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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何鸣与小月

    何鸣除了大太太外,还有三个姨太太。最大的四十多岁,最小的也有三十出头,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都是人老珠黄了。

    因此何鸣不常在几个姨太太那儿过夜,他有个单独的小房间。早上起来,他看见有个标致的小丫环为她打扫房间,他顿时两眼一亮,心儿微微的动了。他也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还不老,皮肤没皱,有些地方还结实着呢,身上血还时不时是热的。何鸣轻轻的走到小丫环身边,干咳了一下,轻轻的问:“你是新来的吗?”

    小月听到身后有说话声,慢慢的转过身,微微的抬起头,羞怯的笑了笑,脸上浮出了浅浅的红晕,样子可爱极了。

    她低声说:“老爷,我不是新来的,我己来这儿好几个月了。”何鸣问:“我怎么没看见你?”小月笑了:“老爷,你事儿多,又忙,怎么会记得我,一个小丫环?”何鸣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儿,多大年纪?家在那儿?父母干什么?谁介绍你来的?”

    小月说:“老爷,这些话小少爷早己问过了,我就不说了。”何鸣哦了一下,说:“小少爷常和你说话吗?”

    小月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老爷,小少爷有时问一句,我便回一句,我岂敢多言?”

    何鸣说:“看来你还是个懂事的小丫环,这样吧,今晚你洗洗干净了过来,陪陪我。”小月一听,心中一惊,忙说:“老爷,我一个做下人,怕是没这个福气。”

    何鸣说:“这还是第一个做丫头的拒绝我,来不来随你,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走到桌边,轻轻的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抓住一把银元,闪闪发光的银元在他手中丁当作响,何鸣说:“你先把这个拿去,既然是出来做丫环,家里自然不富裕。”

    小月诚惶诚恐的说:“老爷,无功不受禄。”说完转身走了。何鸣只得把丁当作响的银元,又哗地一下扔进抽屉里关上。难以理解的摇摇头,想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视金银如粪土,少!确实少!

    正想着,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说:“老爷,保长求见。”何鸣说:“叫他在客厅里等,我马上来。”那人哦了一下走了。

    何鸣换了一身衣服,慢慢的来到客厅里。保长见老爷徐徐走来,忙起身迎接。何鸣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何鸣也很快坐下,佣人忙沏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何鸣面前。

    何鸣便开门见山的说:“你是不是为抓壮丁的事儿?”保长说:“何老爷,这次真的不是。”何鸣问:“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保长长叹一口气,说:“巧媳妇那做无米之炊,这还不是为了银元吗?县里来了通知,叫乡村镇上的地主,乡绅,商人都来筹银元,国军又准备打大仗了,打仗当然要花费银元的了。”

    何鸣说:“日本人才走,怎么又打起仗来,和谁打?”保长说:“解放军。”何鸣问:“要多少银元,千万别狮子大开口,这些年兵荒马乱的,又是灾荒,又是瘟疫,虽说我有几百亩田园,但收成极差。”保长说:“你大儿子在街上的店铺生意好的不得了,外面人都谣言,都说你家发的是国难财。”

    何鸣听了这话,立即沉下脸耒,两眼瞪得又大又圆:“简直胡说八道。”保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何老爷,你不必动气,谣言毕竟是谣言,一阵风便刮跑了。”何鸣问:“你到底要多少?”

    保长看了何鸣一眼,慢慢的伸出四个手指头。何鸣突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家的银元都是大风刮来得吗?”

    保长说:“何老爷,你不给这个数,我真的不好交差呀,我也是奉命行事呀!何老爷,咱们相互理解一下好吗?”

    到了晚上,小月到底还是来了。是响哗哗的银元让她来的,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妹妹,也许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元,它能买到房子,土地,性口,哥哥有了它可以娶媳妇,父亲有了它可以买到田地和房子,妹妹有了它可以扯上优质的布料,叫裁缝做好看的衣服,母亲有了它,不再为无米之炊发愁,不就是陪陪他吗?小少爷己经让她失去女孩子的贞节,反正玩一次也是玩,玩百次也是玩,这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何必当真?

    这样想着小月加快了步子,穿过院子,院内黑沉沉静悄悄的,从房间窗户内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洒在窗外潮湿的路上。

    小月怀着无比复杂的来到何鸣的小房间门口,站在门外她面色凝重的望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院子,慢慢的举起手,慢慢的敲了起来,一下,二下,三下。

    何鸣听到敲门声,以为佣人有什么事儿请示他,他有些不耐烦的问:“谁呀?”小月低声说:“老爷,是我。”何鸣一听知道是小月来了,他感到有些意外,脸上的不快马上消失了。

    何鸣说:“小月,你不是说不来了吗?”何鸣说着走过去,慢慢的打开门,小月说:“老爷,这是你的家,你的话就是圣旨,我怎敢违抗?除非我不想干了?”

    何鸣轻轻的关上门,一把把小月拥在怀里,用略带激动的声音说:“小宝贝,这样想就对了。”

    然后拥着小月慢慢的的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下来。

    起风了,外面风很大,院内的树木发出波浪似哗哗声,和村子里偶尔传来狗吠声行人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把夜晚的寂静切割的支离破碎。

    床头桌上蜡烛光猛地摇晃了几下,险些扑灭。

    昏暗的烛光泻在床上,泻在幽暗的地上,也泻在一堆凌乱的衣服上和两双布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