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约定达成
郭牧不解地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此时此刻，在他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期待。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姜妱冷声回道，她这句话如同给郭牧泼了一盆冷水。
郭牧方觉，原来对方留自己一条命只是为了更好地报复自己，而不是因为其他。
郭牧长叹一口气，他并无轻生之念，只是为时势所逼，如今得以保存性命，他自然会珍惜。
故而，他即刻盘膝而坐，调理体内不稳的气息，只需片刻，其身体得以恢复如初，这便是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的好处。
姜妱很有耐心地站在郭牧的身侧，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不曾离开半刻，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调理好身体之后，郭牧再次看向姜妱，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姜妱早已想好了一切，见其冷哼一声，答道：“想要我促成人妖两界和平共处，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需得离开妖界，奉我为主，供我驱使！”
原来这便是姜妱的意图，她把郭牧拴在身边，当奴才驱使，这确实要比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为了促成人妖两界的和平，郭牧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自然不会介意这个，只不过他有别的考虑，故而在脸上流露出迟疑之色。
姜妱察觉到了，讥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为了人妖两界的和平可以付出一切吗，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郭牧反驳道：“并非你所想，你我之间隔着杀父之仇，让我躬身伺候仇人，只怕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我没有脸面见他。”
“哈哈哈……”姜妱闻听此言，不禁大笑，“同意便是同意，不同意便是不同意，何须找这么多借口！”
郭牧知道，一旦措施这个机会，人妖两界恐怕只能走上对抗的道路，何为大义，何为小义，此时此刻，他的心中自有一杆秤。
渐渐地，郭牧下定了决心，正当他欲说出来之时，一道声音从远方响起，“郭大哥，别答应她，我宁愿一战，也不愿失去你。”
闻其声，两人皆已知道来者是谁，正是现任妖王蓝灵，也不知道她早已在此潜伏了多久。
须臾之间，郭牧的身侧凭空出现一名绝美女子，正是蓝灵无疑。
蓝灵转而向姜妱说道：“姜妱，你少拿两界和谈一事威胁郭大哥，妖界不惧人界，你想战，我便战！”声音铿锵有力，足见蓝灵是认真的。
岂料，姜妱根本就没有理会蓝灵，而是目不斜视地盯着郭牧，再次问道：“你觉得呢？”
郭牧缓缓起身，毅然回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蓝灵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郭大哥，你为人妖两界所做的事儿已经够多的了，犯不着再做这些。倘若你留在她身边，免不了会受尽屈辱，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姜妱了。”
郭牧岂能不知，只不过这是他眼前的选择而已。他知道必须说服蓝灵，故而拉着她走到一边。
还未待他开口，蓝灵率先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反正决定人妖是和是战的并非只有她一个，倘若她要强留你在身边，那我便会率领整个妖界，与人界决一死战。”
这是郭牧最不想看到的，他摇头道：“万万不可，人妖两界一旦开战，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便有无数无辜的生命命丧此劫，非我所愿。”
“可是要你自贬为奴，奉她为主，也非我之所愿！”蓝灵目光殷切，盼着郭牧改变主意。
郭牧心意已决，继续劝道：“你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如今这么做，才是最好的结局，况且，我留在她的身边，另有打算。”
“有什么打算？”蓝灵急切问道。
“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总之，你就听我的吧。”郭牧回道。
“如果我不听你的呢？”蓝灵正在做最后的尝试。
郭牧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不过他毅然决然的眼神告诉了蓝灵，即便自己拒绝了他，他也会用别的方式来促成此事，包括牺牲他的性命。
到最后，蓝灵退步了，只不过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便同郭牧一同回到姜妱的身边，向她说道：“姜妱，我不是你，我不会逼迫郭大哥，我会尊重他的选择，只不过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会亲自将郭大哥接走，到时候他若少了一根头发，那么我将率领整个妖界为他复仇。”
一年的时间对姜妱足矣，所以她没有反对，当然也不受其威胁，仅仅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如此，姜妱和蓝灵达成了一致，将这场人妖大战推迟到了一年之后，一年之后将如何，那就不得而知。
