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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概率

    脚底刨钱啊,刘天广咧嘴苦笑:“我也不瞒你,我大姐在五爱街做服装批发多年不赚钱,这个月我兑下她的床子,算是反客为主,雇我姐和姐夫帮忙。你说我一个穷教师,付了摊床费和人工费,还能有几个钱?我肯定不会骗货,你不信我还不信一个人民教师?”

    陈一瞪了刘天广一眼道:“别跟我来苦情戏,知人知面不知心。”

    刘天广只能继续劝诱:“你货没进过五爱街吧?五爱街是辐射三省一区的服装批发市场,把货给我也许你一下子就打开销路了,机遇大于风险。”

    陈一大眼睛转了转道:“我担的风险大,不行。”

    “那你说咋办?我真没钱。”刘天广也没办法了。

    陈一打量着刘天广道:“没钱就拿喜儿抵债。”

    刘天广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要人质啊。我如果有女儿就送给你做人质,正好你给我免费养了。”

    陈一白了刘天广一眼随口道:“我凭什么给你养女儿?”

    “啊?”刘天广愕然。

    陈一也觉得这话有歧义,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给你养女儿,不是不给你生女儿。不不,我......咦,跟你说话怎么这么麻烦呢?走,咱们去会客室。”

    刘天广忍住笑,跟着陈一回了会客室。

    陈一先烧水找茶叶,刘天广阻止道:“姐,别找茶叶了,你就来句痛快话吧,到底怎么拿货?不行我当人质吧。”

    陈一粲然一笑,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好啊,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就这么办!”

    刘天广以手扶额痛苦道:“姐,你不知道非法拘禁触犯刑律吗?”

    陈一认真道:“我犯什么法?我给你开工资,一个月两千,算负责提建议的副厂长。”

    刘天广苦笑道:“纸上谈兵的人你也高薪聘请?”

    “知识无价嘛,再说赔赚都不差给你那几个钱。”

    两千是几个钱?我靠,忘了陈一是富婆了。

    刘天广重重咽口吐沫,他真心羡慕了:暗忖是不是傍一下陈一这个大款?陈一好像对自己也有好感啊,而且陈一还漂亮。

    不过这想法也就是一闪就无影无踪了。

    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赚钱的速度应该不是陈一能望项背的,要傍将来也是陈一傍自己才对。

    刘天广假借喝茶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免又得意起来。陈一慧眼识珠啊,有钱赚的人质当得。

    他从包里拿出身份证、大学毕业证、教师资格证递给陈一,“我答应了,这些证件寄存你那,别放我这弄丢了。”

    陈一没有推让,接过去道:“先货后款我答应了,不过你回款后才能拿下一批货。”

    “没问题。”

    刘天广知道陈一确实冒了风险,毕竟自己和她素昧平生。

    陈一道:“那你现在就替我参谋一下,我这衣服用个什么商标?”

    刘天广反问道:“你的打算呢?”

    陈一道:“我今年随咱们市的参观学习团去了浙省报喜鸟公司,人家干得早干得好,我还有幸得他们公司老板指点了几句。他们品牌知名度大,我打算冒他们的牌子。”

    刘天广乐不可支道:“姐你啥人啊,人家提携过你,你可好,回报就是冒人家品牌?”

    陈一理直气壮道:“冒他家牌子的多了,又不差我一个。”

    刘天广纳闷道:“你就不怕人家告你?”

    陈一很淡定:“没事,告咱们就把工厂名称一变更,宣布破产倒闭,市里会保护我们的。”

    刘天广暗赞:还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有担当,看看人家是怎样保护企业的!

    不过他还是反对:“不妥。”

    “我就知道你肯定和我们想法不一样,参谋长你说说。”陈一摆出了虚心求教的架势。

    “别叫参谋长!”

    “那叫什么?军师?丞相?”

    “停,再说下去你就是一代女皇了,随你叫什么吧。”

    刘天广放弃了称呼权,分析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冒用人家牌子,看似占了便宜,可是你如果想做大做强就不是好主意。因为你的产品如果畅销就是送人头,给人家免费做广告。”

    陈一探问道:“你的意思是咱自己注册个品牌?”

    “对!”

    “自己做品牌难啊,做成名牌更难。”陈一颇有感触。

    “人间正道是沧桑,真那么容易名牌就不值钱了。”

    陈一忽然挺直腰板道:“没遇到你之前,谁说出龙叫我也不会做自己品牌,费力不讨好,还影响销量。不过我现在被你忽悠上贼船了,决定赌一把,就做自己品牌。”

    “胸怀你有了,下面就差努力了。”刘天广点了个赞。

    陈一瞪了刘天广一眼:“说胸怀就说胸怀,你眼睛往哪看呢?”

    “哦,”刘天广马上正襟危坐。

    陈一眼睛里又有了憧憬,托着腮道“说不定有一天我也像报喜鸟一样变凤凰呢。”

    刘天广点头:“对!报喜鸟算什么,路易威登都不在话下。”

    见陈一又瞪他,刘天广讪笑道:“反正是梦想,你就往大里想呗,也不犯法。”

    陈一忽然有些忧郁:“你昨晚那些胡说八道我莫名其妙的就有些信,不过再一想你又没实际经验,说话肯定不靠谱。反正昨晚到现在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踏实。”

    刘天广才不担这个责:“你心里七上八下是你前夫闹的,和我无关。”

    “他啊,”陈一冷笑道:“他也就偷腥的胆,离婚的时候两个厂子不分给我一个试试?”

    说着说着又有些泄气:“诶,听说他妈怂恿他打官司,要把孩子要走。你说我会不会输了官司?”

    刘天广纳闷道:“楠楠是女孩,按说老太太应该重男轻女,怎么会一门心思把女孩要走?”

    陈一解释道:“我十八岁和他结婚,十年就生了这一个女孩。他妈骂我肚子不争气,撺掇他儿子找个小的。那个小的和他在一起两三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没有,最近一查才知道是王兴刚有问题。”

    “哦,他有问题你还是生了孩子,那孩子真不能给他。”刘天广用一副我懂了的眼神看向陈一。

    “放p!”陈一忽然怒瞪刘天广道:“我可不是偷人生的孩子!医生说是概率,概率低也是有概率怀孕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