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 行迹可疑
距离上次离开学院并没有经过多久，然而在李立心中仿佛经历了数年一般，究其原因无非是这段时间忙过头了，既要帮助林可儿应对进攻暗夜一族的兽人，又要帮助科洛特解决东方森林的精灵袭击事件，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又被几个家伙拖去当苦力，现在终于回到家中，李立恨不得一头扎到床上不起来了。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而已，自由都市里有李立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家，而且很多中途结交的朋友也几乎都在这里，比如大胡子矮人和地精大耳朵，还有给自己提供了不少帮助的贝拉院长，严格说来艾琳也算是魔法学院出身，只是她本人并不喜欢那段过去而已。
在李立回来的第二天，贝拉院长就和大胡子一起来拜访，或许是考虑长途的旅程为李立留下了休息的时间，但是对于饱受摧残的当事人而言，这点时间远远不够。只是现在不是他能够任性的时候，贝拉院长带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矮人王国附近发现了恶魔的踪迹。
“消息能确定吗？”
科洛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可不容易。
“已经通过不同的途径确认过，消息没有问题，大胡子的伙伴也带来了口信，如果发生战争，希望能够让一些矮人来自由都市避难。”
院长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担忧，矮人王国与自由都市间经常有往来，内海南方的两个最大的贸易港口间怎么可能没有交流，贝拉院长担心的是矮人们是否具备对抗恶魔的手段。总所周知，矮人是非常勇猛的种族，但是他们并不是笨蛋，连野蛮人都知道面的强大的对手不能一味的蛮干，更不用说比他们脑筋灵活许多的矮人了，所以矮人们提前为族人寻找庇护所的行动让她感觉到，矮人对可能爆发的战斗并不是特别有信心。
这一点让科洛特十分奇怪，要知道矮人虽然只有几种魔法擅长，但是他们有着强壮而且适合战斗的身体，用李立的话说就是肩宽体壮底盘低，虽然最后那个有些听不懂，但是大致上还是能够明白的，作为能与野蛮人比拼力量的强壮种族，应该不至于还没开战就先打退堂鼓，恶魔并非无法战胜，只是作为强大的魔法种族比较麻烦而已。
不过科洛特更加在意的是，为什么原本认为会经由东大陆前往南方荒原的黄昏恶魔会忽然出现在西南大陆的矮人王国，她可不认为矮人们会把黎明和黄昏的恶魔弄混，毕竟前者同样与他们打过交道。
“大胡子你怎么看？矮人会放弃与恶魔的战斗直接选择离开吗？”
科洛特对矮人的了解并不是特别深刻，好在眼前正好有一位可以提供参考意见。
“怎么可能，矮人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园，不就是恶魔吗，放开膀子跟他们干！”
大胡子喷出的口水差点溅到眼前的两位女士身上，这家伙还是那副老样子，上次在龙谷被南方贵族的私兵围攻时也是这副模样，矮人是相当顽固的种族，也正是这种性格让人类几大王国相信，仅靠武力无法让他们屈服，倒不如选择合作让双方共同获益。
“还有龙...”
差点被口水喷到的贝拉院长直接一盆冷水泼过去，原本兴致勃勃的大胡子立刻哑火了。没错，这次给予矮人最大压力的并非是那些来自黄昏的恶魔，矮人们并不擅长魔法，但是他们擅长锻造，人类手中最强大的魔法装备除了来自精灵一族的饰品外，就是矮人族锻造的武器和铠甲了。换句话说，虽然矮人们没有魔法种族那样神奇的力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对抗的办法，想想曾经圣殿骑士团手中的大盾，再想想曾经那些被人类绞杀的恶魔们，没有人会轻视矮人锻造的名号。不过遗憾的是，矮人锻造的魔法道具或许对恶魔有用，但是对力量与魔法并用的巨龙却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当科洛特听到矮人的对手中还有龙时，立刻就明白矮人们这次绝对是遇到了麻烦。
“具体是什么情况？”
科洛特同时也有些好奇，作为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巨龙毫无疑问是领所有对手都头疼的麻烦，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深入龙谷深处，基本不可能遇到最为强大的巨龙，上次与大胡子一同遭遇的地龙只是属于亚龙中较为强大的一种，并不足以称之为巨龙，不过科洛特知道，对于经常狩猎亚龙的矮人而言，那些亚龙还不足以称之为威胁，亚龙不是兽人，彼此间不会合作，除了那些体型较小的两脚龙外，很少有亚龙会选择集体行动，能让矮人畏惧的应该不是亚龙群，而是...
