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北上救赵不争先
秦楚主力大决战的大幕已经拉开，各路英雄纷纷登场。
来自飞手持金戈，坐五花宝马，随在宋义的战车旁。宋义在车上问：“来将军是暴秦的有名勇将，不知与这章邯谁强谁弱？”
“末将虽然曾经是袭爵的二十等彻侯，但是后来被先帝废了侯爵降为章邯同等卿爵。章邯如今由三等十六级大良造升为十八级大庶长，其人不可小看，上将军应传令军中遇章邯不可轻敌。”
“来将军作为秦最高卿爵十八级大庶长，自谦之余，过夸章邯了。章邯作为九卿少府时，只不过是三级十六等大良造。是赵高委以重任领兵出关后才提拔为十八等的。”宋义继续问：“尔俩交过手，比试过高低上下吗？”
“没有。”来自飞补充说：“山东豪俊都称项羽将军是天下第一好汉，硬说末将与英布将军是第二，在末将看来，能称第二的应是章邯。”
宋义笑着激将说：“这么说如果在战场上遇着章邯，来将军要怯战了？”
“来某绝不贪生怕死，再说了未将早就想会会这个章邯了。”
“章邯这样的悍将，非将军这样的勇将才能战而胜之。”宋义又鼓励说：“有人跟俺说将军是克主之命，俺看将军是克秦之相，他日暴秦亡，论功行赏之时，本将将将军排在首功。”
“谢上将军不弃，末将定将涌泉相报。”
这时探子飞马来报：“报上将军，涉间与苏角已经完成了对巨鹿的合围。赵歇、张耳固守待援。”
“俺们这不是在往河北赶吗？总不能飞过去吧。”
正副先锋英布、共敖率荆皖之兵在前，宋义、来自飞居中，梅娟、蒲将军率湘、赣人马为后队，二万五千南楚江西军团第二次北上。前一次随项羽救魏，这一次在鼓乐声中北上救赵。陈胜、吴广领头发起的反秦起义，没有楚国新时代三户项、刘、吴三大主力军团恐怕真成不了事。
半月后宋义领着江西军团到达胡陵，他叫过自己的儿子宋襄吩咐说：“儿呀，此次救赵其实是楚秦两军决战，只能胜不能败。老子虽然领四国上将军衔，但是除了俺楚军战斗力还可外，其他三国皆是假把式。所以老子以为要想一战而完胜暴秦，楚国不能没有齐国这个帮手，所以要尔亲自去东阿，说服田荣放弃前嫌，共同灭秦。”
“诺。”
宋义又叫进来自飞说：“尔命人分头去刘季与项羽军中，命刘季尽可能早地帮鼠辈韩国复国后，率魏，韩人马扫荡河南，向河北方向靠拢，命项羽率部与俺汇合，听俺号令。”
来自飞唱声“诺。”人还未走，郑昌奉项羽令前来通报。郑昌行过礼不等宋义问就说：“报上将军，少将军率俺江东军团已经到达亢父。”
“神速。”宋义嗔怒曰：“尔是来请命的，还是来令本上将军迅速跟上的？”
“回上将军，俺家少将军说了，张耳现在就是任章邯与王离宰割的羔羊，整日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救援不及，必将全军覆没。”
“这样的大事本上将军自有安排，令少将军不要轻举妄动，兵至安阳后等本上将军，私自越过漳河救赵，军法从事。”
“诺。”
郑昌退出，宋义摇头对来自飞说：“这个愣头青，只知骂韩信插嘴插舌军国大事。他自己呢？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要是没有完胜的把握，在河北拼光了楚国这点本钱，齐国就会随之做大。那本上将军上对不起楚怀王陛下，下对不起少将军死去的岳父与他四叔武信君。”他长叹一声说：“年青呀，听不懂好孬话。到了安阳本上将军要给少将军补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课。”
“上将军所言极是。在河北秦楚拼个两败俱伤，田荣就自然成了最大最强。”来自飞问：“还要派人往少将军营吗？”
“郑昌说服不了这个愣头青，还是要派人去，严令项羽止步安阳，不得贪功争先过漳河。”
“诺。”
