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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正宗剑

    随着施耐庵的一生令下,原本杂乱的施家嫡亲人群里,有几个人上一秒还满脸慌张不知所措,下一秒却已经拿起了身边的武器,目光坚定的走到了大厅的正中。

    而这些人里,却让施俊觉得不可思议的,竟然是施晨。

    当然,对这情况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其实是施武和施旭。

    “晨儿,你怎么......”

    施晨此时的脸色很是感伤:“父亲,哥哥,我劝过你们很多次了,可你们从来都是把我当小孩子,从来不肯听我一句话。”

    “‘正宗剑’这支队伍之所以隐蔽,便是因为他的成员其实就是我们施家血亲里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正宗剑’才会被说成是我施家最忠诚、最可靠、最强大的力量。”

    “而这支队伍,没有任何偏颇,我们施家每一支里,都有人入选。而我其实很小的时候,便被师父选进了正宗剑,一直悉心教导。”

    “而且家主早就跟我们说过,下一任家主不会是谁谁的儿子,只会是正宗剑这支队伍里,最优秀的那个人,因为只有优中选优,才会让施家更强大。”

    “其实怪我,若是我早些将你们暗自筹备的事情说出,而不是想着自己能够说服你们,你们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其实昨天师父便已经准备动手了,只是我苦苦哀求,他才答应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我替你们恕罪。”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父亲,放弃抵抗吧,师父的强大,你是不清楚的,别再让施家遭受不必要的磨难了,施家走到今天,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施武呆住了,这信息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他没想到那个自小离家然后锦衣还乡的弟弟,会是这样一个大气魄的人物。

    这让他自惭形秽。

    无地自容。

    他停下了手里剑,但在做着最后的斗争。

    可施旭此时却已经恢复了常态,他的目的本就不在这家主之位的继承上,施晨的话虽然让他惊讶,但他杀施俊的心,却未曾消除。

    但有心,却是无力。

    施俊在施耐庵的保护下,自然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正宗剑”的人数虽然不多,却以一副收割的姿态冲进了门外的黑衣人群......

    整场战斗结束的比施俊想象中还要快。

    不多时,“正宗剑”归位,而宗祠后堂的动静也渐渐低沉了下去,全场唯一在反抗的,便是施旭了。

    施耐庵却也不急着伤人,但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挡着,施俊觉得这反而着实很伤人。

    可施旭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像是疯了一般的,眼里只有施俊,手上的剑的目标也只有施俊,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反击伤害,也不在意自己到底能不能伤害到施俊。

    施俊若是真的做过对不起施旭的事儿,此时心里定然是已经开始内疚了。

    但是如今的施俊不是之前的施俊,他连这玉儿姑娘是谁都不知道,所以他开始是有些同情施旭,后来则是觉得有些无聊了。

    他甚至想催催他的师父,赶紧结束这没什么意思的战斗。

    而在施俊忍不住开口之前,施旭倒下了。

    动手的是施武。

    “你赢了,随你处置。”

    施武苍老了许多,但腰背依旧挺的直直的,甚至比之前更要直,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酸。

    当然,酸也是别人酸,不是施俊酸。

    他对施武施旭父子,只有厌恶。

    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争权也好,解恨也好,都波及了太多人,这样的人,施俊不会可怜他们。

    不过他也知道,虽然他们害死了许多人,但他们却不见得会偿命。

    宗法终究不如法律公正。

    而施耐庵的处罚也很快证明了这一点。

    “施武施旭,祸乱施家,本应立斩,但其身份特殊,需家主亲定,便先囚于府内思过,等家主归来时再做定夺。”

    “其余谋逆者,格杀勿论!”

    轻轻巧巧的九个字,不知道要拿多少命去写。

    可施俊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当他没能站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很难去改变它。

    之后的事儿自然也不用施俊操心了,找来自己新招的仆随,施俊去见了老熟人。

    他的熟人本就不多,能见着的,也就青蓝三人了。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青蓝三人闻言也是个个面上都有几分唏嘘之色:“你表演的也太好了,幸亏我们现在不是敌对了,不然我们的下场怕是要比张玉阁还惨吧?”

    施俊闻言没有否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他现在没有要处置这三人的想法了,但不代表他从没有想过让这三人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他只是累了,他只是觉得这世界上不符合他心思的事儿太多了,他要学会“少管闲事”。

    青蓝三人的脸色也变了变,他们也听出了施俊话里的意思,于是忙起誓道:“多谢施俊少爷放我们一马,我们三人发誓,今后绝对不再碰邺城的任务。”

    施俊闻言心情好了几分,他没想到自己的面子这么大,他原以为他们说不碰施家的人就不错了,这样说来,自己算不算是变向的守护了一城呢?这算是大功德了吧?

    他这么想也不是为了求什么福报,只是想着能抵抵之前那个施俊坐下的恶,别让自己再过的这么提心吊胆的了。

    “那我也就不送你们了,日后最好别见了。”

    青蓝三人点了点头,也没有留下再吃顿饭的意思,收拾收拾便走了。

    这样一来,初来便钳制住他的两个势力,死的死,亡的亡,施俊的生活看似要步入正轨了。

    可仅仅是一个午睡的功夫,一连串的问题便又出现在了施俊的脑海里。

    那个玉儿到底是谁?

    我究竟还欠着多少人的人命债?

    自己对施耐庵的谎言能骗过他多久?

    谎言,早晚有被戳破的一天,施俊从来没心存侥幸过。

    他的谎言看似除了他没有人能证明,但他依旧不觉得自己能永久瞒住所有人。

    谎言讲的时候费心,而维持谎言更费心力,而这些都没有谎言带给自身的压力更费心。

    高级严密的谎言可以骗过所有的其他人,却唯独骗不过自己。

    而骗不过自己,便也是最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