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瓜
次日清晨，炙热的阳光，将何问书叫醒，他一巴掌拍在了萧湘的大屁股上。
“妖孽，哪里逃，看爷爷我收了你。”
萧湘惊醒，却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大喊一声，从草席上掉了下来。
“什么情况？”摔疼了的萧湘坐在地上抬头问。
“做梦呢吧，你？”何问书没好气的说，无意识的拿起身边的书，忽觉不对，“我靠！”
“原来昨晚不是做梦呀！”萧湘也拿着白本说到。
“三爷来啦！”萧湘小声说。
两人不约而同将书藏入怀中。两本书放入怀中以后，无形无质。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向胸口摸去，书又还在，很是神奇。
“大白天的，你俩这摸来摸去的，干啥呢？”三爷斜了他俩一眼，将一蒸布包着的包子扔在床上，“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也该享受天伦之乐了，还得伺候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怎么又是韭菜馅的呀！”何问书吐槽到。
“你不吃给我。”萧湘一手吃自己的包子，一手要拿何问书的包子。
“给你给你，都是你的。”
“呐～”萧湘将咬了一口的肉包给了何问书，问书也不犹豫，拿起就吃。
两人吃着，也不理会李三爷，早已经习惯了三爷的骂声，已经毫不在意。
“一会儿大牛会来拉西瓜，你们俩别一直坐着看，帮大牛装车。这批瓜是拉倒城里卖的，摘好点的。”李三爷说，“这里有点钱，等会儿你们跟车去城里，买点好烟丝，最近街上的烟丝质量越来越差了，都没啥劲儿。”
“嘚唻～”何问书麻溜的接过钱，“大爷，您还有啥吩咐？”
“瞧瞧你俩这嘴脸，老头儿和大爷之间切换自如。”李三爷笑骂。
很快，大牛开着手扶拖拉机来了，将拖拉机扔在路上，小跑着到瓜棚里。
“抽烟！”大牛低眉顺眼的掏烟。
何问书接过烟，不怀好意的盯着大牛没抽几根的黄鹤楼。大牛只得不舍得将整盒烟都递给了何问书。何问书满意的接过黄鹤楼，转手塞给了李三爷，哄的李三爷喜笑颜开。
“走，咱们摘瓜去。”何问书说着，挎住大牛的脖子往瓜田走去。
一车西瓜，摘到晌午错。
“走，小书，湘子，咱们把瓜拉到城里，价钱好的话，哥请你们吃饭。”大牛上了手扶车，喊到。
“三爷，我们走啦！太热了，你就回去歇这吧！这瓜田西瓜也没啥好看的。”何问书回头对李三爷说。
李三爷点点头，美美的抽着烟。
“大牛，有点晚呀！”瓜贩子抽着烟说，明显是为了压价，故意找些事儿。
“王哥，这还晚呀！离城里那些上班族下班可还有俩小时呢！”大牛说。
“两毛咋样？”瓜农拍着车里的西瓜说。
“两毛就有点低了吧？”大牛说。
“不低啦！我给的都是市场价。”
“可是我听说城里批发西瓜都有两毛三四呢？你这一转手都还能卖八毛一块的，也不能给我们太低了不是？”
“你种瓜的成本多低呀！我这摊位费管理费，谁在买个不熟的或者坏的，我还得给退钱，哪里有你们想的那般赚钱。”
何问书和萧湘站在那看这俩人扯皮，不时还看看那些穿着短裙短裤买水果的少妇们。
“这位美女，要不要买个西瓜，刚从乡下地里摘过来的，你看这瓜把儿都还青的流水儿呢！可新鲜了。”何问书对着一个朝这边观望的中年大妈说。
“刚摘的呀！”大妈走过来摸着瓜说。
“那可不是。”何问书说，“您看我这一身土，就是摘瓜搞的。一看您就是经常吃瓜果的人，看看这皮肤水嫩的，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小伙子真会说话。多少钱一斤呀？”
“市场价，一块钱。长的好看的话，我给您九毛一斤。”何问书故意说九毛一斤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那给我挑俩大的。捡好的给姐挑哈！”那大妈乐呵呵的说。
“您放心好了，您别看我年轻，我可有十年瓜龄了。”
“您看，这两个瓜三十一斤足足的，给您算三十斤，一共27。”何问书指着杆秤说。也不知那城里大妈识不识得，反正是仔细看了一眼，满意的付了钱，提着西瓜高兴的走了。
那大妈买瓜的时候，后面已经站了几个年纪相仿的大妈，一个个提着书包，牵着小孩。
“小伙子，给我也挑个瓜，我可是听见你给刚才那姐们儿说九毛了，可不能坐地起价哈！”一个身材微胖的大妈说到。
“我都说了，长的漂亮的九毛，您这么美！我哪会多要，那不是瞎了我的狗眼吗？”何问书谄媚的说。