安阳，项羽与范增领江东诸将迎接卿子冠军宋义。进城入议事厅，宋义往帅位上一坐开口说：“感谢少将军听令北上救赵不争先。”
“末将听从上将军令扎营不前，可是末将不解其中之意。”
宋义微笑着对面露不悦的项羽说：“待会本帅私下告诉少将军为什么。”
这时士兵报：“巨鹿张耳的求救使者求见主帅。”
“传。”
使者进厅施礼后，不等宋义问话，急切地说：“上将军，秦军日夜不停地攻城，家父赵相国，与赵王令咱跪求楚军向前救赵于将亡。”
宋义不急不慢说：“俺楚军分两路救赵，此处东路江东、江西军团共五万五千人，西路刘季近五万布衣军团没有消息，不知现在在三川是否立住脚了？又何时能向河东靠过来，两路楚军共同进军河北。”他盯着使者问：“尔说张耳是尔令尊，那尔是张耳的公子了，长得不像打仗的将，倒有几分文人风采。”
“末将张敖。”
“那俺问尔，以令尊为领头人物的河北之师，人数上逾十万之众，在巨鹿城外的陈馀、在中原的申阳、司马卬部为什么不拼死救主？”
“他们这些小人皆图自保，视家父将亡于不顾，缩着脑袋不肯向前。”
“尔军自己内部都各不相救，本上将带着五万五千家乡子弟兵向前拼命，拼光了本上将以何面目回家乡？”
“上将军是四国大帅，可以动员四国之众合力救赵。”
“本卿子冠军是共主楚怀王陛下任命的四国上将军不假，可是除了跟前的江东、江西子弟兵，还有谁听本帅将令？河北之师陈馀不听张耳的，他能听本将的？尔再告诉本上将，魏王豹在什么位置？燕王韩广又能听谁的将令？”
闻宋义言，张敖泪水夺眶而出，大哭说：“如此家父与赵王陛下死路一条。”
“张敖莫急。”项羽对宋义说：“上将军，俺视暴秦之兵如草芥，只要尔一声令下，末将定如割韭菜一般灭了他们。”
“年轻呀，太天真哟。”宋义令项羽：“少将军只听不说行吗？待会本帅与少将军私下交心。”
刚刚还拿项羽当救命稻草的张敖，见项羽不再与宋义理论，于是再次放声大哭：“赵将亡，谁懂唇亡齿寒而救赵！”
宋义怒骂：“尔这个小青年只知道哭吗？回去告诉令尊，坚持些日子，给本上将军赢得布局的时间。韩国要复国，赵国要救援，楚国责任重大哟。”
“敢问上将军，要巨鹿城中赵军坚持多少日？”
“坚持到雨季。”宋义坚定地说：“秦二世元年雨季，陈胜王在大泽乡揭杆而起，搅乱了暴秦国本。今年秦二世三年雨季，本帅要在河北歼灭暴秦最后的生力军，恢复七国共和。”
“上将军，现在到雨季有数十日之长，赵国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如果坚持不住，就自己想法突围。难道陈馀协助主子突围都不愿意？”宋义最后摊牌说：“谁见了暴秦精锐都不战，等着楚国来救，楚国不又要回到只留三户的悲剧！”
一直没说话的范增上前劝张敖说：“张公子先自回巨鹿，容俺们楚国作好准备。”
张敖无奈退出。宋义挥手说：“其他人都退去，少将军留步，本帅有几句贴心话对尔说。”
项羽在宋义的示意落座后问：“末将聆听上将军教诲。”
“少将军，本上将是从江东吴中走出的，是尔岳父的旧部，是尔四叔的谋士，所做上为国家，下为尔项氏与虞氏二族。本上将虽然是楚怀王这个在巢湖放羊的册封的卿子冠军，但心中没忘江东子弟，没忘曾经的主子后人少将军呀。”
“谢谢上将军专爱。”
“本上将军知道少将军与王离是爷爷辈就结下的家仇与国恨。”宋义苦口婆心地说：“如果少将军此时只想寻王离复仇，那尔就不是干大事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他叹一声说：“尔还年青，所以气盛，但是一定要明白忠言逆耳。少将军明白吗？”
“不全明白。”
“尔想过没有，俺打仗玩命是为什么？是为将来做天下的主人，要是尔不顾一切拼光本钱，将来谁听尔的，万一在战场遇到不测，就没有了将来。”宋义不露痕迹地挑拨说：“尔哥哥刘季都知道不能死在黎明前，难道少将军一个正宗贵族之后，没有他一个假贵族，真布衣的明理。”
