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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岗 戏子坊

    “你们就那么喜欢那个安期生?他哪里好,拽的不行。”黄杰酸到。

    “你就不要吃柠檬了,比你长的帅就赢了。”黄梦投给黄杰一个白眼。

    “肤浅!”黄杰撇撇嘴,丝毫没有反省自己本就是个看脸的人。

    “而且安期生还有一种清冷孤傲的气质。”徐攸眼里冒出小星星,“他的不合群、他的孤独凄寂、他那充满故事的深邃眼神……”

    “你们是去戏子坊吗?”吴明亮带着D组的几个姑娘信步走来。本身吴明亮是不想去戏子坊的,他自己有些心虚,特别是在黑木屋时听各组说了自己的经历,再加上大家扒开王翔的屁股,非要看他那屁股上的手印时,更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种你原不信那些怪力乱神,可又有一些到不请说不明的东西让你不得不信。

    “一起吗?”黄梦几人也是希望人多一些,秉承人多心不慌的原则。

    “那个安期生没来吗?”王婷很不解明明安期生是他们D组的人,却和C组那俩哥们儿住在一起,虽然说男生住一起方便,可这不是抢走了他们D组的保护神吗?

    “不来!”徐攸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一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到了戏子坊。

    戏子坊建筑分两层,一楼为观戏大厅,二楼为包厢雅座,天井里的戏台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戏子坊外部为“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的明清建筑风格。内部整个建筑仿明清徽派风格,内部采新中式古典设计,参考中国传统戏园布局,茶桌环椅,包厢雅座,结合带有浓郁戏曲文化特色的软装配饰,营造出古典雅致、品味高雅的观演环境。

    “真漂亮!”王心杏感叹到,她爷爷就爱戏,小时候常跟他去一些戏坊,却看着没这个戏子坊古韵悠长。

    “以为它有什么别的名字,原来就叫戏子坊。”萧湘看着那门墙上的字,字体是石雕的隶字体。字体还很清晰,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转受累折损,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古典气息。

    “你别说,这戏子坊就是在大城市里都能坐拥一席之地。“黄杰觉得不来这里看看都亏了,这派头绝对不一般呀!

    “也许正因为它过于高雅,才在这穷乡僻壤没落了。“何问书说,可是说完又有一些别的猜想。但是看大家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就没有再说下去。

    几人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瞅了瞅,却看见几穿着灰布衫的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在天井里的戏台前忙碌。看见他们几个伸着头往里面瞅,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大声朝里面喊。

    “师父,有看官来了!“

    “别喊了小兔崽子,还不快招待。“一五六十岁的老头从戏台的后面走出来。

    “几位爷,快进来坐。“一个灰布衫的少年跑过来热情的说。

    “这里不是荒废了吗?“萧湘率先问。

    “这位爷您说的这说明话,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我们戏子坊这么大的基业,也不至于没落了。“那少年说。

    何问书想问什么事来着,却被硬生生打断。

    “小山子,今天唱哪段呀?“旁边的王婷说这跨进了戏院,其他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何问书和萧湘对看一眼,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回夫人,今天唱的是《南柯记》。“

    “《南柯记》呀!好久之前就想听这戏了,这可是场大戏呢!不好唱。“林潇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空气递给那灰布衫的少年,“要是这戏能唱好,我重重有赏。“

    除了何问书和萧湘,其他几人也附和着坐到台前的雅座。何问书和萧湘也不傻,自然是看出了这些人的不对劲儿,本来是十一人的猎奇活动,现在倒是两人与群鬼的戏院幽梦。

    两人看着另外的九人,走吧!不讲义气;留吧!心中不免害怕。

    “要不然咱们偷偷溜出去找安期生来?“萧湘建议到。

    何问书冲着萧湘竖起大拇指。两人一前一后向戏子坊门口走去。

    “两位爷,戏还没开始呢!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那灰布衫的少年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满脸堆笑,可是听在何问书和萧湘耳朵里却透着丝丝的冷意。

    “我们是不是拿出鉴魂书试试?“两人坐到座位上,萧湘摸了摸胸口问。

    “试过了,没拿出来。“何问书觉得这鉴魂书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时灵时不灵。

    两人说话间,戏台下面的座椅已无虚席。坐着的都穿着古代服饰,或是绫罗绸缎,或是粗布青衫。

    戏台上安静无人,戏台下,大家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好不热闹。当戏子登台,戏台又鸦雀无声。声音如一蝴蝶,从台下飞到台上。

    全场都是戏中人,唯有何问书和萧湘在戏外。

    两人左右无法,也只能听起戏来,本不听戏的两人,却听的如痴如醉起来。

    《南柯记》讲的是:

