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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项羽东归是猛虎撞破铁笼虎视天下,那么谁又会是替秦这个祖龙当空舞的真正人主呢!人间众生相由无形之手导演着,人生大舞台从来不缺主角。主角刘季与项羽注定会相缝,时间由天不由人。

    项羽、项梁与张良、项伯过了潼关后分别向南北去。项羽与项梁在曹咎的带领下乘筏过江往江东去的同时,先他们东归的刘季剩船顺流而下回到淮河以北与长江以北的交汇处泗水郡。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沛县。老子回来了。”刘季看着不可与咸阳同日而语的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的县城,感慨万千说:“天下归一,从此无战事!但是仗打的没息,除天子脚下咸阳,各处各地的城镇建设不仅没有起色,还大不如从前。人力物力全集中在修直道,甬道,皇帝关外行宫上了。”

    鄂千秋不以为然说:“亭长大人吃的是小吏的薪水,操的是朝廷公卿的心。”

    “本亭长不在三公九卿之位,不谋天下大事。只是随口一句牢骚怪话。”

    “本校尉没当真。”鄂千秋微笑着告别说:“俺们是先去向县令交差,还是各回各家,相约明日再去汇报?”

    陶舍抢答说:“俺们也无家可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按官场规则,理应先向本地最大的长官汇报。”

    刘季眼一瞪说:“虽然县令比亭长大一级不止,但是那老小子不是老子的顶头上司,大秦律规定了老子与他平行共存。”

    吴阳赶紧地说:“校尉大人,今天就蹭尔一顿饭了。尔所在的小屯兵营总有俺们亭长办公所吃不到的东西。”

    “都别急,随俺去向县令老小子讨顿饭吃。”

    “不是不急着向他交差吗?”鄂千秋着急要回家,忙问:“亭长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尔以为俺是要给那老小子脸?”刘季反问鄂千秋:“当不当俺是尔哥。”

    “哥哥,自从跟尔走这一趟差,小弟这辈子都认尔为兄。”

    “那好,俺二十四人今晚就在县令家吃过了再各自回家。”

    “当官的家的饭不吃白不吃。走,一齐跟着刘兄走,看看刘兄的本领。”

    来到县令那前衙后室的家宅,感觉冷冷清清,大门紧闭,只有几只流浪的野狗伸着舌头在瞎遛达。

    鄂千秋退缩说:“亭长大人,不,刘兄。县令大人可能是关门吃饭了,俺们就不添乱了吧。”

    刘季令吴阳与陶舍:“大声叫门,用劲敲门。”

    一阵拍门,大呼小叫后。门开了,出来的是个家奴。他很不耐烦地问:“谁呀,这么大胆?在沛县还没人这么敲打过县令家的大门。”

    “老子本县亭长刘季。没踢尔家门,尔咋呼什么呢。”

    “是刘亭长,尔是高山打鼓,有名在外的本地大哥大级地头蛇呀。”

    “快去通报尔家主子,就说刘季出差咸阳回来了。今晚就在尔家吃晚饭了。”

    “刘亭长大人。俺家主子去赴宴了。”

    “赴宴?老子没听错吧,眼下有几家能揭开锅?竟有人宴请尔家主子。”

    “不是本地人。”

    “是咸阳来的大人物?那也是尔家主子尽地主之宜呀。”

    “不是咸阳来的,听说是来自砀郡单县的多年朋友。”

    “沛县来了个外来户?县令奉为座上宾,有点意思。”刘季两眼一转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尔家主子还好意思让朋友请他。”

    “不是让他请。这个朋友迁到俺们沛县来定居了。”

    “这么说是来投奔尔家主子的?”

    “反正就是这么意思。”

    “这个外来户不寻常。”刘季冷笑二声说:“兄弟们,跟紧了,去会会这个远方来的不素之客。”

    “还是散了吧。”鄂千秋商量说:“干吗跟县令较这一顿饭的劲。”

    “有大餐呀。”刘季肯定地说:“今天兄弟们要是吃不上一块肉,老子砸了这个客人家的新锅。”他问县令的家奴:“别愣着,是带路呀,还是告诉俺们地址。”

    “在城东头。离亭长家原先的小饭店如今樊哙的闻香止步狗肉馆不远,樊哙一定认识路。”

    “妈的,他一个外乡来投亲靠友的流民,敢在太阳升起的东方办酒宴。”刘季掉转马头,打马向前大声招呼:“一个也别落下,都跟着去吃大餐。”

    远远地刘季听到了周勃的小号声,他不用叫醒樊哙带路,自己顺着声音就到一户人家门口。

    那周勃正吹着号,突然见马鸣声,再一看是哥哥刘季,赶紧停下说:“哥哥回来了。”

    “尔有生意了。”

    “可不是,好不容易开张一回,这户人家给的还多,十个钱。”

    “号怎么停了?”萧何从里往外走,边走边嘀咕:“怎么这么噪杂?”

