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第二次任务，启程
人来人往的车站，林清琊坐在不是那么热门的进站口附近，正在挑选第二次任务的目标。
意识里，他还在和雅晴交流：
“我还是建议c3级别以下的事件，越靠近公司的世界掌控级别越高，异常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大，不容易出事。”
“可任务基本都是c3以后的世界，c2寥寥无几，c1基本没有。”
“那是因为距离近的世界基本异常一出现就会被自动清理，少很正常……你初始评级是E也有些吃亏，做F级的任务会减少一半收益。”
“那你还给我评E？”
“你的数值本身就是E起步，没有办法。”
一人一鬼交流来交流去，雅晴还是放弃了掺和，回到自己的空间里去逍遥了，让林清琊自己做决定。
林清琊讨厌选择题。
如果能不自己选，他一定会让别人选择……但如果非选不可，他绝不磨蹭。
“就这个吧。”
没有找到自己原来世界的任务，他就迅速锁了一个其他任务，上限是五人接取，现在只有他一个接了。
其实林清琊也奇怪，那么多任务怎么完成得过来，但想这些无意义，也就不想了……
接了任务，第二件事就是买车票。
先接取的人如果上了车，那么接到的任务就会自动从面板上消失；如果有后接取的人没能来得及上车，那么后接取的人的任务就自动销毁。
林清琊看了一下，最近的一班车是在半个小时后，于是果断购入。
一套流程完毕，他才去浏览了一下所接任务的基本信息：
——任务信息——
【世界坐标：c2-z631】
【异常等级：寅（预估）】
【任务情报：该异常疑似产生不明领域，初判为鬼怪类。】
【异常根源：未知，坐标已精确，列车可直接抵达异常所在地附近。】
【提示：该异常状态不稳定，需尽快清理，异常等级超出预估则进行抹杀（抹杀后职员无法获得任何奖励）。】
…
工作任务的信息比想象中的少，但也没超出意料外。
林清琊看了一眼就背住了，不再关注这些内容。
想想也是，如果这些信息对他们有大作用甚至能起到提示作用，那黄昊那些人也不至于畏畏缩缩还毫无防备地中了异常的诡计。
不过，如果每个异常都这么聪明，公司的员工还怎么发展成长？
对此，雅晴给出解释：“并不是每个异常都有这种智力，需要分情况，尤其是巳级以下的异常，大部分都智力并不能和人类媲美，只有出类拔萃的精英才会如此。”
雅晴的回答让林清琊稍微放心。
等待列车期间，林清琊也是一心二用，一边观看职员手册那些杂七杂八的内容，一边分了一点神来关注列车的靠站信息。
中间他发现有许多人背着的小包都是相同款式，看着装不下什么东西，于是好奇地搜了搜商店——结果发现这小包还是个好东西，30绩点就能换一个，里面实际上有一个储存空间，大概能放10立方米的物品。
不过他现在手头只有9个绩点，剩下30绩点还在审核，估计要这次任务做完回来才能到手……
——顺带一提，车票除了第一次任务免单，其余时候根据距离不同，车票价格在1~5绩点不等。
边学习边合计，时间也一分一秒过去。
转眼，林清琊再抬头看向头顶的钟表时，时间距离他买的车次列车进站时间不远了。
见状，他也不再磨蹭，干脆起身，就近选了一个进站口把自己的职员卡刷上去，在他起来后，无嘴布偶小可自觉消失在他眼前。
小可虽然是新职员的引导员，但引导范围仅限于公司内，超出公司的业务就不属于它了……
而这个隶属于职员等候的车站也另有玄机：
这巨大的候车厅仅仅是公司的其中一层，是异常处理公司的枢纽处，职权在D级以下的职员，就只能呆在这里；而由于候车厅过大，乘坐列车的人广泛、列车次数又多的眼花缭乱，是以只要接了任务买了车票，在就近的进站口刷卡，公司里的规则就会自动将人传送到对应的上车点。
“尊敬的各位职员，由公司出发的‘ak131’次列车即将进站，列车等待时间为10分钟，请购买该班次车票的职员尽快上车。”
播报卡在列车进站的时候响起。
林清琊被传送到的新候车厅只有他一个人，待车门打开，也只有他一人上车。
