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局
一早上的手机铃声，把宫志超从梦中惊醒，恍惚中他听见手机另一端兴奋地声音“老大，查到了，有线索了。”宫志超猛然清醒了过来，忙着追问“什么线索，我马上过来，队里吗？”
“探长你先到队里来，具体情况，我们在逐个向你汇报。”
宫志超到达队里时，唐颖他们三个已经在一起商讨半天了，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的兴奋。“什么情况，赶紧说！”宫志超迫不及待的找了把椅子，赶紧凑了过去，生怕已经错过了什么。
刘岩先开口“老大，原来毛子健不只唐华一个小三那么简单，还有一个叫做杨晓慧的也跟着他来着，不过在半年前，杨晓慧死了，当时的病例上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了脑干出血瘫痪，经过一个月的抢救无效，最终死亡的，身体上也出现了很多淤伤。可是我仔细询问过医生，医生说她身上的伤很多都是旧伤叠加新伤，应该遭到了长期虐待造成的，当时医生有怀疑是家暴，建议她报警，但是杨晓慧不同意，说是自己只是单纯性紫癜，体质问题，没有人虐待她，医生也不好多管。但是当我询问毛子健的妻子和唐华时，她们似乎都不想提起杨晓慧，我感觉杨晓慧的死亡没有那么简单。”
罗浩忙着接着说“我查了一下杨晓慧的背景，发现原来早在二年前，毛子健就疯狂的追求过杨晓慧，但是杨晓慧根本就看不上他，而且杨晓慧的哥哥杨硕是个金融大鳄，玩股票投资非常厉害，杨晓慧根本就不缺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忽然做了毛子健的小三，把他哥哥气的有好长时间都不和妹妹联系。杨硕和杨晓慧他两父母早逝，所以相依为命，杨硕特别疼爱他这个妹妹，有人说杨硕一直不肯成家也是为了妹妹，怕她受委屈。”
宫探长一听便说“那么杨硕的嫌疑最大了，如果杨晓慧的死亡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杨硕很有可能为妹妹报仇，毛子健本来就有酒后家暴的陋习，不排除杨晓慧的死亡根本就不是从楼梯摔下来的，而是毛子健一手造成的。也许杨晓慧受到什么威胁，所以始终不敢和毛子健正面翻脸。”
唐颖接着说“宫探长，你要不要给许掌门打个电话，看看杨硕是不是捷燕派的人？”
宫志超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许乐安的号码。
“……什么？好好，知道了。”
“杨硕不是捷燕派的人！”宫志超眉头紧皱。
“什么？怎么可能？”三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毛子健的案子肯定和杨晓慧的死有关，我们先查一查杨晓慧的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得会一会这个杨硕。”
罗浩把杨硕的电话给了宫志超。“等一下，这个电话，这个杨硕，是旋针派。”宫志超看着电话号码，惊呆了。当初他从包国宏手里要到了旋针派的二十七个人员名单和联系方式，这二十七个人和电话已经印到了他的脑海中，只不过他没想到，捷燕派的案子嫌疑人会在旋针派的名单里。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等等……交换杀人吗？难道当初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凶手本来就是两个互相协作共同犯罪的杀人犯，如果这样的话，第一起案子的凶手会是这个杨硕吗？宫志超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他很清楚，如果这些假设成立，那么这两起案子就可以顺藤摸瓜一起告破。
“小唐，咱们一起再去见一见这个杨硕。有些事情还是的听他亲自说。浩子和石头，你俩去查一查杨晓慧的死，整件事情应该已经有头绪了。”
“宫探长，这个杨硕是请他到队里来还是咱们去见他，你想先来个打草惊蛇，看看他的反应，还是不动声色，暗线调查？”唐颖看着宫志超等待他的想法。
“先别请他来这，他背后是不是有更多的人牵扯其中还不确定，我们就当是寻常调查，结束后派人24小时跟梢，这个突破口不能断。”……
午后，宫志超和唐颖约了杨硕在他单位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名义上说是配合调查一些情况，实际上还是想先看看杨硕的反应，这和第一次旋针派的普查询问有很大不同，因为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只见一个面色微黄，眼神深邃的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斜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宫志超，唐颖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却又觉得不寻常。他没有疑惑的神情，也没有遇事的慌张，更没有故作镇静的小动作，这人的心里素质要么是太过强大，要么就是太过冷血。
“宫探长，上次不是问过了吗？我确实没有去过月阳大学。而且我也有不在场证明。”
