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知晓身世
时至傍晚，严水寒想好了计策，并告知了封雪晴。
原来他所想的计策乃是调虎离山之计，先让封雪晴以挑战姜妱为由将其引开，因万象殿鲜有他人，严水寒便可以轻易潜入进去，并救走严正厄。
依计而行，封雪晴悬在万象殿上空，一句又一句地呼喊着姜妱的名字，扬言要与她切磋一二。
身在万象殿内的郭牧知道封雪晴前来，心中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故而静静守候在某个角落，等待严水寒的出现。
封雪晴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姜妱面对她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与其一决高下的意愿。
如今见封雪晴主动找上门来，好胜心切的姜妱岂能坐视，即刻应声而出，同样悬于高空，站在封雪晴的对面。
姜妱冷漠地看了封雪晴一眼，问道：“为何要挑战我？”
封雪晴回道：“你别忘了我从小的志愿，立志成为天下第一人，如今全天下皆奉你为尊，我心有不服，必须与你一战，决一高下，方能了却心愿。”
姜妱不惧，冷声道：“正有此意！”随后，她释放气息，示意封雪晴出手。
封雪晴转过身去，淡淡地说了一句，“此地不是比试的地方，你有胆的就随我来。”话音未落，身先动，封雪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里。
姜妱冷哼一声，同样化作一道流光，紧追过去。
不多时，一道身影从夜色里探了出来，正是躲在暗处的严水寒。他抬头看了一眼最高的一座宫殿，身如疾风，奔向殿里而去。
打严水寒现身的刹那，郭牧就把握到了他的行踪，远远跟在其身后，以免被发现。
严水寒冲入大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根本寻不到严正厄的气息。
无奈之下，他只好轻声叫喊起来，“爹、爹……”他不敢叫的太大声，以免招来其他人。
然而，叫唤了半晌，始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他猜想严正厄不在这里，便向他处寻去。
可这万象殿不输皇家宫殿，规模宏大不说，还分有很多隔间，要在这么大的宫殿里找一个人，难于登天。
他只能期望封雪晴能够拖住姜妱，时间越久越好。
找了几处房间，都不曾寻得严正厄的踪迹，躲在身后的郭牧心里着急，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捡起一颗石子，投向严正厄的左方。
严正厄被其吸引，面露戒备之色，小声问道：“何人？”
此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再有一颗石子落地，正好落在第一颗石子的前方。
严正厄瞅准了石子飞出的方向，即刻化作一阵风，闪到那里，然而那里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这时候，又一颗石子落地，落在上一颗石子的前方，严正厄比上次更快，一个闪身，出现在石子发出的地方，结果如上次一般，依然未能寻到躲在暗处的人的身影。
看来对方是有意隐瞒行踪，且修为不低，不好把他找出来，严水寒不得不放弃，看向那三颗石子落地的地方，心中逐渐明了。
原来对方是在给他指路，兴许沿着这条指出的路走，就能找到自己的父亲。倘若如此的话，那这躲在暗处的人必是那送信之人，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严水寒只能跟着石子所指的方向前行。
如此，每隔一段时间，郭牧便会掷下一颗石子，指引严水寒前行，最后引着他回到了万象殿里最高的一处宫殿。
进入其内，严水寒面露疑惑之色，他最先来到的就是这里，当时未在这里找到其父的下落，心中不得不怀疑其父是否藏在这里的某处。
想及此，他更加仔细地搜索了一遍，结果如之前一般，未有半点身影。
正在他犯愁之时，又一颗石子从殿外飞入，直至一处角落，吸引了严水寒的注意。
片刻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子并没有撞击在墙上，而是在距离墙角还有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挡。
须臾间，石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
“有古怪，这里必是下了一道结界！”严水寒走近那处墙角，并缓缓将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如同之前的石子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而且这股力量异常强大，险些将他震伤。
一瞬间，严水寒气息外放，保护自己的同时并将手缩了回来。
“就是这里了！”严水寒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后调动体内的灵力，在手心里凝结出一道磅礴的能量，想要划开这道结界。
结界遭到攻击，产生了反弹，不过在严水寒持续攻击下，终于破灭。
几乎同时，一道身影显现出来，正是严正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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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被控制在角落里，因结界破灭而显现出来，当他看到站在眼前的严水寒时，神色又惊又喜。
还有躲着角落里的郭牧，见到严正厄安然无恙，而且即将离开这里，面露喜色。
严水寒表情冷漠，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亲，道了一句，“跟我走吧！”随后，他没有多言，径直向大殿外走去。