车厢里也是空空荡荡，他便随意找了个靠边的座椅坐下，伸手在旁边车壁上点了一些公司出品的简易食品。
车里的吃食都是免费。
刚点完，估计是只有他一个人，列车反应很快，立马就从车厢壁上落下一条白乎乎的触手，将食品递给林清琊。
林清琊上次第一次乘车没怎么注意这触须，这次仔细看了看，对着触须点点头：“谢谢。”
说罢，他才伸手接过食物。
白色触须也竟然对林清琊的话起了反应，似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局促地向他挥了挥触爪，而后嘶溜一下窜回了车壁里。
“……这列车，也是异常吗？”
林清琊略有所思。
意识里自己的考核官不知道躲哪去了，也没有出现理他，不过林清琊也不在意——本来负责给他当解说就不是交易里的内容。
吃完了东西，林清琊还小小调戏了一下列车里的触手：
他把垃圾丢在地上，却又在垃圾落地前直接捞起来，从地上出来准备收垃圾的触手顿时收了个空。
白色触手显然没想到林清琊会逗他玩，生气地在半空中挥了好几圈，对着林清琊比划了很久……但林清琊没看懂什么意思。
最后，触手还是硬从林清琊那边抢回了装食品的袋子，雄赳赳气昂昂地钻了回去。
这让林清琊不得不考虑：“这些装食物的袋子，应该不是重复利用的吧……”
前往c2阶梯世界的路途比林清琊想象中的还短。
只花了前一次不到一半的时间，列车就开始通报到站。
下车前，林清琊看见一根触须在角落里伸出来招了招手，他想想，也向对方挥挥手，随后跨入了车外的茫茫白雾。
白雾意味着下车后的保护开启，在三分钟内，他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任何生物或者技术观测到……
而透过白雾，他能看到自己下车的位置——与之前大同小异，也是在街道上降落。
还是个非常宽大的街道。
林清琊看着这条崭新的柏油路，想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从道路建设来看，这个世界、这个地方的发展，比前面遇到长牙鬼的那个世界要先进那么些许。
“附近都是居民区，双向八车道，还行。”
林清琊目测了一下。
就是附近路上没有看到大流的行人，店铺也开的零散，视线所及范围基本没看到几家店面。
这地方像是一个开发新区，估计才发展起来没多久。
判断完环境，林清琊看着眼前停了好几辆警车的'怡景花园'小区，眯起了眼睛。
又是小区……看样子已经发生了一些异常。
看来住宅区真是高危地图。
……不过说起来，他以前执行任务也有不少就是远距离狙杀宅在家里的那些人。
“啧。”林清琊嚼着水鬼吸吸乐，“宅家真危险。”
意识里没有声音回应他的自言自语，林清琊等候了一会，干脆的往停满警车的小区门口走去。
由于在公司保护期，没有人能看得到他，他也无法跟这个世界的生命体产生交互行为……
于是，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绕过了警方的警戒线，直接从两个负责值守的民警身边路过。
这两个民警的交流也一字不落得被林清琊听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还是个大学生啊，年纪轻轻的……”一个年纪大些的民警有些感慨。
另一个年纪偏小的警察更是义愤填膺：“对啊，现在的犯罪分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上周案子的嫌疑人没查到，现在又出现了分尸案……这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吧？”
老民警赶紧嘘了一声：“别嚷嚷了，上头说要保密，新区这边虽然人少，但也别喊那么大声……”
路过两人的林清琊瞥了眼老民警，飘然路过。
分尸案……会是异常导致的事件吗？
虽然信息上说明列车会停靠在异常源附近，但……之前能感觉到存在长牙鬼所在小区异常的他，现在却完全没感知到这个小区里有什么异样。