    “萧大人,兄弟俺活着回来了。”

    “刘季。”萧何要拉他到一旁说:“过来说话。”

    “就在这说。”

    “干嘛吗?县令与县上所有有头有脸的场面中人都在,不要添乱成吗?”

    “什么话,俺得向县令交差,这是官场明规则,这也是尊重他这个为政一方的父母官。”汝呀,口是心非。不要计较了,这年头能在官场混,就得互相抬着混,相互踩压会两败的。”

    “俺抬举他,他尊重俺吗?今天俺不给他一闷棍,他当马王爷不服水土。”

    “何苦呢?”见刘季要当众驳县令的面子,萧何赶紧说:“平时汝尊俺一声哥,今天听哥的,在院子里下席坐个上座,吃过了回。”

    “今天这席位是怎么安排的?”

    “院子里是几桌下席,房中中堂上摆了一桌上席。”

    “那俺要坐上席,上座就不要了,算给县令那老小子半个面子。”

    “上席得出一千钱以上。汝让哥哥俺这个帮忙的怎么安排?”萧何笑着摇头说:“汝往里看,上席主座是县令的老朋友,今日过六十六岁顺寿的寿星吕太公与他的长子吕泽;上座是县令与县尉;下席是狱掾曹参与门吏掾周荷;对席是县丞。全安排好了。”

    “对席空着的是留给谁的?”

    “蒙县令与吕太公看的起,是本主吏掾的。”

    “哥哥该干吗干吗去,今天俺刘季抢汝一回风头,替汝坐了那对席。”

    这时曹参离坐呼萧何:“萧大人,萧大人。县令大人让问是谁在外聒噪?”

    “是汝哥哥俺在说当地人话,不是外乡人在学鸟语。”

    “哥哥。”曹参赶出来上前拉着刘季说:“多日不见,汝依然精神饱满,一路风霜雨露也磨不去你的锐气。”

    “俺自幼走南闯北,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苦差不算事。”

    “哥哥还没吃吧,赶紧进院子,找个下席坐下吃过再走。”

    刘季叫萧何:“给鄂校尉大人在院子里下席安排个座。”他又问:“俺的这帮兄弟们怎么吃?”

    萧何商量着说:“就如同帮忙的帮工,在院子外就地而坐,或者蹲着端个碗随便吃点。”

    “行,俺也不为难萧大人了,要保证他们每人碗中有肉,有大肥肉。”刘季又要求说:“给这个吹号的周勃老弟先吃碗饭,吃饱了再吹。”

    “主家是付他钱的。他的饭算在工钱里了。汝是不知道,这个匠人别看着小,谈工钱是老手,可滑头了。”

    “萧大人,一碗饭,一块肉能吃穷了这家人么?再说了他们家主人六十六岁顺寿,图的是个吉利,喜气。怠慢了匠人,匠人会出使坏象气的,一旦坏象气出现,主人家会倒大霉的。讲个故事给萧大人听,曾经邑上一户人家建房上中梁时,没有哄好木匠,那家伙出坏象气,在人家中梁上画了个死人,后来那家人全家死光光。请匠人要待为贵宾,千万不要因为自己不小心,而得罪匠人被报复,作为帮办萧大人是不是要替主人哄好匠人呀!”

    “行了,真有汝的,比大秦朝堂上李斯、淳于越还能扯。不就多一双筷子的事吗。后厨帮闲的,给吹号的小兄弟盛一碗饭,夹一块大肉。”

    刘季令周勃与众兵弁:“都赶紧谢过萧大人赏饭赏肉。”他拉着曹参向里走并大声喊:“本县亭长刘季没有礼单,只上礼钱,萧大人记上随分子一万钱。”

    好大的口气,吕太公闻言赶紧起身离座,迎上去拉着刘季说:“小老头初来乍到,不识刘亭长大面,有失远迎。”

    “客气什么,日后你加倍还俺不就成了。”

    “初次见面,怎么好意思收刘亭长这么大礼。”吕太公示意主座的长子吕泽说:“快快给刘大人让座。”

    萧何在一旁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县令知道刘季这是要吃白食,他起身将刘季从吕太公手上隔开,小声对他说:“刘亭长下席吃饱了回家,有事俺俩明天再理论如何?”

