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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白驹过隙 忽然而已

    赵高绝不会满足一人独享上大人尊称,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中的他,想的恐怕是李斯料想不到的。他要一步一步地实现天下大事吾主沉浮,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永远抹不去的一笔。

    宦者虽然割了男根阉货,但是人不是猪,他除了无法播种外,也会借助认知实现自己的意淫。这一日在阎乐陪同下淫乱后宫的赵高尽兴后,来到二世皇帝胡亥居住的望夷宫,正在与宫女喝酒行乐的胡亥见教习师父到了,赶紧推开身边的女人先开口说:“师父呀,有什么国家大事你全权做主,不用奏朕,朕听不懂。”

    “咱家的好孩儿,为父是看尔会不会男女之事了。”赵高瞪着众宫女问:“尔等贱货教会公子人事了吗?”

    “回干爹,皇帝早就会了。”

    “什么叫会?”赵高令阎乐:“尔教教他与她们。”

    “听好了。在这高墙深院内,不用拘束,要赤裸着玩。这后宫就是陛下的肉林酒池。找乐子不能输给九百年前的商纣王。”

    “还有这等乐趣?朕要玩玩。”

    “听到皇帝陛下说什么了吗?要依陛下所想地哄着他玩。皇帝开心了,上大人才开心,上大人高兴尔等才能过关。”

    见有的宫女脱衣动作缓慢。阎乐大骂:“贼坯子们,怕别人看见吗?皇宫高墙外有内侍高手领着羽林军三层布防,内有中谒者、小内寺层层设防。”

    赵高补充说:“尔等就是为皇帝生的玩物,生死都由皇帝说了算,谁要是推三阻四地不能满足皇帝陛下,谁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谢师父事事为朕着想。”

    “陛下呀,她们都是咱家为尔选的没尝过腥的处女。这皇宫中佳丽近万,有许多被先皇临幸过,凡是上过先皇床的,咱家都要为尔换掉。”

    “师父哇,关外行宫三千,有许多父皇都没来得及去过,朕思那里的美色长期不用,会不会年老色衰?”

    “会的。陛下想巡游天下行宫?”

    “仲父,人生如白驹过隙,朕想趁年青力盛,多玩美色,也不枉为天子一世。”

    “白驹过隙!皇帝什么时候读过《庄子》?”

    胡亥看着阎乐说:“是阎将军跟朕说的,他说‘人生在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陛下,阎乐只说对了因为,没有教尔应该怎么做。”

    “还有更美的?”

    “孩儿呀,尔父亲想长生不老,却意外暴死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他有近道不走,专捡死路钻。他放着供他随时所需的处女不逐一玩遍,而听信江湖道士的所谓仙丹,最后事倍功半。”

    这话换了扶苏,赵高不敢说。胡亥他不仅不骂赵高乱宫帏,还信赵高如亲爹。

    “仲父是说玩处女就能长生?”

    “对呀,古之黄帝玩遍身边一万美色处女而采阴补阳成仙得道,留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丽故事。”

    “这是真的?还是别有用心之人编的?”见赵高沉着脸不答,胡亥改口说:“玩遍一万处女就能得道成仙长生不老。朕有这个条件何乐而不为呢!”

    “咱家为了搜集天下美色处女一万,已经以陛下的名义下旨,立即起动修建阿房宫,将关内四千离宫,关外三千行宫的各色美女集中到宫中,任由陛下变着法子玩。”

    “朕有师父胜似大秦百万铁甲。既然阿房宫规划图已经成型,干吗不建!”