“是巨龙，恶魔的阵营中有巨龙存在。”
大胡子发出苦涩的声音，从同伴那里得到传信时他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矮人们彼此间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比如谁又被龙叼走了之类的，但是这次不同，随之而来的一系列消息让大胡子慢慢意识到，这或许不是玩笑，没有谁会拿家园的安危开玩笑。
“我们能够做些什么？”
科洛特的感觉很敏锐，立刻察觉到院长大人的来意，如果对手是巨龙和恶魔，矮人们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向自由都市求助，对抗恶魔和巨龙的武器龙枪，目前正在学院的炼金工坊中大量仿制着，与矮人王国的合作中有关于龙枪仿制品的约定，矮人们可以享用研究的成果。
作为研究主导者的大胡子自然明白，仓库里那堆铁棍和小罐子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虽然和原版的龙枪比起来还有一些差距，不过胜在数量庞大，而且如果改进下并不是不能提高威力，比如大耳朵曾经制作的那种被李立称为“土炮”的玩意，只要将炮口堵住，然后点燃丢到巨龙的嘴里，大胡子就不信炸不了它个满嘴开花。
“希望能够向我们提供龙枪的仿制品以及那些会爆炸的小罐子，并将已经完成的制作技巧传授给我们，火药的问题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矮人王国中存放着大量可以制作火药的原料，另外我们希望能够借助自由都市的力量大量收购粮食并雇用佣兵前往矮人王国。”
大胡子是个直脾气，一口气把自己的需要全部说了出来，矮人不会像精灵那样拒绝人类的帮助，他们与人类的关系非常亲密，甚至可以说服南方王国派遣军舰援助，但是无论恶魔还是巨龙都是十分麻烦的对手，即使再自信的矮人也不会夸口自己有胜算。所以留在自由都市的大胡子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类佣兵前往矮人王国，同时用新研制的武器武装他们。
在北方妖精森林的战斗中，这些小玩意已经充分证明了它们的价值，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强大的巨龙有没有作用，至少比让佣兵们挥舞着长剑和盾牌冲上去要好一些。大胡子甚至和地精大耳朵商量出来了具体的战术，让勇士们手持长杆，把引燃的罐子直接捅向巨龙身上的防御薄弱的地方，比如嘴巴眼睛或者肛门之类的，看上去似乎和传统的龙枪十分相似，但是既不需要锻造坚固费事的金属枪身，也不需要持有者有多大的力气，唯一的问题就是只有巨龙停留在地面上时才能发挥作用，一旦让巨龙飞上天空就会失去威力。不过这也难不倒经常与亚龙交手的矮人们，弩车和特制的牛筋大网都是对付飞行种亚龙的利器，对付巨龙或许差一点，但是至少有效果，这也是无数过去的屠龙者们积累下来的经验。
“等下，你们是说黄昏出现在了矮人王国附近，还有巨龙同行？不会是要去攻占矮人王国吧。”
一直不在状态的李立终于听出了一点苗头，他的第一反应和科洛特一样，认为黄昏应该出现在东面的南方王国境内，或者已经穿越那里抵达了荒原，却被告知在西南方的矮人王国那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个偏差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战争...李立忽然发现他与战争好像很有缘，至今为止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除了兽人战争外，其他大多都是由于误会引起的小规模冲突，说是战争其实有些勉强，但是当听到大胡子提议将那些半成品的热武器投入战斗时，李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妖精森林的精灵一族不同，矮人们没有退路，他们的背后就是内海，既无法后退也无法快速获得支援，依靠船队运送的物资和人员毕竟有限，而这次的对手也要强大的多：巨龙啊，李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活着的巨龙，小龙姬不算，其余遇到过的两只一只是光头操纵的骨头红龙，另一只则是荒原上那位恶魔的黑龙尸体，