大牛看这边西瓜卖的风生水起，也不跟瓜贩子讨价还价了，小跑着挤到人群中。
“小子，你们行呀！”观察了一下后，大牛高兴的说。
“那可不是！”萧湘拿出票子挑眉说到。
“大牛～”瓜农将大牛从人群中拉出来，“两毛五咋样？”
“我不卖了。”大牛回到。
“两毛八！”瓜农一狠心说到。
大牛摇摇头。
“那你们可不能在这儿卖瓜。”瓜农说到，“这地儿要掏钱。”
“我们马上就走。”大牛也不示弱，“我这就换地儿。”
大牛趴到何问书耳边说明了情况。
“各位美女，咱们先停一下，我们得把车开到那边墙根那里，这边儿是别人的地盘，我们总不能在别人的地盘卖瓜不是。”何问书指了指远处墙根的一片空地。
客流随着瓜车，往那边转移，很快这瓜就卖的是风生水起。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几个城管挤开了人群，“这里不能摆摊不知道吗？”
城管说着就要去开手扶，弄了半天，打不着火，你说气不气人。
“你们三个，拉着你们的瓜，跟我们回局里。”城管恶狠狠的说。
“城管大哥，我们就才卖俩瓜，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何问书说着，塞给城管一大把零钱。
“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对你们宽容的话，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执法。快开车，要不然就不是回局里这么简单了。”那城管将钱塞进口袋，举起手里的警棍说。
“城管大哥，我们这就开车跟你走。”大牛看形势不对，赶紧拉住城管拿警棍的手说。
瓜贩子远远的看着这边，带着些幸灾乐祸。
三人按城管的指引，将车开进城市管理局后院，跟着几个城管进了办公室。
“咋回事呀？”办公室里，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见他们进来问道。
“局长，这仨小子，非法摆摊卖瓜。”一城管说到。
“你们仨，在这儿登个计就可以回去了，瓜和车先扣在这儿，拿一千块钱来赎。”另一个城管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本子，掀开一页说。
“城管大哥，我们仨这也是生活所迫。
我和我发小四五岁时，村里泥石流，家里人全都死光啦！十几户人家，就剩我和我这发小相依为命。我当时抱着我这发小在土堆里埋了十天呀！也因为这件事，我发小落下了心里阴影，都得了抑郁症了。
村里人看我们可怜，让村里的老光棍收留了我们，也就是前两年，那老光棍得了脑梗，一病不起。我既要管小的，又要照顾老的，出去挣钱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熬不住啦！”何问书说着，佯装哭泣。
另一边萧湘早已泣不成声，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呀！看者悲恸，闻者落泪。
何问书低着头，半天没挤出眼泪，歪头一看萧湘，惊呆了有木有。心想：这货简直影帝呀！这下可好，刚酝酿的情绪一下没了。
“湘呀！别哭啦！医生说啦！你不能太伤心，你要是再病倒了，我拿啥给你看病呀！我还得凑钱来赎咱的瓜和车呢！”何问书用那脏手帮萧湘擦眼泪，萧湘那大白脸瞬间变成了大花猫。
城管局长本来都快哭了，一看萧湘那张脸，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再一看这三人那副倒霉样子，又生出些悲悯之心。
“算啦！算啦！放他们走吧！”城管局长摆摆手道，“看他们仨还年轻，想当年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为钱发愁过，知道其中的滋味呀！”
“城管老大，你真是好人。”大牛千恩万谢到，立马带着两人逃出生天，生怕晚一分钟，就被反悔。
“你还哭啥？”坐在回去的车上，何问书轻踹了一脚萧湘问道。
“实在是太惨～惨了。”萧湘抽泣着说。
何问书翻了个白眼，躺在没卖完的瓜上不再理他。
“小书，你没看见蹲在城管办公室墙角的一个大哥吗？”萧湘问，“我本来没那么想哭的，看见他不知咋滴，就格外难过。”
“嘘～”何问书比了个小声的手势，“那家伙身子是虚的，一看就不是人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萧湘立刻领悟，“那我们把他收了呀！”
