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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过朱石阙显慧基 入大央门净伪魄

    从石阶前的朱石阙走过后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众人的额头心都显现出神奇的图案,大部分都有着绚丽的颜色,唯独涵阳额心的图案是灰白色。

    “你们额头上的图案就是你们慧根形态的体表外现,你们也可以说是体表映射。图案的复杂程度通常与慧根的强弱挂钩,但并非绝对。而颜色是由你们的慧基决定,这是绝对的,通常来讲慧基决定着慧根的发展趋势,以及发展进度。但它不是决定图案复杂程度的主要因素,慧域才是。”

    心依一面说着,一面观察新来修客的额头。

    “连Ⅲ级慧基都没有?”心依的目光最后落到了涵阳的额头上,这是她见过最差的慧基,内心既疑惑又惊讶,“这样也能来到炁世界?”

    大家相互看着对方的额头图案,不久后都把目光放到涵阳的身上。

    “那他的慧根和慧基是不是就都是最弱的。”李轩义指着涵阳说道。

    “很可能是最弱的。”心依不假思索地应道。

    “这也弱的有些无解了。他这是弱吗?他这是连个像样的图案都没有,他那额头上是图案吗?这分明就是个逗号啊。”南宫应然道。

    “心依副理事,这慧根与慧基能变强吗?”涵阳没有理会,继续问道。

    “能变强,但如果是孽根杂域的话,尽管你将三慧(慧基、慧根以及慧域)修到极致,也可能比不上一个慧师的三慧。”心依道。

    “那他这是杂次慧根杂次慧域吗?”冉之急切地问道。

    “我还没达能看破别人慧根慧域的实力,所以并不知道。”心依道。

    “哦,昊阳,你还有希望,别灰心。”冉之安慰道。

    “嗯!”涵阳应道。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希望?”褚师默道。

    “难道你们这些人看到他人不好就会很开心吗?一直处处打击着他人。”冉之微怒道。

    “并没感到很开心,他们才没这功夫打击弱者,也只是实话实话罢了。”相里皓澜解释道。

    “你......”

    “冉之,别跟这些人争辩,没意义。”

    “嗯嗯!”

    “好了,大家快上石阶吧,时候不早了,不要让长老们等你们太久。”说着,心依带着众人往石阶爬去。

    “这有多少层石阶?心依副理事。”涵阳抬头瞧着那一望无际的石阶,问道。

    “963层。”心依

    这是他们人生第1次爬963层台阶,如些恐怖的层数,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听了也会惊出一身冷汗吧。

    “我有些佩服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出声,保持沉默。”李轩义对涵阳说道。

    “但我不是你,而且我也没佩服过你。”涵阳随口说道。

    “你可以,这事我记住了。”李轩义被怼的措手不及,丝毫无回怼的余地。

    “冉之,我们赶紧爬吧。”涵阳没理会他,侧过脸来对身旁的冉之说道。

    “我们也赶紧爬,争取让这家伙成为垫底的。”李轩义对众人说道。

    说罢,众人开始飕飕地往石阶顶端冲。

    涵阳爬到一半时,除了在他身旁的冉之,其他人都快登顶了。他们于是放松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台阶上,望着底下的涵阳议论纷纷。

    “你瞧他那样气喘吁吁、满头虚汗的,估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瞧都把他累成狗样了。”

    “狗?我们那的狗都灭绝许久了,很多人都忘记它们的样子,今天看到他这个样子,还别说有多神奇,竟然让我联想出狗的样子。”

    ……

    “他们终于开始休息了。”冉之见到前面有人坐在台阶上以为是在休息。

    “你再仔细看看。”涵阳道。

    ——“有什么不对吗?”冉之不解地问道。

    “我没数错的话,我们现在脚下是第563层,而他们中离我们最近的比我们多爬390层,也就是说这些人已经爬到了953层,后面的九层台阶都坐有人,这意味着他们纯粹是想看我的笑话,坐那嘲讽我呢。”涵阳道。

