，日后逐鹿楼稍加运作，兄弟反目，雍王造反，将成定局。”
陆安想到沈经丘给他的消息，道：“所以你们在雁鸣山中假布兵营，又在雍王府库放置帝王衣冠，可为何杀纪厉呢？”
“纪厉不死，皇帝是不会派人来宣南的，我们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将消息传递出去，不过，消息可以传，人却不能走。”
李益笑道，“沈经丘身为典狱司司丞，这个身份足够，他秘影司一等秘卫的身份也在我们掌握之中，他来了，死在这里，足以让本就多疑的皇帝更加多疑，以后事情就好办了。”
陆安心中一动，却没想到逐鹿楼还有着将沈经丘留在宣南的计划。
只听李益又道：“至于对付姜家，一则是为了天云令，第二则是为了除掉宣南第一人姜衡……”
除掉姜伯父？
陆安神情微变，瞬间又镇静下来，笑道：“宣南第一人，岂是你们说杀就杀的？”
“所以我们早有准备！”
李益说道：“探花枪滕冲，是我们的人，他的死，只是为了试探姜衡的实力，便于我们评估，从而制定周全的计划！
你那未婚妻姜楚乃是太姥山弟子，我们很清楚姜衡为人，也知道他和你们陆家的关系，你来退婚，姜衡必定会将姜楚唤回，所以我们劫了姜楚，逼姜衡出城，此时此刻，宣南第一人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陆安变了脸色：“我来退婚也是你们的安排？胡不归是逐鹿楼的人？”
“你若能活下来，可以自己去查。”
李益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们本想在半道就将你杀了，再让人假扮你，可是未能成功，以至于让我们在宣南城的人死伤殆尽。
雍王府和姜府，两条线，我安排了不同的人。时来鹰留下两条手臂，是我未曾想到的，但你要小心了，时来鹰有两位师兄，有一位很快就到宣南了；我还见到了七邪的两位，他们似乎也对你的脑袋有兴趣。”
陆求安隐隐不安，李益说的越多，他越是有不妙的预感。
离城的姜衡凶多吉少？
时来鹰还有两位师兄？
七邪的人应当是天残脚何赤足和花夫人吧？
他强自镇定，问道：“李兄说的这些倒是让我吃惊，还有其他要对我说的吗？”
“当然有！”
李益眉目含笑，道：“其实，鹿萍渊之战，大宣大败，连丢七座城池，还多亏了陆公子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只是不巧，如今有人把陆公子和我们逐鹿楼的关系捅了出去，该知道的应当都知道了，尤其是当今皇帝！”
陆求安心头狂跳，前身做的事，终于瞒不住了！
但他心中更怒，鹿萍渊之战，乃是大宣与安罗之战，逐鹿楼竟私通敌国！
他怒声道：“你们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通敌卖国！鹿萍渊一战连丢七座城池，数百万子民陷于战火，你们如此不择手段、罔顾人命，真真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毫无人性！”
李益鼓掌，笑道：“陆公子骂得好！但为成大事，何拘小节？再说，此事陆公子也有参与，我们始终是一路人！”
“我们不是一路人！”
陆安摇头，前身为逐鹿楼提供情报，但并不清楚逐鹿楼要做什么，是无心无意。
更不要说现在已经换了个人，更是不可能和逐鹿楼走到一路去！
他声音冷厉下来，道：“李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请跟我走一趟吧！”
“正要见见那位典狱司司丞、秘影司一等秘卫沈大人！”
李益笑着，毫无惧色。
陆安更加不安，他知道李益虽然说了很多，但也隐瞒了很多。
前身与逐鹿楼的莫名关联，逐鹿楼竟能让皇帝得知，这让他对逐鹿楼这股势力的力量更加忌惮。
皇帝得知之后的后果，他可以想到，并不会太好，或许，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他仍旧要将李益送到沈经丘面前。
沈经丘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因为李益就是逐鹿楼的黑执事，负责策划了针对雍王府和姜家的行动。
审讯很快开始。
供词，让沈经丘、陆安以及铁长河震惊。
