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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用尽办法说服郭牧

    田中岳明显知道郭牧的难处,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足以说明他是有备而来,故而在听到郭牧表示拒绝之后,其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沉默片刻之后,他接连向郭牧问出了几个问题,“郭少侠,你若真的在乎这个,又为何偷偷练习本派的炼药之术?既然已经学习了本派的炼药之术,那你实际上也算作本派的弟子,为何嘴上却不敢承认?难道你就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吗?”

    此话令郭牧顿时语塞,当初,郭牧修习炼药之术,一是在绝境中为了自保,二是源于自己对炼药的兴趣,所以没有想这么多,不曾想今日却成为对方反驳自己的理由。

    郭牧思来想去,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自己还是理亏了一些,便向对方保证道:“前辈,晚辈偷习贵派的炼药之术确实不该,可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晚辈唯有向您发誓,从今以后,我不再炼丹制药,并想方设法忘记自己在这里所学到的一切。”

    “哈哈,你说得简单,可是这些东西已经作为记忆深深地根植于你的脑海之中,你如何能够忘记?”

    “那前辈要晚辈怎么做?”

    “眼下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拜我为师,只有这么做,你之前的种种所为才可变得名正言顺。”

    听到这些话之后,郭牧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陷入沉思当中。

    见郭牧沉思,田中岳继续劝说道:“你既已承认老夫对你有恩,事先也言之凿凿地要向老夫报恩,可结果呢?老夫先前提出要你做我的孙女婿,被你拒绝了,此事暂且作罢,现在,老夫又提出收你为徒,倘若你还执意拒绝,那你就是一个不懂感恩、言而无信之人。”

    听到这,郭牧始觉自己正一步步掉入了对方的圈套里,也许从他默认自己学习炼丹制药开始,一切就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

    郭牧自知理亏,不愿做田中岳口中所说的人,可他也不愿做背叛师门的人,当两者发生矛盾之时,郭牧只能选择其一。

    在纠结一时之后,郭牧心中有了选择,向田中岳坚定地回道:“前辈,晚辈只要一日为中州派的弟子,就绝对不敢做出背叛中州派的事儿,所以晚辈只能拒绝您的好意,并愿意接受您的一切惩罚。”

    从郭牧的话语中可以看得出,郭牧已经打定了主意。

    “惩罚?就算老夫惩罚了你,老夫所付出的一切都能收回来吗?你别忘了,在你的身上,老夫可是耗尽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珍藏,你区区一个惩罚就想打发老夫吗?”

    此话再度让郭牧语塞。

    这时,田中岳忽然露出一副愁容,感叹道:“唉——,老夫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眼看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撒手人寰,没想到临了的时候竟连一个徒弟都收不到。老夫死了倒没什么,只可惜老夫一身炼丹制药的本事,却后继无人,想想都令人痛心啊。”

    说到最后,田中岳捶手顿足,显然是在故意卖惨。

    郭牧看在眼里,明知如此,可还是看不下去,拱手道:“前辈,以您的身体状况,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再者,就算您死了,也并非后继无人,您的孙女聪明伶俐,必能将您的毕生本事学了去。”

    “她聪明有余,可是并没有把聪明用在炼丹制药上,要指望她是不可能的。”

    “她不行,可晚辈也不一定行啊,毕竟炼丹制药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而已。”

    “你若不行,恐怕天下间就没有人行了,在这段时间,老夫可是仔细观察过,你在炼丹制药方面的天赋是顶尖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非你不可的理由。”

    “什么理由?”

    “你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达到了仙身的地步,百毒不侵,在炼丹制药之时,即便发生意外,也不会像我那可怜的儿子儿媳一般死于非命。”

    原来如此,郭牧开始隐隐觉得,对方用药物猝练自己的身体或许还有基于这方面的考虑,这说明他早就有意收自己为徒。

    为了收自己为徒,看来他已经用不要自己的老脸,用尽了一切办法。

    对此,郭牧并非无动于衷,只不过,对方虽有非收自己为徒的理由,可自己也有非拒绝不可的理由,所以郭牧最后给出的答案还是一个,“前辈,您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晚辈是决计不能答应的。”

    见郭牧仍然拒绝,田中岳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即刻伸出右手并用力一握,那本没有名字的书籍落入他的手里。

    “既然别人不答应,老夫要你何用!”田中岳话罢,竟直接将书籍撕裂成无数个碎片,并把它抛向空中,纷纷落下,如同下起了雪花一般。

    那可是田中岳大半辈子的心血,作为外人的郭牧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痛,想必他本人更是如此。

    “前辈,您这又是何苦呢?”郭牧想要阻止,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得感叹道。

    田中岳冷笑道:“你别假惺惺的了,就当老夫看错了你,这些日子以来所付出的心血白费了,至于你求老夫的事儿,更别指望了。”

    听完这些话,郭牧更加为难。

    此时,田中岳也沉默不语。

    在沉默半晌之后,田中岳觉得时机已到,率先打破沉寂,向郭牧问道:“你之所以不愿做老夫的徒弟,乃是因为不想背叛师门,如若老夫能够解除你的这个顾虑,你是否会改变想法答应老夫?”