    刘季不客气地反问:“下席有酒吗?”

    “没有,这年头酿酒是大罪,只有上席才有一口酒吃。不过下席也管饱管够。”

    “不行。俺不仅要吃饱,还要喝足。”

    “不要蹬鼻子上脸行吗。”县令变脸说:“汝要是闹了这顿家宴,不要怪本官没提醒汝。”

    “今天本亭长有事要提醒县令大人。”刘季一步不让说:“有些事本亭长要是不与父母官大人说清,日后怕落个知情不举,与汝同罪。”

    县令被噎得无言以对,干瞪着二眼不好发作。萧何,曹参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周荷见架势异常,也起身过来。他充好人打哈哈说:“都站着干什么,晾了吕太公的寿宴。”

    县令与刘季顺着周荷递过的“梯子”顺坡下驴,都入坐了。

    吕泽站着拿起酒说:“俺作为家庭长子,先敬各位大人。”

    一口酒下肚,吕泽要走。刘季瞪着眼说:“别走,站在身后,待本亭长再喝一口酒,吃过一块肉,有话问尔。”

    心中不服,但是被刘季的气势征住了的吕泽真的脸带情绪地立在了原地,没敢挪动半步。

    萧何起身说:“俺要安排一切事务,就不陪了。吕公子请坐俺的位子吧。”

    见吕泽没动,刘季大大咧咧地反客为主说:“萧大人的话,尔都不听。”

    在吕太公示意下,吕泽坐了下来。

    县令先挂“免战牌”说:“刘亭长,今天是吕太公的顺寿,俺们喝酒吃菜。”

    “鸡鸭鱼肉什么都不缺,全是荤的,寿星老家里有的是钱呀。”刘季感叹说:“想我大哥王陵家也没办过这么大的家宴呀。”

    “全是土生土长的家常菜,没有山珍海味,小老头俺待客不周,请刘亭长见谅,一定要见谅。”

    “待客之礼不缺,缺的是县令大人还没介绍你老人家这一家子是来自哪里,家住何方,来此为何?”

    吕泽见大家都不说话,小心地回答:“刘大人,俺家住砀郡单父县。”

    “定陶人?”

    “不全是,单父县以前曾是定陶的,如今归了砀郡。”

    “单父县人,干吗千里迢迢来沛县投奔县令大人呀。”

    “被仇家追杀,来相邻县避难。”

    “托辞。”刘季正色说:“大秦朝一统天下,什么恶人敢明目张胆追杀尔这样的大家富户?再说了单父县官员都不问尔全家被追杀一事,说明尔在他们眼里不算个事,那应该早将尔全家发往咸阳做个破产的黔首了呀。看来事一定是有的,但是不是尔自己口中所说的?就不一定了。”

    “这……。”

    “自己家的事,什么这那的。”刘季冲县令说:“大人,尔朋友全家答不上来,尔帮他们给本亭长一个合理的解释。看看能不能说服俺刘季。”

    “酒吃多了吧,刘季,两口酒尔也不至于醉了,不要装疯卖傻行吗?”

    “大人此话差矣。”刘季狂笑说:“俺刘季没吃醉,也没说醉话呀。”

    “吕家又没得罪你,干吗呢?尔。”县令压着心中怒火说:“俺们互相给个面子,尔当自己什么也没说没问不胡搅蛮缠,俺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听见当没听见。”

    “不行。”

    “今天不说给尔听,尔会死吗?”

    “今天不说总有一天会死。”刘季毫不客气地说:“一个来自单县的过气黔首,就是本朝的破落户而已,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钱?”