严正厄知道对方是来救自己的，就凭对方的这份心思，足以让他欣慰。严正厄没有犹豫，紧紧跟在严水寒的身后，七绕八绕，终于走出了万象殿。
郭牧见严正厄安然离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因内心深处担心姜妱，故而化作一道流光，寻姜妱而去。
没过多久，严水寒带着严正厄出了中州派，来到山脚下的一处密林里。
两人都停下脚步，一前一后站立，在月色之下，身影拉得很长。
严水寒忽然转过身来，看向严正厄，问道：“她为什么抓你？”
严正厄知道姜妱抓自己乃是因为郭牧，有关于郭牧的一切，他不敢与严水寒说起。
可是，他因好久没有见到郭牧，又因姜妱抓他一事，心里料想郭牧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大事，他很想知道这一切，这让他不得不向严水寒打听。
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他不知如何回答。
严水寒看在眼里，靠近严正厄，用略带冰冷的语气说道：“从小到大，你都不让我过问你的事儿，可现如今，你必须告诉我，我唯有知道原因，才知道如何去保护你。”
这句略带冰冷的话令严正厄瞬间破防，他能深深地体会到，对方是关心自己的。
严正厄双眼变得红润，道：“水寒，也许现在是该将一切告诉你的时候了。”他既说出这句话，表示心里已做好了决定。
严水寒见到严正厄凝重的表情，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不过这抵不过他想知道真相的心理，故而凝神静听。
严正厄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起了一件往事。
他先从重阳城四大家族的斗争说起，再说到严家与封家订下娃娃亲一事，然后说到其夫人难产而死。
听到这里，严水寒已面色陡变，忍不住插话道：“你说什么？你说我娘难产而死，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同下葬，那我……那我是……”严水寒很想质问对方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严正厄神色沮丧，道：“也许你已经猜到了，不错，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乃是我为了化解严家的危机，不得已抱养回来的。”
此话犹如惊天霹雳，令严水寒足足愣了半晌，待回过神之后，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身体不自主后退，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面对这样的事情，换作是谁也无法淡定。
严正厄既然将此事捅了出来，就决意不再隐瞒，故而继续说起了后面发生的事儿。
到最后，严水寒不得不接受，如同发疯一般狂笑不止，“我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什么？”严正厄见严水寒情绪激动，不无担心地问道。
严水寒猛地看向严正厄，眼神中透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恨意，“我终于想明白了，难怪你从小到大那般待我，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在对待严水寒这件事情上，严正厄自知自己亏欠于他，没有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缺少对他的关心，以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清楚的知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完全接受了严水寒，已经把他视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一刻，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弱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简短三个字根本就浇灭不了严水寒心中的怒气，他冲上前来，直面严正厄，大声质问道：“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你对我施加在身上的伤害一笔勾销了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令我把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当作没发生吗？一句对不起，就能洗清你身上所犯下的罪孽吗？”
一字一句，如针如刺，深深扎入严正厄的心里，令他无言以对，只得默默承受。
严水寒怒气未消，接着说道：“你因为一己私利，就拆散了一个家庭，令我至今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可笑，更可恨！”
严水寒握紧双拳，他只希望今日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待到梦醒之时，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而改变，不多时，在他的耳边，再次传来严正厄的声音，“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我确实对不起你，你就恨我好了。”
严水寒厉声道：“我是恨你，恨你改变我的一生，可我更恨，更恨你告诉我这一切！”
此时此刻，严正厄已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他怕再次刺激到严水寒，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默默地守护在严水寒的身旁。