“大概是的，虽然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对矮人王国发动攻击，但是总归不会是去度假的。”
科洛特耸耸肩，难得开了个玩笑，虽然局面看起来很紧迫，但是她已经想好了对策。矮人王国与妖精森林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位于内海的另一端，是一个相对孤立的王国，虽然人类王国的救援要花费不少功夫才能抵达，但是黄昏方面掌控的力量也同样如此：兽人不可能横跨内海占据远在南大陆的矮人王国，黄昏的恶魔数量十分有限，哪怕把巨龙也算是人头也依然无法控制整个矮人王国，所以袭击矮人王国对于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只是破坏，只要藏起来就没有问题了，虽然听上去很怂，但是却十分有效。矮人王都的建筑有大半都位于地表之下，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根本无法抵达目的地。而且这些建筑彼此相连构成了非常庞大的地下区域，黄昏的恶魔们总不可能放着正事不做跑到地下与他们玩躲猫猫吧。
所以科洛特相信，黄昏的目标应该不是矮人王国，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才会前往矮人王国附近，但是那里只有龙谷。
难道是黄昏想要借助巨龙的力量弥补他们与黎明间越来越小的差距？这种事情虽然可行但是希望渺茫，黎明中同样拥有操控“巨龙”作战的存在，光头就是其中的一员，虽然尸体和骸骨比起真正的巨龙要差上许多，但是胜在数量，而且不用花费功夫去驯服。
科洛特的判断和吉文的差不多，黄昏身边出现的巨龙很可能是自幼被驯化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巨龙会舍弃自身的骄傲成为了恶魔的同伴，但是想要培养出一头巨龙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矮人王国的龙谷中似乎居住的是红龙，如果黄昏把主意打到它们身上，对于矮人们而言反而是个不错的消息。
当然科洛特同样主张要加紧防范，将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是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大胡子所提议的内容我没有异议，院长大人，准备工作及后续的安排就麻烦您了。”
虽然试制品的数量不多，但是确是十分危险的物品，而且矮人们留在自由都市的同伴不多，需要借助贝拉院长进行协调，毕竟这里不是利贝尔特，自由都市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贝拉院长同样没有异议，这原本就是她来这里的目的，随之带来的工作也早已有了头绪，在调度方面贝拉院长的经验十分丰富。
“我们不用去吗？”
一边的李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在他印象中遇到这种事情科洛特总是第二个上去凑热闹的，这次居然没有动静，总不会是和那边的“爱凑热闹”一号一样被点心吸引住了吧。
“不用，我们需要留在这里协调来自利贝尔特的援助，妖精森林的问题已经暂时得到解决，临时聚集起来的物资已经失去了作用，正好可以调配到矮人一方，至于佣兵就让领主们协助募集吧，原本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科洛特指的是前段时间因为兽人与精灵间的战争而做的准备工作，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帮助矮人王国，只要提高佣金，相信还是会有人愿意前往矮人王国冒险的，王国可以为其提供港口和船只，让侦探团出动却没有必要。一方面科洛特认为黄昏的目标并不是矮人王国，否则根本不用在附近现身，隐藏起来直接致命一击拿下王城就可以了，矮人王国原本就只有那一座城市。另一方面矮人的土地孤悬于内海的彼岸，无论是救援还是撤退都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葬送在路途中，上次的经历就是证明，无论是龙谷中的围困还是回程中的袭击，都让科洛特空有一身的本领却难以使上劲，所以科洛特这次不准备让侦探团直接参与，只是按照大胡子的请求为其提供便利而已。