“收你大爷呀收！那家伙一看就比那些没了形态的游魂厉害些，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有实力，就单看他待的那地儿，我们就没辙。”何问书摊开两手，无奈道。
“你说咱们晚上去村里转转咋样？”萧湘眉飞色舞的提议到。
“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像个傻缺一样，在那里嘚瑟起来，好像是想到了自己收鬼魂时的拉风场景。
“村长，我们回来啦！”大牛把车开到村长家院子里，下车喊到。
“咋这么晚呀！”李三爷从灶火里拿着一块烙饼走出来。
“三爷，你咋在这儿呀？”萧湘走过去拿走三爷手里的饼狼吞虎咽的吃着。
“还不是天都快黑了，你们还不回来，我过来看看。”李三爷回到。
“咋还有那么些瓜没卖完？”村长扒着车斗说。
“瓜是没卖完，可是赚了一车的瓜钱。”大牛拿出兜里码的整整齐齐的钱说。
村长接过钱，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数起钱来。三人像完成了任务一般，也不理会，钻进灶火拿烙饼去了。
“咋这么老多钱？”村长走到门口问，“这一车瓜也就千八百斤，就算你们三毛一斤卖的，卖完了也才三百块钱，这都五百多了，那还剩小半车瓜。”村长拿着钱，一脸的不可思议。
“要不是塞了一把给城管，能有六百多呢！”何问书心疼的说。
“啥城管？”李三爷问道。
大牛将在城里卖瓜的情况讲了一遍，俩老头听的一愣一愣的。
“好小子！学没白上。”李三拍了一下何问书的背，乐呵呵的说。
几人心满意足的吃完烙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三爷，我俩回瓜棚啦！”走在回去的路上，何问书说到。
“去吧！你俩可别吃啦！这瓜还挺值钱的。”李三爷交代道。
“财迷，知道啦！”何问书搂着萧湘的脖子，没入了黑夜之中。
“咱俩去哪？西边坟场？”萧湘小声问。
“这个地儿合适，就去坟场。”何问书扒着萧湘的脑袋一转，拐到了去坟场的小路。
果真这鬼胆不是盖的，两人大晚上的往坟场走，不带一点怂的。
“妖孽，哪里逃，看爷爷我收了你。”
萧湘惊醒，却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大喊一声，从草席上掉了下来。
“什么情况？”摔疼了的萧湘坐在地上抬头问。
“做梦呢吧，你？”何问书没好气的说，无意识的拿起身边的书，忽觉不对，“我靠！”
“原来昨晚不是做梦呀！”萧湘也拿着白本说到。
“三爷来啦！”萧湘小声说。
两人不约而同将书藏入怀中。两本书放入怀中以后，无形无质。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向胸口摸去，书又还在，很是神奇。
“大白天的，你俩这摸来摸去的，干啥呢？”三爷斜了他俩一眼，将一蒸布包着的包子扔在床上，“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也该享受天伦之乐了，还得伺候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怎么又是韭菜馅的呀！”何问书吐槽到。
“你不吃给我。”萧湘一手吃自己的包子，一手要拿何问书的包子。
“给你给你，都是你的。”
“呐～”萧湘将咬了一口的肉包给了何问书，问书也不犹豫，拿起就吃。
两人吃着，也不理会李三爷，早已经习惯了三爷的骂声，已经毫不在意。
“一会儿大牛会来拉西瓜，你们俩别一直坐着看，帮大牛装车。这批瓜是拉倒城里卖的，摘好点的。”李三爷说，“这里有点钱，等会儿你们跟车去城里，买点好烟丝，最近街上的烟丝质量越来越差了，都没啥劲儿。”
“嘚唻～”何问书麻溜的接过钱，“大爷，您还有啥吩咐？”
“瞧瞧你俩这嘴脸，老头儿和大爷之间切换自如。”李三爷笑骂。
很快，大牛开着手扶拖拉机来了，将拖拉机扔在路上，小跑着到瓜棚里。
“抽烟！”大牛低眉顺眼的掏烟。
何问书接过烟，不怀好意的盯着大牛没抽几根的黄鹤楼。大牛只得不舍得将整盒烟都递给了何问书。何问书满意的接过黄鹤楼，转手塞给了李三爷，哄的李三爷喜笑颜开。
“走，咱们摘瓜去。”何问书说着，挎住大牛的脖子往瓜田走去。
一车西瓜，摘到晌午错。
“走，小书，湘子，咱们把瓜拉到城里，价钱好的话，哥请你们吃饭。”大牛上了手扶车，喊到。