“杨先生，我这次来不是问这个，是想问问毛子健，他和你妹妹杨晓慧的事情。”
杨硕眼神有些闪烁，但是面部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个细节唐颖和宫志超都看在了眼里。
“毛子健？那个人渣？我妹妹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我不想再提起那个人。”杨硕语气很平静，并没有激动的表情。
“杨先生，毛子健死了，所以他的一切我们都要查清楚的，你也不想这个案子牵扯的人会太多，不是吗？”宫志超言下之意是，如果你不想说，我们会通过更多的人来挖杨晓慧的过去，杨硕那么疼爱妹妹，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死了吗？老天爷总算是睡醒了。一个人渣活的那么滋润，真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我妹妹当初非要跟着他，结果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真应该也让他尝一尝被家暴的滋味，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杨硕冷嘲热讽的说着风凉话，看得出，他对毛子健的恨意。
“你的意思是，杨晓慧是心甘情愿的做毛子健的小三，额，我是说情人。”唐颖问道。
“心甘情愿，哼，我一开始也想不通，小慧这丫头怎么就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她对我说是真爱，我一气之下好长时间都没有和她联络，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人，我甚至想过辞职，亲自把她拽到国外去，让她断了和毛子健的念头，可是她宁可搬出去和我断绝关系，也要和那个人渣在一起。真爱，什么狗屁真爱，是真爱怎么就又跑出个唐华来？后来我妹妹出了意外，我看见她身上的伤才知道，毛子健喝醉酒，爱动手，我妹妹身上有好多伤，就这种人渣，我都不知道小慧喜欢他什么？”杨硕语气有些激烈，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不过据我们了解，杨晓慧最初并不爱搭理毛子健，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答应做毛子健的情人，这里没有什么蹊跷吗？”宫志超提出疑问。
“不会啊，我妹妹和我说他很爱毛子健的，当初毛子健疯狂的追求她，她起初只是很感动，后来就爱上了毛子健，这是她亲口和我说的，你们调查的人还能比我更了解我妹妹啊？！感情这种事真是要命，我这当哥哥的明知道毛子健就是个坑，可是就是拦不住，哎！”杨硕的表情变了，由愤怒变成了愧疚。
宫志超没有再问下去，他看了唐颖一眼，唐颖回敬了一个眼神，没错，杨硕的回答出现漏洞了。如果一开始杨硕的愤怒是真实的，而且他真的很爱她的妹妹，那么在个人意识中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妹妹真的爱上毛子健的，所以当宫志超说出杨晓慧最初不爱毛子健，而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和毛子健在一起的时候，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期盼，或是疑问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而不应该是杨硕现在的反应，杨硕否定的态度，只能说明一点，他知道原因，知道杨晓慧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他要隐藏，所以他否定，否定宫志超的疑问，告诉宫志超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爱情这个幌子。
现在宫志超几乎可以肯定，杨晓慧就是案子的突破口，那么根据这条线就可以说明，杨硕一定牵扯在内，他既然在第一起案子有时间证人，那么就查一查他的时间证人，说不一定会有惊喜。
“杨先生，上次说月阳大学那一起案子，你是有不在场证明是吧？！”宫志超忽然问起。
“啊……对，我们三个好友约了聚会，在一起喝酒，玩起了斗地主。”
“我想起来了，是你，还有卢斌，肖文旭对吧？！”唐颖猛然想起，当时她还觉得有趣，特意看了几眼那份询问资料。
“对啊，那个案子和毛子健有什么关系吗？”杨硕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他眼睛看着宫志超，等待着回答。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们会查到的。杨先生刚刚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深意，感情这种事真是——要命。感谢杨先生的配合和所提供的线索，很有用，我们就不在耽误你的时间了，下次见。”宫志超起身要走，唐颖对杨硕笑着点点头补充道“火生于木，祸发必克，杨先生，期待下次见面。”
宫志超和唐颖离开后，杨硕静坐了好长时间，终于缓缓的拿出手机“喂，时间不多，下一个需要提前……”