    吕泽过来解释说:“这位大人。俺家是本朝故丞相吕不韦的五福内血亲,是周朝被尊为太公的吕尚嫡传后世,小人是家谱上一代老祖姜太公的二十几代孙。”

    吕太公纠正说:“祖宗在周的太公是贵为诸侯的朝中三公之一。如今作为他的二十三代孙,吕丞相的侄子,老朽被乡党们呼为太公,只是尊称,连教化乡民的乡绅都算不上。”

    “儿子是往大了扯,老子是假装谦虚。扯这些有他娘的毛用呀”

    刘季自己也想不到不出几年,他自己扯的家谱比这要高出几十代去。人呀总有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的时候。

    吕泽小声说:“叔爷爷故丞相吕不韦富可敌国时,俺家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富甲一方的暴发户。如今虽说朝中大靠山倒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架子没倒。”他附耳对刘季说:“待会席散,给刘亭长包上一金镒当见面礼。”

    这就叫恶的怕不要命的。算不上恶霸的吕泽是欺负萧何忠厚老实,人家帮办一切事务,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他却拿人家不当回事。刘季明显带有砸场子意味的一个来者不善之泼痞,他却不敢不哄着。

    “呵,汝的事先搁下。”刘季转头对县令说:“吕家俺们先放过不说,来说说俺大哥与小弟雍齿的事。”

    “他们的事,汝兄弟们自己说去。本县令不爱听。”

    “俺说说看,看看汝爱不爱听。”刘季撕个鸡腿啃一口说:“他们的房产与田地都归到了谁的名下?有没有人趁机发歪财。”

    “他们带不走的不动产都折算成钱充公了。”

    “俺要问的是两个问题,一,钱真的都充公了?二,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现在在谁的名下,那都是青砖大房子,肥田二百多顷呀。”

    一直瞪眼没说话的县尉见说到沛县官场深水区,赶紧陪着笑脸劝说:“刘亭长呀,王陵与雍齿迁往咸阳,是朝廷摊派下来的,本县总得有黔首西迁呀。”

    “为什么尔等的亲朋好友不去?就眼下这吕家,就得遵朝廷意,没收家产,迁往咸阳,做一个新朝的种田人。”

    吕太公商量着说:“不看老朽的面子,也该看在俺叔叔是当今圣上仲父的份上吧。虽然他老人家过世了,但是名望还在。还请刘亭长能饶人处且饶人吧。”

    “老人家,本亭长说过不说汝家的事,刚刚只是用汝家的事揭县令大人的短。汝何必跳出来,用过气的罪人吕不韦来压俺呢?给吕不韦面子就是与朝廷重犯家属私通。”

    吕太公闻言吓得放下酒盅,丢下筷子喊过萧何说:“萧大人,刘亭长也不容易,将他的一万钱退给他。”

    萧何为难地将吕太公拉到一边小声说:“刘季他根本没出一钱。”

    “谁说的。”刘季竟然听到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分期付款,有钱俺就给汝上点,直到凑足一万钱。俺好歹也算是个仁者义士。”

    萧何闻刘季言是忍俊不禁。他连连摇头说:“刘季呀,能饶人处则饶人吧。”

    “哪能真要刘亭长大人的钱,就算尔出了一万钱了。”吕太公再压声问萧何:“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吗?小老儿与他没有任何瓜葛,哪来的解不开的冤怨!”

    “不能够。他呀就是这么个玩世不恭的人,说话满嘴喷粪,大话胡话乱放。但是汝放心,他绝对不会将汝与县令往死里整。”

    见了弯腰树不得不弯腰的吕太公连答:“是个好人?老朽看出来了,刘亭长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

    “俺与他多年的兄弟,他是个行侠仗义的人物,结交了天下许多义士。汝说一个呼朋唤友的义士,能将汝一个原本不认识的人往死里逼?”

    “是啊,俺们一家既不挡他官路,也不挡他财路,不应该与俺们一家为仇。”

    “日后家中有酒多请他几顿,他要是带几个朋友,尔也不要嫌烦。”

    “这个当然。”

    “他呀吃喝靠赊账,给钱都没人敢要。当然也有那卖狗肉的往上凑白送给他吃。三教九流他都有朋友。黑白两道通吃。在本县场面上的威望超出上官。”

    这时县令服软说:“刘季呀,尔堂哥虽说与郡守,郡尉等关系不错,但是与俺等也挺友善的,与俺等县上的官员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他总是关照汝全家,委托俺们照顾汝全家。这许多年,俺为官一方,可没少维护汝吧。”

    “可是俺是花了钱的。”

    “多少钱,俺全数还汝,过去的账一笔勾销。”

    刘季接过县令服软的话说:“汝说俺当个亭长容易吗?一钱俸禄没拿到,被尔发配押送徭役去了趟咸阳。”

    “咸阳大地方,汝见识到了大场面了吧。”见有得聊,县令示好说:“明日上县衙领一年的亭长薪水。”

    “将俺两个跟班的薪水也一并发了。两个光棍在本县当差也不容易。”

    “行行行。本县令知道刘亭长是马王爷三只眼。”

    “是吗?原以为只有二郞神三只眼。本亭长也三只眼!”