接下来，两人皆对己方宣告了自己的决定，其中虽有些微词，但绝大多数人或妖还是赞成此事。
当着众人众妖的面，姜妱和蓝灵签下了象征着和平的契书，只不过契书之后多了一个附加条款，那便是与郭牧有关。
与郭牧告别之后，蓝灵率着一众妖族安然离开了中州派，夜宿在距其不远的一个小山坳里。
蓝灵最终未能达成所愿，脸上平添了几分忧愁，她独自一人站在山坡上，望着一轮残月发呆。
渐渐地，她脸上的平静不再，而是多了几分痛苦之色，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灵魂深处脱体而出。
蓝灵抱着自己的头，想要压抑住，只不过最后失败了，一缕黑雾从她的额头窜了出来，飘荡在她眼前，至此，她神色稍缓。
“你太让我失望了，每次面对他，你都狠不下心来，早知道就该由我来主持大局。”这声音似乎从黑雾里传出。
蓝灵回道：“不过就是多等一年而已，为了他，我等得起。”
“咯咯咯……傻丫头，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尤其是在她们朝夕相对的情况下，她们迟早会旧情复燃的！”
“不可能，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姜妱一定会想方设法折磨和羞辱他，而他在饱受折磨和羞辱之后，便会对姜妱彻底死心，便会回到我的身边，届时，我便有正当的理由对人界宣战。”
“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太低估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我曾经设下幻境考验过他们，而他们居然通过了考验，我至今不服，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拆散他们，我不相信，世间会有超越一切的真情。”
“所以你现在相信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他们这么有信心。”
“我若是相信，也不会助你，我只是想让事情变得更加万无一失而已。”
“不会有万一！”蓝灵决然道，虽然她表面上这么坚决，内心却存在难以掩饰的心虚，这又岂能瞒过眼前的黑雾，也就是曾经的阴王。
恰在这时，阴王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猛然从蓝灵的额头处窜进了她的体内。
同时，丘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老身拜见小主人！”
蓝灵调整好情绪，转头看向丘冥，见她缓步走近，脸上多了几分愁容。
“丘婆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早已等候多时。”蓝灵早已猜到了丘冥的来意，遂如是说道。
丘冥问道：“小主人，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灵回道：“今日在大会上，我突然改变主意，不少妖族中人必然心存不满，也必然会请你来问个缘由。”
“哈哈……看来小主人的心智已足以与先主人比肩，既如此，还请小主人告知缘由。”
蓝灵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远处的一片暗林，大声道：“相较而言，恐怕还有人比你更想知道答案。”
话音落下，蓝灵目光所及之处，一道身影从暗林里走了出来，赫然是中州派坤门门主洪通。
他似乎与蓝灵和丘冥熟识一般，毫无顾忌地走到他们二人身边，面沉如水。
“我们事先约定好在此次大会上对中州派发难，我也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你怎么能说改就改，竟连知都没有知会我一声，你也太不把我这个伙伴当回事了吧。”
这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似乎在说明，洪通早已与妖族勾结，准备对中州派大打出手，这足以解释妖族众人为何在面对中州派时会有恃无恐。
蓝灵瞥了洪通一眼，回道：“计划有变，我不得不改变主意！”
洪通“哼”了一声，表示对这个解释不满，“我看不出有什么改变，我早已打通了各个入门的通道，你们妖界众人也早已埋伏好了，随时都可以冲杀进来。况且，当时擎天台上，十之六七都是我的人，真要动起手来，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地拿下。”
蓝灵闻言，深深地看了洪通一眼，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怎奈眼前的人太过深奥，始终不能看透。
“你说的轻松，可真要动起手来，结局还真说不定。”姜妱反驳道。
“我倒要听听会怎么不一样？”
“其一，我们当初约定此事的时候，可没算到过其他三大门派的掌门会来。其二，姜妱的修为又比之前精进了，面对她，我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最重要的便是第三条……”说到这时，蓝灵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洪通。
“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条乃是因为你！”
洪通起初不解，片刻之后，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怒道：“看来你们还没有相信我！”
蓝灵解释道：“你一个在中州派生活了上百年的人，又在中州派位高权重，如果没有足够让我们信任的理由，你叫我们如何相信，难道你就不会来个假意投诚，暗中设局，引我们妖族冒入，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
