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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迂腐(中)

    “现在怎么样嘛?去查了吗?”看得出为了让袁鹏要二胎,二老没少用心思,下狠手,这是袁鹏的家事,袁鹏不说我当然也不会去问其中详细,想来是一些难以启齿的手段,所以我问着另外一个问题。

    “明天去查。”袁鹏道。

    我端起酒杯,和袁鹏碰了一下,白了他一眼说道:“人生最不值得的事就是为明天,还没发生的事情而懊恼,从而没有过好今天。”

    “我这不是怕吗?万一是个女孩怎么办?真不要了?现在四个月了对我老婆身体是有损害的,都说孩子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一个单身狗你体会得到什么!”袁鹏反驳我的同时,还不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我没理会袁鹏,也没生气,毕竟垃圾桶就得有垃圾桶的觉悟,吃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说道:“不,你不是怕女孩,你是怕你对你的生活失去掌控,如果降低生活质量呢?是不是就能养活了?”

    我的一语惊醒袁鹏,袁鹏猛得笑了起来,说道:“对,妈的大不了吃住行差一点,能省则省,就这么定了,是女孩我也要。”

    “能不能喝点热的?”

    “老板把剩下的啤酒给我们煮一下,多加点大枣。”

    那一晚,我和袁鹏吃了许多,也喝了许多,更聊了许多,终是驱散了心中的寒意。

    第二天我是到了下午才给袁鹏打去的电话,问查询结果。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后,袁鹏接起了电话。

    “喂?如何?”我问道。

    “哈哈,男孩。”电话里袁鹏如释重负兴奋的说着。

    听到是男孩我也替袁鹏高兴着,至少袁鹏瞎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了,同时我也吐槽着袁鹏,说道:“恭喜,现在皆大欢喜了,跟你说了人生最不值得的事就是为明天,还没发生的事情而懊恼,从而没有过好今天。”

    “你懂个屁,我这叫居安思危,好了,挂了啊!”说完袁鹏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结果是袁鹏爸妈想要的,也是袁鹏,杨艳一家想见到的,不可谓不是皆大欢喜。

    就这么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寒冬腊月已深,白雪皑皑,还有短短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学校,企业,工厂几乎都已放假,晚上9点,即便温度已是极低,街道仍然随处可见人来人往,大街小巷还不时有着爆竹烟花燃放,绚烂无比,五彩斑斓的火花四处飞溅,极为夺目,欢声笑语一片,满是烟火气。

    我是成年人,同时我也是小孩儿,要不然不会爬在窗户边看楼下,燃放的烟花,和炮仗。

    其实我也想加入他们,加入这群小朋友,只是碍于成年人不值钱的面子,只得趴在这里看,不过但凡有一个成年人先加入他们,我也会下楼买些烟花,和他们一起玩,找回那丢失的童真。

    我们在慢慢长大,也在慢慢失去自由,失去乐趣。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我对自由的向往~”

    电话铃声将我飘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我看了看是袁鹏打来的,我不知道袁鹏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兴许是让我去吃团年饭,毕竟接近年关,加上又是晚上9点。

    我接起电话:“喂。”

    “出来撸串儿喝酒,老地方。”袁鹏在电话里说着。

    这话有些冷又有些暖,冷的是并非团年饭,暖的是至少有人请客吃饭。

    我还想再说什么,袁鹏直接挂了电话。

    我出了门,下了楼,周围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烟花爆竹的燃放声,在我身边徘徊久久不息。

    穿过了一条街道,到底是年关,一路走来,寒冷的冬夜,人迹不见少却是越来越多,拉灯结彩,通火通明。

    很快我又来到我们经常来的烧烤店。

    袁鹏挑了一处相对僻静的位置坐着,毕竟在这接近年关的时候,人流旺盛之际,只能说相对僻静。相比上次不同的是桌子上架了一个小火炉,火炉上是各种串,有了这个小火炉不至于越吃越冷,两大杯热气腾腾的煮啤酒看得我直咽口水。

    我快步走到,坐下猛得喝了一大口,最后又出了一个长长的嗝。

    然后我才看向袁鹏,看着袁鹏那苦瓜脸,发黑的印堂,都快粘在一起的眉头,脸颊两边还有些微微红晕,看得出袁鹏已经独自在这里喝了有一会儿了,应是心中的事,杯中的酒已经无法帮助袁鹏消化,这才想起我这个最近的朋友。

    看着这一幕我知道,今晚,此刻,我又是一个垃圾桶,必须被装满的垃圾桶。

    “来了?坐。”袁鹏大抵是有些微醉了,我明明已经坐下,甚至已喝了一大口酒,还说着让我坐下的话。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着:“你又怎么了?”

    “砰。”

    正在这时,不知是从那户人家里燃放着射向天空的烟花,砰的一声爆炸开来,五彩斑斓的光芒在天空中一闪即逝。

    袁鹏闻声抬头看烟花,在天空爆炸的同时,多样颜色的光印在袁鹏脸上,就好像和他的情绪一样复杂,直到最后烟花消失这才收回目光,然后自嘲的说道:“我能怎么?呵!我不怎么。我也不能怎么。”

    看着有些发神经的袁鹏,我知道大抵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毕竟我还是第一见袁鹏这样。

    我端起酒杯主动和袁鹏碰了一下,说道:“说说看,指不定我能帮你?”

    “帮我?你帮不了,没人帮得了,就连医生都无能为力。”说到这里袁鹏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有些绝望,与周围欢声笑语迎接新年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

    听得这让我一头雾水的话,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沉默了一会儿却猜不出个所以然,问道:“你把我叫来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说出来。”

    袁鹏先是呼出一口长长的气,而后端起酒杯猛得喝了一口,说道:“昨天,我带我老婆去产检了,终于是确定了孩子有问题,唇裂,比较严重的唇裂,可以说是缺失,完全少一块,因先天性畸形发育形成。”话说完了,那心中的不甘则是没有随着话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