'要么是对方能够遮掩气息我能屏蔽我和职员卡的定位感知，要么就是已经逃了。'
林清琊自我感觉，后一种情况更大。
要知道，这还只是E级的工作任务，最低级的就是F，要是倒二级别的工作里都有那种能掩盖自我气息行踪的异常，那公司的职员干脆收摊得了。
但，如果是逃走了的话……
“那就必须通过这个世界原住民的渠道来了解更多的情报了。”林清琊想道。
这里跟前一次康达小区的情况不一样，职员卡的定位没有捕捉到异常的信号源……最重要的是，这里充满了人气。
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异常，还没有像那个长牙鬼老头那样大开杀戒。
为了方便判断异常的行为轨迹，他或许应该去看看这里的案发现场……
林清琊刚这么想着，就看见一个民警从小区里匆匆跑出来，在门口的警车上去了什么东西后又急忙往回跑。
保护期还没失效，林清琊见此机会，直接选择跟上对方。
……
怡景花园，19号楼1907单元的大门敞开，能看到里面警方和法医忙碌的身影，以及……远远都能望见的猩红血迹。
这个小区距离大学城近，考虑到租房问题，这里的很多幢楼房都是酒店式公寓的单人住宅。
而这个只有三十平米左右的住宅里，现在挤了两个法医，四名刑警，让屋子拥挤了许多。
这个单身公寓属于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卫生间，开放式厨房，甚至还有阳台，显得很精致——但此时这个精致的房间里，有一半地方都被碎尸块和血、以及人体内的内容物给涂了一层污浊……
其中一名法医之前一直在阳台，和他的同事忙碌了一会儿后起身，摘了手套口罩走到门厅那边：
“刘队长，尸体目前已经尽量复原完整了，跟之前两起一样……”
“除了被分尸，什么都没少对吧？”
刑警队的刘队长扶了扶额头。
他的全名是刘兴腾，宁城市刑警队的队长。
刘兴腾现在很头疼，为了这个案子头疼……他已经三天没睡个正经觉了。
“刘队！您的药……”
一个小刑警匆匆忙忙从外跑进来，把一瓶药递到刘兴腾手里。
“……好，辛苦了，你就去下面等吧，这里人手够用。”刘兴腾拿到药，马上倒了两粒出来扔进嘴里。
小刑警敬了一礼，小跑着离开了。
待到头痛产生的眩晕感消褪，他才哑着嗓子问道：“小林，老顾，老季，现场的勘察情况怎么样？”
三名刑侦勘察员停下手里的活，互相看了看，苦笑一声，“刘队，一样，房间没有被闯入的痕迹，门锁晚好，阳台窗台上的血迹保留十分完整，也没有采集到脚印和爬痕。”
“而且要把人分成连骨头带肉这么稀碎的几十块，力道绝对不小，需要的工具也应当很锋利……可房间里还是找不到一个地方有被重物敲砸或者割裂的！”
“最重要的是，从血迹喷溅的方向、范围和散布程度来看，凶手就仿佛不存在。”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基本将情况道明。
他们看着刘兴腾，担忧道：“刘队，省里的特处组已经接手这件事了，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您都三天没睡了。”
“凶手没抓到，就算睡也睡不安稳。”刘兴腾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朝阳台那边喊道，“吴法医，林法医，先把尸体运走吧。”
“好，我们现在叫人上来。”
两名法医点点头，开始给运尸队的人通电话。
这是准备收队的前奏。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在刘兴腾身后响起：
“你们判断出死者在死亡前的行为轨迹了吗？他死之前可能在做什么？”
那是不属于他们房间里六个人的声音。
——有人一声不响地进了房间，走到了他的身后！
刘兴腾悚然一惊，回头的同时险些拔枪……
但一回头他就愣住了：
因为站在他身后的，只是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男性……很无害的那种。