    见刘季不再无理取闹,吕太公心放了一半,他凑过来问:“刘亭长带了朋友吧?一定是带了。”

    “带了。”萧何答:“他呀,有难与兄弟同当,有福与兄弟同享。到此骗一顿饭带二十多个小弟。”

    “萧大人,赶紧备饭,招呼好刘亭长的兄弟们。”吕太公觉着不能吆呼萧何,马上改口令长子吕泽:“竖子快去安排刘亭长的兄弟们吃饭,哪能让他们空着肚子。大家伙跟着刘亭长来捧场,俺家要以礼相待。”

    “都吃饱了,个个都在剔牙。”萧何好笑又好气说:“自己吃饱,不让兄弟们饿着是刘亭长的本色,当然了是用别人家的饭做人情。圆滑世故,同时也善交朋友。”

    “萧大人,骂人不揭短。”刘季开心地笑着说:“俺吃饱喝足了,这就带着弟兄们告辞。”

    作为未来一个时代的顶尖人物之一,吕泽也是文武双全的料。他明白刘季是借他家的事说事旁敲侧击县令,这里面的弯弯绕他看一眼就明白的。懂强龙不压地头蛇的他更明白,要想在沛县立得住脚,就得与在一县之内能呼风唤雨的刘季建立关系。他拉着刘季说:“亭长哥哥。······。”

    “好。这声哥哥是本亭长最爱听的。”

    “小弟敬汝是个人物,原从此与汝以朋亲兄弟相称。”

    喜欢与人结拜的刘季顿生好感回:“中,那俺就托个大,做汝的哥哥。”既然不打不成交了,那么刘季就关心起吕泽问:“贤弟呀,当今圣上留着卫国不灭,设为特区,说是尊重聚集在那里夏、商、周遗老遗少,但是外面传,他是给他的仲父后人一个自由养老的地方。汝全家不应该是在卫都濮阳吗?干吗在外漂荡不定呢?”

    “回哥哥。卫国是叔爷爷的故乡,始皇帝陛下当年并没有要处死自己的仲父,只是言词激烈地令他老人家迁往巴蜀。他老人家不愿远离故土就自刎了。当今圣上还是念及自己仲父的恩情的,所以就默认了已经国灭的卫公角复国,并且派前丞相王绾去卫国任相国,并保护吕家后人。俺家吧因为是吕姓族人中最大的暴发户,难免遭人妒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迁到了单县。单县本来就没有俺家的根基,所以就待不下去了,这不又迁来贵县。”

    “这样呀。”刘季既是玩笑,也是实话地戏谑说:“听说令尊是县令大人的朋友?俺们这个主政一方的父母官喉咙管有点深,小心被他榨干了家产。”

    县令回骂刘季:“不胡说八道,刘亭长会憋死。”

    萧何赶紧提醒:“大人与寿星送送刘亭长吧。人家口头出了一万钱。”

    吕太公与县令边送出门外边说:“欢迎刘亭长常来。”

    “有酒俺就来,俺也不是客气人。”

    “客气就见外了。”吕太公挥手说:“走好,恕不远送。”

    “留步。”

    吕太公没转身就对县令说:“小女的婚事,还请县令大人费心。”

    “他家还有未嫁的女儿?”

    “听着是这么说的。”鄂千秋赶紧说:“到时候哥哥来讨喜酒喝,别忘了带上弟兄们哟。”

    “大户人家的闺女,俺们要看看的。”

    刘季回家了,这一夜他与外室刘曹氏是久别胜新婚,纠缠一起战伐床帏难舍难分彻夜不休,其欢娱之情只有天知地知他们搭伙过日子的野鸳鸯夫妇知。曹寡妇呀,千万别撒娇装愣地拒绝刘季的求欢,留给汝的时间不多了。那个二十五年前赤松子黄石公口中的凤,她已经到了,人家才是刘季的床上半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