“三爷，我们走啦！太热了，你就回去歇这吧！这瓜田西瓜也没啥好看的。”何问书回头对李三爷说。
李三爷点点头，美美的抽着烟。
“大牛，有点晚呀！”瓜贩子抽着烟说，明显是为了压价，故意找些事儿。
“王哥，这还晚呀！离城里那些上班族下班可还有俩小时呢！”大牛说。
“两毛咋样？”瓜农拍着车里的西瓜说。
“两毛就有点低了吧？”大牛说。
“不低啦！我给的都是市场价。”
“可是我听说城里批发西瓜都有两毛三四呢？你这一转手都还能卖八毛一块的，也不能给我们太低了不是？”
“你种瓜的成本多低呀！我这摊位费管理费，谁在买个不熟的或者坏的，我还得给退钱，哪里有你们想的那般赚钱。”
何问书和萧湘站在那看这俩人扯皮，不时还看看那些穿着短裙短裤买水果的少妇们。
“这位美女，要不要买个西瓜，刚从乡下地里摘过来的，你看这瓜把儿都还青的流水儿呢！可新鲜了。”何问书对着一个朝这边观望的中年大妈说。
“刚摘的呀！”大妈走过来摸着瓜说。
“那可不是。”何问书说，“您看我这一身土，就是摘瓜搞的。一看您就是经常吃瓜果的人，看看这皮肤水嫩的，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小伙子真会说话。多少钱一斤呀？”
“市场价，一块钱。长的好看的话，我给您九毛一斤。”何问书故意说九毛一斤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那给我挑俩大的。捡好的给姐挑哈！”那大妈乐呵呵的说。
“您放心好了，您别看我年轻，我可有十年瓜龄了。”
“您看，这两个瓜三十一斤足足的，给您算三十斤，一共27。”何问书指着杆秤说。也不知那城里大妈识不识得，反正是仔细看了一眼，满意的付了钱，提着西瓜高兴的走了。
那大妈买瓜的时候，后面已经站了几个年纪相仿的大妈，一个个提着书包，牵着小孩。
“小伙子，给我也挑个瓜，我可是听见你给刚才那姐们儿说九毛了，可不能坐地起价哈！”一个身材微胖的大妈说到。
“我都说了，长的漂亮的九毛，您这么美！我哪会多要，那不是瞎了我的狗眼吗？”何问书谄媚的说。
大牛看这边西瓜卖的风生水起，也不跟瓜贩子讨价还价了，小跑着挤到人群中。
“小子，你们行呀！”观察了一下后，大牛高兴的说。
“那可不是！”萧湘拿出票子挑眉说到。
“大牛～”瓜农将大牛从人群中拉出来，“两毛五咋样？”
“我不卖了。”大牛回到。
“两毛八！”瓜农一狠心说到。
大牛摇摇头。
“那你们可不能在这儿卖瓜。”瓜农说到，“这地儿要掏钱。”
“我们马上就走。”大牛也不示弱，“我这就换地儿。”
大牛趴到何问书耳边说明了情况。
“各位美女，咱们先停一下，我们得把车开到那边墙根那里，这边儿是别人的地盘，我们总不能在别人的地盘卖瓜不是。”何问书指了指远处墙根的一片空地。
客流随着瓜车，往那边转移，很快这瓜就卖的是风生水起。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几个城管挤开了人群，“这里不能摆摊不知道吗？”
城管说着就要去开手扶，弄了半天，打不着火，你说气不气人。
“你们三个，拉着你们的瓜，跟我们回局里。”城管恶狠狠的说。
“城管大哥，我们就才卖俩瓜，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何问书说着，塞给城管一大把零钱。
“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对你们宽容的话，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执法。快开车，要不然就不是回局里这么简单了。”那城管将钱塞进口袋，举起手里的警棍说。
“城管大哥，我们这就开车跟你走。”大牛看形势不对，赶紧拉住城管拿警棍的手说。
瓜贩子远远的看着这边，带着些幸灾乐祸。
三人按城管的指引，将车开进城市管理局后院，跟着几个城管进了办公室。
“咋回事呀？”办公室里，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见他们进来问道。
“局长，这仨小子，非法摆摊卖瓜。”一城管说到。
“你们仨，在这儿登个计就可以回去了，瓜和车先扣在这儿，拿一千块钱来赎。”另一个城管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本子，掀开一页说。
“城管大哥，我们仨这也是生活所迫。