    若是没有这个顾虑,以现在的形势,郭牧就算心中不愿,也是非答应不可的,于是他只能回道:“前辈若真能够打消晚辈心中的顾虑,晚辈愿意尊您为师!”

    “好,老夫想好了,会以个人的名义收你为徒,换句话说,就算你成为老夫的弟子,你也不用退出以前的师门,更不用拜入东海派门下,如此是老夫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于郭牧而言,这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略微沉思之后,郭牧面向田中岳,躬下身去,郑重地说道:“如此的话,晚辈愿意拜您为师!”

    “好好好!”田中岳如愿以偿,脸上笑开了花,似乎之前的不快瞬间荡然无存。

    这更加让人看得出来,他之前的伤感都是在装模作样,只是想通过苦肉计的方法,逼迫郭牧答应而已,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做到了。

    他快步走到郭牧的面前,并将他扶了起来,“老夫收你为徒一事,自然需要一个外人作证,正好外面就有一位,可以请他进来。”

    田中岳说着,意欲解开周围的结界,却被郭牧及时阻止了。

    “前辈,且慢,晚辈既然答应拜您为师,就绝不反悔,以后定待您如父,只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还得说清楚……”

    话未说完,田中岳就把话接了过去,笑道:“放心吧,你口中所说的事情,老夫已经帮你办妥了。”

    此话一出,郭牧面露惊讶之色,不敢相信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陆掌门已经答应修复与中州派的关系?”

    田中岳点头道:“且不说之前的约定,其实,老夫早已把你视作自己的徒弟,既是徒弟的事儿,我这个做师傅的当然会上心了,就在今天,老夫回东海派之际,成功说服了培圣,他业已向老夫保证,定会找个机会修复两派的关系。”

    听到这,郭牧难掩欣喜之色,同时对田中岳充满了感激,原来他嘴上拿此事威胁自己,实际上早已经将此事办妥,这让郭牧从心底上更加拜服他。

    感动之余,郭牧后退一步,向田中岳再次躬身道:“如此就多谢前辈了!”

    “还叫什么前辈,你应该叫师傅才对!”田中岳如同捡到了宝一般,笑过不停。

    郭牧听罢,便依对方所言,轻轻唤了对方一声“师傅”,这个称呼令田中岳更加欣喜若狂。

    之后不久,田中岳撤去了结界,并让姜妱和田秋玲进入屋内,还告诉了她们要收郭牧为徒一事。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两人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田秋玲自然是欣喜的,因为这段时间来,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讨厌郭牧了。

    至于姜妱,以为郭牧要背叛师门,惊愕之余,却听到郭牧补充说田中岳是个人的名义收他为徒,如此,姜妱才心中释怀。

    接下来,就在姜妱和田秋玲的见证下,郭牧正式向田中岳行了拜师礼。

    礼毕之后,田中岳拉着田秋玲的手,将其交到郭牧的手里,并向郭牧叮嘱道:“郭牧,为师就这么一个孙女,不管为师在不在,你可一定要好好照看她,莫要别人欺负了她!”

    郭牧赶紧抽开手,向田中岳拱手回道:“请师傅放心,以后弟子定会照顾好秋玲。”

    听罢,田秋玲却表示不服,“爷爷,你的徒弟比我还小个一岁左右,若说照顾,也是我照顾他才对。”

    田中岳弹了一下田秋玲的额头,反驳道:“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服,他虽然比你小,可辈分比你高呀,心思比你也比你成熟,所以你以后可要听她的话。”

    闻听此言,田秋玲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辈分确实比郭牧矮了一辈,这让她更加不满了,劝道:“爷爷,这怎么行啊,要不你别收他为徒了,收他做徒孙吧!”

    “你以为收徒是儿戏啊,爷爷既然已经收他为徒,此事就不会再有变故。”

    见田中岳态度坚决,田秋玲只得作罢,不过她心里可不会把郭牧当作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