不过科洛特的心中依然留有疑惑：黄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而已，自由都市里有李立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家，而且很多中途结交的朋友也几乎都在这里，比如大胡子矮人和地精大耳朵，还有给自己提供了不少帮助的贝拉院长，严格说来艾琳也算是魔法学院出身，只是她本人并不喜欢那段过去而已。
在李立回来的第二天，贝拉院长就和大胡子一起来拜访，或许是考虑长途的旅程为李立留下了休息的时间，但是对于饱受摧残的当事人而言，这点时间远远不够。只是现在不是他能够任性的时候，贝拉院长带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矮人王国附近发现了恶魔的踪迹。
“消息能确定吗？”
科洛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可不容易。
“已经通过不同的途径确认过，消息没有问题，大胡子的伙伴也带来了口信，如果发生战争，希望能够让一些矮人来自由都市避难。”
院长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担忧，矮人王国与自由都市间经常有往来，内海南方的两个最大的贸易港口间怎么可能没有交流，贝拉院长担心的是矮人们是否具备对抗恶魔的手段。总所周知，矮人是非常勇猛的种族，但是他们并不是笨蛋，连野蛮人都知道面的强大的对手不能一味的蛮干，更不用说比他们脑筋灵活许多的矮人了，所以矮人们提前为族人寻找庇护所的行动让她感觉到，矮人对可能爆发的战斗并不是特别有信心。
这一点让科洛特十分奇怪，要知道矮人虽然只有几种魔法擅长，但是他们有着强壮而且适合战斗的身体，用李立的话说就是肩宽体壮底盘低，虽然最后那个有些听不懂，但是大致上还是能够明白的，作为能与野蛮人比拼力量的强壮种族，应该不至于还没开战就先打退堂鼓，恶魔并非无法战胜，只是作为强大的魔法种族比较麻烦而已。
不过科洛特更加在意的是，为什么原本认为会经由东大陆前往南方荒原的黄昏恶魔会忽然出现在西南大陆的矮人王国，她可不认为矮人们会把黎明和黄昏的恶魔弄混，毕竟前者同样与他们打过交道。
“大胡子你怎么看？矮人会放弃与恶魔的战斗直接选择离开吗？”
科洛特对矮人的了解并不是特别深刻，好在眼前正好有一位可以提供参考意见。
“怎么可能，矮人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园，不就是恶魔吗，放开膀子跟他们干！”
大胡子喷出的口水差点溅到眼前的两位女士身上，这家伙还是那副老样子，上次在龙谷被南方贵族的私兵围攻时也是这副模样，矮人是相当顽固的种族，也正是这种性格让人类几大王国相信，仅靠武力无法让他们屈服，倒不如选择合作让双方共同获益。
“还有龙...”
差点被口水喷到的贝拉院长直接一盆冷水泼过去，原本兴致勃勃的大胡子立刻哑火了。没错，这次给予矮人最大压力的并非是那些来自黄昏的恶魔，矮人们并不擅长魔法，但是他们擅长锻造，人类手中最强大的魔法装备除了来自精灵一族的饰品外，就是矮人族锻造的武器和铠甲了。换句话说，虽然矮人们没有魔法种族那样神奇的力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对抗的办法，想想曾经圣殿骑士团手中的大盾，再想想曾经那些被人类绞杀的恶魔们，没有人会轻视矮人锻造的名号。不过遗憾的是，矮人锻造的魔法道具或许对恶魔有用，但是对力量与魔法并用的巨龙却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当科洛特听到矮人的对手中还有龙时，立刻就明白矮人们这次绝对是遇到了麻烦。
“具体是什么情况？”
科洛特同时也有些好奇，作为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巨龙毫无疑问是领所有对手都头疼的麻烦，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深入龙谷深处，基本不可能遇到最为强大的巨龙，上次与大胡子一同遭遇的地龙只是属于亚龙中较为强大的一种，并不足以称之为巨龙，不过科洛特知道，对于经常狩猎亚龙的矮人而言，那些亚龙还不足以称之为威胁，亚龙不是兽人，彼此间不会合作，除了那些体型较小的两脚龙外，很少有亚龙会选择集体行动，能让矮人畏惧的应该不是亚龙群，而是...
