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猪血

    李妈走后，小月问：“你刚才给我吃得什么药？”吴郎中说：“补神药，你心神不宁，先给你安神，知道吗？”

    小月说：“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在县城我举目无亲，没有一个熟人，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吴郎中说：“你凭什么要相信我？你就不怕我害你吗？”小月说：“凭你刚才的一举一动，凭我的一面之缘。”

    吴郎中悠悠的说：“从我一进房内，第一眼看到你时，我知道你是个苦命的女孩子，是乡下穷人家的孩子，我虽为县城人，但我还是多少有些同情你们。你说要我怎么办？我能帮助你尽量帮助你，帮不了你不能怪我呀。”

    小月警觉看了看门外，外面鸦雀无声一片寂静。低声说：“吴医生，求求你，想办法带我离开这儿，带我逃离这个肮脏地方。”

    吴郎中沉思了一会儿，说：“想离开这儿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小月说：“这个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吴郎中说：“你不必恭维我，我目前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刅法带你离开这儿？除非把李妈干掉。”

    小月说：“吴医生，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吴郎说：“我为什么不能开玩笑？要知道想逃离这儿是你，又不是我。”顿了顿接着说：“好了，我该走了，时间长了会引起李妈的怀疑。”

    小月说：“吴医生，你难道不帮我了吗？”满脸的哀求。吴郎中说：“那要看我心情了。”说完便拎起梳妆台上的药箱，轻轻的挎在肩上，转过身走到房门口，忽儿回过头，冲小月神秘的一笑。

    小月扑了过去，双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微微的抽泣道：“吴医生，你若不救我，我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吴医生。”全身止不住抖动。

    吴郎中忙返过身，弯腰扶起小月，说：“放心吧，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吴郎中下了楼，见李妈还在楼下对一个佣人吩咐什么，见吴郎中走过来，转过脸笑着问：“怎么样了，小月？”吴郎中说：“小月她情绪有点激动，我先给她服了一剂药，有归尾，红花，当归，附子。明天我再过来看看，不行再加大剂量，”李妈说：“那她什么时候身体能恢复，我不能白白的养她，你也晓得现在兵荒马乱的，物价飞涨。”

    吴郎中说：“不就是刮胎吗？她年轻恢复起来应该快。”李妈说：“当愿如此。”

    第二天上午，吴郎中来了，李妈坐在旁边，吴郎中装模作样给小月配了一些药，让她当场服下，便细心的问：“昨晚感觉怎么样？”小月眉头皱了一下，脸色苍白的说：“肚子疼，出了很多的血。”

    吴郎中笑了笑，转过脸来对李妈：“李妈，现在你放心了，胎己打下来了。”李妈冷冷的看了一眼小月，冷冷的说：“难道凭她一句话，我就相信吗？”

    小月说：“李妈，你什么意思？难道吴郎中的药还有假吗？”李妈说：“我并没有说吴医生的药有假，不过你必需拿出证据来。”小月说：“好，幸亏昨晚我还没有倒掉，在马桶内，李妈，你也别嫌脏，你过来瞧瞧。”

    李妈慢慢的走过来，小月说：“吴医生，你暂且回避一下。”吴郎中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小月吃力从床帘后面拎出一个圆圆的马桶来，小月揭开马桶，李妈把头慢慢的伸过来，血，马桶全都血，乌黑的血，一股浓烈血腥味顿时充满了房间。

    李妈看罢一脸的厌恶，忙厌恶的摆摆手，厌恶的说：“快盖上吧，恶心，这有什么好看的？”小月反唇相讥道：“李妈，是你自己要看的，现在又不看了，这是血，我身上的血，我不觉得恶心，我只觉得寒心。”

    李妈说：“我知道了，你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又回头对外面说：“吴先生，你可以进来了。”吴郎中听到后应了一声，便重新进了房。

    李妈走后，吴郎中说：“幸亏我昨晚我想到了，在杀猪老王那儿大清早弄一些猪血，悄悄的叫人送过来，否则你就露馅了。”小月说：“吴医生，不，吴哥，我知道你是个有办法的人。”

    吴郎中笑道：“小月妹妹，你不必恭维，后面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去弄？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如何逃出这个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