李益并不否认做过的一切，但毒杀纪厉，他却一口咬定乃是受了宣南第一人姜衡的帮助，天龙木檀和天蚀花都是姜衡交给他的！
供词当然是假的，陆安可以分辨出来，但是李益说过的话要写在纸上，李益不改口，这份假的供词就要呈给皇帝，甚至还要给雍王一份！
沈经丘和陆安面色难看，他们知道，姜衡是皇上的人，是皇上留在宣南盯着雍王的，这一点，雍王也一清二楚！
若是纪厉之死与姜衡有关，那就与皇上有关！
这事，棘手了！
所以，沈经丘毫不客气的动刑。
陆安看着很快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李益，心中有些佩服，因为李益竟然宁死不曾改口，甚至不再说话。
不说话，他也没办法！
他有些后悔，应该一剑杀了李益的！
“这份供词先放在这，李益被抓的事情不要外传，三天内必须要让他开口说实话！”
沈经丘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这份供词他不敢上呈，皇上知道倒也罢了，一旦雍王知道了，大宣只怕更难安稳了。
李益没有关押在狱曹司，也没有在雍王府，而是在秘影司的秘密驻地。
陆安暗暗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涉及到姜家，他也开始担心起来。
沈经丘沉默了半晌，看向陆安，道：“你与逐鹿楼的事，我早已经上禀，你能力特殊，皇上十分重视，所以不用担心，日后好好为皇上效力即可！”
话虽如此，但沈经丘知道，陆安以后只能成为皇上手中的一柄剑，想要被重用是不可能的。
他更担心的是，逐鹿楼是怎么将消息送到皇上耳中的。
通过秘影司，还是朝中臣子？
若是秘影司……
沈经丘不敢想。
但却不得不面对，因为还未到第二天，李益就死了！
姜家别院。
李益像是一个老友，淡笑而谈，道：
“逐鹿楼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推翻纪家王朝，改朝换代，就是我们的目的。
对付雍王府，对付姜家，都是为了达成我们的目的。
皇帝对雍王看似信任，实则深有戒备，在宣南布了那么多秘影司的人就可见一斑。
此次逐鹿楼针对雍王，是将皇帝对雍王的戒备、猜忌放大，即便无法逼反雍王，也要让皇帝将雍王从前线调回，若是都不行，那也会加深两兄弟之间的嫌隙，日后逐鹿楼稍加运作，兄弟反目，雍王造反，将成定局。”
陆安想到沈经丘给他的消息，道：“所以你们在雁鸣山中假布兵营，又在雍王府库放置帝王衣冠，可为何杀纪厉呢？”
“纪厉不死，皇帝是不会派人来宣南的，我们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将消息传递出去，不过，消息可以传，人却不能走。”
李益笑道，“沈经丘身为典狱司司丞，这个身份足够，他秘影司一等秘卫的身份也在我们掌握之中，他来了，死在这里，足以让本就多疑的皇帝更加多疑，以后事情就好办了。”
陆安心中一动，却没想到逐鹿楼还有着将沈经丘留在宣南的计划。
只听李益又道：“至于对付姜家，一则是为了天云令，第二则是为了除掉宣南第一人姜衡……”
除掉姜伯父？
陆安神情微变，瞬间又镇静下来，笑道：“宣南第一人，岂是你们说杀就杀的？”
“所以我们早有准备！”
李益说道：“探花枪滕冲，是我们的人，他的死，只是为了试探姜衡的实力，便于我们评估，从而制定周全的计划！
你那未婚妻姜楚乃是太姥山弟子，我们很清楚姜衡为人，也知道他和你们陆家的关系，你来退婚，姜衡必定会将姜楚唤回，所以我们劫了姜楚，逼姜衡出城，此时此刻，宣南第一人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陆安变了脸色：“我来退婚也是你们的安排？胡不归是逐鹿楼的人？”
“你若能活下来，可以自己去查。”
李益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们本想在半道就将你杀了，再让人假扮你，可是未能成功，以至于让我们在宣南城的人死伤殆尽。
雍王府和姜府，两条线，我安排了不同的人。时来鹰留下两条手臂，是我未曾想到的，但你要小心了，时来鹰有两位师兄，有一位很快就到宣南了；我还见到了七邪的两位，他们似乎也对你的脑袋有兴趣。”
陆求安隐隐不安，李益说的越多，他越是有不妙的预感。