“是巨龙，恶魔的阵营中有巨龙存在。”
大胡子发出苦涩的声音，从同伴那里得到传信时他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矮人们彼此间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比如谁又被龙叼走了之类的，但是这次不同，随之而来的一系列消息让大胡子慢慢意识到，这或许不是玩笑，没有谁会拿家园的安危开玩笑。
“我们能够做些什么？”
科洛特的感觉很敏锐，立刻察觉到院长大人的来意，如果对手是巨龙和恶魔，矮人们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向自由都市求助，对抗恶魔和巨龙的武器龙枪，目前正在学院的炼金工坊中大量仿制着，与矮人王国的合作中有关于龙枪仿制品的约定，矮人们可以享用研究的成果。
作为研究主导者的大胡子自然明白，仓库里那堆铁棍和小罐子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虽然和原版的龙枪比起来还有一些差距，不过胜在数量庞大，而且如果改进下并不是不能提高威力，比如大耳朵曾经制作的那种被李立称为“土炮”的玩意，只要将炮口堵住，然后点燃丢到巨龙的嘴里，大胡子就不信炸不了它个满嘴开花。
“希望能够向我们提供龙枪的仿制品以及那些会爆炸的小罐子，并将已经完成的制作技巧传授给我们，火药的问题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矮人王国中存放着大量可以制作火药的原料，另外我们希望能够借助自由都市的力量大量收购粮食并雇用佣兵前往矮人王国。”
大胡子是个直脾气，一口气把自己的需要全部说了出来，矮人不会像精灵那样拒绝人类的帮助，他们与人类的关系非常亲密，甚至可以说服南方王国派遣军舰援助，但是无论恶魔还是巨龙都是十分麻烦的对手，即使再自信的矮人也不会夸口自己有胜算。所以留在自由都市的大胡子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类佣兵前往矮人王国，同时用新研制的武器武装他们。
在北方妖精森林的战斗中，这些小玩意已经充分证明了它们的价值，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强大的巨龙有没有作用，至少比让佣兵们挥舞着长剑和盾牌冲上去要好一些。大胡子甚至和地精大耳朵商量出来了具体的战术，让勇士们手持长杆，把引燃的罐子直接捅向巨龙身上的防御薄弱的地方，比如嘴巴眼睛或者肛门之类的，看上去似乎和传统的龙枪十分相似，但是既不需要锻造坚固费事的金属枪身，也不需要持有者有多大的力气，唯一的问题就是只有巨龙停留在地面上时才能发挥作用，一旦让巨龙飞上天空就会失去威力。不过这也难不倒经常与亚龙交手的矮人们，弩车和特制的牛筋大网都是对付飞行种亚龙的利器，对付巨龙或许差一点，但是至少有效果，这也是无数过去的屠龙者们积累下来的经验。
“等下，你们是说黄昏出现在了矮人王国附近，还有巨龙同行？不会是要去攻占矮人王国吧。”
一直不在状态的李立终于听出了一点苗头，他的第一反应和科洛特一样，认为黄昏应该出现在东面的南方王国境内，或者已经穿越那里抵达了荒原，却被告知在西南方的矮人王国那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个偏差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战争...李立忽然发现他与战争好像很有缘，至今为止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除了兽人战争外，其他大多都是由于误会引起的小规模冲突，说是战争其实有些勉强，但是当听到大胡子提议将那些半成品的热武器投入战斗时，李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妖精森林的精灵一族不同，矮人们没有退路，他们的背后就是内海，既无法后退也无法快速获得支援，依靠船队运送的物资和人员毕竟有限，而这次的对手也要强大的多：巨龙啊，李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活着的巨龙，小龙姬不算，其余遇到过的两只一只是光头操纵的骨头红龙，另一只则是荒原上那位恶魔的黑龙尸体，
“大概是的，虽然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对矮人王国发动攻击，但是总归不会是去度假的。”
