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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事态严峻

    姜妱缓步走到郭牧的身边,露出坚定的样子,道:“牧哥哥,你看吧,我能做到的,所以你就别说什么让我先走的话了,我要与你同进退。”

    见姜妱执意如此,郭牧也没有别的办法,再者,若是放她一个人回去,郭牧有些不放心。

    于是,郭牧同意了她,点头道:“好吧,咱们一起回去。”

    闻言,姜妱大喜,问道:“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身上的臭味?”

    “前方不远之处有一个湖泊,我想去那里洗个澡,并把身上的衣物一并洗了,这样定能去掉我身上的臭味。”郭牧回道。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我们走吧。”

    郭牧应了一声,旋即御风而起,向着空中飞去,姜妱紧随其后。

    很快,二人来到了湖边,放眼望去,夜色里的湖泊别有一番风味。

    “牧哥哥,你说,这高山之上,为何会出现这么一个湖泊呢?”姜妱忽然问道。

    对于她的这个问题,郭牧无能为力,回道:“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我们没必要事事都要搞清楚。”

    姜妱觉得有道理,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

    就在她这晃神间,一道噗通声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定睛一看,发现那湖泊不远处溅起了一阵水花,像是有人跳水后的样子。

    姜妱扭头一看,此时已不见郭牧的身影,由此可以断定,必是郭牧跳进了湖泊里。

    郭牧这一入湖泊便没有了身影,姜妱先叫唤了两声,见无人应她,她觉得甚是无趣,只好找到一处光亮的石头上坐下,静静等郭牧出现。

    等了一时半会,郭牧始终不见现身,无聊之下,姜妱想起了自己的灵宠,便将其放了出来。

    花花重见天日,便“咯咯”叫个不停,似乎在抗拒姜妱把它关得太久了。

    “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没办法呀,之前人多眼杂,不方便放你出来,现在得空,不就放你出来了。”

    姜妱话罢,花花依然叫个不停,像是没听进去。

    姜妱见状,忽然想起来,这花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定是饿了。

    于是,她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药瓶,随后倒出十几颗药丸出来,让花花如同啄米一般吃下。

    显然,这药丸不是寻常的食物,定是一些灵丹妙药,她是在像当初培养白鸢一般培养花花。

    至于这灵丹妙药的出处,以前有整个中州派作为她的后盾,想取就取,现在有郭牧这个炼药大师在她的身边,更是不用愁了。

    看得出来,这花花与寻常的鸡不同,很喜欢这灵丹妙药,啄得津津有味。

    或许正是因为姜妱用灵丹妙药喂它,花花与她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待花花吃饱了之后,果然没有继续叫下去,而是绕在姜妱的身边打转,不时展开自己的翅膀,犹如孔雀开屏。

    花花此举,倒解了姜妱的无聊之情,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约摸一个时辰后,一道身影忽然从湖中窜了出来,然后稳稳地降落在姜妱的身边,除了郭牧又是何人。

    “妱儿,你闻闻看,我身上还有没有那气味?”郭牧看着姜妱问道。

    见到郭牧,姜妱更加开心,赶紧站起身,走到郭牧的身边,开始把鼻子凑过去闻。

    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姜妱几乎都闻了个遍,弄得郭牧有些难为情。

    “看你的样子,我身上的气味定是没了,那就不用闻了!”郭牧主动走开一小段距离,正声道。

    姜妱则笑个不停,问道:“何以见得?”

    “我身上若是还有臭味,那你还不躲得远远的,不可能像这般凑近闻。”

    “咯咯,知我者牧哥哥也,不错,你身上的臭味确实没有了,不过,我闻到了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

    “就是一种独属于你的好闻的味道!”姜妱有的没的说道。

    郭牧只当她是开玩笑,便没有理她,开始调动灵力,驱除身上的湿气。

    很快,郭牧一身湿衣服变成了干衣服,恢复如常。

    “走吧,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郭牧解决自身问题之后,对姜妱说道。

    姜妱“嗯”了一声,随后伸出右手,将花花收进了衣袖里。

    二人点头示意后,同时御风而起,按来时的路返回了西岳派,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郭牧进入自己的房间,姜妱紧随其后,看来暂时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

    “牧哥哥,现在可以说了吧?”姜妱忽然问道。

    郭牧没着急回答,袖袍一甩,房门自动掩上,并在房间周围布置了一道结界。

    “到里屋再说!”话罢,郭牧缓步向里屋走去,姜妱赶紧跟上,与郭牧相向而坐。

    “你都查验到了什么?”姜妱迫不及待地问道,看得出来,她必是忍了很久,如今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郭牧一脸凝重地说道:“我的脑海里得到了很多信息,有些地方我也想不明白,你帮我分析一下。”