“都这样想，暴秦何日能灭？”
“暴秦？秦如今充其量是瘦死的骆驼，灭亡就在不远。俺们要做的就是不给将死的暴秦做垫背的。”宋义耐心开导说：“赵拼光后，章邯与王离必伤亡数万，下一步离他们最近的河北燕国就不得不成为最前沿，他想不战都难，等燕国拼光后，秦必再伤亡过半，这样的化暴秦主力军最多还剩四分之一。那时他们就是任俺们宰割的羔羊。明白吗？”宋义见项羽还不明白于是又说：“过了河俺们就是螳螂，留在安阳，俺们就是黄雀，就有进退自如的主动权。”
“从战略战术上看，上将军所言极是，但是道德上呢？别忘了楚国是共主，上将军是盟军主将。尔不出头谁出头？”
“道德？尔的好兄长刘季为什么至今不露头，为什么每战必在人后？为什么他从不争功而总能获利？为什么他一年时间就从一介布衣率他的布衣军团，超越了吕清、吕臣、召平集团，并且将周殷、陈婴远远甩到身后？尔呀，太年青。再不成熟必将被刘季超越。怕只怕到时候江东、江西军团加一起都不是他刘季的对手。这是打仗，争天下。外君子内小人比真君子大丈夫更加实用。”
“刘季哥哥此时一定按预定目标在扫荡三川残余，而后转折向东攻击赵贲、杨熊，得手会迅速率魏、韩之兵一道越河东直扑河北。”
“魏韩之兵在想什么俺不知道，俺敢跟少将军打赌，刘季露头之日必是河北战况明朗之时。”
“上将军不要以小人之心度俺兄长之腹。”
“唉。”宋义连着摇头叹息后无可奈何说：“本上将是说服不了少将军了，少将军要经历过失意方知什么叫人生，什么叫人心。怕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等尔幺叔从江东归来，他会告诉尔，尔应该向刘季学什么，他比尔早与刘季结拜。”
项羽不耐烦地起身施礼告辞说：“恕末将不能苟同上将军所述。”
“慢，听不听得进去，少将军务必遵本上将军将令——北上救赵不争先！”
“诺。”
来自飞手持金戈，坐五花宝马，随在宋义的战车旁。宋义在车上问：“来将军是暴秦的有名勇将，不知与这章邯谁强谁弱？”
“末将虽然曾经是袭爵的二十等彻侯，但是后来被先帝废了侯爵降为章邯同等卿爵。章邯如今由三等十六级大良造升为十八级大庶长，其人不可小看，上将军应传令军中遇章邯不可轻敌。”
“来将军作为秦最高卿爵十八级大庶长，自谦之余，过夸章邯了。章邯作为九卿少府时，只不过是三级十六等大良造。是赵高委以重任领兵出关后才提拔为十八等的。”宋义继续问：“尔俩交过手，比试过高低上下吗？”
“没有。”来自飞补充说：“山东豪俊都称项羽将军是天下第一好汉，硬说末将与英布将军是第二，在末将看来，能称第二的应是章邯。”
宋义笑着激将说：“这么说如果在战场上遇着章邯，来将军要怯战了？”
“来某绝不贪生怕死，再说了未将早就想会会这个章邯了。”
“章邯这样的悍将，非将军这样的勇将才能战而胜之。”宋义又鼓励说：“有人跟俺说将军是克主之命，俺看将军是克秦之相，他日暴秦亡，论功行赏之时，本将将将军排在首功。”
“谢上将军不弃，末将定将涌泉相报。”
这时探子飞马来报：“报上将军，涉间与苏角已经完成了对巨鹿的合围。赵歇、张耳固守待援。”
“俺们这不是在往河北赶吗？总不能飞过去吧。”
正副先锋英布、共敖率荆皖之兵在前，宋义、来自飞居中，梅娟、蒲将军率湘、赣人马为后队，二万五千南楚江西军团第二次北上。前一次随项羽救魏，这一次在鼓乐声中北上救赵。陈胜、吴广领头发起的反秦起义，没有楚国新时代三户项、刘、吴三大主力军团恐怕真成不了事。
半月后宋义领着江西军团到达胡陵，他叫过自己的儿子宋襄吩咐说：“儿呀，此次救赵其实是楚秦两军决战，只能胜不能败。老子虽然领四国上将军衔，但是除了俺楚军战斗力还可外，其他三国皆是假把式。所以老子以为要想一战而完胜暴秦，楚国不能没有齐国这个帮手，所以要尔亲自去东阿，说服田荣放弃前嫌，共同灭秦。”
“诺。”