意识里，他还在和雅晴交流：
“我还是建议c3级别以下的事件，越靠近公司的世界掌控级别越高，异常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大，不容易出事。”
“可任务基本都是c3以后的世界，c2寥寥无几，c1基本没有。”
“那是因为距离近的世界基本异常一出现就会被自动清理，少很正常……你初始评级是E也有些吃亏，做F级的任务会减少一半收益。”
“那你还给我评E？”
“你的数值本身就是E起步，没有办法。”
一人一鬼交流来交流去，雅晴还是放弃了掺和，回到自己的空间里去逍遥了，让林清琊自己做决定。
林清琊讨厌选择题。
如果能不自己选，他一定会让别人选择……但如果非选不可，他绝不磨蹭。
“就这个吧。”
没有找到自己原来世界的任务，他就迅速锁了一个其他任务，上限是五人接取，现在只有他一个接了。
其实林清琊也奇怪，那么多任务怎么完成得过来，但想这些无意义，也就不想了……
接了任务，第二件事就是买车票。
先接取的人如果上了车，那么接到的任务就会自动从面板上消失；如果有后接取的人没能来得及上车，那么后接取的人的任务就自动销毁。
林清琊看了一下，最近的一班车是在半个小时后，于是果断购入。
一套流程完毕，他才去浏览了一下所接任务的基本信息：
——任务信息——
【世界坐标：c2-z631】
【异常等级：寅（预估）】
【任务情报：该异常疑似产生不明领域，初判为鬼怪类。】
【异常根源：未知，坐标已精确，列车可直接抵达异常所在地附近。】
【提示：该异常状态不稳定，需尽快清理，异常等级超出预估则进行抹杀（抹杀后职员无法获得任何奖励）。】
…
工作任务的信息比想象中的少，但也没超出意料外。
林清琊看了一眼就背住了，不再关注这些内容。
想想也是，如果这些信息对他们有大作用甚至能起到提示作用，那黄昊那些人也不至于畏畏缩缩还毫无防备地中了异常的诡计。
不过，如果每个异常都这么聪明，公司的员工还怎么发展成长？
对此，雅晴给出解释：“并不是每个异常都有这种智力，需要分情况，尤其是巳级以下的异常，大部分都智力并不能和人类媲美，只有出类拔萃的精英才会如此。”
雅晴的回答让林清琊稍微放心。
等待列车期间，林清琊也是一心二用，一边观看职员手册那些杂七杂八的内容，一边分了一点神来关注列车的靠站信息。
中间他发现有许多人背着的小包都是相同款式，看着装不下什么东西，于是好奇地搜了搜商店——结果发现这小包还是个好东西，30绩点就能换一个，里面实际上有一个储存空间，大概能放10立方米的物品。
不过他现在手头只有9个绩点，剩下30绩点还在审核，估计要这次任务做完回来才能到手……
——顺带一提，车票除了第一次任务免单，其余时候根据距离不同，车票价格在1~5绩点不等。
边学习边合计，时间也一分一秒过去。
转眼，林清琊再抬头看向头顶的钟表时，时间距离他买的车次列车进站时间不远了。
见状，他也不再磨蹭，干脆起身，就近选了一个进站口把自己的职员卡刷上去，在他起来后，无嘴布偶小可自觉消失在他眼前。
小可虽然是新职员的引导员，但引导范围仅限于公司内，超出公司的业务就不属于它了……
而这个隶属于职员等候的车站也另有玄机：
这巨大的候车厅仅仅是公司的其中一层，是异常处理公司的枢纽处，职权在D级以下的职员，就只能呆在这里；而由于候车厅过大，乘坐列车的人广泛、列车次数又多的眼花缭乱，是以只要接了任务买了车票，在就近的进站口刷卡，公司里的规则就会自动将人传送到对应的上车点。
“尊敬的各位职员，由公司出发的‘ak131’次列车即将进站，列车等待时间为10分钟，请购买该班次车票的职员尽快上车。”
播报卡在列车进站的时候响起。
林清琊被传送到的新候车厅只有他一个人，待车门打开，也只有他一人上车。
车厢里也是空空荡荡，他便随意找了个靠边的座椅坐下，伸手在旁边车壁上点了一些公司出品的简易食品。
车里的吃食都是免费。
刚点完，估计是只有他一个人，列车反应很快，立马就从车厢壁上落下一条白乎乎的触手，将食品递给林清琊。