原来他所想的计策乃是调虎离山之计，先让封雪晴以挑战姜妱为由将其引开，因万象殿鲜有他人，严水寒便可以轻易潜入进去，并救走严正厄。
依计而行，封雪晴悬在万象殿上空，一句又一句地呼喊着姜妱的名字，扬言要与她切磋一二。
身在万象殿内的郭牧知道封雪晴前来，心中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故而静静守候在某个角落，等待严水寒的出现。
封雪晴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姜妱面对她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与其一决高下的意愿。
如今见封雪晴主动找上门来，好胜心切的姜妱岂能坐视，即刻应声而出，同样悬于高空，站在封雪晴的对面。
姜妱冷漠地看了封雪晴一眼，问道：“为何要挑战我？”
封雪晴回道：“你别忘了我从小的志愿，立志成为天下第一人，如今全天下皆奉你为尊，我心有不服，必须与你一战，决一高下，方能了却心愿。”
姜妱不惧，冷声道：“正有此意！”随后，她释放气息，示意封雪晴出手。
封雪晴转过身去，淡淡地说了一句，“此地不是比试的地方，你有胆的就随我来。”话音未落，身先动，封雪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里。
姜妱冷哼一声，同样化作一道流光，紧追过去。
不多时，一道身影从夜色里探了出来，正是躲在暗处的严水寒。他抬头看了一眼最高的一座宫殿，身如疾风，奔向殿里而去。
打严水寒现身的刹那，郭牧就把握到了他的行踪，远远跟在其身后，以免被发现。
严水寒冲入大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根本寻不到严正厄的气息。
无奈之下，他只好轻声叫喊起来，“爹、爹……”他不敢叫的太大声，以免招来其他人。
然而，叫唤了半晌，始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他猜想严正厄不在这里，便向他处寻去。
可这万象殿不输皇家宫殿，规模宏大不说，还分有很多隔间，要在这么大的宫殿里找一个人，难于登天。
他只能期望封雪晴能够拖住姜妱，时间越久越好。
找了几处房间，都不曾寻得严正厄的踪迹，躲在身后的郭牧心里着急，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捡起一颗石子，投向严正厄的左方。
严正厄被其吸引，面露戒备之色，小声问道：“何人？”
此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再有一颗石子落地，正好落在第一颗石子的前方。
严正厄瞅准了石子飞出的方向，即刻化作一阵风，闪到那里，然而那里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这时候，又一颗石子落地，落在上一颗石子的前方，严正厄比上次更快，一个闪身，出现在石子发出的地方，结果如上次一般，依然未能寻到躲在暗处的人的身影。
看来对方是有意隐瞒行踪，且修为不低，不好把他找出来，严水寒不得不放弃，看向那三颗石子落地的地方，心中逐渐明了。
原来对方是在给他指路，兴许沿着这条指出的路走，就能找到自己的父亲。倘若如此的话，那这躲在暗处的人必是那送信之人，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严水寒只能跟着石子所指的方向前行。
如此，每隔一段时间，郭牧便会掷下一颗石子，指引严水寒前行，最后引着他回到了万象殿里最高的一处宫殿。
进入其内，严水寒面露疑惑之色，他最先来到的就是这里，当时未在这里找到其父的下落，心中不得不怀疑其父是否藏在这里的某处。
想及此，他更加仔细地搜索了一遍，结果如之前一般，未有半点身影。
正在他犯愁之时，又一颗石子从殿外飞入，直至一处角落，吸引了严水寒的注意。
片刻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子并没有撞击在墙上，而是在距离墙角还有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挡。
须臾间，石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
“有古怪，这里必是下了一道结界！”严水寒走近那处墙角，并缓缓将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如同之前的石子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而且这股力量异常强大，险些将他震伤。
一瞬间，严水寒气息外放，保护自己的同时并将手缩了回来。
“就是这里了！”严水寒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后调动体内的灵力，在手心里凝结出一道磅礴的能量，想要划开这道结界。
结界遭到攻击，产生了反弹，不过在严水寒持续攻击下，终于破灭。
几乎同时，一道身影显现出来，正是严正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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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被控制在角落里，因结界破灭而显现出来，当他看到站在眼前的严水寒时，神色又惊又喜。
还有躲着角落里的郭牧，见到严正厄安然无恙，而且即将离开这里，面露喜色。
严水寒表情冷漠，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亲，道了一句，“跟我走吧！”随后，他没有多言，径直向大殿外走去。
严正厄知道对方是来救自己的，就凭对方的这份心思，足以让他欣慰。严正厄没有犹豫，紧紧跟在严水寒的身后，七绕八绕，终于走出了万象殿。
郭牧见严正厄安然离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因内心深处担心姜妱，故而化作一道流光，寻姜妱而去。