宋义又叫进来自飞说：“尔命人分头去刘季与项羽军中，命刘季尽可能早地帮鼠辈韩国复国后，率魏，韩人马扫荡河南，向河北方向靠拢，命项羽率部与俺汇合，听俺号令。”
来自飞唱声“诺。”人还未走，郑昌奉项羽令前来通报。郑昌行过礼不等宋义问就说：“报上将军，少将军率俺江东军团已经到达亢父。”
“神速。”宋义嗔怒曰：“尔是来请命的，还是来令本上将军迅速跟上的？”
“回上将军，俺家少将军说了，张耳现在就是任章邯与王离宰割的羔羊，整日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救援不及，必将全军覆没。”
“这样的大事本上将军自有安排，令少将军不要轻举妄动，兵至安阳后等本上将军，私自越过漳河救赵，军法从事。”
“诺。”
郑昌退出，宋义摇头对来自飞说：“这个愣头青，只知骂韩信插嘴插舌军国大事。他自己呢？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要是没有完胜的把握，在河北拼光了楚国这点本钱，齐国就会随之做大。那本上将军上对不起楚怀王陛下，下对不起少将军死去的岳父与他四叔武信君。”他长叹一声说：“年青呀，听不懂好孬话。到了安阳本上将军要给少将军补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课。”
“上将军所言极是。在河北秦楚拼个两败俱伤，田荣就自然成了最大最强。”来自飞问：“还要派人往少将军营吗？”
“郑昌说服不了这个愣头青，还是要派人去，严令项羽止步安阳，不得贪功争先过漳河。”
“诺。”
安阳，项羽与范增领江东诸将迎接卿子冠军宋义。进城入议事厅，宋义往帅位上一坐开口说：“感谢少将军听令北上救赵不争先。”
“末将听从上将军令扎营不前，可是末将不解其中之意。”
宋义微笑着对面露不悦的项羽说：“待会本帅私下告诉少将军为什么。”
这时士兵报：“巨鹿张耳的求救使者求见主帅。”
“传。”
使者进厅施礼后，不等宋义问话，急切地说：“上将军，秦军日夜不停地攻城，家父赵相国，与赵王令咱跪求楚军向前救赵于将亡。”
宋义不急不慢说：“俺楚军分两路救赵，此处东路江东、江西军团共五万五千人，西路刘季近五万布衣军团没有消息，不知现在在三川是否立住脚了？又何时能向河东靠过来，两路楚军共同进军河北。”他盯着使者问：“尔说张耳是尔令尊，那尔是张耳的公子了，长得不像打仗的将，倒有几分文人风采。”
“末将张敖。”
“那俺问尔，以令尊为领头人物的河北之师，人数上逾十万之众，在巨鹿城外的陈馀、在中原的申阳、司马卬部为什么不拼死救主？”
“他们这些小人皆图自保，视家父将亡于不顾，缩着脑袋不肯向前。”
“尔军自己内部都各不相救，本上将带着五万五千家乡子弟兵向前拼命，拼光了本上将以何面目回家乡？”
“上将军是四国大帅，可以动员四国之众合力救赵。”
“本卿子冠军是共主楚怀王陛下任命的四国上将军不假，可是除了跟前的江东、江西子弟兵，还有谁听本帅将令？河北之师陈馀不听张耳的，他能听本将的？尔再告诉本上将，魏王豹在什么位置？燕王韩广又能听谁的将令？”
闻宋义言，张敖泪水夺眶而出，大哭说：“如此家父与赵王陛下死路一条。”
“张敖莫急。”项羽对宋义说：“上将军，俺视暴秦之兵如草芥，只要尔一声令下，末将定如割韭菜一般灭了他们。”
“年轻呀，太天真哟。”宋义令项羽：“少将军只听不说行吗？待会本帅与少将军私下交心。”
刚刚还拿项羽当救命稻草的张敖，见项羽不再与宋义理论，于是再次放声大哭：“赵将亡，谁懂唇亡齿寒而救赵！”
宋义怒骂：“尔这个小青年只知道哭吗？回去告诉令尊，坚持些日子，给本上将军赢得布局的时间。韩国要复国，赵国要救援，楚国责任重大哟。”
“敢问上将军，要巨鹿城中赵军坚持多少日？”