离城的姜衡凶多吉少？
时来鹰还有两位师兄？
七邪的人应当是天残脚何赤足和花夫人吧？
他强自镇定，问道：“李兄说的这些倒是让我吃惊，还有其他要对我说的吗？”
“当然有！”
李益眉目含笑，道：“其实，鹿萍渊之战，大宣大败，连丢七座城池，还多亏了陆公子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只是不巧，如今有人把陆公子和我们逐鹿楼的关系捅了出去，该知道的应当都知道了，尤其是当今皇帝！”
陆求安心头狂跳，前身做的事，终于瞒不住了！
但他心中更怒，鹿萍渊之战，乃是大宣与安罗之战，逐鹿楼竟私通敌国！
他怒声道：“你们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通敌卖国！鹿萍渊一战连丢七座城池，数百万子民陷于战火，你们如此不择手段、罔顾人命，真真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毫无人性！”
李益鼓掌，笑道：“陆公子骂得好！但为成大事，何拘小节？再说，此事陆公子也有参与，我们始终是一路人！”
“我们不是一路人！”
陆安摇头，前身为逐鹿楼提供情报，但并不清楚逐鹿楼要做什么，是无心无意。
更不要说现在已经换了个人，更是不可能和逐鹿楼走到一路去！
他声音冷厉下来，道：“李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请跟我走一趟吧！”
“正要见见那位典狱司司丞、秘影司一等秘卫沈大人！”
李益笑着，毫无惧色。
陆安更加不安，他知道李益虽然说了很多，但也隐瞒了很多。
前身与逐鹿楼的莫名关联，逐鹿楼竟能让皇帝得知，这让他对逐鹿楼这股势力的力量更加忌惮。
皇帝得知之后的后果，他可以想到，并不会太好，或许，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他仍旧要将李益送到沈经丘面前。
沈经丘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因为李益就是逐鹿楼的黑执事，负责策划了针对雍王府和姜家的行动。
审讯很快开始。
供词，让沈经丘、陆安以及铁长河震惊。
李益并不否认做过的一切，但毒杀纪厉，他却一口咬定乃是受了宣南第一人姜衡的帮助，天龙木檀和天蚀花都是姜衡交给他的！
供词当然是假的，陆安可以分辨出来，但是李益说过的话要写在纸上，李益不改口，这份假的供词就要呈给皇帝，甚至还要给雍王一份！
沈经丘和陆安面色难看，他们知道，姜衡是皇上的人，是皇上留在宣南盯着雍王的，这一点，雍王也一清二楚！
若是纪厉之死与姜衡有关，那就与皇上有关！
这事，棘手了！
所以，沈经丘毫不客气的动刑。
陆安看着很快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李益，心中有些佩服，因为李益竟然宁死不曾改口，甚至不再说话。
不说话，他也没办法！
他有些后悔，应该一剑杀了李益的！
“这份供词先放在这，李益被抓的事情不要外传，三天内必须要让他开口说实话！”
沈经丘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这份供词他不敢上呈，皇上知道倒也罢了，一旦雍王知道了，大宣只怕更难安稳了。
李益没有关押在狱曹司，也没有在雍王府，而是在秘影司的秘密驻地。
陆安暗暗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涉及到姜家，他也开始担心起来。
沈经丘沉默了半晌，看向陆安，道：“你与逐鹿楼的事，我早已经上禀，你能力特殊，皇上十分重视，所以不用担心，日后好好为皇上效力即可！”
话虽如此，但沈经丘知道，陆安以后只能成为皇上手中的一柄剑，想要被重用是不可能的。
他更担心的是，逐鹿楼是怎么将消息送到皇上耳中的。
通过秘影司，还是朝中臣子？
若是秘影司……
沈经丘不敢想。
但却不得不面对，因为还未到第二天，李益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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