没过多久，严水寒带着严正厄出了中州派，来到山脚下的一处密林里。
两人都停下脚步，一前一后站立，在月色之下，身影拉得很长。
严水寒忽然转过身来，看向严正厄，问道：“她为什么抓你？”
严正厄知道姜妱抓自己乃是因为郭牧，有关于郭牧的一切，他不敢与严水寒说起。
可是，他因好久没有见到郭牧，又因姜妱抓他一事，心里料想郭牧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大事，他很想知道这一切，这让他不得不向严水寒打听。
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他不知如何回答。
严水寒看在眼里，靠近严正厄，用略带冰冷的语气说道：“从小到大，你都不让我过问你的事儿，可现如今，你必须告诉我，我唯有知道原因，才知道如何去保护你。”
这句略带冰冷的话令严正厄瞬间破防，他能深深地体会到，对方是关心自己的。
严正厄双眼变得红润，道：“水寒，也许现在是该将一切告诉你的时候了。”他既说出这句话，表示心里已做好了决定。
严水寒见到严正厄凝重的表情，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不过这抵不过他想知道真相的心理，故而凝神静听。
严正厄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起了一件往事。
他先从重阳城四大家族的斗争说起，再说到严家与封家订下娃娃亲一事，然后说到其夫人难产而死。
听到这里，严水寒已面色陡变，忍不住插话道：“你说什么？你说我娘难产而死，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同下葬，那我……那我是……”严水寒很想质问对方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严正厄神色沮丧，道：“也许你已经猜到了，不错，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乃是我为了化解严家的危机，不得已抱养回来的。”
此话犹如惊天霹雳，令严水寒足足愣了半晌，待回过神之后，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身体不自主后退，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面对这样的事情，换作是谁也无法淡定。
严正厄既然将此事捅了出来，就决意不再隐瞒，故而继续说起了后面发生的事儿。
到最后，严水寒不得不接受，如同发疯一般狂笑不止，“我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什么？”严正厄见严水寒情绪激动，不无担心地问道。
严水寒猛地看向严正厄，眼神中透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恨意，“我终于想明白了，难怪你从小到大那般待我，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在对待严水寒这件事情上，严正厄自知自己亏欠于他，没有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缺少对他的关心，以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清楚的知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完全接受了严水寒，已经把他视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一刻，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弱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简短三个字根本就浇灭不了严水寒心中的怒气，他冲上前来，直面严正厄，大声质问道：“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你对我施加在身上的伤害一笔勾销了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令我把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当作没发生吗？一句对不起，就能洗清你身上所犯下的罪孽吗？”
一字一句，如针如刺，深深扎入严正厄的心里，令他无言以对，只得默默承受。
严水寒怒气未消，接着说道：“你因为一己私利，就拆散了一个家庭，令我至今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可笑，更可恨！”
严水寒握紧双拳，他只希望今日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待到梦醒之时，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而改变，不多时，在他的耳边，再次传来严正厄的声音，“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我确实对不起你，你就恨我好了。”
严水寒厉声道：“我是恨你，恨你改变我的一生，可我更恨，更恨你告诉我这一切！”
此时此刻，严正厄已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他怕再次刺激到严水寒，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默默地守护在严水寒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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