    唐代东平游侠淳于棼,武艺高强。因酒失去淮南军裨将之职。闲居扬州城外,庭前有古槐树一株,清阴数亩。他常与豪士纵饮其下。

    一日,听说孝感寺中元盂兰大会,有契玄禅师讲经,便前去听经。在经堂里,淳于棼见到三个美貌女子,见她们先后送给禅师金凤钗一双,通犀小盒一只。淳生看此物奇异,因与她们搭讪。其一位说:“我有妹子正在青春妙龄,这凤钗犀盒是她附寄的。”淳生听后,怦然心动。

    原来这三个女子并非真人,乃是蝼蚁所化,是淳家庭前槐树洞穴里的蝼蚁国的国嫂灵芝夫人、国王侄女琼英和仙姑上真。她们奉了国王之命,趁孝感寺讲经,四方士子云集之机,来为国王的女儿瑶芳--金枝公主选婿来的。

    三人见淳生风流多情,回去报知国王、国母,国王准奏。淳于棼听经归家后寂寥无绪,便招市井人溜二、沙三饮,烂醉入梦。忽听车铃响,一辆四牦牛车停在榻前,两名紫衣使者扶淳上车,向古槐穴下驶去。不一会到国门,见城楼上书“大槐安国”。

    淳进门下了车,右相段功引他上殿驾,在殿前却遇上了故友周弁,田子华。原来槐安国王知他与周、田友善,特把他二人接来,一个任司隶,一个任赞礼。淳于棼见了国王,国王当面许婚,淳于棼做了驸马。

    槐安国邻国檀萝国,屡犯南柯郡,而南柯郡守不理政事。国王命淳于棼接任南柯太守,又让周弁、田子华分别为南柯司宪、司农,协理南柯。淳到南柯,边事平宁,让民休养生息,为守二十年,政绩卓著。公主生了二男二女。

    南柯地方炎热,公主怕热,身体又不好,淳于棼为她在□江西畔造一避暑瑶台。檀萝国四太子早已垂涎公主美色,听说公主在离郡偏远的瑶台避暑,便率兵攻打瑶台。公主闻讯,一面派儿子去南柯报信,一面派人守台。太子围攻势急,叫公主上城答话。公主无奈扶病上城,见太子无礼,十分恼怒,又被太子一箭射中头盔金凤钗。正危急之时驸马带兵赶到,杀退了贼兵,把公主接回南柯。

    右丞相段功妒嫉驸马政绩,在国王面前进谗,建议招驸马还朝。国王传旨,升驸马为左丞相,即日还朝,令田子华领南柯郡事。因公主又惊又吓,病情渐重,逝于还朝路上,国王赐葬于蟠龙岗。

    淳在南柯二十年,朝中权贵尽受其贿,加之淳又身为左相,权贵尽与之交结。琼英郡主,灵芝夫人和上真仙姑,都是无夫之女,慕淳之风流,三人日夜之与交欢。这时,国人上书国王,言有大害将临槐安国,犯牛女虚危之次。段功趁机进谗,言一切都应在驸马身上。国王听了段之言,即夺了淳于官职,令其归故里。

    临行前,淳于棼求见儿女来见允,且乘的是秃牛单车,一失昔日荣耀。牛车载淳出了洞穴,到了家门,紫衣使者推淳于榻上,且高呼“淳于棼,快醒来。”淳于棼醒来,原是南柯一梦。

    这时淳把梦境讲给溜二、沙三听,又一同到槐树下察看。见树下有大洞,掘之见一蚁,按迹细寻,一一皆合梦境。这时,骤雨忽至,三人避雨回来,蚁儿已不知去向。淳于方悟槐国大害乃是此风雨。

    这天,契玄禅师广做水陆道场,淳于棼也清斋燃指,祈请亡父升天,妻子瑶芳升天,槐树安一国升天。这时,忽见一道金光,天门洞开,天人传报,槐安国五万户同时升天,淳于棼亡父也现身升天。段功、周弁、田子华、国王、国母、琼英、灵芝、上真仙姑也都现身升天去了。

    最后瑶芳公主现身,两人诉说了二十年的恩爱,临别前,公主告诉淳于棼必经加意修行,方可与她重为夫妻。而淳于棼拉住公主不放,这进契玄禅师用无情剑将两人劈开,又让淳于棼看二十年前定情物。淳见手中的金钗却是一枝槐枝,玉盒原是一槐荚子,才悟到四大皆空,忽然双手合十不语。契玄禅师令敲动钟磬,原来淳于棼已立地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