林清琊上次第一次乘车没怎么注意这触须，这次仔细看了看，对着触须点点头：“谢谢。”
说罢，他才伸手接过食物。
白色触须也竟然对林清琊的话起了反应，似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局促地向他挥了挥触爪，而后嘶溜一下窜回了车壁里。
“……这列车，也是异常吗？”
林清琊略有所思。
意识里自己的考核官不知道躲哪去了，也没有出现理他，不过林清琊也不在意——本来负责给他当解说就不是交易里的内容。
吃完了东西，林清琊还小小调戏了一下列车里的触手：
他把垃圾丢在地上，却又在垃圾落地前直接捞起来，从地上出来准备收垃圾的触手顿时收了个空。
白色触手显然没想到林清琊会逗他玩，生气地在半空中挥了好几圈，对着林清琊比划了很久……但林清琊没看懂什么意思。
最后，触手还是硬从林清琊那边抢回了装食品的袋子，雄赳赳气昂昂地钻了回去。
这让林清琊不得不考虑：“这些装食物的袋子，应该不是重复利用的吧……”
前往c2阶梯世界的路途比林清琊想象中的还短。
只花了前一次不到一半的时间，列车就开始通报到站。
下车前，林清琊看见一根触须在角落里伸出来招了招手，他想想，也向对方挥挥手，随后跨入了车外的茫茫白雾。
白雾意味着下车后的保护开启，在三分钟内，他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任何生物或者技术观测到……
而透过白雾，他能看到自己下车的位置——与之前大同小异，也是在街道上降落。
还是个非常宽大的街道。
林清琊看着这条崭新的柏油路，想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从道路建设来看，这个世界、这个地方的发展，比前面遇到长牙鬼的那个世界要先进那么些许。
“附近都是居民区，双向八车道，还行。”
林清琊目测了一下。
就是附近路上没有看到大流的行人，店铺也开的零散，视线所及范围基本没看到几家店面。
这地方像是一个开发新区，估计才发展起来没多久。
判断完环境，林清琊看着眼前停了好几辆警车的'怡景花园'小区，眯起了眼睛。
又是小区……看样子已经发生了一些异常。
看来住宅区真是高危地图。
……不过说起来，他以前执行任务也有不少就是远距离狙杀宅在家里的那些人。
“啧。”林清琊嚼着水鬼吸吸乐，“宅家真危险。”
意识里没有声音回应他的自言自语，林清琊等候了一会，干脆的往停满警车的小区门口走去。
由于在公司保护期，没有人能看得到他，他也无法跟这个世界的生命体产生交互行为……
于是，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绕过了警方的警戒线，直接从两个负责值守的民警身边路过。
这两个民警的交流也一字不落得被林清琊听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还是个大学生啊，年纪轻轻的……”一个年纪大些的民警有些感慨。
另一个年纪偏小的警察更是义愤填膺：“对啊，现在的犯罪分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上周案子的嫌疑人没查到，现在又出现了分尸案……这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吧？”
老民警赶紧嘘了一声：“别嚷嚷了，上头说要保密，新区这边虽然人少，但也别喊那么大声……”
路过两人的林清琊瞥了眼老民警，飘然路过。
分尸案……会是异常导致的事件吗？
虽然信息上说明列车会停靠在异常源附近，但……之前能感觉到存在长牙鬼所在小区异常的他，现在却完全没感知到这个小区里有什么异样。
'要么是对方能够遮掩气息我能屏蔽我和职员卡的定位感知，要么就是已经逃了。'
林清琊自我感觉，后一种情况更大。
要知道，这还只是E级的工作任务，最低级的就是F，要是倒二级别的工作里都有那种能掩盖自我气息行踪的异常，那公司的职员干脆收摊得了。