“探长你先到队里来，具体情况，我们在逐个向你汇报。”
宫志超到达队里时，唐颖他们三个已经在一起商讨半天了，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的兴奋。“什么情况，赶紧说！”宫志超迫不及待的找了把椅子，赶紧凑了过去，生怕已经错过了什么。
刘岩先开口“老大，原来毛子健不只唐华一个小三那么简单，还有一个叫做杨晓慧的也跟着他来着，不过在半年前，杨晓慧死了，当时的病例上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了脑干出血瘫痪，经过一个月的抢救无效，最终死亡的，身体上也出现了很多淤伤。可是我仔细询问过医生，医生说她身上的伤很多都是旧伤叠加新伤，应该遭到了长期虐待造成的，当时医生有怀疑是家暴，建议她报警，但是杨晓慧不同意，说是自己只是单纯性紫癜，体质问题，没有人虐待她，医生也不好多管。但是当我询问毛子健的妻子和唐华时，她们似乎都不想提起杨晓慧，我感觉杨晓慧的死亡没有那么简单。”
罗浩忙着接着说“我查了一下杨晓慧的背景，发现原来早在二年前，毛子健就疯狂的追求过杨晓慧，但是杨晓慧根本就看不上他，而且杨晓慧的哥哥杨硕是个金融大鳄，玩股票投资非常厉害，杨晓慧根本就不缺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忽然做了毛子健的小三，把他哥哥气的有好长时间都不和妹妹联系。杨硕和杨晓慧他两父母早逝，所以相依为命，杨硕特别疼爱他这个妹妹，有人说杨硕一直不肯成家也是为了妹妹，怕她受委屈。”
宫探长一听便说“那么杨硕的嫌疑最大了，如果杨晓慧的死亡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杨硕很有可能为妹妹报仇，毛子健本来就有酒后家暴的陋习，不排除杨晓慧的死亡根本就不是从楼梯摔下来的，而是毛子健一手造成的。也许杨晓慧受到什么威胁，所以始终不敢和毛子健正面翻脸。”
唐颖接着说“宫探长，你要不要给许掌门打个电话，看看杨硕是不是捷燕派的人？”
宫志超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许乐安的号码。
“……什么？好好，知道了。”
“杨硕不是捷燕派的人！”宫志超眉头紧皱。
“什么？怎么可能？”三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毛子健的案子肯定和杨晓慧的死有关，我们先查一查杨晓慧的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得会一会这个杨硕。”
罗浩把杨硕的电话给了宫志超。“等一下，这个电话，这个杨硕，是旋针派。”宫志超看着电话号码，惊呆了。当初他从包国宏手里要到了旋针派的二十七个人员名单和联系方式，这二十七个人和电话已经印到了他的脑海中，只不过他没想到，捷燕派的案子嫌疑人会在旋针派的名单里。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等等……交换杀人吗？难道当初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凶手本来就是两个互相协作共同犯罪的杀人犯，如果这样的话，第一起案子的凶手会是这个杨硕吗？宫志超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他很清楚，如果这些假设成立，那么这两起案子就可以顺藤摸瓜一起告破。
“小唐，咱们一起再去见一见这个杨硕。有些事情还是的听他亲自说。浩子和石头，你俩去查一查杨晓慧的死，整件事情应该已经有头绪了。”
“宫探长，这个杨硕是请他到队里来还是咱们去见他，你想先来个打草惊蛇，看看他的反应，还是不动声色，暗线调查？”唐颖看着宫志超等待他的想法。
“先别请他来这，他背后是不是有更多的人牵扯其中还不确定，我们就当是寻常调查，结束后派人24小时跟梢，这个突破口不能断。”……
午后，宫志超和唐颖约了杨硕在他单位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名义上说是配合调查一些情况，实际上还是想先看看杨硕的反应，这和第一次旋针派的普查询问有很大不同，因为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只见一个面色微黄，眼神深邃的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斜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宫志超，唐颖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却又觉得不寻常。他没有疑惑的神情，也没有遇事的慌张，更没有故作镇静的小动作，这人的心里素质要么是太过强大，要么就是太过冷血。
“宫探长，上次不是问过了吗？我确实没有去过月阳大学。而且我也有不在场证明。”
“杨先生，我这次来不是问这个，是想问问毛子健，他和你妹妹杨晓慧的事情。”
杨硕眼神有些闪烁，但是面部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个细节唐颖和宫志超都看在了眼里。