    “我发现你这人心态挺好的。”冉之笑道。

    “我们那有句话,你应该也知道,叫‘化负能量为前进的动力’。就之前那会儿,我一下子干劲十足。”涵阳道。

    “是啊,‘越痛苦越强大’”冉之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涵阳与冉之终于爬到了顶端。一上来,涵阳还没来得及欣赏这的风景,就陷入了嘴斗中。

    “你真废,要我们等你这么久。”南宫应然呵斥道。

    “我又没让你们等。”

    “谁想等你,是副理事说,人没到齐不能进去。”褚师默抱怨道。

    “既然如此,不想等就应该早点派人来接我,抬着我上去。这样兴许你们能早点进去。”涵阳怼道,也不知哪里来的怼劲。以往他根本不会这般怼人,自是自学了一些怼人的经典言语,但可从来没用过。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相里皓澜一脸嫌弃道。

    “对你们这种人我跟本就不会用脸来看,看不到我的脸就说我不要脸,这不严谨。”

    怼完,涵阳便拉着冉之的手朝前方那其实宏伟的建筑走去。

    台阶尽头是这大央宫宫城的北面城门楼,门楼面阔九间,重檐朱瓦庑殿顶,整个城墙通体玄黑,甚至宏伟壮观。

    门楼牌匾是蓝底金字样,格外亮眼,上面“大央门”三大金字用小篆书体书写,给人有一种清新脱俗感觉,当然还有沉重的威严感。

    大央门的东、西城台上各有庑房十三间,从门楼两侧向南排开,形如雁翅,以形取名,称之雁翅楼。雁翅楼南北两端各有三角重檐攒尖顶阙亭一座,各个亭角端上挂有创宫法印条巾,巾下吊有铜铃,风吹巾动,巾动铃响。

    门楼下铺着法印地毯,从中走过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和新鲜感,就好像是灵魂得到了洗礼一般。

    “副理事,这地毯上的图案是什么?”涵阳问道。

    “这图案是大央宫的创宫法印之一——茯神法印,有净伪魄之效。听闻是一个叫茯神的老前辈自己在山洞中悟出来七大法印,而这的茯神印就是其中一种,之后他便创立了这大央宫,目的是让后来之人都能够了解和学习这些法印,但至今没有后人能真正掌握这法印的精髓。其实,在茯神老前辈悟这法印的过程中,他的某个弟子在他之前便悟出比茯神老前辈更强的法印,但由于太过凶残。茯神老前辈没有认可,还将其称为禁术,最后所有有关此禁术的记载都被烧毁。”心依解释道。

    “后来那弟子怎样。”相里皓澜问道。

    “听闻他苦心书写的书籍被烧毁的当晚便乘着这里极其罕见的活师离开了。”心依道。

    “那禁术叫啥?”涵阳问道。

    “问禁术?你可真是个人才,难道你想学啊?”南宫应然道。

    “瞧他那资质,尽管有,学不学的会都是个问题呦。”李轩义道。

    “都烧毁了,告诉你也无妨。长老把那禁术称为‘蒙心’,蒙蔽的‘蒙’,意思是说学次术会蒙蔽自己心灵,最终会堕入深渊。”心依道。(其实此术真正的名称是“濛心”)

    一直往前走便能看到殿前两侧立有台座三层的两尊人像,左边双手做出上△状,右边双手做出下△状。

    “前面那两尊人像中,左手边的就是茯神老前辈的石像呐。”心依道。

    “那另一个呢?”褚师默道。

    “另一个是陀蔢前辈的石像,她是一位发扬大央宫法印的重要传法者,其将大央宫法印带到了三域的其他地方。”心依道。

    “那这两位前辈手中结的法印是什么?”冉之问道。

    “茯神老前辈结的是落花法印,陀蔢前辈结的是几何法印。”心依道。

    “副理事,你们为什么不用茯神法印?”涵阳问道。

    “因为落花法印更曼妙些。不管是茯神法印、几何法印,还是落花法印,它们都是修者眼中的无上凡法印,没有孰强孰弱之辩,也没有孰好孰坏之分。”心依道。

    “都来啦?”