    竟然还有难倒郭牧的问题,姜妱对此抱起了浓厚的兴趣,着急地说道:“好呀,好呀,你快说吧。”

    郭牧点了一下头,随后缓缓道来,“从死者的穿着打扮来看,此人定是西岳派的弟子无疑,其局部虽然有些腐烂,好在没有影响到判断,因为我在左胸口处发现了三根断裂的肋骨,以及心脏破裂留下的痕迹,由此可以推断,死者必是在心口处遭受到了一击重力,导致心脏破裂,瞬时而亡。”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西岳派中有很多人,那又如何确信与义父有关?”姜妱问道。

    “无法确定,之所以联系到云掌门,全因那埋尸体的人亲口所述,而且据严水寒说,那些人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姜妱沉思了片刻,想不出所以然出来,只好问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别的就是我之前所说,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不得而解。”

    说到这,姜妱用手托住自己的下颌,摆好了用心倾听的架势。

    郭牧接着说道:“其一,你不觉得我们进出西岳派太过容易了吗?还记得白天的时候,我们想进入西岳派,遇到了重重阻拦,而到了晚上,我们进出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这十分反常。

    其二,对方既然拦截严水寒和封雪晴,这说明他们二人已经暴露,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销毁证据,还让那死者的尸体藏在那里,这也说不通。

    其三,倘若云掌门真的走火入魔,到了胡乱杀人的地步,此事必然瞒不住西岳派中的诸多长老,他们既已知晓,为何不采取行动限制云掌门,反而让他跟没事人一般继续呆在掌门之位,如此行事,岂不是让西岳派更加危险。”

    郭牧提出了三点疑问,姜妱想来确有合理之处,一定有什么未知的原因,令她陷入沉思当中。

    片刻之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郭牧说道:“莫非其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而我们不知不觉中正掉入了这阴谋里。”

    郭牧点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我感觉现在正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才是最恐怖的。”

    “倘若如此的话,那义父更加不可能是幕后之人了,但凡幕后之人一定会隐藏的很深,绝对不会使自己暴露出来。”姜妱猜测道。

    看得出来,姜妱极力想为云掌门开脱,不过,她虽然抱着这个心思,却说得也合情合理。

    “不错,我怀疑云掌门也掉入了局里,能够让堂堂西岳派的掌门不知不觉中掉入别人所设下的局中,其背后势力一定不简单,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

    说到这,二人不约而同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魔教!”

    “魔教本就在这里闹事,之前传出他们只针对小门小派,这本身就有些不正常,毕竟他们的真正对手是五大门派,断然没有要放过西岳派的道理。虽魔教现在势弱,可要有所行动,将西岳派搅个天翻地覆倒是可以做到的,如今种种迹象表面,魔教可能牵涉其中,怕是有一番大动作。”

    经郭牧这一分析,姜妱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测,补充道:“魔教在五大门派中都安插有眼线,前有东海派揪出魔教的奸细,后有中州派抓到魔教的卧底,现在轮到西岳派了,他们若潜伏其中,暗施手段,确有可能。”

    郭牧闻言,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如果他们推断不假,此事牵扯魔教,那将比之前所判断的更为严峻。

    “牧哥哥,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姜妱问道。

    郭牧思索片刻,回道:“事涉魔教,绝非我们两人的力量所能改变的,最好是能够提醒西岳派,让他们引起警觉,并重视此事,莫要魔教有可乘之机。”

    “嗯,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姜妱点头道,眉头舒展开来。

    然郭牧依然紧锁眉头,“此事没这么简单,我们要让西岳派警觉,必然要向他们提及此事,可有魔教奸细混在其中,我们要如何才能保证所接触的人不是魔教的奸细?”

    姜妱断言道:“别人不敢说,我相信义父绝对不是魔教的奸细,再加上我与他亲近,可以将此事透露给他。”

    “我也相信他不是魔教的奸细,可是他已经入局,必然是被魔教重点照顾的对象,我们若是贸然告知于他,很有可能走路风声,适得其反。”郭牧摇头道。

    姜妱想来是这个道理,不禁皱起了眉头,“那要如何是好,义父身为一派的掌门,本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若是换做其他能够左右大势的人,我们又不认识,心中无法判断他们是正还是邪,唉!如此甚是难办。”

    郭牧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一时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