“毛子健？那个人渣？我妹妹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我不想再提起那个人。”杨硕语气很平静，并没有激动的表情。
“杨先生，毛子健死了，所以他的一切我们都要查清楚的，你也不想这个案子牵扯的人会太多，不是吗？”宫志超言下之意是，如果你不想说，我们会通过更多的人来挖杨晓慧的过去，杨硕那么疼爱妹妹，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死了吗？老天爷总算是睡醒了。一个人渣活的那么滋润，真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我妹妹当初非要跟着他，结果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真应该也让他尝一尝被家暴的滋味，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杨硕冷嘲热讽的说着风凉话，看得出，他对毛子健的恨意。
“你的意思是，杨晓慧是心甘情愿的做毛子健的小三，额，我是说情人。”唐颖问道。
“心甘情愿，哼，我一开始也想不通，小慧这丫头怎么就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她对我说是真爱，我一气之下好长时间都没有和她联络，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人，我甚至想过辞职，亲自把她拽到国外去，让她断了和毛子健的念头，可是她宁可搬出去和我断绝关系，也要和那个人渣在一起。真爱，什么狗屁真爱，是真爱怎么就又跑出个唐华来？后来我妹妹出了意外，我看见她身上的伤才知道，毛子健喝醉酒，爱动手，我妹妹身上有好多伤，就这种人渣，我都不知道小慧喜欢他什么？”杨硕语气有些激烈，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不过据我们了解，杨晓慧最初并不爱搭理毛子健，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答应做毛子健的情人，这里没有什么蹊跷吗？”宫志超提出疑问。
“不会啊，我妹妹和我说他很爱毛子健的，当初毛子健疯狂的追求她，她起初只是很感动，后来就爱上了毛子健，这是她亲口和我说的，你们调查的人还能比我更了解我妹妹啊？！感情这种事真是要命，我这当哥哥的明知道毛子健就是个坑，可是就是拦不住，哎！”杨硕的表情变了，由愤怒变成了愧疚。
宫志超没有再问下去，他看了唐颖一眼，唐颖回敬了一个眼神，没错，杨硕的回答出现漏洞了。如果一开始杨硕的愤怒是真实的，而且他真的很爱她的妹妹，那么在个人意识中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妹妹真的爱上毛子健的，所以当宫志超说出杨晓慧最初不爱毛子健，而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和毛子健在一起的时候，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期盼，或是疑问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而不应该是杨硕现在的反应，杨硕否定的态度，只能说明一点，他知道原因，知道杨晓慧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他要隐藏，所以他否定，否定宫志超的疑问，告诉宫志超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爱情这个幌子。
现在宫志超几乎可以肯定，杨晓慧就是案子的突破口，那么根据这条线就可以说明，杨硕一定牵扯在内，他既然在第一起案子有时间证人，那么就查一查他的时间证人，说不一定会有惊喜。
“杨先生，上次说月阳大学那一起案子，你是有不在场证明是吧？！”宫志超忽然问起。
“啊……对，我们三个好友约了聚会，在一起喝酒，玩起了斗地主。”
“我想起来了，是你，还有卢斌，肖文旭对吧？！”唐颖猛然想起，当时她还觉得有趣，特意看了几眼那份询问资料。
“对啊，那个案子和毛子健有什么关系吗？”杨硕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他眼睛看着宫志超，等待着回答。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们会查到的。杨先生刚刚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深意，感情这种事真是——要命。感谢杨先生的配合和所提供的线索，很有用，我们就不在耽误你的时间了，下次见。”宫志超起身要走，唐颖对杨硕笑着点点头补充道“火生于木，祸发必克，杨先生，期待下次见面。”
宫志超和唐颖离开后，杨硕静坐了好长时间，终于缓缓的拿出手机“喂，时间不多，下一个需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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