    突然一阵洪亮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紧接着只见四位长老从殿内缓缓飞出,后面跟着三四位女副理事。

    “嗯,都来了,阎法长老,一共二十二人。”心依回禀道。

    “好,你们现在将自己的名字分别写在这四张纸上。”一位法名为“阎法”的长老说道。

    也是奇怪,涵阳在纸上写着“张昊阳”三字,可没过多久,那纸上墨水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竟然移动成“张涵阳”这三字。

    见新来修者写完后,当中一位副理事将这四张纸分别送到四位长老手上。只见那四位长老将抡起各自手中的法杖往地下一敲,那纸便化为灰烬进入到他们额头心的亮点处消失不见。

    “你们的姓名我们这些长老现在都已经记住了。后面将你们分配到哪位长老那里修炼,这就得看你们的慧根了。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在原地盘坐,然后将你们自己的神经完全放轻松,进入一种半假寐状态。准备好了便举手,直到你们所有人都准备好,我们才开始起法。”

    “张涵阳,我警告你哈,别拖我们的后腿。”南宫应然说道。在写名字的时候,她特意留意了一下涵阳写的名字。

    “呵呵,行。”说完涵阳便举起了手。

    “你别自欺欺人了。”褚师默道。

    “你们别光顾着说我啊,赶紧进入那啥状态啊。”涵阳道。

    过了一段时间后,涵阳看见仍然有许多人还未举起手,于是自己便把手放了下来。直到倒数第二个人举起手时,他才将手举起。

    半假寐状态有很多种,而长老所说的是指第一类未受激半假寐状态,之所以未说出这状态的全名,是因为他只知道这一种半假寐状态,以为这半假寐状态仅仅是指这未受激半假寐状态。

    不单是长老这么认为,这里除涵阳外的所有在场的修者都是这么认为。

    这种未受激半假寐状态对于初级修者来说还是一件挺难的事,所以更不用提非修者是否能顺利进入这状态了,对非修者来说,这简直就是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从某种角度上说涵阳也属于非修者,毕竟“慧基”“慧根”“慧域”他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种状态对于他来说是种随随便便就能切换的一种状态,不过他并不清楚长老是指何种,遂就开启了应激半假寐状态,这样可以很好的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四位长老将手中的法杖用力地往地下一敲,这一敲便引起了强大的能量波动。大家在这股能量波动的影响下,额头心处纷纷亮起的图案。四位长老分别走到他们身边观察了片刻。

    按理说这时候需要闭上眼睛,可涵阳没有闭眼,他一直看着四位长老额头上显现的慧基图案。当然长老们也都注意到涵阳那双独特的大眼睛,他们见到这一幕便显得有些愤怒,由于顾及到其他修客的状态他们并没有在立即呵斥涵阳的这种危险行为。

    观察完后,阎法长老手指着K说道:“张涵阳,你站出来。”

    闻说涵阳很是不解,因为他从阎法长老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怒的情绪。

    “你为什么在我们起法的时候睁开双眼。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阎法长老道。

    “阎法长老,我并知道这睁眼会有危险。对此我感到很抱歉。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跟长老们说一下,就是你们并没有说要闭眼啊。”涵阳解释道。

    “这还要说吗?进入半假寐状态就包括了闭眼行为啊。要不然怎么进入这种状态……”阎法长老说完后便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又补充道,“对了,你是如何在睁眼情况下做到的。”

    “之所以人类会存在这状态其实是为适应可能产生的极端环境而提前设置好,而这状态是有警觉的功能,睁眼是为保持对外界的警觉。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学来的这种将警觉功能强行关闭的进入状态的方法,这造成了你们只有闭目才能进入状态的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第一个传授这种方法的前辈可能认为这状态下的人更容易冲动,因此对这进入状态的方法加以修改,但这个前辈并没有真正弄清楚这半假寐状态运作机制。”涵阳解释道。