我和我发小四五岁时，村里泥石流，家里人全都死光啦！十几户人家，就剩我和我这发小相依为命。我当时抱着我这发小在土堆里埋了十天呀！也因为这件事，我发小落下了心里阴影，都得了抑郁症了。
村里人看我们可怜，让村里的老光棍收留了我们，也就是前两年，那老光棍得了脑梗，一病不起。我既要管小的，又要照顾老的，出去挣钱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熬不住啦！”何问书说着，佯装哭泣。
另一边萧湘早已泣不成声，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呀！看者悲恸，闻者落泪。
何问书低着头，半天没挤出眼泪，歪头一看萧湘，惊呆了有木有。心想：这货简直影帝呀！这下可好，刚酝酿的情绪一下没了。
“湘呀！别哭啦！医生说啦！你不能太伤心，你要是再病倒了，我拿啥给你看病呀！我还得凑钱来赎咱的瓜和车呢！”何问书用那脏手帮萧湘擦眼泪，萧湘那大白脸瞬间变成了大花猫。
城管局长本来都快哭了，一看萧湘那张脸，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再一看这三人那副倒霉样子，又生出些悲悯之心。
“算啦！算啦！放他们走吧！”城管局长摆摆手道，“看他们仨还年轻，想当年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为钱发愁过，知道其中的滋味呀！”
“城管老大，你真是好人。”大牛千恩万谢到，立马带着两人逃出生天，生怕晚一分钟，就被反悔。
“你还哭啥？”坐在回去的车上，何问书轻踹了一脚萧湘问道。
“实在是太惨～惨了。”萧湘抽泣着说。
何问书翻了个白眼，躺在没卖完的瓜上不再理他。
“小书，你没看见蹲在城管办公室墙角的一个大哥吗？”萧湘问，“我本来没那么想哭的，看见他不知咋滴，就格外难过。”
“嘘～”何问书比了个小声的手势，“那家伙身子是虚的，一看就不是人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萧湘立刻领悟，“那我们把他收了呀！”
“收你大爷呀收！那家伙一看就比那些没了形态的游魂厉害些，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有实力，就单看他待的那地儿，我们就没辙。”何问书摊开两手，无奈道。
“你说咱们晚上去村里转转咋样？”萧湘眉飞色舞的提议到。
“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像个傻缺一样，在那里嘚瑟起来，好像是想到了自己收鬼魂时的拉风场景。
“村长，我们回来啦！”大牛把车开到村长家院子里，下车喊到。
“咋这么晚呀！”李三爷从灶火里拿着一块烙饼走出来。
“三爷，你咋在这儿呀？”萧湘走过去拿走三爷手里的饼狼吞虎咽的吃着。
“还不是天都快黑了，你们还不回来，我过来看看。”李三爷回到。
“咋还有那么些瓜没卖完？”村长扒着车斗说。
“瓜是没卖完，可是赚了一车的瓜钱。”大牛拿出兜里码的整整齐齐的钱说。
村长接过钱，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数起钱来。三人像完成了任务一般，也不理会，钻进灶火拿烙饼去了。
“咋这么老多钱？”村长走到门口问，“这一车瓜也就千八百斤，就算你们三毛一斤卖的，卖完了也才三百块钱，这都五百多了，那还剩小半车瓜。”村长拿着钱，一脸的不可思议。
“要不是塞了一把给城管，能有六百多呢！”何问书心疼的说。
“啥城管？”李三爷问道。
大牛将在城里卖瓜的情况讲了一遍，俩老头听的一愣一愣的。
“好小子！学没白上。”李三拍了一下何问书的背，乐呵呵的说。
几人心满意足的吃完烙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三爷，我俩回瓜棚啦！”走在回去的路上，何问书说到。
“去吧！你俩可别吃啦！这瓜还挺值钱的。”李三爷交代道。
“财迷，知道啦！”何问书搂着萧湘的脖子，没入了黑夜之中。
“咱俩去哪？西边坟场？”萧湘小声问。
“这个地儿合适，就去坟场。”何问书扒着萧湘的脑袋一转，拐到了去坟场的小路。
果真这鬼胆不是盖的，两人大晚上的往坟场走，不带一点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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