科洛特耸耸肩，难得开了个玩笑，虽然局面看起来很紧迫，但是她已经想好了对策。矮人王国与妖精森林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位于内海的另一端，是一个相对孤立的王国，虽然人类王国的救援要花费不少功夫才能抵达，但是黄昏方面掌控的力量也同样如此：兽人不可能横跨内海占据远在南大陆的矮人王国，黄昏的恶魔数量十分有限，哪怕把巨龙也算是人头也依然无法控制整个矮人王国，所以袭击矮人王国对于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只是破坏，只要藏起来就没有问题了，虽然听上去很怂，但是却十分有效。矮人王都的建筑有大半都位于地表之下，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根本无法抵达目的地。而且这些建筑彼此相连构成了非常庞大的地下区域，黄昏的恶魔们总不可能放着正事不做跑到地下与他们玩躲猫猫吧。
所以科洛特相信，黄昏的目标应该不是矮人王国，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才会前往矮人王国附近，但是那里只有龙谷。
难道是黄昏想要借助巨龙的力量弥补他们与黎明间越来越小的差距？这种事情虽然可行但是希望渺茫，黎明中同样拥有操控“巨龙”作战的存在，光头就是其中的一员，虽然尸体和骸骨比起真正的巨龙要差上许多，但是胜在数量，而且不用花费功夫去驯服。
科洛特的判断和吉文的差不多，黄昏身边出现的巨龙很可能是自幼被驯化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巨龙会舍弃自身的骄傲成为了恶魔的同伴，但是想要培养出一头巨龙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矮人王国的龙谷中似乎居住的是红龙，如果黄昏把主意打到它们身上，对于矮人们而言反而是个不错的消息。
当然科洛特同样主张要加紧防范，将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是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大胡子所提议的内容我没有异议，院长大人，准备工作及后续的安排就麻烦您了。”
虽然试制品的数量不多，但是确是十分危险的物品，而且矮人们留在自由都市的同伴不多，需要借助贝拉院长进行协调，毕竟这里不是利贝尔特，自由都市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贝拉院长同样没有异议，这原本就是她来这里的目的，随之带来的工作也早已有了头绪，在调度方面贝拉院长的经验十分丰富。
“我们不用去吗？”
一边的李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在他印象中遇到这种事情科洛特总是第二个上去凑热闹的，这次居然没有动静，总不会是和那边的“爱凑热闹”一号一样被点心吸引住了吧。
“不用，我们需要留在这里协调来自利贝尔特的援助，妖精森林的问题已经暂时得到解决，临时聚集起来的物资已经失去了作用，正好可以调配到矮人一方，至于佣兵就让领主们协助募集吧，原本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科洛特指的是前段时间因为兽人与精灵间的战争而做的准备工作，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帮助矮人王国，只要提高佣金，相信还是会有人愿意前往矮人王国冒险的，王国可以为其提供港口和船只，让侦探团出动却没有必要。一方面科洛特认为黄昏的目标并不是矮人王国，否则根本不用在附近现身，隐藏起来直接致命一击拿下王城就可以了，矮人王国原本就只有那一座城市。另一方面矮人的土地孤悬于内海的彼岸，无论是救援还是撤退都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葬送在路途中，上次的经历就是证明，无论是龙谷中的围困还是回程中的袭击，都让科洛特空有一身的本领却难以使上劲，所以科洛特这次不准备让侦探团直接参与，只是按照大胡子的请求为其提供便利而已。
不过科洛特的心中依然留有疑惑：黄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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