    “陛下,阿房宫工程宏大,工期长,需要的工匠杂工以数十万计。所以在它完工前,陛下可以学先皇巡游天下。”

    “师父是说以巡游的名义到各地行宫玩处女美色。”

    “陛下要想尽快达到长生不老,唯有此法。”

    “那就请师父快办。朕要前往东方巡游。”

    好了伤疤忘了痛。胡亥去年秋冬季见证了父皇作死的全过程,他却又要去东巡了。

    “明日早朝咱家就以陛下的名义令满朝文武唯此为大,全部为陛下长生不老,尽兴玩乐而用心办差。此事将立为国家头等大事。”

    “夜已深,师父与阎将军退出宫外,明日一早办理此事。”

    “孩儿,为父今晚就在这宫中与尔同宿。别忘了尔父皇在世时晚上上谁的床或者将谁背上他的床全由咱家说了算,他从不过问。”

    “师父是说朕每晚临幸谁也由汝说了算?”

    “不仅如此,咱家还要为尔检查谁是原封没动的处女。不仅要用眼,必要时还得用上手。”赵高红着眼自语骂:“是谁割了咱家的男根?咱家要他家族加倍偿还,要他的家族用血来偿还这笔血债。”

    听不懂贼人狠话的胡亥没心没肺地说:“那就有劳师父费心了。”

    赵高对要退出的阎乐说:“尔也不用走了,就在偏殿息宿。”他小声得意地对他说:“要是让扶苏当了二世皇帝,咱家与尔就没这样的特权了,说不定卷铺盖卷走人。人世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上大人,眼前这个皇帝就是个傻子,长此以往大秦能屹立不倒吗?”

    “这是个前无古人的大统一时代,由李斯与先皇拟定的中央集权目前看来是行之有效的,只要以皇帝的名义发出一道圣旨,天下人没有敢不遵旨行事。”赵高回头看着滚在光着身子女人堆中的胡亥说:“过去咱家是先皇的影子,如今咱家是这个傀儡的牵线人,只要有咱家在,恐怕还没人能翻得了天。”

    “这个傻皇帝也不可能长生,他死后的继承者选谁呢?”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一切尽在上大人掌握中,末将愿至死追随上大人。”

    “以后不准说死字。咱家用命赌来的权利与富贵还要与尔等同享到永远。”

    “这是何等的至高富贵,末将谢上大人隆恩。”

    “知道感恩好呀。这宫中的宫女见了咱家都叫干爹,尔随便挑几个回家做妻妾,末来做咱家的女婿吧。”

    阎乐跪下谢恩说:“岳丈在上,受小婿一拜。”

    老皇帝死当年为先皇未年,次年为新皇元年。由于赵高的一番妖操作,秦始皇帝死询晚了百日,由上一年的秋冬季,变成了下一年的春季。改元晚一年是个非常不好的兆头,胡亥根本不在意这些丧葬大礼,他只在意能随心所欲地在女人堆中玩。

    秦始皇帝作死了,二世皇帝跟着继续作。在赵高的运作下,皇帝大宝之位未坐热的二世皇帝胡亥,没等到明年改元为二世元年,就于始皇帝死的秦王政三十七年末东巡了。临走的晚上,公子嬴将,嬴闾,赢昆三公子进宫跪见皇帝弟弟。

    胡亥张口结舌地断断续续问:“三位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臣三人认为皇帝此时不能出咸阳呀。”

    “为何不能够?”

    “如今朝堂上已经由父皇时代的皇帝一言堂变成了赵高一言堂。左相李斯不发表任何意见地执行赵高的言行,右相与御史大夫虽然偶有反对,但是最终都是不了了之。此时皇帝陛下带着左右相与御史大夫全体东巡,是将军国大事交由赵高一人呀,假使他心藏祸心,恐怕吾等皆成他俎上鱼肉。”

    “朕当什么事呢,几位哥哥兴师动众的,怪吓人的。”胡亥不以为然地说:“赵高是朕的师父,也就是几位哥哥的师父,师父所做皆是为朕能平稳地做好这天子九五之尊,朕与几位哥疑谁都不能疑他。”

    “陛下,父皇尸骨未寒,长兄与二哥分别自刎在上郡与咸阳,国家所有军权掌握在赵高赵成兄弟手中,国家所有人事皆有他兄弟安排,往日由父皇所做的一切军国大事,如今皆有他兄弟指点。”