但，如果是逃走了的话……
“那就必须通过这个世界原住民的渠道来了解更多的情报了。”林清琊想道。
这里跟前一次康达小区的情况不一样，职员卡的定位没有捕捉到异常的信号源……最重要的是，这里充满了人气。
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异常，还没有像那个长牙鬼老头那样大开杀戒。
为了方便判断异常的行为轨迹，他或许应该去看看这里的案发现场……
林清琊刚这么想着，就看见一个民警从小区里匆匆跑出来，在门口的警车上去了什么东西后又急忙往回跑。
保护期还没失效，林清琊见此机会，直接选择跟上对方。
……
怡景花园，19号楼1907单元的大门敞开，能看到里面警方和法医忙碌的身影，以及……远远都能望见的猩红血迹。
这个小区距离大学城近，考虑到租房问题，这里的很多幢楼房都是酒店式公寓的单人住宅。
而这个只有三十平米左右的住宅里，现在挤了两个法医，四名刑警，让屋子拥挤了许多。
这个单身公寓属于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卫生间，开放式厨房，甚至还有阳台，显得很精致——但此时这个精致的房间里，有一半地方都被碎尸块和血、以及人体内的内容物给涂了一层污浊……
其中一名法医之前一直在阳台，和他的同事忙碌了一会儿后起身，摘了手套口罩走到门厅那边：
“刘队长，尸体目前已经尽量复原完整了，跟之前两起一样……”
“除了被分尸，什么都没少对吧？”
刑警队的刘队长扶了扶额头。
他的全名是刘兴腾，宁城市刑警队的队长。
刘兴腾现在很头疼，为了这个案子头疼……他已经三天没睡个正经觉了。
“刘队！您的药……”
一个小刑警匆匆忙忙从外跑进来，把一瓶药递到刘兴腾手里。
“……好，辛苦了，你就去下面等吧，这里人手够用。”刘兴腾拿到药，马上倒了两粒出来扔进嘴里。
小刑警敬了一礼，小跑着离开了。
待到头痛产生的眩晕感消褪，他才哑着嗓子问道：“小林，老顾，老季，现场的勘察情况怎么样？”
三名刑侦勘察员停下手里的活，互相看了看，苦笑一声，“刘队，一样，房间没有被闯入的痕迹，门锁晚好，阳台窗台上的血迹保留十分完整，也没有采集到脚印和爬痕。”
“而且要把人分成连骨头带肉这么稀碎的几十块，力道绝对不小，需要的工具也应当很锋利……可房间里还是找不到一个地方有被重物敲砸或者割裂的！”
“最重要的是，从血迹喷溅的方向、范围和散布程度来看，凶手就仿佛不存在。”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基本将情况道明。
他们看着刘兴腾，担忧道：“刘队，省里的特处组已经接手这件事了，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您都三天没睡了。”
“凶手没抓到，就算睡也睡不安稳。”刘兴腾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朝阳台那边喊道，“吴法医，林法医，先把尸体运走吧。”
“好，我们现在叫人上来。”
两名法医点点头，开始给运尸队的人通电话。
这是准备收队的前奏。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在刘兴腾身后响起：
“你们判断出死者在死亡前的行为轨迹了吗？他死之前可能在做什么？”
那是不属于他们房间里六个人的声音。
——有人一声不响地进了房间，走到了他的身后！
刘兴腾悚然一惊，回头的同时险些拔枪……
但一回头他就愣住了：
因为站在他身后的，只是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男性……很无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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