此话一出，丘冥和洪通都面色一惊。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姜妱冷声回道，她这句话如同给郭牧泼了一盆冷水。
郭牧方觉，原来对方留自己一条命只是为了更好地报复自己，而不是因为其他。
郭牧长叹一口气，他并无轻生之念，只是为时势所逼，如今得以保存性命，他自然会珍惜。
故而，他即刻盘膝而坐，调理体内不稳的气息，只需片刻，其身体得以恢复如初，这便是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的好处。
姜妱很有耐心地站在郭牧的身侧，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不曾离开半刻，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调理好身体之后，郭牧再次看向姜妱，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姜妱早已想好了一切，见其冷哼一声，答道：“想要我促成人妖两界和平共处，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需得离开妖界，奉我为主，供我驱使！”
原来这便是姜妱的意图，她把郭牧拴在身边，当奴才驱使，这确实要比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为了促成人妖两界的和平，郭牧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自然不会介意这个，只不过他有别的考虑，故而在脸上流露出迟疑之色。
姜妱察觉到了，讥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为了人妖两界的和平可以付出一切吗，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郭牧反驳道：“并非你所想，你我之间隔着杀父之仇，让我躬身伺候仇人，只怕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我没有脸面见他。”
“哈哈哈……”姜妱闻听此言，不禁大笑，“同意便是同意，不同意便是不同意，何须找这么多借口！”
郭牧知道，一旦措施这个机会，人妖两界恐怕只能走上对抗的道路，何为大义，何为小义，此时此刻，他的心中自有一杆秤。
渐渐地，郭牧下定了决心，正当他欲说出来之时，一道声音从远方响起，“郭大哥，别答应她，我宁愿一战，也不愿失去你。”
闻其声，两人皆已知道来者是谁，正是现任妖王蓝灵，也不知道她早已在此潜伏了多久。
须臾之间，郭牧的身侧凭空出现一名绝美女子，正是蓝灵无疑。
蓝灵转而向姜妱说道：“姜妱，你少拿两界和谈一事威胁郭大哥，妖界不惧人界，你想战，我便战！”声音铿锵有力，足见蓝灵是认真的。
岂料，姜妱根本就没有理会蓝灵，而是目不斜视地盯着郭牧，再次问道：“你觉得呢？”
郭牧缓缓起身，毅然回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蓝灵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郭大哥，你为人妖两界所做的事儿已经够多的了，犯不着再做这些。倘若你留在她身边，免不了会受尽屈辱，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姜妱了。”
郭牧岂能不知，只不过这是他眼前的选择而已。他知道必须说服蓝灵，故而拉着她走到一边。
还未待他开口，蓝灵率先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反正决定人妖是和是战的并非只有她一个，倘若她要强留你在身边，那我便会率领整个妖界，与人界决一死战。”
这是郭牧最不想看到的，他摇头道：“万万不可，人妖两界一旦开战，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便有无数无辜的生命命丧此劫，非我所愿。”
“可是要你自贬为奴，奉她为主，也非我之所愿！”蓝灵目光殷切，盼着郭牧改变主意。
郭牧心意已决，继续劝道：“你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如今这么做，才是最好的结局，况且，我留在她的身边，另有打算。”
“有什么打算？”蓝灵急切问道。
“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总之，你就听我的吧。”郭牧回道。
“如果我不听你的呢？”蓝灵正在做最后的尝试。
郭牧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不过他毅然决然的眼神告诉了蓝灵，即便自己拒绝了他，他也会用别的方式来促成此事，包括牺牲他的性命。
到最后，蓝灵退步了，只不过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便同郭牧一同回到姜妱的身边，向她说道：“姜妱，我不是你，我不会逼迫郭大哥，我会尊重他的选择，只不过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会亲自将郭大哥接走，到时候他若少了一根头发，那么我将率领整个妖界为他复仇。”
一年的时间对姜妱足矣，所以她没有反对，当然也不受其威胁，仅仅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如此，姜妱和蓝灵达成了一致，将这场人妖大战推迟到了一年之后，一年之后将如何，那就不得而知。
接下来，两人皆对己方宣告了自己的决定，其中虽有些微词，但绝大多数人或妖还是赞成此事。
当着众人众妖的面，姜妱和蓝灵签下了象征着和平的契书，只不过契书之后多了一个附加条款，那便是与郭牧有关。