    “有赵高兄弟帮朕打点江山不是很好吗?哥哥们这是怎么了?朕皇帝当的轻松不好吗?难道非要如同父皇凡事亲厉亲为?一天看一百多斤奏折还嫌不足。他老人家是累死的呀。”

    “陛下,哪有天子将天下大事全交给权臣不问的?这可是性命相关的事呀。”

    “父皇建立的等级制度的终极点是皇帝神圣不可侵犯,赵高只能与众臣争权,不可篡位。皇帝是由嬴姓世袭的,皇帝的性命由天说了算。”

    “陛下。赵高位高权重,以上大人的身份左右一切。将一切权利交给这样的权臣,陛下不忧皇位,吾等忧性命难保呀。”

    “天下本无事,兄弟们何必忧天地之崩溃?扶苏是父皇赐死的,嬴高是自己请死的,与各位兄长无关。与赵高就更没有关系了。”

    “请陛下带着臣等兄弟一道东巡。”

    胡亥心想:过去父皇在世时,尔谁都不用正眼瞧朕,每个人都以兄长的身份指责朕。今天尔等却跪着求朕带尔等东巡,到时候朕要是每日换一拨处女玩玩,尔等还不在朕身边唠叨死。他面露为难说:“朕东巡,无太子监国,还请几位兄长代劳。”见三兄弟没有谢恩,他又说:“朕的江山社稷既需要师父的恩情,也少不了三位兄长的亲情。让师父也教教兄弟们律法吧。”

    “陛下说让吾等监国只是一句空话,赵高窃国才是实际。陛下这么说,臣等只能说大秦帝国天下以后只能看赵高脸色了。”

    “很好呀,上大人赵高忠心不二,有他帮朕打理江山朕放心。三位哥哥也将心放到肚子里。”

    嬴将领着嬴闾与嬴昆退出望夷宫,阎乐奉赵高令等候多时,即刻将他三人捉拿下狱。

    “吾等无罪,尔竟敢私自逮捕,就不怕天下人问责?”

    “尔等挑唆二世皇帝与上大人间情同父子的感情,其罪可诛,无人敢问。”

    第二日胡亥领着李斯、冯无疾、德昧于始皇帝三十七年腊月冒雪东巡,随巡护驾的是裨将董翳。还未等到二世元年的东方郡县又要劳命伤财地接待新皇帝一行。

    赵高交待胡亥:“陛下,到了卫国时灭了它,大秦帝国内不能生存着一个由周朝姬姓为公,吕氏为相,商朝汤姓为百姓的特区公国。”

    “这个卫国朕是一定要灭的,不管父皇生前是怎么想的。”

    “李大人借一步说话。”赵高在人群外小声对李斯说:“咸阳城内有咱家,咱家将在圣上东巡时杀尽一切不服或怀疑的官民包括皇亲国戚。在外有李大人,找个理由将右相与御史大夫宰了,以绝后患。只要尔有心,咱家就多派几名线人馆内侍高手归尔指挥。”

    “上大人,老夫老了怕是干不了这么无情狠毒的事。”

    赵高明显不乐意说:“官场如战场,尔不杀人,就将被人所杀。董翳是个只会听上令的武夫,尔只要假天子之意命他杀谁,他一定视谁如猪狗,挥刀就宰了,他日如果怕担当,咱家就为尔将董翳当替死鬼斩了。”

    “上大人看这样行不行?右相与御史大夫能与吾等通力合作,忠于二世皇帝胡亥,吾俩就能饶人处且饶人。反之老夫就斩了他俩。少杀人,少树敌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恶人都有咱家来做,通古兄却人前充好人,其心难测呀。”

    “上大人错怪老夫了。本相所做一切都是为吾俩着想。”

    “李大人安心去东巡吧。东方的路丞相大人父子都很熟,人头也熟。”

    赵高一语双关的话,暗藏着杀机,与谁熟?与不该熟的人熟有可能是大罪。他与李斯话不投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