“坚持到雨季。”宋义坚定地说：“秦二世元年雨季，陈胜王在大泽乡揭杆而起，搅乱了暴秦国本。今年秦二世三年雨季，本帅要在河北歼灭暴秦最后的生力军，恢复七国共和。”
“上将军，现在到雨季有数十日之长，赵国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如果坚持不住，就自己想法突围。难道陈馀协助主子突围都不愿意？”宋义最后摊牌说：“谁见了暴秦精锐都不战，等着楚国来救，楚国不又要回到只留三户的悲剧！”
一直没说话的范增上前劝张敖说：“张公子先自回巨鹿，容俺们楚国作好准备。”
张敖无奈退出。宋义挥手说：“其他人都退去，少将军留步，本帅有几句贴心话对尔说。”
项羽在宋义的示意落座后问：“末将聆听上将军教诲。”
“少将军，本上将是从江东吴中走出的，是尔岳父的旧部，是尔四叔的谋士，所做上为国家，下为尔项氏与虞氏二族。本上将虽然是楚怀王这个在巢湖放羊的册封的卿子冠军，但心中没忘江东子弟，没忘曾经的主子后人少将军呀。”
“谢谢上将军专爱。”
“本上将军知道少将军与王离是爷爷辈就结下的家仇与国恨。”宋义苦口婆心地说：“如果少将军此时只想寻王离复仇，那尔就不是干大事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他叹一声说：“尔还年青，所以气盛，但是一定要明白忠言逆耳。少将军明白吗？”
“不全明白。”
“尔想过没有，俺打仗玩命是为什么？是为将来做天下的主人，要是尔不顾一切拼光本钱，将来谁听尔的，万一在战场遇到不测，就没有了将来。”宋义不露痕迹地挑拨说：“尔哥哥刘季都知道不能死在黎明前，难道少将军一个正宗贵族之后，没有他一个假贵族，真布衣的明理。”
“都这样想，暴秦何日能灭？”
“暴秦？秦如今充其量是瘦死的骆驼，灭亡就在不远。俺们要做的就是不给将死的暴秦做垫背的。”宋义耐心开导说：“赵拼光后，章邯与王离必伤亡数万，下一步离他们最近的河北燕国就不得不成为最前沿，他想不战都难，等燕国拼光后，秦必再伤亡过半，这样的化暴秦主力军最多还剩四分之一。那时他们就是任俺们宰割的羔羊。明白吗？”宋义见项羽还不明白于是又说：“过了河俺们就是螳螂，留在安阳，俺们就是黄雀，就有进退自如的主动权。”
“从战略战术上看，上将军所言极是，但是道德上呢？别忘了楚国是共主，上将军是盟军主将。尔不出头谁出头？”
“道德？尔的好兄长刘季为什么至今不露头，为什么每战必在人后？为什么他从不争功而总能获利？为什么他一年时间就从一介布衣率他的布衣军团，超越了吕清、吕臣、召平集团，并且将周殷、陈婴远远甩到身后？尔呀，太年青。再不成熟必将被刘季超越。怕只怕到时候江东、江西军团加一起都不是他刘季的对手。这是打仗，争天下。外君子内小人比真君子大丈夫更加实用。”
“刘季哥哥此时一定按预定目标在扫荡三川残余，而后转折向东攻击赵贲、杨熊，得手会迅速率魏、韩之兵一道越河东直扑河北。”
“魏韩之兵在想什么俺不知道，俺敢跟少将军打赌，刘季露头之日必是河北战况明朗之时。”
“上将军不要以小人之心度俺兄长之腹。”
“唉。”宋义连着摇头叹息后无可奈何说：“本上将是说服不了少将军了，少将军要经历过失意方知什么叫人生，什么叫人心。怕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等尔幺叔从江东归来，他会告诉尔，尔应该向刘季学什么，他比尔早与刘季结拜。”
项羽不耐烦地起身施礼告辞说：“恕末将不能苟同上将军所述。”
“慢，听不听得进去，少将军务必遵本上将军将令——北上救赵不争先！”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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