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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如愿

    闫诗音使出浑身解数,始终奈何不了诛邪,无奈之下,她只好向郭牧求助,“你把诛邪收起来吧!”

    郭牧知道,闫诗音身为一派之长,不能逼她太急,故而很快出手,将诛邪收入囊中。

    随后,他再次将手中的诛邪呈上,道:“闫掌门,这诛邪最近确实有些反常,我已狠狠教训了它一顿,相信它以后不会再闹腾了。”

    对于郭牧这种以退为进的招式,闫诗音自然看得出来,可她拿诛邪毫无办法,只得挥挥手,对郭牧说道:“这剑是你的,强留不得,你带走吧。”

    闻听此言,郭牧微微一笑,很快将诛邪收起来,并说道:“那这火灵珠……”

    “火灵珠作为北漠派还你的恩情,也一并带走吧。”

    此话一出,郭牧再不客气地将火灵珠收入储物戒指中,并向闫诗音抱拳道:“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郭牧如愿得到了此二物,就开始向闫诗音道别,然闫诗音没有放他离去,而是支走了许冰如和丁煌,单独将他留下。

    如此,大殿内只剩下闫诗音和郭牧两人,由于两人都没有说话,使得大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稍时,闫诗音率先打破沉寂问道:“我见你成竹在胸,似乎早就将此二宝物视为囊中之物,你是如何确信我会放弃它们?”

    到了这个时候,郭牧也不怕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故回道:“因为我知道,此二物虽然贵重,却都对北漠派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闫掌门身为掌门,必然会以北漠派的安危为重,断然不会冒险留下此二物。”

    “何以见得?”闫诗音接着问道。

    “先说诛邪吧,诛邪乃神器,时有失控,乃是器魂苏醒的迹象,这说明诛邪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自主意识,倘若北漠派强留它,很可能再次激怒诛邪,神器之怒,可不是北漠派承受得起的,为此,北漠派别无选择,只能将诛邪交还于我。”

    说到这,郭牧稍事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闫诗音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接着说道:“再说火灵珠,其内蕴含着极致的火能量,一旦释放出来,可以融化整个极北之境,虽然现在沉寂了,不代表以后不会再爆发,之前发生的危机还历历在目,想必北漠派不会再经历一次吧,所以将火灵珠送走是北漠派最好的选择。”

    解释完毕,郭牧的目光再次看向闫诗音,却惊奇地发现闫诗音的神情出现了异样。

    只见她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多了几分柔情,几分怨愤,几分痴傻……

    她深情地看着郭牧,如同看待自己的恋人一般,令郭牧心惊肉跳。

    “奉天,是你吗?”情至深处,闫诗音忽然冒出这句话,令郭牧恍然大悟,原来她把自己认成了司奉天。

    可她为什么会把自己认作司奉天,正在郭牧不解之时,闫诗音忽然向郭牧走了过来,意欲投入郭牧的怀抱,吓得郭牧接连退了好几步。

    “闫掌门,我不是司奉天!”郭牧大声道,让闫诗音瞬间恢复清醒。

    她的面色如同翻书一般陡然一变,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可是她的双眼里,却能看到无法掩饰的失望。

    闫诗音转过头去,轻轻揉了一下眼睛,随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郭牧说道:“郭公子,我刚才认错人了!”

    郭牧见闫诗音恢复如初,这才放心大胆地上前,心里产生了离去的想法,遂拱手道:“闫掌门,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郭牧转过身去,还未迈开步子,耳后再次传来闫诗音的声音,“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刚才为什么会把你认错吗?”

    郭牧的心里确实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故又转过身去,面对闫诗音。

    闫诗音解释道:“你刚才的神情和语态,还有聪明才智,像极了司奉天,再加上诛邪认你为主,我才一时认错了人。”

    听罢,郭牧的心里不得不感慨闫诗音对司奉天的深情,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还能将司奉天的一言一行记得如此清楚,这是令人敬佩的地方。

    只可惜她的痴心只能错付,因为她爱上了一个无法给她回报的人。

    “与师傅比起来,弟子远远不及,不敢与他相提并论!”郭牧回道。

    闫诗音反驳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能把你认成他,必然有你的过人之处,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你就分析得很对,若非为北漠派的安危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将诛邪带走的。”