    “算你所说是合理的,不过既然你来到了这炁世界,那么就应该遵守修者的行为准则,因为有些事我们也不知道如果换一种做法会不会产生其他不利的影响。”一位法名叫“慧通”的长老说道。

    “长老提醒的是,弟子记住了。”涵阳道。

    “很好,你先下去吧。”慧通长老道。

    “是,长老。”

    “现在开始分配。”阎法长老道。

    “李轩义、古桐、赵天成、黄道南,你们四人到我这。”一位法名为“延恒”的长老如是念道。

    “南宫应然、张昊阳、褚师默,你们三人到我这。”慧通长老如是念道。

    “上官冉之、相里皓澜、胡富、刘新如,你们四人到我这。”一位法名为“至悟”的长老如是念道。

    “没被这三长老念到名字的到我这。”阎法长老道。

    “心依啊,你将这个分配记一下,记完后就给这些新来的弟子安排一下住宿。”阎法长老道。

    “是,阎法长老。”

    涵阳刚开始以为会按男跟男、女跟女来进行分配,不过当他与南宫应然、褚师默她们分配到一间住宿时突然明白了,这就是依照长老的分配来进行分配,也难怪长老要让心依副理事记一下每位长老收的弟子。

    “我能和她们住在一起吗?”冉之对心依问道,她此刻并不明白这就是长老们的安排。

    “不可以,这是长老的安排。”心依道。

    “好吧……但为什么不将男女不分开啊。”冉之道。

    “长老这样分配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们不必多问了。”

    心依说完便领着冉之这些还未分配住宿的修者离开。

    “没想到我竟然跟你是同一位长老的弟子,而且还住在同一个房间。”南宫应然一面抱怨,一面往刚刚分配到的房间走去。

    “你把这房间打扫一下。”褚师默望着涵阳,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涵阳知道她们说的“你”是指自己,想是觉得没必要和这些女人争执,遂应了声“好”,便去打扫房间。

    在涵阳打扫的过程中,褚师默见到涵阳累的满头大汗时,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她开口对涵阳说道:“哎,你为什么会突然主动打扫啊。”

    “因为....,叫名字,我没名字吗?”

    “不说算了。”

    “因为我感觉到你们有些疲惫,而我还有些精力。仅此而已。”

    “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为他人考虑的。”南宫应然突然启口说道。期间她一直望着涵阳,眼神里竟多出几分好奇。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们不要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而我所做的,只是不想让这房间里聚集太多不愉快的气息。”涵阳回道。

    “你会不会说话啊。”褚师默道。

    “好了,打扫完了。我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太懂你们了。你们不是说累吗?早点休息。”涵阳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哎,张涵阳,你去哪啊。”南宫应然

    “出去逛逛!”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啊?”南宫应然问道。

    “可能是不习惯和女生睡一间房吧。别管他了,我们先睡。”褚师默道。

    涵阳一人来到了内殿前,也就是大央殿前,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斗法台,斗法台外围的8个方向分别竖着8个柱子。柱子顶端则立有类似眼睛的石雕,石雕中心悬浮着有着怪异标识的玄黑石球,这标识有点类似卦的符号。

    涵阳并不对这些感兴趣,他仰身躺在斗法台的一个角落,望着头顶的星空。说是星空,倒还不如说是片黑色薄膜,因为这星空并没有点点星光撒落,虽然有光线闪烁着,但其像是从膜外逃进来的余光一样,成片成片的出现,有着星光的微弱神态,就好像是从很遥远距离赶来的缕缕光线;又好像是夜晚中泛着波澜的湖水反射出的闪闪月光,带着月光的丝丝微凉感。

    涵阳就这样在这里看着夜空并最后在此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心依副理事敲响了位于圆形斗法台右上方的一口吊钟。那吊钟每击一下,都会亮一下钟身上的符文,符文共亮了九下。其声音震人心魂,能让人瞬间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