与郭牧告别之后，蓝灵率着一众妖族安然离开了中州派，夜宿在距其不远的一个小山坳里。
蓝灵最终未能达成所愿，脸上平添了几分忧愁，她独自一人站在山坡上，望着一轮残月发呆。
渐渐地，她脸上的平静不再，而是多了几分痛苦之色，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灵魂深处脱体而出。
蓝灵抱着自己的头，想要压抑住，只不过最后失败了，一缕黑雾从她的额头窜了出来，飘荡在她眼前，至此，她神色稍缓。
“你太让我失望了，每次面对他，你都狠不下心来，早知道就该由我来主持大局。”这声音似乎从黑雾里传出。
蓝灵回道：“不过就是多等一年而已，为了他，我等得起。”
“咯咯咯……傻丫头，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尤其是在她们朝夕相对的情况下，她们迟早会旧情复燃的！”
“不可能，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姜妱一定会想方设法折磨和羞辱他，而他在饱受折磨和羞辱之后，便会对姜妱彻底死心，便会回到我的身边，届时，我便有正当的理由对人界宣战。”
“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太低估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我曾经设下幻境考验过他们，而他们居然通过了考验，我至今不服，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拆散他们，我不相信，世间会有超越一切的真情。”
“所以你现在相信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他们这么有信心。”
“我若是相信，也不会助你，我只是想让事情变得更加万无一失而已。”
“不会有万一！”蓝灵决然道，虽然她表面上这么坚决，内心却存在难以掩饰的心虚，这又岂能瞒过眼前的黑雾，也就是曾经的阴王。
恰在这时，阴王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猛然从蓝灵的额头处窜进了她的体内。
同时，丘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老身拜见小主人！”
蓝灵调整好情绪，转头看向丘冥，见她缓步走近，脸上多了几分愁容。
“丘婆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早已等候多时。”蓝灵早已猜到了丘冥的来意，遂如是说道。
丘冥问道：“小主人，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灵回道：“今日在大会上，我突然改变主意，不少妖族中人必然心存不满，也必然会请你来问个缘由。”
“哈哈……看来小主人的心智已足以与先主人比肩，既如此，还请小主人告知缘由。”
蓝灵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远处的一片暗林，大声道：“相较而言，恐怕还有人比你更想知道答案。”
话音落下，蓝灵目光所及之处，一道身影从暗林里走了出来，赫然是中州派坤门门主洪通。
他似乎与蓝灵和丘冥熟识一般，毫无顾忌地走到他们二人身边，面沉如水。
“我们事先约定好在此次大会上对中州派发难，我也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你怎么能说改就改，竟连知都没有知会我一声，你也太不把我这个伙伴当回事了吧。”
这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似乎在说明，洪通早已与妖族勾结，准备对中州派大打出手，这足以解释妖族众人为何在面对中州派时会有恃无恐。
蓝灵瞥了洪通一眼，回道：“计划有变，我不得不改变主意！”
洪通“哼”了一声，表示对这个解释不满，“我看不出有什么改变，我早已打通了各个入门的通道，你们妖界众人也早已埋伏好了，随时都可以冲杀进来。况且，当时擎天台上，十之六七都是我的人，真要动起手来，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地拿下。”
蓝灵闻言，深深地看了洪通一眼，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怎奈眼前的人太过深奥，始终不能看透。
“你说的轻松，可真要动起手来，结局还真说不定。”姜妱反驳道。
“我倒要听听会怎么不一样？”
“其一，我们当初约定此事的时候，可没算到过其他三大门派的掌门会来。其二，姜妱的修为又比之前精进了，面对她，我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最重要的便是第三条……”说到这时，蓝灵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洪通。
“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条乃是因为你！”
洪通起初不解，片刻之后，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怒道：“看来你们还没有相信我！”
蓝灵解释道：“你一个在中州派生活了上百年的人，又在中州派位高权重，如果没有足够让我们信任的理由，你叫我们如何相信，难道你就不会来个假意投诚，暗中设局，引我们妖族冒入，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
此话一出，丘冥和洪通都面色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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