    稍事停顿了一下,闫诗音继续说道:“此次北漠派之所以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危机,固然与火灵珠有关,可火灵珠在地下沉寂多年,再加上有水灵珠坐镇于此,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唤醒,唯一的解释便是诛邪,必是在诛邪的影响下,火灵珠才会出现了异动。我之前不知,险些铸成大错,现在既已知晓,自然不会再强留诛邪,以免重蹈覆辙。”

    听了这番话,郭牧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就拿冰窟里的水池来说,它之所以存在,或许就与地下的火灵珠有关,只不过一直处于某种平衡而已,诛邪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平衡,才导致危机的出现。

    正在郭牧沉思间,闫诗音忽然问道:“诛邪再好,可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将诛邪带到北漠派?”

    郭牧想了一会儿,回道:“诛邪原是我师傅的本命法宝,你将它留下,必然与他有关。”

    “不错,我原以为,只要我将诛邪强留在身边,有朝一日,司奉天念及与诛邪的旧情,必会前来索取,现在看来,这不过是我一个天真的想法而已。”

    言及此,闫诗音情绪有些失控,把头转过去。

    原来闫诗音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见上司奉天一面而已,对于同样心中有爱的郭牧来说,他能深刻体会到闫诗音此刻的心情。

    见到闫诗音这般,郭牧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得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闫诗音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转头向郭牧问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委托于你的事儿吗?”

    郭牧回道:“当然记得,有朝一日,倘若我能见到师傅,您希望我在他的面前提到您。”

    “你至今还记得,说明你算得上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将诛邪交还给你也就放心了,只要你能办好这件事就行。”闫诗音正声道。

    对此,郭牧面露难色,道:“我早就听闻师傅已经飞升成仙,这辈子想要见到他怕是难了。”

    闫诗音摇头道:“不,只要你继续强大下去,只要诛邪还在你的手里,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见到他的。”

    既然闫诗音如此笃信此事,郭牧也不好破坏她的心情,遂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至此,闫诗音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便放郭牧离开了大殿。

    来到大殿外,郭牧看了一眼南方的天空,那里是回家的方向,此时的郭牧,已然升起了回归之心。

    恰在郭牧入神之时,一道身影悄然走到郭牧的身边,轻声道:“见到你安然出来,我就放心了!”

    郭牧转过头,发现站在面前是许冰如,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才一直守候在此,便向其表达了感谢。

    许冰如深怕郭牧有所误会,特解释道:“我欠你救命之恩,自然不希望你有事,要不然的话,我以后找谁还恩情去。”

    郭牧听罢,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许冰如的冰块脸似乎从未笑过,虽然高兴,脸上却依然显得僵硬。

    郭牧看在眼里,不禁说道:“许姑娘,不要老绷着一张脸,高兴了就要笑,开心了就要哭,此乃人之常情。”

    许冰如回道:“不瞒你说,从小到大,我就很少笑过,也很少哭过,所以这两件看似十分简单的事儿,在我这就很困难。”

    郭牧闻言,不免感到惊讶,没想到哭和笑却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儿。

    郭牧不解地问道:“怎么会呢?笑和哭是两件很自然的事,也是两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儿,不需要刻意去学习,难道你就很少遇到令你高兴或伤心的事儿吗?”

    许冰如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曾听师傅提起过,我之所以很少苦笑,与我体内的水灵珠有关,从我有记忆开始,水灵珠就寄存在我的体内,与我共生,是水灵珠塑造了我这个天生寒体,使得我的面目犹如冰块一般,很难见到情绪上的波动。”

    原来是这个原因,听到这,郭牧的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虽说水灵珠是天下至宝,许冰如能够得到此宝,自是她的幸运,可是这水灵珠也剥夺了她的情绪,这样看来,这是她的不幸。所谓有得就有失,便是如此。

    “郭公子?”

    正在郭牧想得入神之时,耳边再次传来了许冰如的声音,令他回过神来,问道:“许姑娘,何事?”

    许冰如回道:“我之所以留下来等你,还有另一个原因,我之前听丁师兄说起,你希望他能带你参观我北漠派,他事务缠身,特将此事委托于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郭牧点头道:“当然可以,有许大美女当我的向导,是我的荣幸。”

    “既如此,那就跟我走吧!”许冰如说完这句话后,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郭牧赶紧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