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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知者不罪

    五楼。

    杨燕儿的闺房内。

    仆女晓月在一旁伺候,细心的为她梳妆打扮。

    杨燕儿对着铜镜顾影自怜。

    “还不知道能年轻几年,人老珠黄之后,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大阵仗了。”

    晓月很机灵,眼珠子一转,尖声细语道:“小姐肌肤粉嫩,异于常人,自会青春永驻的,那些臭男人垂涎三尺,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解解馋罢了。”

    嘻嘻……杨燕儿心头一喜:“你这小妮子,嘴上抹了蜜,尽说好听的。”

    晓月却说的一本正经:“小姐,明月楼里就属你对月儿好了,月儿自然希望你能永远美丽下去,这样月儿就能永远伺候你了。”

    杨燕儿看着铜镜里的晓月,宠溺的瞪了一眼,问道:“那小相公上来了吗?”

    晓月一乐,压低了声音,道:“长安城能有几人能拒绝小姐的?

    月儿才说完,就看见那小相公急吼吼的朝这边跑来了。”

    说罢,还掩嘴一笑。

    “你去接一下,免得他跑错了地方。”

    “是,小姐。”

    ……

    许默言真的跑错了地方。

    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杨燕儿的房间。

    美人迷人也害人。

    古有妲己误国,褒姒烽火自诸侯的前车之鉴,许默言自然要遵从后车之师的法则。

    况且彭先生警告最近长安有妖孽化成人形专门害人犹在耳边,他不得不防。

    当自己写的对联和答案相差甚远,却依然能入选恩客,白嫖的时候,许默言就觉得这是一个局。

    一个专门针对他的局。

    有可能最近自己风头太过,被有些人盯上了,要除之而后快。

    要是自己贪图美色,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众目睽睽之下,自然要装装样子。

    杨燕儿在明月楼影响甚大,如果自己不去,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群起而攻之。

    于是。

    他先假装上楼,躲进其他人的屋子,稍微装扮一番之后,离开明月楼就好。

    他来到五楼,正欲躲起来,却发现已经晚了。

    “许公子,这边请!”

    许默言尴尬的转身,就看见刚才端着盘子伶牙俐齿的姑娘。

    心下更加笃定这就是一个局。

    “我……”

    “许公子,请进!”

    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门缓缓打开。

    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探头往里一瞧。

    四叠式的屏风将睡处和大厅隔开,一体态丰韵的女子坐在屏风前,正在摆弄一把古琴。

    许默言走了进来,笑盈盈的上前相迎。

    门外女子关上了门,识趣的走开了。

    他穿着薄纱青丝,肩膀和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一道鸿沟最大限度的展现在他面前。

    此时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这女子真美……蛇蝎心肠。

    鸿沟诱人……那是地狱深渊。

    能白嫖一晚上……想死就留下。

    一时间他的脑袋充血,仿佛要炸了一般。

    “公子何故这般看着奴家?”

    职业般的声音响起,许默言回到现实,磕磕巴巴说:“姑娘……姑娘好美,在下……情不自禁了。”

    “许郎,来,过来,我们边喝边聊。”

    许默言被请到了一张八仙桌前坐下,一小杯酒搁在了面前。

    “许郎请!”

    许默言机械般照做,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后世怎么说也是个半公众人物,吃过见过,饶是这样,也被迷得丢魂失魄。

    一口酒下肚,猛然惊醒。

    她就是个狐狸精,要对自己使坏。

    许默言问道:“燕儿姑娘,尽管在下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但是,现场风度翩翩的公子不在少数,为何相中了在下。

    你知道,在下的下联对的又臭又烂,连在下的同僚也取笑我胸无点墨,你为何放出工整下联,说是我写的?是何居心?”

    许默言必须要搞清楚杨燕儿的目的。

    杨燕儿轻笑一声,抚了抚嘴角,放下酒杯,道:“许郎多心了,那日揽月阁诗会,奴家也在场。

    是被你的诗词深深吸引,有意结交,又恐遭你拒绝,只好出此下策,还望许郎不必介怀。

    况且那日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你还给奴家签了名的,只是许郎那时如众星拱月,才瞧不上奴家这种风尘女子。”

    “哦?”许默言努力回忆着,没有特别有印象的人。

    杨燕儿见许默言没有记起,起身做了个挺胸的动作帮他回忆。

    “昂——”许默言几乎一瞬间就想起来了,一个男扮女装的姑娘挺着胸要求签字的场景。

    当时只想着吃豆腐,并无道明身份之举,毕竟不知者不罪,闻之者足以戒。

    即便被人戳穿揩油,也可以厚颜无耻的摊摊手说我不知道。

    “原来是你啊!”

    许默言像放下了一桩心事,浑身轻松。

    想起自己那天的举动,尴尬的一阵脸红。

    杨燕儿阅人无数,心思活泛,看出了端倪,追问道:“许郎那天是不是看出奴家的身份?”

    “不不不!”许默言矢口否认,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抓紧转移话题。

    “你大可不必费此周折,一封书信寄来,在下必然欣然赴约,同僚们每每提起你,眼神放光,精神抖擞,本着好奇心使然,也会见你一面的。”

    “奴家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杨燕儿将身子靠近了些许,外娇里嫩。

    许默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因燥热难耐,嗓子发干。

    “那自然是好的。”

    咯咯咯……

    杨燕儿一阵鸡笑,重新倒满了酒,问道:“既然我这么好,许郎有没有打算替我赎身?”

    嗡——

    许默言的脑子要炸了。

    长的美没错。

    一次两次倒还凑合,主要玩儿个新鲜劲。

    时间一长,还不得柴米油盐过日子?

    万一中了标,还要拼命赚奶粉钱,得不偿失啊。

    有那闲钱换一种口味他不香吗?

    出来玩,就要遵守规则,公车私用,遭人唾弃。

    杨燕儿纤细的食指点在许默言的额头上,轻轻一推,笑道:“玩笑而已,看把你吓的。”

    转而来到许默言的身后,将手伸进他的胸膛。

    “这是什么?”

    杨燕儿摸到了许默言装在怀里的书。

    “糟糕!”

    刚要按住她,已经晚了,书已经到了她的手里,她看了一眼封面,读到:“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