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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七、郁久闾胭脂被无形杀人法杀害

    谢云筝停留在原地,目送着李君酌的身影远去,不禁想问:“小李子真是王爷身边的人吗?”

    “是。”

    谢云筝云里雾里,“那为什么他会来求你?他都办不到的事,你……你怎就能办到?”

    “这个你用不着知道。”华盈寒走在前面引路,微微侧过眼,低声道了句,“跟我来。”

    她知道谢云筝来这儿的目的,其实还有一堵南墙在谢云筝心里。这么多年了,谢云筝对他念念不忘,执着到甚至可以为了见他而上刀山,下火海,要是不让谢云筝如愿以偿,保不准谢云筝下次又会被谁利用。

    华盈寒引着谢云筝回到了昨晚那个院子,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

    她走在前面,挡住了谢云筝的身影。

    一进去,秦钦就问她道:“寒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华盈寒没有说话,往旁边挪了一步,只道:“你们长话短说。”然后便转身去院子外面等候。

    谢云筝早就愣住了,她以为她这次闯了大祸,恐怕更没法见他一面。华盈寒好不容易才帮她平息了景王那边的怒火,她也不敢得寸进尺,求华盈寒带她见谁。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儿回驿馆那个虎穴狼窝,她近乎万念俱灰,没想到华盈寒会主动成全她这么多年都没实现的心愿。

    “钦哥哥!”

    秦钦皱了皱眉头,并不难认出此人是谁,就是难以相信她会出现在这儿,遂问了句:“云筝郡主?”

    “钦哥哥,你让我好找!”谢云筝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抡起小拳头往秦钦身上砸去,砸了两下就舍不得再砸,顺势抱住了秦钦。

    秦钦沉默片刻,从容地推开谢云筝,让她自己站好,“郡主,这儿是祁国,不是郡主还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知道,要不是为了找你,我才不来这儿呢!”谢云筝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呜咽道,“我被人欺负得可惨了,这次还险些犯了掉脑袋的罪,都是为了见你一面!”

    秦钦听不明,“什么掉脑袋的罪,郡主怎么了?”

    谢云筝看了看秦钦,他穿得比起李君酌差远了,不难看出秦钦在这儿的身份也是个下人,还是个十分没有地位的下人。

    她知道秦钦已在这儿受了不少罪,无权也无势,她不能给秦钦添麻烦,没打算将实情告诉秦钦,抽泣着说:“嫂嫂说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嫂嫂会送我回去的。”

    “嫂嫂?”秦钦起初听不明白,直到他的目光扫见了院门外的身影,方才想起来谢云筝说的是谁,神色上有过一瞬的沉黯。

    “能见你一面我已经知足了,你们放心,我自己选的路,我会负责到底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谢云筝埋下头,缓慢地转身,又忍不住回眸看了看秦钦,“但愿……后会有期。”

    秦钦点了下头,同她招手作别。

    谢云筝走出小院,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跟在华盈寒身后默然往前走,等到看不见那个院子了,她才抹了眼泪,道了句:“谢了。”

    “不客气。”华盈寒淡然应道。

    她带着谢云筝从后院的门离开了王府。谢云筝出逃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送谢云筝回去就不能太张扬,她让人备了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没有带侍卫,一个人陪着谢云筝回驿馆。

    此事躲是躲不过的,时间拖得越久,太皇太后心中的火气只会越大。马车一路疾驰。

    隋安城里到处都是禁军,他们在挨家挨户地找人,动静不小。

    谢云筝看着窗外的闪过的一幕幕,吓坏了,往华盈寒身边挪了又挪,紧紧地挨着华盈寒,还握着华盈寒的手不肯送。

    她记着华盈寒的叮嘱,不敢再喊她嫂嫂,苦着脸望向她,“真的会没事吗?”

    “现在知道怕了?”华盈寒心里也没什么底,面无表情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景王府离驿馆不远,没过多久马车就停滞不前。谢云筝又犹如吓破了胆一样,死死地拖住华盈寒的胳膊,不敢下马车。

    华盈寒许拍了拍谢云筝的手,这类似安慰的举动才让谢云筝平静了些。她反将谢云筝的手牵住,带谢云筝一同走下马车。

    如今在驿馆门外把守的人换成了禁军,见有人靠近,一个禁军喝道:“什么人,官驿重地,不得再此停留!”

    谢云筝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

    华盈寒取出腰牌,递给他们过目。

    “原来姑娘是景王府的人。”禁军立马变得客气了不少,拱手问道,“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华盈寒微微侧目,道:“送南周公主回来。”

    “南周公主?!”门前的人齐齐一惊。

    “是……是我。”谢云筝埋低了头,怯懦地道。

    一个禁军指着谢云筝怒喝:“速将她拿下!”

    华盈寒当即抬起手挡在谢云筝身前,不准禁军们靠近谢云筝,道:“她既已经自觉地回来了,诸位又何必再对她一个小姑娘动武。”

    “姑娘,不是我等要为难她,而是太皇太后有令,一旦发现南周公主,定要即刻捉拿!”禁军又对身边人道,“快去禀报娘娘,就说人找到了。”

    “如今她人就在这儿,还能往哪儿逃?她若再逃,她的罪过我与她一起担就是。”

    华盈寒牵着谢云筝往驿馆里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锦绣的女子穿过回廊跑了出来,原本满面春风,跑到她们面前时又装出一副很是担心的样子,娇声问道:“姐姐,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妹妹有多担心你?”

    华盈寒不难猜出眼前这个人就是越国公主。听说这个嫡公主年纪尚轻就知趋炎附势,打从见到上官婧起,便对上官婧百般巴结,怪不得会被人家利用。

    谢云筝将脸一撇,愤然道:“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姐姐,你误会我了。”秦宜故作委屈,又看向华盈寒问,“你又是谁?”

    “我是景王府的婢女,专程送公主殿下回来。”

    “婢女?”秦宜小声嘀咕了一句,抬眼瞧向驿馆外面,发现外面停的是辆青棚马车。在景王府里,怕也只有最末等的下人才会坐这等马车。

    秦宜瞧见两个人还牵着手,扫了华盈寒几眼,淡淡道:“人已经送到了,你怎么还不走?”又瞥着谢云筝,讥诮,“姐姐你在怕什么呢?还拉这个婢女的手不放,仔细连累人家。”

    谢云筝指着秦宜骂道:“你真卑鄙,假惺惺地说什么要帮我,结果竟是在背后算计我,把我往火坑里推!”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秦宜漠然撇过脸去,“姐姐你别血口喷人!”

    华盈寒轻捏了下谢云筝的手,示意谢云筝别说话,上前一步,隔在了谢云筝和秦宜中间,“南周公主说她能离开驿馆,是有人怂恿和相助,不知公主是否知情?”

    “本公主哪儿知道,依本公主看,她分明是逃跑未遂,怕被太皇太后重罚,才想怪到别人头上。”秦宜一脸的高傲和淡漠,睨了睨华盈寒,“就算她想赖到本公主头上,也轮不到你来质问本公主,哪怕你想跟本公主说句话,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是什么身份!”

    秦宜说完就背过了身去,伸出手让自己的侍女过来搀扶,然后摆着腰枝往正厅走去。

    “我是没什么身份,但是公主殿下又是否掂量过,自己做的事配不配得上越国嫡公主的身份?”

    秦宜气得当即转身,拿着团扇直指华盈寒,“你!”她瞪着华盈寒正色道,“你一个奴婢,也敢帮着她污蔑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